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磊听那人声音带怒,只见教主芸儿将头埋得更低,低声答道:“是,师傅,徒儿这就回去。 更新最快”

    朱磊闻听,便想转身离开。却猛听得芸儿师傅喝道:“什么人!”

    朱磊吓了一跳,心道,不好,被发觉了。抬腿就想跑,却又听有人喝道:“贱人,纳命来!”

    朱磊转头一看,就见悬崖下飞身纵上一人,好似老鹰扑兔,当空扑向跪着地上的教主芸儿。

    这人正是哑奴。朱磊心中惊奇,哑奴怎么会藏身在这里?

    就见哑奴人在空中,一掌击向教主芸儿。那芸儿教主却仍是跪地不动,却见一旁的芸儿教主抬手一掌击向哑奴。

    哑奴似要誓死杀了教主芸儿,也不回掌,仍是掌击教主芸儿。朱磊虽站着十多步远处,仍感到掌风凌厉,杀气腾腾。就听哑奴闷哼一声,身形一滞,那芸儿教主乘势一滚,已经闪到一边,站了起来。

    哑奴一掌击空,却稳稳地落在地上。芸儿师傅回身面向哑奴,朱磊将这人看得清清楚楚,就见他眉髯皆白,飘逸至胸,目含寒光,冷冷地对哑奴道:“这些年,你的功力长进不少啊!也真难为你了,竟然在老怪物身边一待就是十多年!只要你告诉我,老怪物的练功密门在哪儿,今天我就饶你一命。”

    哑奴盯着他看了片刻,忽地说道:“原来是你!十多年前,你告诉我师兄柳老怪的住处,就是要利用我们帮你查出柳老怪的练功密门,是也不是?江湖人言北猊南睚西嘲风,嘿嘿,倒让我见到了三个。想不到世外高人,也暗施诡计,西嘲风,嘿嘿,可比老蛇怪差远了。”

    朱磊听了,想起哑奴先前说起过,当初哑奴和他师兄去找柳老神仙比武,不料柳老神仙已经离去,却碰到一人,告诉了他们柳老神仙的去处,原来就是眼前这人。这人叫西嘲风,不知是不是他的名字,百家姓里姓西门的倒有,姓西吗?却没听说过。

    “你见过老蛇怪?”芸儿教主的师傅西嘲风问道,旋即释然道:“你在柳老怪身边那么多年,见过老蛇怪也不奇怪。不过,我要告诉你,当初,我让你们兄弟俩来此练功,只是为了你们的武功长进了,再去找柳老怪。去柳老怪身边装哑,可是你自己要去的。”

    “哼!”哑奴也哼了一声,不再理西嘲风,而是转头向芸儿教主喝道:“贱人!你是怎么害死我师兄的?”

    “哈哈哈!”教主芸儿一阵尖笑:“岂止你师兄死了?你知道那些坟堆还埋了谁吗?还有你的侄女芸儿、娟儿!”

    朱磊闻听,才知道原来这位教主并不是芸儿。哑奴闻听,更是双目眦裂:“你是谁?狗贱人!我和你拼了!”又挥掌扑了上去。

    那教主身形一闪,虽然让了过去,但却被哑奴的掌风带得一个跄踉。哑奴头也不回,回臂又是一掌,却听“啪”地一声,原来是一旁的西嘲风侧身迎了上来,一掌贴上哑奴。哑奴刚想撤掌,再掌击那假冒芸儿的教主,不想西嘲风另一掌也击向哑奴。哑奴不及撤掌,无奈,只得挥掌迎了上去。两人双掌相贴,拼起了内力来。朱磊就见西嘲风面带微笑,一副轻松的样子,再见哑奴,却脸色通红,双臂也微微颤抖。

    “看来哑奴是敌不过西嘲风。”朱磊心道:“这可如何是好?”朱磊一想到哑奴曾经救过自己,不由替哑奴担心。

    又过了片刻,朱磊见西嘲风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微笑,脸色也严峻起来。又过片刻,朱磊见西嘲风的头顶竟有淡淡的烟气腾起,“看来,西嘲风要胜哑奴,只怕也不容易。”朱磊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那假冒芸儿的教主本站着一旁看他师傅西嘲风与哑奴拼内力,见师傅脸色严峻,她略一迟疑,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剑,向哑奴腰间刺去。

    那哑奴正全神贯注与西嘲风拼上内力,对假芸儿刺来的短剑毫不知情。其实,哑奴就算知道了,他也没有办法,因为,只要他内力一撤,西嘲风的内力便会像雪崩一般冲进他体内,哑奴定是内脏俱碎,伤亡当场。

    朱磊在一旁却看得清清楚楚,那短剑蓝莹莹的发出暗光,显然短剑上淬有剧毒。朱磊知道不好,情急之下大声叫道:“哑奴叔叔小心。”,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哑奴,想将抱开。与此同时,假芸儿的短剑一下子刺入哑奴腰间。那哑奴低吼一声,猛地抽回一只手,回肘撞向身后假芸儿。这一下正撞在假芸儿的胸口,就见假芸儿闷哼一声,向后倒去。那哑奴撤回一掌,全力撞向假芸儿,是想拼得一死,也要将毙了。但那假芸儿的师傅西嘲风却剩哑奴撤回掌力之际,突地发掌,顿时,那哑奴胸口像被重锤击中一般,口中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耳听得“喀吧”几声,想是一条手臂和肋骨断了几根。西嘲风再想出手,点了哑奴穴道,却没料到朱磊已经扑到,一下子将哑奴抱起,抬腿就想跑。但他小小年纪如何抱得动哑奴?那西嘲风突见有人要救哑奴,不及细看,挥手对朱磊就是一掌。

    哑奴被朱磊半抱半拖,只觉得口中血不停地涌出。他怎么也没想到朱磊会突然出来救自己。哑奴望着朱磊,忽地醒悟,西嘲风并没发觉自己,而是觉察到了朱磊的呼吸。自己躲在悬崖下,听见西嘲风断喝声,还以为被西嘲风发觉,这才跃上崖来。要知道,内力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身旁细微声响都能察觉。

    哑奴心底苦笑,暗道,自己千里迢迢带这孩子来此,不想却因这孩子所伤,也算是报应。到头来,还是这孩子出手救自己,真不知是怪这孩子好,还是感激这孩子好。猛见西嘲风挥掌击向朱磊,哑奴将舌尖一咬,拼尽最后一点气力,伸出另一只手臂挡了这一掌。但他内力已失,怎么挡得了西嘲风愤怒之下出的一掌。就听“喀吧”一声,哑奴的这条胳膊软软地垂了下来。西嘲风那一掌仍是一掌击在朱磊后背,朱磊感到嗓子一咸,嘴一张,也吐出一口血来。然而,朱磊却借这一掌之力,抱住哑奴奋力先前跃去。

    前面就是悬崖,朱磊抱住哑奴纵身跳下悬崖。朱磊知道,如果留在崖上,定无生路,还不如跳下悬崖,也许还有生路。这也是朱磊的沉稳性格才想到这一着,要是其他孩童,恐怕早就慌不择路了。

    朱磊纵身跳下,耳中冷风呼呼而过。见哑奴的头无力地歪在一旁,生死不明。耳听得“叭”地一声,朱磊感到身子一震,原来已经掉落在地。朱磊手一送,哑奴滚落在一旁。朱磊躺着地上,只觉得背后冰凉,耳听得潺潺流水声,扭头一看,才知道自己落在冰雪上,身旁一条小溪向远处流去。朱磊试着活动一下手脚,见并未受伤。又调息了几口,呼吸顺畅,知道自己虽中了西嘲风一掌,却并没受到内伤。只是全身疼痛,自身坠落山崖的缘故。朱磊自顾喘息,暗自惊奇:“难道是自己内力长进了?按说,那西嘲风的功力在哑奴之上,哑奴的功力自己是见过的,应该在公孙晧之上,上次在月之山上,自己中了公孙晧一掌,差点没把命丢了,这次被西嘲风拍了一掌,却无大碍,真是神奇。朱磊百思不解,他却不知,那西嘲风先已经将大部内力攻向了哑奴,那哑奴又拼尽最后力气替朱磊挡了一掌,再加上朱磊体内有两大高手内力循环,四脉护体,所以朱磊才感到自己并无大碍。

    朱磊喘息片刻,立刻爬起身来,将哑奴搂在怀中,见哑奴还有一丝气息,朱磊马上用手掐着哑奴的人中。片刻,那哑奴长叹一声,缓缓睁开眼,望着朱磊,无力地说道:“好孩子,我不行了。”说着,想抬起手臂,但两条手臂都被西嘲风打断。

    “哑奴叔叔,你不要说话,我能救你!”朱磊心底着急,左右看了看,想将哑奴移到背风处。哑奴摇摇头,仍想用力抬起胳膊,但终究还是不行。哑奴看着自己腰间,向朱磊道:“好孩子!宝剑!切忽落入歹人之手。记住,七星合一,倚天问鼎。”说罢,头一歪,闭目死去。

    朱磊忙又施救起来,但这一次却是无功而返。朱磊忙了大半个时辰,见哑奴的身体渐渐变冷,这才将哑奴的身体放下,喃喃自语道:“哑奴叔叔,你救过我,我却没能救你,真是对不住了。”顿了顿,又想,可不能把哑奴孤零零地扔在冰雪里,还是入土为安才好。想着,左右看了看,四处除了是突起的山岩,就是厚厚的冰雪。

    唉,朱磊暗自叹息,心道,还是找个凹陷处,将哑奴叔叔埋了罢。想罢,朱磊起身,寻得一处凹地,将冰雪扒开,原来是一石坑。“也只好如此了。”想着,朱磊将哑奴半抱半拖,放进石坑,又将哑奴衣服掀起盖在他脸上,正要将冰雪埋在哑奴身上,朱磊忽地想起,哑奴临终前说的一句话:四星合一,问鼎倚天。“那是什么意思啊?”朱磊想:“哑奴叔叔先看着我,又看着他自己的腰间,难道哑奴叔叔的腰间藏有宝剑吗?”朱磊想着,伸手在哑奴腰间一摸,果然,哑奴的腰间别着一眼东西。朱磊将那东西拿出,见那东西被牛皮包住,看外形,倒似是一柄短剑。朱磊大口牛皮,却见眼前红光一闪,朱磊一怔,定睛一瞧,正是一柄短剑,短剑两面各镶嵌着两颗红晶晶的宝石。

    朱磊把短剑放在手中左右观看,心里奇怪,好似在哪里见过这柄短剑。见剑身两面都镶嵌着宝石,朱磊猛地想起:“这把短剑和娘留给我的那柄短剑一模一样,只是这把剑的剑身上嵌的是红宝石。”朱磊望着手中短剑,一下子又想起了爹娘,心中更加难受。“娘留给我的剑现在轩辕劲大哥手里,也不知大哥现在怎么样了?”朱磊又想起了轩辕劲,“要是大哥在这里就好了,大哥主意多,恐怕早就带我出了大漠了。”又想,轩辕劲原是女儿身,自己以前一直不知道,要不是自己无意中听到大哥的爹娘谈话,还一直蒙在鼓里呢。以后若是见到轩辕劲,不知道她会不会认我这个兄弟。

    朱磊手拿宝剑,胡思乱想,忽地感到天色变暗,抬头一看,原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朱磊忙将短剑重新用牛皮包好,仔细揣入怀中。这才动手,用冰雪和碎石将哑奴埋了。看着那石坑渐渐被填平,朱磊心中暗道,哑奴叔叔,谢谢你送我这把宝剑。想着,又搬了一块大石头堆在石坑上面,朱磊跪地,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离去。

    朱磊见天色变黑,好在冰雪白亮,便顺着溪水往下走。朱磊想寻得一个避风处,先设法度过一晚,明日天色放亮再说。走了一阵,仍像是走在山脊上,寒风阵阵。“这里可不能睡觉,否则,非被冻死不可,看来要走一夜了。”朱磊想着,又埋头往前走。忽见溪水在前面拐了个弯,便不再见到溪流。朱磊奇怪,忙走到前面查看,原来溪流已经被冰雪覆盖住。“想不到冰雪之下也有溪流。”朱磊叹道,边走边想:“上次在北海城,为了救轩辕劲采集冰莲花,那洞里也有溪流,真是神奇了,外面滴水成冰,这冰雪下尽竟有溪流,说不定这条溪流也是流到哪个洞里呢。哎呀,说不定那个冰洞就在脚下。”朱磊玩性顿起,起身在冰雪上跳了几跳,那冰雪在他脚下发出“嗤嗤”声,在冰雪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朱磊蹦蹦跳跳往前走,一时倒也没有睡意。这山脊虽然坡度不大,但到底是下坡,朱磊越走越快,索性走起“九凝云迴”步法来。那“九凝云迴”乃轩辕劲的母亲教给朱磊的轻功身法,朱磊早就练的熟练。这时虽是下坡,但运起“九凝云迴”身法来,朱磊却走得稳稳当当,身上的“四脉”之气似乎也被带动起来,全身上下觉得暖烘烘。走了一个多时辰,朱磊已经来到山下,见前方黑乎乎地一片,朱磊定睛一瞧,却原来是一片森林。朱磊又是一阵惊奇:这沙漠边缘怎么有森林?回头望去,山脊延绵,山上白雪斑驳,。朱磊看了一阵,心道,原来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了,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再活动一下身子,竟连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朱磊也知道,是“四脉”奇功运转的效果。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站在这里站一夜!”朱磊站在山坡上想着,左右看了一下,还是没有挡风的地方。“且往前走,到了前面再说。”朱磊想着,抬腿又往前走。

    待来到森林前,朱磊停下脚步,见森林中黑黝黝一片,夜风吹过,森林里传来“呜呜”怪叫声,似是有人在嚎哭。朱磊有些害怕,安慰自己道:“都是风吹过的声音,可别自己吓着自己。”,抬头看看天,见天色清朗,繁星如注,心里好奇:“西域的天色即使是在深夜也是明亮,地上也是清清爽爽。”转眼朝森林中望去,却是阴森森地吓人。“看来只要穿过森林,才能离开落霞谷。且往前走走看看,反正过不了多久天也要亮了。”朱磊想着,状着胆往森林里走,可刚走两步,就听到林中“嘁嘁”一阵尖声凄笑,只把朱磊吓得汗毛倒立,拔腿就想退出森林。可刚转身,却见一个白影在树间晃过,就见那白影“悠”地一下,从一棵树上飘到朱磊跟前。

    “哎呀!鬼啊!”朱磊大叫,只见眼前这鬼披头散发,一身白纱,半悬在空中荡来荡去,挡住了朱磊的退路。朱磊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择路欲逃,却听那鬼又是“嘁嘁”地一声惨笑,飞到朱磊面前,朱磊这下子看得清清楚楚,那鬼上身白衣,下身却有个像蛇身一样的尾巴,绿莹莹地发出臭味。“原来是蛇妖!”朱磊想着,状起胆子,对那蛇妖的尾巴就是一拳,却听一声闷哼,跟着,朱磊就感到脖颈一麻,腿一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朱磊醒来时,见一缕阳光投在自己身上,朱磊扭头一看,原来自己躺在一个小木屋中的木榻上。朱磊定定神,想起昨天晚上遇见蛇妖的情形,心里奇道:“难道没被蛇咬吃了,还活着?”鼻间又不时有难闻的臭味扑来,转头望去,见手臂不远处,一堆散乱的乌发摊在木榻上,乌发下,一张小巧的脸庞越发显得苍白。“原来是个女子,”朱磊见这女子双目紧闭,秀眉颦苦,像是在梦中受了多少磨难一般。

    “这里怎么住着一个女子?”朱磊想着,见这女子一身白衫,却已破破烂烂,再看下去,朱磊被惊得一下子从木榻上跳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原来是女蛇妖!”朱磊看见了一条蛇的尾巴。

    朱磊这一动,已经把那女蛇妖惊醒。就见那女蛇妖轻声叱道:“哪里跑!”跟着,朱磊就觉得勃子一紧,一条树皮勒住了朱磊的脖子。那女蛇妖将手往后一带,朱磊一个跄踉向后跌去,危及之中,朱磊一招“神龙摆尾”,将手肋费力向身后一撞,正撞在蛇妖的腰间。却听身后一声闷哼,紧跟着,朱磊眼睛一花,原来女蛇妖已经飞到屋外树上,将手中树皮挂在树桠上,又纵身下树,用力一拽,朱磊顿时被吊了起来,悬在半空,树皮勒住脖子,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难,眼看就要窒息,朱磊在慌忙中从腰间抽出宝剑,连包裹的牛皮也不及去了,便往头上的树皮砍去。不想这宝剑锋利无比,再加上朱磊在生死关头,用尽全力,只一下,连剑外包着的牛皮和吊住脖子的树皮,全被宝剑砍断。那树皮一断,朱磊“呼”地一下掉了下来。那女蛇妖本是半坐在地上用力拽着树皮,想把朱磊勒死。不想朱磊竟掉了下来,正砸在她身上。

    朱磊就听身下“唵”地一声,便没了动静。朱磊落地,迅疾地朝旁边一滚,也不及扯下脖子上的树皮,举起手中宝剑就要刺向地上蛇妖。

    可是,当宝剑就要刺到女蛇妖时,朱磊却慌忙将剑收住。这哪里是女蛇妖啊?分明就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被沾起的冰珠。下半身也不是蛇身,只是双腿糜烂,隐隐发绿,两条腿已经被脓疮粘合在一起,看上去就像蛇尾一样。朱磊忽地想起,刚才她不是喝了一声“哪里跑”吗?怎么会是蛇妖?朱磊放下心,恍然醒悟:“原来她会武功。昨天夜里被她封了颈后大穴,她可没想到我会自行解穴,所以才放心睡去。刚才自己从树上掉下来,可能正好砸在她身上的一处大穴,将她砸昏了过去。”

    朱磊起身,抬脚想走,又见一个病残女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怜悯之心又起,心道:“如此寒冷的天气,她却只有一袭破烂的衣衫遮体。她如此躺在冰凉的雪地里可不行,一会儿就会被冻伤,得将她移到木屋里去。”想着,朱磊回身,想将地上女子搬回木屋,见她手中拿着长长的树皮,朱磊怕她醒来伤到自己,便用短剑将长树皮割断,远远抛开了去。朱磊这才将短剑收好,用力将地上女子背起,重新进了木屋。

    朱磊将那女子放在木榻上,心想这女子衣着单薄,浑身山下似是只有一层褴褛的白衫御寒。“这么冷的天,她不冷吗?”朱磊想着,将身上棉衣脱下,盖在女子身上,这才起身四处查看木屋,见屋子空空荡荡,只有屋子中间有一个石条突出在木榻间。屋子四周是小圆木用树皮绑着,连在一起,权做木墙,靠木墙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盆子。朱磊拿起盆子看看,原来也是树皮做的。朱磊想了一下,拿起大盆子出来,门外一阵寒风吹来,朱磊将脖子一缩:“怎么这么冷?奇怪,刚才在屋内脱了棉衣,也没感觉到寒冷啊?”

    朱磊又退回到屋子,果然屋子内外似是两个季节,朱磊好生奇怪,又出屋试了一试,果然木屋内外如若两个季节。朱磊好奇心大起,出屋沿着木屋周围查看,见一条溪流从木屋下流出,水面上轻轻袅袅腾着烟气。朱磊用手试了一下,那溪水竟有些烫手,朱磊明白了,原来这木屋建在温泉上。

    “怪不得里面一点也不冷。”朱磊用盆子盛满了泉水,端进屋内,见那女子仍没醒来。朱磊来到女子跟前蹲下,从衣衫上撕下一块布条,沾着水,仔细给那女子清洗两条烂腿。但那两条腿已经腐烂化脓,脓水又冰结在一起,散发着恶臭。朱磊强忍着,从容易清洗处开始,一点一点清洗,溪水换了五、六盆,才将两条腿上的腐肉去掉,可是,两条腿之间的腐肉已经将两条腿粘在一起,非要用刀割不可。朱磊虽然有宝剑,但却不敢用,他担心,一旦割破血管,身边没有止血的药,那可就麻烦了。“只好先清洗干净,等她醒来再说。”

    朱磊忙忙碌碌忙了大半天,才将那女子的两条腿清洗干净。他昨天走了大半夜的山路,此时又困又乏,两眼皮不听地下垂。朱磊知道自己支撑不住,便远离那女子,靠墙躺下,不一会儿,就呼呼睡了过去。

    朱磊一觉醒来,见自己身上盖着自己的棉袄,忽地想起自己是睡着木屋中,慌忙起身,却不见了那白衣女子。朱磊正奇怪间,突见门外“嗖”地穿进一根长树皮,正卷在木屋的梁上,跟着,白影一闪,进来一人,正是那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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