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嘲风临危不乱,一招“命悬一线”,横掌朝朱磊腰间扫来。 更新最快这一招,正是他赵家的家传武功“丹阳剑”中的救命绝招,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那“丹阳剑”虽称作剑,但手中并无长剑,而是聚气成剑,乃是剑气。朱磊在月之山与他相搏时,吃过“丹阳剑”的亏。当时,好亏善能大师在一旁提醒,才堪堪胜了西嘲风一招。

    朱磊本也以为,自己出其不意,一出手定能将宝剑夺回。但左手刚接触到西嘲风手腕,正要点向西嘲风的“外关”穴,猛觉背上寒气劲吹,好似身处凛冽寒风中有一巨锤击向自己。朱磊知道,定是公孙晧在身后出招了。朱磊脚下一侧,欲将公孙晧掌力卸去。但胸腹间又有西嘲风的“丹阳剑”的剑风刺到。

    若是在数年前,朱磊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两大高手的夹击。但今日朱磊既与武林高手交过手,也在万军中单枪杀敌。此时朱磊临危不乱,左手既点不中西嘲风的穴位,立刻顺势收指变拳,在西嘲风手腕上一击,同时,双足一点,人突地上冲,右手也出掌下拍,将西嘲风的剑风化去一部分。

    西嘲风以为朱磊在他和公孙晧的夹攻下,必然收招自保。他却没想到,朱磊点穴不中,竟收指为拳,一拳打在自己的手腕上。那一拳的力道由下向上,西嘲风就觉得手腕一阵剧痛,手中宝剑脱手向上飞去。再见朱磊,人也窜向空中,伸手便将宝剑接在手中。

    西嘲风怒极。单掌一翻,“丹阳剑”由下向上劈向朱磊。公孙晧更是连着一招,一掌也是向上拍去。

    朱磊人在空中,伸手抓着七星宝剑,正要变招落地,猛又觉得一股尖锐之气削向自己脚裸。朱磊知道是西嘲风的气剑“丹阳剑”,忙收腿想让过,但又突觉一阵寒气凛冽而来,比刚才的那股寒气还甚。朱磊只觉双腿麻木,好似要被冻僵一般。这一股寒气和先前的那一掌,正是公孙晧的家传绝技“天罡真气”!

    朱磊见过善能大师被“天罡真气”伤过,知道它的厉害。朱磊暗道不好,如若双腿不及变招,自己的双腿是保不住了。但双腿被冰冻麻木,好像不是自己的腿。

    “和他们拼了!”危急之下,朱磊也不多想,一招“惊鸿一瞥”,人在空中扭腰。紧跟着,全身真气运聚到七星宝剑上,一招“雷霆万钧”,将宝剑劈下。

    公孙晧这招“天罡真气”寒冰掌拍出,心道:“你人在空中,总不能向鸟儿一样飞出去吧?这一掌寒冰掌你是吃定了,即便你不死,也非重伤。”他先见朱磊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自解穴道,知道朱磊必有奇遇,否则,不可能有这般的内力。所以,他这招寒冰掌,用上了平生真气,意在一击即中。不但如此,他一掌拍出,紧跟着又要拍出下一掌。

    西嘲风也是同样的想法,也是左手“丹阳剑”挥出,跟着就要出右手剑。正聚气于右手出剑,忽觉洞内七彩飞虹,一声惊吼似怒龙震天,将西嘲风和公孙晧吓了一跳,两人不由一怔。

    抬眼看,就见一道彩虹随着朱磊剑招而下,好似七彩天龙。剑气扫过,对面石壁上竟裂开了一道石缝。洞内剑气逼人,碎石四溅。西嘲风和公孙晧不及出招,双双滚地逃开。饶是如此,两人还都被朱磊的剑气所伤。公孙晧的半个脚掌被削下,西嘲风手按胸口,鲜血却不停地在手指间渗出。

    朱磊人落地上,也是噗通一下跌坐在地。再见双腿,也是双双被西嘲风的“丹阳剑”所伤,两道血口不停地向外冒血。

    朱磊伸手点了伤口周围穴道止血,然后盘坐在地,运气疗伤。他对腿上的剑气伤倒不在意,担心的是被公孙晧的“天罡真气”所伤,现在双腿麻木,动弹不得,如果此时他两人再攻上来,自己只有坐在地上挥剑相抗了。

    他却不知,西嘲风和公孙晧也是伤势甚重。西嘲风本想再上前出掌,但全身发软,胸口剧痛,知道伤势严重,也坐下运气疗伤。公孙晧见自己脚掌被削去一半,忙坐在地上,出手封住腿上穴道止血,又伸手撕下衣袍,将整个脚抱住,这才运气疗伤。他两人不但受到外伤,更被剑气伤到内腑。

    三人做在盘坐在洞内各自疗伤。论内力,朱磊虽年纪最小,但他的内力却最为深厚。不多时,朱磊已经感觉双腿有了知觉。西嘲风和公孙晧的内力修为差不多,但公孙晧家传内力独到,没多时,自觉身体内力恢复不少。

    公孙晧缓缓站起身,心道:“这是自己第二次看见天龙守护这孩子了!上次在月之山,自己出手要杀他,也见到一条天龙向自己怒吼,事后还以为是幻觉。今日又见到天龙,还是七彩天龙,威力如此之大,连石壁也被砍了一道缝。看来,这孩子定非凡人。此时若不杀他,只怕后患无穷。”

    公孙晧想着,试着迈步,见无大碍,便一瘸一拐地来到朱磊近前。见朱磊手拿宝剑,双目微闭,公孙晧也不敢靠的太近,便慢慢抬起手,努力聚气,想给朱磊致命一击。

    朱磊将公孙晧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但双腿仍不能动弹,只得紧握七星宝剑,准备一拼。

    公孙晧看出朱磊中了“天罡真气”的寒冰掌,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自己真气虽损,但聚气一击仍能伤到朱磊。公孙晧缓缓抬手,正要挥掌拍出,却猛听得身后“喀吧”“喀吧”几声,背上数点灼痛。公孙晧一惊,扭头一看,就见洞壁上裂开一道石缝,火红的岩浆四处飞溅。

    那石缝正是刚才朱磊的剑气所开。洞壁的另一侧是滚滚岩浆,朱磊在上面的洞内看见过,但并不知道自己就在岩浆溶洞的隔壁。他那一剑将石壁砍裂了一条缝,岩浆顺着石缝渗了过来。那岩浆有上千度的高温,将石缝熔化,石缝越来越大,“喀喀”着响。公孙晧见岩浆不停地涌了进来,那岩浆在洞内地上流淌,遇到遇物即燃,一些死尸也被烧着,洞内顿时充满焦臭味儿。公孙晧暗道不好,高声叫道:“赵兄,兄弟伤势甚重,先行一步了!”说罢,忍着脚痛,单腿一跃,向洞口逃去。

    朱磊和西嘲风无力动弹,眼见滚滚岩浆顺着低洼处四处流动,很快封住了退路。朱磊感到四周滚烫,知道岩浆马上就要烧到自己。但双腿虽有所知觉,却仍不能动弹。朱磊抬眼扫了四周,见一处洞壁凸出一块巨石,正在自己的头顶上方。朱磊单掌运气,在地上拍了一掌,他人借掌力腾空跃起,待腾起势衰竭,又用手中宝剑一刺洞壁,单手一用力,人已经坐在了凸起的石头上。

    朱磊刚坐定,耳听“喀吧”一声,那石缝碎裂成一个大缝,红红的岩浆绽着火花涌入洞内,转眼间烧到了西嘲风。西嘲风的下半身冒着焦臭的烟气。朱磊不忍看他,暗自闭目叹息。

    那西嘲风却猛地站了起来,手指朱磊骂道:“小贼!我穷极一生力智,只是为了先祖之愿,眼见大功将成,我等又能问鼎中土,却不想被你这小贼坏了大事!呔!天不助我!小贼,就算你是囚牛,我也要你陪我葬身此地。”

    朱磊闻听西嘲风骂他,侧眼瞅他,那西嘲风的双腿眼见被烧焦。西嘲风发髻皆立,双目圆睁。就见西嘲风牙一咬,单臂伸出,又挥起另一只手,朝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掌,那手腕被齐刷刷地削断。朱磊正在奇怪西嘲风的举动,那西嘲风却将断臂朝石缝处一挥,断臂处射出一股鲜血,却是西嘲风运内力将自己体内的鲜血逼出。

    朱磊更加奇怪西嘲风的举动。却听西嘲风嘴里念道:“出来吧!我的火龙神!”又一挥断臂,一股热血又洒向朱磊,朱磊不及避让,被洒了一脸。“他疯了!”朱磊暗自悲叹。

    那西嘲风半个身子被岩浆烧焦,人却不倒,瞪双目看着石缝。朱磊惊奇,心道,难道那边的岩浆洞内还有火龙?他心思未定,猛听石缝处“轰隆”一声,石缝被撞成一个大洞。就见一个怪兽随着岩浆穿洞而出。

    朱磊被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他自己还未在意,双腿已经恢复了过来。朱磊睁大眼睛,见那怪兽全身漆黑,头上仗着犄角,双目如炬,嘴若盆口。身体好似壮牛一般,却比普通的牛高了许多,还拖着长长的象蛇身一样的尾巴。

    “这是什么东西?”朱磊惊恐地望着怪物:“难道是刚才西嘲风叫的火龙神?”

    再见那怪兽,将头摇晃一下,怒吼一声,洞壁上竟有石块被震落。怪兽嗅了嗅鼻子,一步来到西嘲风跟前,张开血盆大口,将西嘲风一口吞入口中。朱磊这才明白,西嘲风早就知道隔壁岩浆洞内有这头怪兽,刚才他自断手腕,就是要用血腥之味将怪兽引来。

    洞内堆放的铁戟木已经被高温的岩浆点燃,山洞内已经是一片火海。那怪兽左右看了看,鼻子一嗅,便向朱磊这边走来。朱磊紧张地双手握剑,心道,看来真要向西嘲风说的那样,要葬身于此了。怪兽靠近,张嘴便向朱磊咬来。朱磊手中宝剑一挥,却被那怪兽扭头闪过。朱磊惊奇,想不到如此庞然大物,竟然还身形灵活。

    那怪兽显然没想到朱磊挥剑抵抗,张嘴向朱磊怒吼,朱磊只感到一股热浪迎面扑来,热气逼人,朱磊差点被逼得窒息过去。好在他神功已成,“四脉”运转,周天而顺。朱磊定了定神,又将宝剑横在面前。

    那怪兽似乎没想到朱磊仍站在眼前,定睛看了一下朱磊,怒吼一声,又张嘴向朱磊咬来。朱磊运力挥剑,向那怪兽口中斩去。但那怪兽却好似武林高手一般,头一扭,朱磊的宝剑正砍中怪物的犄角。朱磊就感到双手发麻,手中宝剑再也把持不住,“嗖”地一下,飞到洞定,插在石壁上。朱磊抬眼一看,正想纵身去拔宝剑,却见头顶人影一闪。朱磊大惊:“丑儿!”

    丑儿恰出此时出现在朱磊上方的蛇洞口。朱磊和芸儿正是从那里跳下来了。就见丑儿伸手要拔宝剑,却够不到。朱磊大叫:“丑儿,快跑!”

    便在此时,那怪兽又将脑袋一晃,头上犄角正打在朱磊站着的石头上。就听“哗然”一声,石头掉落,朱磊跟着也掉了下来。

    好在那石块不小,有一半露在岩浆上。朱磊刚站定,那怪兽竟站立身子,挥舞双爪,猛地向朱磊扑了过来。朱磊无处可闪,双手分出,一手一个,抓住了怪兽的双爪。那怪物见扑不下来,将头一低,张口要将朱磊吞下。那怪物力大无穷,朱磊正运力相抗,却没想到怪兽又张口咬了下来。朱磊急中生智,将头猛地顶住怪物的脖子,那怪兽脖子被顶住,一时也下不了口来吞朱磊。

    但朱磊却暗自叫苦,他知道,自己抗拒的是个庞然大物,自己支撑不了多久,“看来,自己真的要命丧此处了。但愿丑儿能顺原路返回。”朱磊一想到丑儿,便努力扭头想看看丑儿是否离开。但他整个人被怪兽压着,根本看不到上面。片刻,朱磊就觉得双腿发软,浑身快要虚脱一般。便在此时,朱磊看见洞壁上一个人影手持宝剑跃然而下,跟着就听到怪兽怒吼一声,后腿猛地一弹,怪兽腾空而起,竟带着朱磊撞向对面洞壁。朱磊人被带在空中,眼见怪兽头上两个犄角正中插着七星宝剑。

    “是丑儿带着宝剑跳了下来!丑儿呢?”朱磊心念未定,耳听得“轰隆”一声,全身肌骨似乎碎裂一般,忽觉一股冰冷的水将自己冲到空中,朱磊眼一黑,重重地跌落在岩浆中。

    五月,樱花盛开。瀛洲岛月之山下。

    姬先生躺在卧榻上,双颊下陷,双眼无力地看着门外。床边,丰臣秀吉和“德川五虎”五人垂手而立。

    “生啦!生啦!”门外跌跌冲冲跑进一个老太婆,正是村山一郎的老太婆。

    “生啦,生啦,姬先生,小族长生了男婴啊!”村山一郎老太婆高兴地叫道。

    姬先生闻听,想努力抬手。石井武一见,忙上前将姬先生扶倚床头。姬先生抬起手,手指门外,喉咙动了动,却说不出声来。石井武忙道:“快,将婴儿抱过来。”

    丰臣秀吉跟着村山一郎老太婆跑了出去,不多时,随着婴儿响亮的哭声,丰臣秀吉抱着婴儿跪倒在姬先生床前。丰臣秀吉双眼含泪,将婴儿托到姬先生眼前。姬先生盯着婴儿,端详良久,喉咙又动了几下。石井武忙道:“先生,你想说什么?”

    “生啦?是个男婴吗?快给我看看!”话音刚落,门外进来三人,走在最前面的姬红的舅舅德川兆仁。德川兆仁从丰臣秀吉手中接过婴儿,三下两下解开婴儿包衣,朝背上一看,哈哈大笑:“不错,是我德川家的后人!你们看!你们看!族长印记,鲜红的族长印记!”

    “我来抱抱!”丰臣冈笑得裂开了嘴。接过婴儿,先在脸上亲了一口:“好孙子!乖孙子!”又在婴儿的屁股蛋上亲了一口:“好香的小屁股!咦,你们看,这是什么?龙!这孩子屁股上有条龙!”

    “龙种!龙种啊!我大日族德川家是天意所受啊!”德川兆仁也看到了,高兴地叫道。

    姬先生动了一下,想抬手。石井武手扶姬先生,问:“先生,有事吗?”

    姬先生眼光斜视床下。石井武忙弯腰爬在床地,片刻,从床下拿出一叠绢纸。石井武展开娟纸,见头一张纸上写有“德川石南”几个字。

    “是婴儿的名字吗?”石井武问。

    姬先生艰难地点点头。

    “好,这名字好!”德川兆仁拍手叫道。

    石井武又展开第二张绢纸,见绢纸上写有“大和女王”几个字。石井武知道,数年前,重任曾经议过此事,德川兆仁与丰臣冈和秀山惟德一致反对。此刻,石井武拿着那张绢纸,大家见了,都默不着声。

    姬先生无力地望着众人。过了半饷,石井武突地跪倒在地,双目含泪,咽呜道:“少殿下!二位城主,姬先生命在旦夕,请你们答应他吧!”

    铁男四郎等四人也跟着跪倒在地,他们当场五虎兄弟五人从来就惟石井武是首。丰臣秀吉见状,也跪地拜道:“少殿下,姬先生如此坚持,定有道理,请少殿下答应了吧!”

    丰臣冈此事心里倒希望德川兆仁答应了下来。毕竟,手中的婴儿是他孙子,迟早会登上王位。其实,德川兆仁并不反对设立王位,他在中土那么多年,自然知道王国便于治理。当初,他之所以反对姬先生提议,是他暗自忌恨姬先生。在他看来,他妹妹之死,完全是姬先生之过。此时,他见姬先生命系一线,又见这么多人拥戴姬先生,也不愿做大家的对头。德川兆仁点头道:“好!以后我大日族就该叫大和王族,德川姬红就是大和王国的女王!”

    那姬先生闻听,微微点头,瞌目而亡。石井武等人见状,齐声痛哭。

    数年后。月之山上。德川姬红怀抱婴儿,站着落花潭旁的樱花树下,身旁,一头修长的雪豹卧在她的脚下。不远处,一对坟茔并排坐落在原来的草屋旧址前。那草屋早已被拆除,屋址上种植了几棵松树。

    丰臣秀吉在一旁,轻扶姬红的肩:“小红,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母亲大人和姬先生会守护我们的。”

    “是啊,女王陛下,请节哀。”却是石井武的声音。

    姬红点点头,望了一眼她爹娘的坟茔,又看了一眼碧清的潭水,心里念道:“石头哥,你在哪里?”

    这是一个美丽的小岛,茫茫大海环绕在她的四周。岛上桃花刚谢,柳絮初飘。

    “石头哥!石头哥!”

    谁在叫我?朱磊想睁开眼,但眼皮却似有千钧重压。是小红?不是她的声音。轩辕菁大哥吗?大哥才不会叫我石头哥呢。

    “石头哥!石头哥醒啦!老爷爷,你快来看!”声音清脆甜嫩。

    “哦?”朱磊听见有人应道。跟着有人将自己的手腕抬起,将手指搭在手腕上。

    “嘿!这小子是什么做的?竟然又活转了过来?老和尚,把药端来。”声音很熟,但朱磊却想不起是谁了。

    不多时,朱磊感到一股有甜有苦的液汁流入喉咙。朱磊努力想睁开眼。

    “呵呵,这孩子福泽深厚!”

    “哈哈,还是你柳老怪医道高超,妙手回春啊。难怪人家就你老神仙!”

    善能大师!柳老神医!朱磊一下子记起他们的声音来。是他们救了我。朱磊记起自己是在落霞谷下的山洞内昏死过去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朱磊努力睁开眼,眼前却是一张洁白的笑脸。朱磊双眼模糊,但仍能看出,眼前的笑脸上,那对眼睛似弯月般透亮。

    “不是小红。她是谁呀,自己怎么没见过?”朱磊想着,视线渐渐清楚。

    “石头哥,你醒啦?你这一觉可睡了好久好久!”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女孩仍旧笑吟吟说道。

    “哈哈,什么好久,你石头哥睡了一年两个月!”朱磊扭头望去,见柳老神医和善能大师并肩站在床前。朱磊想翻身下床谢恩,却见善能大师伸手按住朱磊:“不要动,孩子。你不要谢我们,要谢,你谢谢这位小姑娘吧,这一年多来,小姑娘天天陪在你身边,每天叫你几十遍呐!是她救了你!”

    “咯咯,我也不要谢的。”那女孩娇笑道。

    朱磊心头有无数疑问。就听善能大师说道:“孩子,你是不是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说起来,我们大家还要谢你才对。你还记得南宁城吗?你救了一林,一林回到南宁,正碰上国王带着老丞相逼南宁王交出兵权。南宁王自然不肯,不想,老丞相身边有一个女子,武功甚是厉害,出手便想要南宁王的命,多亏了一林赶到,杀了那女子,救了南宁王。”

    朱磊知道,老丞相身边的女子就是落霞谷重生教教主的贴身侍女,姓王,当初,就是她害死了邬紫薇。

    善能大师又道:“那时候,我在岛上养伤。等我回到南宁,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了。后来,知道落霞谷被毁,大家一猜,除了你,没有别人。那落霞谷是钺廊国最大的军资存放处。钺廊国围攻南宁,久攻不下,军资供应不上,军心涣散,便撤回了钺廊国。孩子,你还记得南宁城边的那条大河吗,?就是当初你剩竹排来到南宁的那条大河?你和丑儿被河水带到南宁,多亏了边民发现了你们,将你们两人捞了起来,也正巧柳老神医也在南宁,你们两人才得救了。”

    原来,当初朱磊所在的那个山洞,左右均有溶洞。三个溶洞只是一壁之隔。奇的是,左边溶洞里是滚滚岩浆,右边溶洞却是冰冷刺骨的寒水。那怪兽头顶被宝剑刺中,临死之时,发力一跃,撞开了右边石壁,寒水奔涌而入。朱磊和丑儿被水流冲进暗道,流进大河,漂到南宁城,巧被救起。

    “钺廊国的军队退回去了?那中土百姓可就安顿了。”朱磊想着:“原来自己是顺着河水漂到了南宁,丑儿也被救起来了,难道身边这女孩子就是丑儿?”朱磊想扭头看她,但那女孩子却扭身出了屋。又过了几个月,朱磊好了许多,已能下床行走。这日,善能大师和柳老神医来到朱磊屋中,善能大师对朱磊道:“孩子,中土乱势未消,我们还得去中土一趟。”

    “哼!假和尚!什么跳出五行外?我看你比我还俗!”柳老神医气鼓鼓地道。

    “呵呵,柳老怪,这一趟可有你的家事哦!柳老怪,我要你再陪我最后一趟。此后,我们老哥俩纵情山水,终老松林,如何?”善能大师笑得。

    “好!说定了。我们这就走!”两人说走就走,挽手出屋。

    朱磊忙跟出门,但两位老人已经到了海边,上船离去。

    朱磊心里感叹,心道,这一别,恐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却不知他们说的中土乱势未消是什么事?正想着,就觉手被人挽着,扭头一看,正是那小女孩。

    小女孩正仰头望着朱磊。朱磊笑得:“你真是丑儿?”

    小女孩点点头。朱磊现在已经知道丑儿为了救他,跌落岩浆。巧的是,正是有鳞片的那半个身子坠在岩浆中。那些鳞片被火燎后,随即又被冰冷的寒水一激,后又经柳老神医精心医治,竟将丑儿身上的皮肤病全治好了。朱磊想到以前的丑儿面目难看,不想一场劫难竟将那个难看的小女孩变成眼前这洁玉般的小姑娘。

    小女孩笑靥如花。

    朱磊心里高兴,有心逗她,伸手在她微翘的鼻尖点了一下:“你不是丑儿。丑儿可没你好看。”

    小女孩扬起头:“石头哥,我好看吗?”

    ―――――――――――――(全书完)

    两、三年前,对guojia的一些zhengce有些个人的想法。便在下班后,断断续续写了这本书。先在网上发了几章,见点击太低,信心大失。有朋友说错别字连篇。其实,岂止是错别字?文句错误也很多,也有许多故事没有展开。看到那么少的点击,也懒得改,甚至还删了几章,只是希望早点把书发完。今天终于发完了。感谢秦时明月、不羁少年和寂寞扶墙,还有其他看这本书的朋友,要不是你们,这本书可能就夭折在起点网上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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