芸儿见朱磊背着一个小孩,惊问朱磊:“兄弟,你怎么背着一个孩子?谁家的?”却不回朱磊的话。 更新最快

    朱磊将丑儿放下,说道:“这孩子是我路过钺廊国时拣来的。”

    芸儿又盯着丑儿看来半饷,摇摇头,叹声道:“不可能,不可能。”

    朱磊奇道:“芸儿姐姐,什么不可能?”

    芸儿没有回答,伸手来拉丑儿。丑儿慌忙躲到朱磊身后。芸儿神情黯淡,问朱磊:“兄弟,这孩子脸上怎么长成这样?”

    丑儿在跟朱磊的那段时间,天天用朱磊配的草药浸泡,身上的鳞片已经脱落,只是青色未去。芸儿只是看到丑儿脸上的青色,却不知道丑儿的半个身子都是这样。朱磊却不好回芸儿的话,只是笑笑,道:“她病了。芸儿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芸儿见问,咬牙道:“都是为了那个恶贼!”顿了下,又继续道:“兄弟,自你走回,我潜回落霞谷,找的那贱人报仇,一交手,才发觉那贱人的武功长进非小,我更不是她的对手。好不容易仗着你教给的身法得以逃脱。后来,就一直在落霞谷周围专找落霞谷的人打。上月,碰巧遇到那狗贼,便上前与他拼命。那恶贼怕了,一路往这边逃来,我一路追了过来。兄弟,刚才见你和那些活死人打斗,你的武功可大有长进啊,连活死人你也敢打。”

    朱磊点头,简要的将自己的奇遇告诉了芸儿,临了,又问:“芸儿姐姐,你说的恶贼就是刚才那个吹箫白衣护法吗?”朱磊问道。

    芸儿点头:“嗯。兄弟,我不能与你多耽搁,得追那恶贼。哼!我绝不放过那狗贼!”

    朱磊与芸儿在一起的时候,听芸儿说到过,那白衣护法和那假教主合谋,欺骗了芸儿,不但害死了芸儿的师傅与师姐,而且芸儿还被骗**。后来芸儿被打落悬崖,不久便生下了逆种。芸儿说这事的时候,朱磊年纪还小,未想到芸儿说的生下的逆种是什么。现在,朱磊已经成年,也明白了事理,知道芸儿被骗**,还生下了孩子。“难怪芸儿姐姐恨之入骨,也难怪那白衣护法总是躲让芸儿姐姐,想必他也知道芸儿姐姐那时已有了身孕,这才愧疚于心,害怕芸儿姐姐与他拼命,一直躲让芸儿姐姐。”

    芸儿见朱磊低头不语,只以为朱磊舍不得分别,便安慰朱磊道:“兄弟,如果苍天有眼,助我报仇,我就过来找你,好吗?”

    朱磊却不是想到分别,而是担心芸儿安慰。她一个人追那白衣护法,那白衣护法也许会让着她,但公孙不智阴险狠毒,若是再遇到那个假教主,芸儿姐姐可就危险了。朱磊想定,对芸儿道:“芸儿姐姐,你看那些人,”朱磊手指黑衣人,寒风下,那些人犹如僵尸站立不动。“他们都被落霞谷变成了活死人。那落霞谷太邪恶了,我要去毁了落霞谷,我们一起去吧。”

    芸儿想了一下,道:“好,兄弟,我知道他们制药的山洞,就在画洞下面,我们去放一把火,将山洞毁了。想那恶贼定也回到落霞谷,正好找他。只是,”她看了丑儿一眼。

    朱磊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想带着丑儿。丑儿在朱磊身后,听出了芸儿的意思,伸手紧紧搂着朱磊。朱磊心酸,心道,丑儿与自己一样,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自己与她苦难相依,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把她一个人丢下。想着,朱磊背起丑儿,说道:“芸儿姐姐,我不能丢下她。”

    芸儿点头:“好,我们这就走。”她追白衣护法到这里,却是一路寻来,也没骑马。好在朱磊有一匹战马。朱磊牵来战马,问芸儿:“芸儿姐姐,这些黑衣人还有救吗?他们就这么站着不动,肯定要被冻死了的。”

    芸儿摇头道:“他们都是死人了,怎么还有救?唉,兄弟,我们赶紧走吧。”

    朱磊想起唐家兄长曾经说过,那毒是能解的,不知道是不是指的眼前这些人身上的毒?朱磊暗自叹息,想当初,五虎刀这些人,那么生气勃勃,与自己一同进大漠,如今却成这样。“先把他们抱进营帐再说,总不能让他们被活活冻死。”朱磊想着,将那些黑衣人一一抱进营帐,这才背起丑儿上马,三人共骑在、一匹马,直往西方奔去。

    一路上,三人还要避开钺廊国的官兵,再加上丑儿年小,身体单薄,便走走歇歇,这一走竟走了两、三个月,三人才到了大漠边。朱磊有心,在路上抓得几个南方过来的钺廊国的兵士,寻问战况,知道钺廊国围攻南宁城,但久攻不下,现在也不攻了,只是围着城,等着后方的无敌大军前来增援。朱磊心想,他钺廊国这次出兵是倾巢而动,怎么还有无敌大军?再细想一下,心下惊恐:“不好,他们定是在等落霞谷的僵尸军队。”朱磊在瀛洲见到过僵尸兵,“西嘲风准备侵吞中土多年,落霞谷的僵尸兵只怕远比瀛洲当上见到了多。这些僵尸兵不怕刀枪,南宁的兵怎么挡得住?”朱磊想着,心下着急,催芸儿道:“芸儿姐姐,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

    芸儿本想做些准备再过沙漠,但见朱磊焦急的样子,便点头道:“也好。只要不碰到沙暴,也不要走多久。”说罢,催马前行,进了大漠。

    每日晚上,朱磊见芸儿抬头看天上七星,知道她在寻找北斗七星方位。当初,芸儿给了朱磊一张出大漠的地图,便是按照北斗七星的对应方位标识的。朱磊后来遇到南宫俊杰,将这秘密告诉了他,南宫俊杰才得以走出大漠。

    这一路倒也顺利。这日傍晚,三人来到一土墩前,这土墩正对应天上七星之开阳星。朱磊知道,应该到了大漠边缘,便下马上了土墩四处瞭望,惊喜道:“芸儿姐姐,前面就是森林,我们已经出大漠了。”

    芸儿“嗯”了一声,回道:“兄弟,你还记得那个木屋吗?你走以后,我又将木屋收拾了一番,地下洞开的石块也被挪开了。我们先去那儿,然后从后山进落霞谷。”

    朱磊知道,那地下溶洞的一端出口正在落霞谷后山的悬崖下。“芸儿姐姐真是心细,从那儿进落霞谷最是隐秘了。”当下点头称好。他却不知,芸儿另有想法,她担心朱磊带着丑儿多有危险,想让朱磊见丑儿放在木屋。

    “好。”朱磊跳下土墩,又上马前行。大漠的夜晚甚是寒冷,朱磊将丑儿放在自己与芸儿之间,这样好让她暖和一笑。芸儿见状,道:“等到了木屋就暖和了,我们快点走吧。”

    星月下,三人一骑孤伶伶地走在大漠中,情形甚是奇异。间忽有野狼的嚎叫声从远处传来,在这清冷的寒夜,令人不寒而栗。芸儿脚踢马腹,催马快行。那马一阵小跑,很快就出了大漠。又走了一阵,三人进了树林,这树林本是生长在一个小山包上,正与天上摇光星座相对。当初,朱磊准备从这里出发走出大漠,正巧碰到被困的南宫俊杰,他给南宫俊杰指了路,自己却被西嘲风掠走,这才有一系列的奇遇,也才回到小岛家中,确认父母双双被害。自己陪在父母坟茔前一年多,思索练武之道,才透彻武功技击。

    朱磊走在林中小道上,心里颇多感叹:“姬伯伯让自己离开瀛洲,也是为了自己的好。却不知小红和小雪现在怎么样了?小红与丰臣秀吉成婚了吗?”朱磊一想到姬红,心里又发酸,这个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精灵女孩,自己一直把她当做妹妹来待,却没想到是大日族的族长,“姬伯伯说,以后小红就是大日族的女王了。唉,但愿她一直都好。分别了这么多的日子,也不知她想不想我?她一个人在瀛洲,除了小雪陪她,也没人与她玩耍,小雪长大了,定是要回到森林去的,小红再也没人陪了,定然孤单寂寞,以后一定要去瀛洲看看她,小红见到我还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朱磊想着,一低头,见丑儿正低头睡觉,又想:“到时候,再把丑儿带去,让丑儿在瀛洲好好玩玩。唉,也不知姬伯伯的身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正想着,猛听得前面一阵“咯咯”笑声,有人说道:“你们怎么走到现在?我可在这儿等了好久了。”

    朱磊一惊,抬头一看,前方突地燃起数十支火把,把周围照得通亮。一女子站着当中,“咯咯”笑道:“师妹,你怎么才来呀?你一路追杀师哥,可是为什么呀?是不是有了新人了?”

    那女子正是重生教的教主。朱磊见她眉目带笑,说话尖刻,知道她是有备而来。芸儿本在马上闭目瞌睡,此时也被惊醒。仇人相见,芸儿怒目而视,切齿道:“贱人,我和你拼了!”纵身扑了上去。

    那教主却一阵娇笑,闪到一旁。身后却有几人长剑递出,指向芸儿,将芸儿逼退。就听那教主继续笑道:“我贱人?你不贱吗?把你师傅、师姐害了,还怀上我师哥的骨肉了吧?怪不得师哥下不了手。”

    芸儿被她阴毒的话刺得心疼,恨道:“贱人,我和你拼了!”又纵身扑上。

    却见白练舞动,一道白练飞向那女教主。这次芸儿出手突然疾速,那女教主猝不及防,白练已经到了眼前。女教主一惊,忙将头一偏,让过白练,但却觉得脸上火辣辣地一阵疼,伸手一摸,手上尽有血迹。原来,白练是芸儿的武器,白练的一端暗藏匕刃,将女教主的脸上划了一道血口。

    那女教主最在意自己的面容。一见面容被损,怒道:“贱人!师哥舍不得杀了,我来!”说着,飞身扑上。芸儿早将白练收回,见女教主扑来,白练一舞,又攻了上去。但那女教主有所防备,一偏身,让过白练,欺身来到芸儿近前,抬手一掌,向芸儿胸口拍去。那女教主身形甚是迅疾,芸儿反应不及,更来不及收回白练,眼看就要被女教主伤到,却见一柄长剑从芸儿身后递出,剑尖正对女教主掌心。那女教主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剑,她掌出的也快,此刻却收手不住,就听“噗”地一声,血光四溅,剑穿掌心。

    女教主痛得大叫一声,飞身退回。却见朱磊从芸儿身后走出,手持宝剑,对女教主道:“你身为女子,单心怀柔善之心。但你却歹毒凶残,今日定饶不了你!”

    女教主眼中怨恨,望着朱磊道:“你就是那个小孩?是你救了一林?”

    “不错,就是他!”树后又出来一人,向女教主说道。

    朱磊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公孙不智。朱磊上前一步,剑指公孙不智:“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如今又裙伏在这妖女裙下,可知多行不义必自毙?”

    公孙不智知道朱磊早已今非昔比,也不敢上来和朱磊交手,只是“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呦,这位小兄弟说得话好很啊!”却是女教主的声音。那女教主已经包好了手。就见女教主走上前,漫步来到朱磊跟前,娇笑道:“小兄弟,你这么狠,来呀,一剑刺死我吧!”说着眼望朱磊。

    朱磊天性纯善,怎么会向一个女子出剑?本来,他狠重生教歹毒,害死了那么多人,要是相互动剑打斗起来,朱磊只当她是害人的凶徒,可现在,那女教主赤手空拳笑吟吟地站在朱磊面前,朱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喏喏道:“这,这,我怎么会向你出手?”

    “小兄弟,你的心真好,姐姐就喜欢你单纯的样子。小弟弟,你认我这个姐姐吗?”话音温柔婉丽。

    朱磊不禁看了她一眼。就见月色下,女教主笑靥如春,睛星皓齿,正静静地望着自己。朱磊从未见过如此娇柔楚弱的女子,只觉得自己应该保护她,不禁点头。再看那女教主双眼,向月光般清澈透亮,仿佛眼前的女子也单纯得如水月一般。

    “好,姐姐,我跟你走。只是,你能给我一些解药吗?”朱磊上前一步,望着女教主问道。

    “可以啊。那,我们走吧!”女教主娇笑着,伸手来拉朱磊。

    “小心!兄弟!”就见一道白练直往女教主面上飞来。正是芸儿见朱磊异常,出手将白练舞出。

    女教主侧身一闪,怒道:“贱人,坏我好事。”

    朱磊却暗自叹息,心道,可惜了,功亏一篑。原来,那女教主施展媚术,想媚住朱磊。但朱磊玄关已通,四脉护身,头脑清明,这世上哪儿还有什么东西能迷得住朱磊?朱磊只是装着被媚惑,想套女教主的话,好得到解药,以解那些被重生教控制的人的毒。芸儿怎么知道这些,见朱磊异常,出手救朱磊。

    朱磊见计策一破,身形一闪,纵身跟了上去,出手抓那女教主。

    公孙不智见状,忙喝道:“上!”

    就见剑光一闪,数十把长剑织成剑网,向朱磊刺来。朱磊更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剑舞成圈,就听“锵锵”数声,数十把断剑掉落在地。但那些人并不退却,各挥拳掌又扑了上来。朱磊不想伤这些人,便展开身法,施展折梅手,在这些人间隙中穿行,只听“哎呀”声四起,那十多人手折腿断,跌倒在地。朱磊再寻女教主,但那女教主与公孙不智已经不见了踪影。

    “兄弟,快走吧。那贱人不会就此罢手。”芸儿在后面叫道。

    朱磊忙回到马前,正要翩腿上马,却听得不远处一阵咽呜笛箫声。朱磊脸色突变,心道不好。再看四周人影晃动。

    “僵尸!”芸儿也尖叫:“兄弟,快上树。”说着,自己先跃上了树梢。跟着,将白练放下,道:“扎在那孩子的腰上。”

    朱磊知道,芸儿要将丑儿也拉上去。但朱磊此时身负绝世武功,自是不用芸儿来帮他。朱磊将丑儿抱住,双腿一弹,也来到了树上。站定向下面四周一看,朱磊倒吸了一口恋情。原来林中到处人影,不时有刀光剑影晃动。这些僵尸兵少说也有上百人。

    “这可如何是好?”朱磊心慌:“自己人一个也许能突出去,但是要照顾丑儿和芸儿姐姐可就难了。”

    “咯咯!”不远处传来娇笑声,正是女教主。随着笑声,又有火把点燃。朱磊见女教主与公孙不智站在二十丈开外,显然是怕了朱磊。“你们站在树上就行了吗?哼!今晚要让你们碎尸万段!”说着,手一挥,她身后又显出两个白衣人,手那笛箫,呜呜地吹了起来。

    那些僵尸闻听笛箫声,齐往朱磊树下涌来。有先到的僵尸挥舞手中刀砍树干。丑儿见状,吓得大哭。朱磊心道,不需多时,树就会被砍倒,可不能让他们砍。想着,手中宝剑一挥,跳下树,剑光闪处,有几个人头落地。可那些无头僵尸人就挥舞手中刀乱砍,也不倒下。后面的僵尸也源源不断地围了上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朱磊想着,行起九凝云迴身法,就要往女教主那边冲去。但围上来的僵尸兵实在太多,别说施展身法,就连行走的空隙也不多。

    “兄弟,快上来!”芸儿在树上着急高喊。

    朱磊并不想上树,他知道,在树上也躲不过去,只有伤了那些吹笛箫的,这些僵尸兵才会停下。但围上来的僵尸兵越来越多,想靠近女教主和吹笛箫的人,真是难上加难。“我和你们拼了!”朱磊杀红了眼,宝剑一挥,又是几个人头落地,朱磊只是埋前一步,那些僵尸兵又围了上来。

    “哈哈哈,你杀得完吗?”女教主大声娇笑:“再调一些尸兵来,累也要把他累死!”

    她话音刚落,忽听得树林四周传来沙沙声,紧跟着有急促的笛箫声想起。女教主脸色突变,刚想说话,却又听到四周齐齐传来狼嚎声。

    朱磊忙着挥剑,但也听到了急促的笛箫声。这声音与先前女教主手下的笛箫声完全不同。朱磊正惊疑间,忽觉腰间一紧,紧接着腾空而起,却是芸儿在树上,用白练将朱磊拉了上来。

    “兄弟,你看!”芸儿手中树下。朱磊往树下一看,见无数野狼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随着林外急促的笛箫声,群狼嚎叫,扑向僵尸兵撕咬。朱磊听那女教主叫道:“快,杀出去。”但听“啊”地一声,重生教一方的笛箫声顿停,想是吹笛的人被狼群咬了。

    那些僵尸兵没有笛箫声指挥,都站立不动,被狼群一通撕咬,不多时,林中尸横遍野。朱磊将丑儿背在背上,说道:“丑儿,闭上眼,不要看下面。”

    再听得不远处传来女教主的叱喝声,想是女教主在与狼群搏斗。“这下可好,走了猛虎来了恶狼,这可怎么办?”朱磊看着林中满是野狼的身影,心道。

    “下来吧!”就听树下传来银铃般身影。朱磊低头朝树下一看,见树下站在一个长辫女子,一身紧身黑衣,手持长笛,蒙着面纱,只露出两双黑漆漆的眼睛,正仰头望着树上。

    朱磊扭头看看芸儿,芸儿摇摇头:“我不认识她。”

    “就是你,只会埋头逃跑的小孩。”说着,黑衣女子手指朱磊。

    朱磊猛然记起,喜道:“原来是你,哎呀,多亏你来的及时,救了我们。”朱磊说着,背着丑儿跳下树。芸儿见状,也跟着跳了下来。

    朱磊站定,向那黑衣女子一抱拳:“多谢壮、壮,”他想说壮士相救,但见对面却是一女子,忙将“士”字收了回来。黑衣女子“扑哧”一笑,道:“现在才谢呀?我早就救过你。”见朱磊脸上迷茫的样子,便道:“当初在钺廊国,你逃出城,有几个士兵追赶你,是我们截了他们的。”

    这女子正是当初朱磊在这树林中背着逃出西嘲风追杀的那个黑衣人。当初朱磊骑马逃出钺廊国的王城时,后面有一队骑兵追赶,后来却听到身后“哎呀”声,那些骑兵便不再追赶来。朱磊当时心下奇怪,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这黑衣人救了他。朱磊正要上前再谢,却见几个身背弯刀的人来到黑衣跟前,施礼道:“殿下,那些尸人兵全解决了。”

    “殿下?”朱磊惊奇地望着黑衣女子:“你怎么也是殿下?是国王吗?”

    “呸,什么国王!就你们国王能称殿下,我们就不能吗?”那被称殿下的女子嗔怒道:“我们狼人族的长老也称做殿下?”

    朱磊更是吃惊:“长老?你并不老啊!”

    “长老就要老吗?你的脑中真是整!”女子说着,伸手摘下面纱。

    朱磊这才间眼前女子看到清清楚楚,分明就是活脱脱的美女:面庞清秀白皙,鼻直唇丰,刘海蕴藉,星目娇媚,虽怒却笑。朱磊一时竟看呆了。女子又嗔道:“我刚到树林边就闻到了你的味道,才碰巧救了你。可不象你,才几年,你就不认识我了!”

    朱磊回过神,又是吃了一惊:“闻到我的味道?”眼中满是惊讶。

    “嗯,有什么稀奇,我们族的人嗅觉特别灵敏,想记住一个人,只需用心记着他的味道就行了。”狼人族的女长老淡淡道。

    “哦,怪不得你们叫狼人族!”朱磊恍然道,心底却在嘀咕:“世上真有这样的奇事吗?难怪有句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女长老见朱磊将信将疑的样子,手指前面:“你看,那个教主将我族人掠来,做了什么尸人兵。先前我还不知道,我的族人怎么总是失踪,后来闻到她的味道,才知道是落霞谷的人干的。”

    朱磊点头:“那个教主的师傅是钺廊国的国师。”

    “哼,难怪。钺廊国一直想要我们狼人族顺从他。可我狼人族是森林之子,怎么可能被他约束?他们想灭了我族,做梦!”女长老说着,顿了顿,又道:“这些天,我一直带着狼群在落霞谷周围转悠,只等那教主下山,好杀了她,给我族人报仇!”女长老咬牙切齿,月下眼中放光。

    朱磊以前见到过她驱狼与西嘲风带的武士搏斗,知道她能驱狼。正想着,却听前面一声惊呼,却是女教主的声音。女长老一拉朱磊:“走,我们去看看,那个害我族人的坏人就要被野狼吃了。”

    朱磊背着丑儿跟她往前走,芸儿也跟了上来。不时见到野狼啃噬尸首,朱磊只感到一阵恶心。偷眼看女长老,却面色平静,似乎什么也没看到。走了几十步,就见数十头野狼围着一人,那人正是重生教的女教主。

    “掌火!”女长老低声喝道。

    身旁有人点燃火把。朱磊这才看清,那些野狼体态壮硕,轮流扑向女教主。“怎么不见公孙不智?是了,狼人族只人女教主,所以野狼只围着女教主,那公孙不智才得以逃脱。”

    再见地上有不少死野狼,想是被女教主所杀。但围着女教主的野狼,却好似被训练过一般,不停地轮流扑向女教主。那女教主只顾抵挡,根本无法施展轻功逃脱,连跃起的机会也没有。

    女教主气喘连连,头上发髻散乱,身上已有几处抓伤,眼中尽是恐惧之色。看来,女教主支撑不了多久,就要命丧狼口。朱磊恻隐之心又起,便想请求女长老放过重生教女教主。正要开口,却听芸儿哈哈大笑:“贱人,可记得我当初的诅咒?你要被万狼所噬,哈哈,今日果然应验了!”

    女教主正在与野狼相搏,闻听芸儿之言,一分神,就听“嘶啦”一声,女教主后背被野狼连衣带肉给撕下一块来,顿时,鲜血染红了后背。女教主疼得大叫,侧身想让,一只胳膊又被野狼咬住,“咔嚓”一声,半个手臂已经在狼嘴里。

    朱磊不忍,向狼人族女长老求道:“这位,这位,”他想叫姊姊,但一想不妥,改口道:“这位长老殿下,请你放过她吧!”

    女长老还未回答,又听一声惨叫。朱磊扭头一看,见女教主已经被野狼扑倒在地,几头野狼咬住女教主脖颈四肢,却不下口,想是要听狼人族女长老的命令。

    朱磊不想再见惨状,又向女长老求道:“长老,请你放了她吧。”

    女长老奇异地看了朱磊一眼,正要回答,却听躺在地上的女教主嘶声叫道:“小兄弟,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解药,就是狼腥草,我回去就给你!”

    “哼!原来是你们偷了狼腥草!”狼人族长老闻听,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叶草来,递给了朱磊,道:“这就是狼腥草的叶子,是本族圣物,能解异毒。”

    朱磊结果狼腥草,见此草好似榆树叶子,也无特别之处。女长老又道:“这是狼腥草的叶子。狼腥草生长在我族禁地,没想到,这女子竟敢闯进禁地,该死!”说着,掏出笛箫往嘴边送。

    朱磊知道劝阻不住,便伸手拉上芸儿,道:“芸儿姐姐,我们走吧。”

    芸儿知道朱磊秉性,不忍看如此惨状,便转身跟朱磊向林外走去。狼人族长老却不问朱磊离去,而是吹响笛箫。朱磊就闻身后狼嚎声夹杂着女教主的惨叫声,不忍入耳,心底暗自叹息。芸儿知道朱磊心底不好受,安慰朱磊道:“兄弟,她作恶多端,当是掘井自绝。”

    朱磊心下点头,心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唉,人还是多施善行才是。

    朱磊背着丑儿走出树林,三人又骑马前行,走到芸儿居住的树林时,已经是半夜时分。虽有明月,但此森林茂密,林中又无道理,三人便下马行走,朱磊自是背着丑儿,那丑儿早就在朱磊背上呼呼大睡。好在林间月光斑驳,走的还算顺利。来到木屋,芸儿想在此讲究一夜。朱磊心急,要连夜到洞内,更何况洞内远比木屋温暖。芸儿一想也好,便潜入水中,搬开石块,才招呼朱磊下去。朱磊唤醒丑儿,背着丑儿潜进洞。三人爬行到朱磊采集地心草处,那里一侧洞开,下面是流淌着的滚滚岩浆,也有许些光亮。三人靠在石壁上,也着实疲倦,不多时便睡着了。

    朱磊醒来时,见芸儿仍在大睡,但却不见丑儿。朱磊喊了两声,不见回音,倒将芸儿喊醒。芸儿见不见了丑儿,也是心急,左右一看,突指对面墙壁上惊道:“兄弟,你看!”

    朱磊正要往前洞走,闻听,回头一看,见一边的洞壁上出现一个脸盆大小的圆洞。朱磊忙回身查看,正是自己采集地心草的那块圆石被什么东西推落,露出一个圆洞来。朱磊探头往圆洞内张望,却有一股阴气迎面扑来。朱磊一闪,定了定神,翻身钻了进去。

    洞内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朱磊大喊“丑儿!丑儿!”,但听得一侧有“沙沙”声,却没有丑儿的因应。朱磊心里有说不出的紧张,不由将手中长剑横在身前。

    正紧张间,忽听身后芸儿说道:“兄弟,等我取来火把。”

    朱磊知道山崖洞内有火把火石,便“嗯”了一声,退后一步紧贴石壁站着。那“沙沙”声响了一会儿便停了。朱磊等芸儿等得心焦,一种不详之感由然而生。待芸儿也钻进洞,点燃火把,才将周围看清。原来,这洞并不大,洞壁上有水滴流下。

    “那是什么?”芸儿忽道,手持火把走上一步。朱磊也跟上前,就见洞内地上一滩灰白色的东西。朱磊用手中长剑将那东西挑起,却原来是一滩蛇皮。

    “好大的蛇!”朱磊挑起蛇皮,惊叹着望着芸儿说道。但芸儿却手持火把,怔怔地望着地上,又慢慢地蹲下,从地下捡起一个东西来。

    “怎么会?难道孩子被这巨蛇带走了?”芸儿喃喃自语。

    朱磊见芸儿手上拿着一块碎布,正低头垂泪,忙问道:“芸儿姐姐,怎么啦?”

    芸儿回过神,对朱磊说道:“兄弟,我以前和你说过,我生下那孩子时,再度昏迷,等醒来时,不见了孩子。”朱磊点头称是。芸儿又道:“生下那孩子时,我便用力撕下贴身衣襟给孩子包上,后来又昏了过去,连孩子是男是女都没看清。你看,”芸儿说着,将手中布块摊开:“这块布就是当年我撕下的那块布。”

    朱磊疑道:“难道是大蛇将孩子?”朱磊话没说完整,他是怕芸儿伤心。

    芸儿神色黯然:“唉,也许是。”

    朱磊接过芸儿手中火把,四处照耀,见洞壁下方有一个盆口大的圆洞,心道:“这莫不是蛇洞?丑儿不会被这畜生拖到洞了吧?”朱磊想着,心里焦急,挥舞长剑在洞开一阵乱砍。芸儿明白朱磊的意思,接过火把给朱磊照明。那七星宝剑确实锋利无比,,就见碎石飞溅。不多时,那洞口就被砍进几尺。但朱磊却也臂膀发酸,圆洞依然黑漆漆地深不可测。

    “师傅,请你放心,我一定按时把这批货送到!”忽听有人在一侧说道。

    朱磊闻听大惊。芸儿更是大惊失色,举着火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朱磊忙紧跟上来。原来这洞内一侧的石壁上还有一条逢,声音就从缝的一端传来。芸儿身子一侧,竟过了石缝。

    朱磊叫道:“芸儿姐姐,小心!”原来,先前听得的声音正是重生教白衣护法的声音。芸儿听了自然急着赶去。朱磊怕芸儿吃亏,在身后大叫。

    但听芸儿一声叱责:“狗贼,拿命来!”

    朱磊急忙挤过石缝,一迈步,却一脚踩空。朱磊一惊,眼观四周,自己正在往下坠落。

    原来,蛇洞下方竟还有一个大山洞,山洞内不但堆满了铁戟木做成的箭矢与攻城器械,而且靠山洞石壁,排放着数百死人,有几个白衣人正往死人嘴里灌着药物,想是正在制做僵尸兵。

    朱磊落地,见情形恐怖怪异,心道,这里可能就是一林大师说要毁去的画洞地下了。朱磊正想着,猛地感到一股掌风排山倒海地压了下来。朱磊一侧身,让过掌风,但他脚未沾地,紧接着,又有一股强劲的掌风向自己扫来。朱磊人在空中,无法腾挪,危急之下,将宝剑凌空舞起,起剑迎向那股掌风。他这一招却是以攻代守,虽不见得能伤到对手,但却能逼其自保。

    果然,那人收掌自保。朱磊这才落地。定睛一看,见公孙晧与西嘲风赵泽乾一左一右围着自己。再见芸儿,手舞长练和那白衣护法战在一起。

    “小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入!来得正好,省得日后再去找你!”西嘲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乌戚戚的短棒,一招“丹凤朝阳”,短棒点向朱磊眉间。朱磊脚下一点,行九凝云迴身法闪过。西嘲风纵身跟上,一招“稚燕翩水”,将短棒横扫,点向朱磊的太阳穴。朱磊头一偏,又将此招让过。西嘲风冷哼一声,手腕一抖,一招“力劈华山”,竟用短棒使出刀招来,那短棒从上往下劈向朱磊。朱磊闻得短棒带着风声,知道西嘲风尽运内力在短棒上,无疑是把自己当做劲敌。当下脚下一点,竟硬生生地平移出几尺。

    西嘲风一连三招杀着,都被朱磊让过,但朱磊却一招没还。倒不是朱磊没有还手之际,而是朱磊担心之际身处当世两大高手之间,自己倒能与他们一拼,但芸儿的武功与之相比,却是天上地下,更何况那白衣护法的武功也在芸儿之上。

    朱磊侧眼看芸儿,就见芸儿象疯了一样扑向白衣护法,全没招式可言。朱磊以前见到过芸儿与白衣护法打斗,也是这般地拼命。那时,白衣护法似乎害怕芸儿,挡了数招就撤腿逃走。但今日,不但白衣护法的师傅西嘲风在一旁,还有一个绝世高手公孙晧也站在一侧虎视眈眈。朱磊替芸儿担心,才闪让西嘲风招式,随时准备出剑解救芸儿。

    但那白衣护法却被芸儿纠缠怕了。数招过后,便高手叫道:“师傅,这女人疯啦,我先走!”说着,身形一晃,便往洞口跑去。芸儿纵身便追。朱磊在身后喊道:“芸儿姐姐,小心!”也想纵身跟上。

    但西嘲风“悠”地上来,一晃短棒,挡住了去路。

    朱磊见状,心道,也好,你残害无数生灵,今日就此做个了结。他自从在小岛家中领悟了武学真谛以来,除了在瀛洲岛上与德川兆仁和西嘲风交手时,因为经验不足,吃了点亏。但事后想想,他们的武功招式也不过如此而已,自己当时如不惊慌,定能胜了他们。

    朱磊将手中宝剑一晃,道:“赵先生,想你也读了不少圣贤书,怎么不知济世安人的道理?反而刀戈天下,丧了无数生灵?你就不怕老天的报应吗?”

    赵泽乾被朱磊说得脸色红窘,也不搭话,短棒一点,攻了上来。朱磊这次不再退让,一挥宝剑迎了上去。两人一照面,就听“叮叮当当”数十声响,原是短棒与宝剑相击。再见西嘲风“哈哈”大笑:“什么七星宝剑,削铁如泥,也不过如此!”说着,又扑了过来。

    原来,刚才西嘲风有心试试手中短棒,便与朱磊宝剑相击。之后看短棒,也不过被宝剑划了几道口中。西嘲风心里有底,更不忌讳朱磊手中宝剑,又欺身上来。

    其实,朱磊也是有心试西嘲风的短棒有何特别之处。朱磊知道,一般短棒多做大穴用,但西嘲风自身练的是丹阳功,双手善使气剑,朱磊在瀛洲与西嘲风交手时,眉角被丹阳剑划了一道口中。今日见西嘲风竟从怀中掏出短棒与自己对招,就已经奇怪。更何况,西嘲风一向诡计多端,朱磊这才与他兵器相接,试一试西嘲风的兵器有什么古怪。

    西嘲风短棒一抖,将朱磊前身大穴尽罩在棒下。但今日的朱磊“任督”二脉已通,玄关已开,人也脱胎换骨,早将西嘲风的招式尽数瞅在眼里。朱磊并不躲闪,而是将宝剑一抖,剑尖指向西嘲风手腕。他的宝剑本就比西嘲风的短棒长,自然也就比先西嘲风攻到。

    朱磊以为西嘲风必然回招自救。然而,西嘲风不退反进,对朱磊的宝剑全然不顾。朱磊惊异:西嘲风这是什么打法?脑中灵光一闪,心道,不好,西嘲风定有诡计。念头未断,就听西嘲风一声断喝:“着!”

    朱磊就见西嘲风的短棒突地长了二尺,紧跟着,自己的“膻中”、“紫宫”、“天突”三处大穴被点。朱磊身子一震,手一软,手中宝剑“呛啷”落地,人也动弹不得。

    朱磊被点的三处穴道正是任脉上的大穴。西嘲风一击便中,却不停手,“悠”地转到朱磊身后,出手如风,又点了朱磊督脉上几处大穴,这才弯腰拾起朱磊的七星降龙剑,哈哈大笑,道:“自古以来,圣物都是能者据之。你一个小娃娃,何德何能拿这七星降龙宝剑?”说着,将剑抬起看了看,“也好,就拿你祭剑!”说着,挥宝剑往朱磊脖颈扫来。

    “慢着!”公孙晧一步上前,拦住西嘲风:“国师且慢!待问清御玺下落,再处置不迟!”

    “公孙兄,那御玺对你就那么重要吗?得天下壁如得这圣物,能者为王,那东西不过就是王位的象征,没有了它,也一样称王!”西嘲风垂下宝剑,向公孙晧说道。

    “国师,话虽如此,但如果有那御玺在手,天下人心便归齐在您四周。您想,今日中土都知道钺廊国侵犯中土,如果您能手持御玺,借机登上王位,那中土士民百姓还不将您当做救星?”公孙晧劝道。

    “嗯,公孙兄言之有理。”西嘲风说着,转头问朱磊道:“小子,你只需将金龙御玺交给我,我不但放过你,还要保荐你在我朝中做事!”

    朱磊大穴被点,一时动弹不得,但他体内四脉转动护体,虽然被西嘲风点中穴道,但并不严重。此时,朱磊暗运真气在任督二脉中各自冲关解穴。他内力深厚,远非西嘲风和公孙晧所知,再过片刻,被封的穴道就能解了,此时,朱磊再敦厚,也知道要拖一拖。见西嘲风问话,便摇摇头。

    “小朋友,”公孙晧笑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天晚上在月之山上,你被我打入深潭,掉进冰洞是不是?冰洞就是金龙御玺的存放处。既然你得到了金龙御玺,放在你身边也没用,不如交给我,之后,我与你的杀子之仇一笔勾销。”

    “原来他也知道他儿子公孙不勇被我伤了。但公孙不勇却是死在他自己的公孙毫针下,可不是我杀的。但不知公孙晧是怎么知道金龙御玺在冰洞里的?哦,是了,定是我大哥轩辕菁也知道了此事,大哥的心里可藏不住东西,金龙御玺落在瀛洲之事,此后可不是什么秘密的。但也不能告诉他们,金龙御玺掉落在月之山下的海里。”朱磊心里想着,便道:“公孙先生,你儿子不是我杀的,他是被自己的毫针所伤。你说的金龙御玺,我确实不知道在那里。”

    西嘲风闻听,不待公孙晧说话,手提宝剑,阴恻恻哼道:“小子,你真的不说?”

    朱磊摇摇头,毫无惧色:“我真的不知!”

    西嘲风望了公孙晧一眼,公孙晧脸现无奈,向西嘲风略一点头。西嘲风眼中杀机顿起,手臂晃动,手中宝剑横着就向朱磊脖颈少来。

    公孙晧站在一旁,见朱磊脸色平静,眼神淡然,心里忽起不详之感,叫道:“小心!”,跟着,起手一掌拍向朱磊。

    西嘲风宝剑挥动,堪堪就要扫到朱磊脖颈,猛听得一旁公孙晧的喊声,知道不好,一分神,手上也略一缓,再想收剑避让,然而已经迟了。

    就见朱磊身形闪动,手臂一长,一手捏住西嘲风的“曲池”穴,一手在西嘲风手腕“外关”穴上一点,就要将宝剑夺回。原来,朱磊已在此前冲关成功,被点穴道逐一打开。任督二脉一通,真气在周身经脉转到,天台空灵,眼中自是傲视万物,西嘲风扫来的剑刃,在他眼里,犹如小儿舞枯枝。他出其不意地出手,一下子就要将西嘲风手中的宝剑夺回。

    然而,一旁的公孙晧看出情形不对,猛地向朱磊击出一掌。西嘲风乃是绝世高手,经危不乱,在闻听公孙晧的喊声时,已经抬起左手,一招“命悬一线”,横掌扫向朱磊。

章节目录

碧泪珠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趣阁只为原作者天龙骑士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五十一章 重回落霞谷-碧泪珠,碧泪珠,笔趣阁并收藏碧泪珠最新章节 伏天记笔趣阁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