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幽求拉起马车,来回转向,爱不释手,连口称赞,对李言潮说:“此物建造着实了不起,一看就能载得重物,用上三匹马,在朱雀大街跑上三日,再到西市唱卖,定能卖上好价钱。”
“谢刘郎君提点,话说这‘唱卖’如何做?”
“‘唱卖’来源于天竺佛徒处理亡僧衣服之法,目今在大唐佛教寺庙中也有流传。《十友律》一段文称,佛言:‘从今日听众僧中卖衣,未三唱,应益价。’‘三唱未竞,益价不犯。’这里说的‘三唱’,指最后三次叫价;‘益价’意为加价,‘犯’表示抵触。”
李言潮想了想,大概意思为拍卖衣物时,凡叫价未满三次时,竞买人可继续加价而不受限制,直至拍卖标的被三次叫价卖出为止。
“这就是拍卖啊。”李言潮恍然道。
“李郎提的好,最好成交时拍一下堂木,作为成交标识,如此称作拍卖合适。”
李言潮看到刘幽求的确聪明的紧,又问:“再有刘郎君,为何在西市拍卖,而不是东市呢?”李言潮有点不解。
“李郎啊,东市是皇家买卖场所,怕被安乐公主抢了去,安乐公主的人,现在东市白抢白夺,怕你车财两空啊。再者西市有些来自波斯的富商,他等更需载重车辆开辟丝路商旅。”这时崔澄倒是很明白,李言潮听到“丝路”两字,很吃惊,原来这个时候就有“丝路”一说,心中顿觉狂喜。
刘幽求点头称是,几人商定,又喊来油漆匠把马车装点一番,择日在大街上跑马车招摇过市不提。
此时李言潮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崔澄:“你觉得卢家娘子怎么样?”
崔澄堆上猥琐的笑说:“李郎,哥啊,此人乃天生让男人销魂之尤物,风情万种,又仪态万方,可惜此人得手很难,至今……”
说完他蹙眉,因为昨晚听曲手不老实,被这卢氏好个数落。
“是否昨晚吃瘪?”听李言潮如此问,一众人笑了半晌,李言潮严肃地问,“我没问其性感与否,只问此娘子能否为我等所用,要知道找她赏玩者,可都是达官贵人。”
崔澄恍然,啧啧叹道:“李郎啊,你是啥出身,真是无孔不入啊,还真行。看我再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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