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磊回答道:“以前跟爹爹学过拳。 更新最快”朱磊不想告诉哑奴,轩辕敬愚和南宫大侠教过他剑法之事。

    “那不算武功,我说的是内功心法。如果没练过内功心法,你会再多的拳法招式也没用,充其量不过是花拳绣腿,吓唬寻常人而已。”哑奴说道。

    朱磊心道,我干嘛要吓唬寻常人?也不知哑奴是何用意,便回他:“我不知道什么内功心法,也没练过内功心法。”朱磊还是不想告诉哑奴实情。要是在一年前,朱磊可能会老老实实告诉哑奴自己习练那本武经上所记载的内功心法之事,但他在这一年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也见识了武林中人的诡诈,所见所闻,朱磊也长了心智。

    哑奴摇头道:“你说谎。我每次封了你的血脉,你怎么会自行解了?没用几十年的内力,你怎么解的了?”

    朱磊忽地笑道:“你看我多大,怎么会有几十年的内力?”

    哑奴叹道:“不错!你这孩子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唉,可惜师兄不在了,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朱磊闻听,刚想开口请哑奴带他出大漠,却听门外有人笑吟吟地问:“师叔,谁有太多的秘密呵?”

    门外进来的正是教主芸儿。那芸儿来到桌旁,给哑奴满了一杯酒,顺势坐了下来,问哑奴:“师叔,你说这孩子身上有什么秘密呵?我早就想问你了,这孩子是不是你的?”

    哑奴却摇头不回答她。芸儿教主又问道:“那就奇了,你千里迢迢带这孩子回来做什么?难不说,这孩子身上真有什么秘密?”

    哑奴又举杯喝酒,道:“不错,这孩子身上藏着极大的秘密。唉,可惜师兄不在了,就算是知道了秘密又有什么用?”

    芸儿教主见哑奴不肯说,又问:“师叔,这孩子是哪儿的?”

    “瀛洲岛。”哑奴随口回岛。

    “瀛洲岛?!”芸儿教主瞪大眼界问道。

    “你也知道瀛洲岛?”哑奴惊奇地问。

    “师叔,你也太小看我了!”芸儿教主伸手抢下哑奴手中酒杯,起身拉起哑奴,又对朱磊道:“你也一起来,我带你们见见瀛洲岛上来的人。”

    “瀛洲岛上来的人?”哑奴惊异地问,起身跟着芸儿教主往外走。朱磊更加好奇,也放下碗,起身跟着哑奴往外走。

    三人来到大殿,芸儿教主坐在正案后,又将哑奴和朱磊安座定,这才轻喝道:“来人,请总护法!”

    却见幕后闪出一人,倒将朱磊吓了一跳,心道,这人出来怎么无声无息的。那人躬身施礼,也不说话,转身出去。

    不多一会儿,就见总护法进来。朱磊认识这人,就是上次被哑奴夺得怪剑的白衣护法。那总护法来到芸儿教主座前,略一施礼,道:“教主,有何吩咐?”

    芸儿教主冷冷说道:“沈指路昨天带回的那人呢?”

    “正在休息。”白衣护法回答道。

    “嗯。你去请他们过来!”芸儿说道。

    “这?”白衣护法看来边上哑奴和朱磊一眼,迟疑道。

    “怎么,你没听见吗?”芸儿教主的脸色更见冰冷。

    “是!”白衣护法略一躬身,转身出去。片刻,又走进了大殿,身后却跟着两人。朱磊抬眼一瞧,见沈一萍身后有一人低头跟着。那人来到正案前,对芸儿教主躬身施礼,道:“瀛洲公孙不智拜见教主!”

    朱磊大吃一惊,怕公孙不智认出他来,忙将头低下。其实,朱磊离开瀛洲岛将近一年,那公孙不智就是当面看见朱磊,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孩童就是朱磊,毕竟这里距瀛洲少说也有千里之遥。朱磊低头心道,这公孙不智怎么会来到此?就听芸儿教主问道:“你是公孙不勇的什么人?”

    “公孙不勇是我家兄。”公孙不智回答道,不待芸儿教主发问,又道:“家兄本待亲来觐见教主,只是瀛洲岛上战事急迫,这才派在下前来参见教主。”

    芸儿教主点点头,道:“横田俊不是拿下了月山城吗?怎么又是烽火四起?”

    “教主有所不知,本来横田俊大人已经安平了瀛洲,只是北方三城没有归顺,但那却只是时间问题。不料,去年突然间出来一人,自称是德川家的后代。丰臣冈和秀山惟德便恃依此人兴风作浪,举兵起乱。”公孙不智回道。

    “横田俊手中数十万军兵,瀛洲岛上无人敢与之为敌,那丰臣冈和秀山惟德依仗的是什么人,竟敢起兵兴乱?德川家的后人?怎么可能?”芸儿教主自言自语问道。

    朱磊听了教主芸儿的问话,却在惊异之余,竟起了恐惧之心:“这位芸儿教主身处西域大漠,离瀛洲十万八千里,她怎么知道瀛洲岛上的事情?”朱磊越想,越是感觉眼前这位一脸娇媚的芸儿教主深不可测,令人惧怕。

    “回教主。”公孙不智依然躬身低头说道:“是不是德川枫靖的后代我们也不敢确定,但是那人有露西亚之衫却是真的。”

    芸儿教主闻听,扭头向白衣护法。那总护法摇摇头。芸儿教主说道:“上次公孙不勇来信可没说这事。这次公孙不勇派你来,究竟是为什么事?你仔细说来。”

    “是,”公孙不智回道:“一年前,瀛洲岛上突然出现一个神秘小女孩,自称是德川枫靖的后人,叫德川姬红。”

    朱磊在一旁听了,心道,他是在说小红的事情了,一年前小红可不知道自己是德川家的后代。

    那公孙不智继续说道:“这小女孩身边跟着一人,就是小女孩的父亲,叫姬先生。就是这姓姬的在后面出谋划策,联络丰臣冈和秀山惟德两家,联合对抗横田俊大人,誓言要为德川枫靖报仇。”

    “那又怎样?”芸儿教主问道。

    “但是横田俊大人也没在意,不料那姬先生诡计多端,竟将横田俊大人的海上舰队给毁了。两个月前,横田俊大人亲自统帅精兵前去讨伐,不料在横滨城下中了埋伏,损失精兵数万,横田俊大人和不勇兄也收了伤。”公孙不智回道。

    朱磊听了暗自高兴:“原来小红和姬先生不但没事,反而受到了北海城丰臣冈的帮助。那可好了,我也不要再担心小红了。”

    却听芸儿教主问道:“公孙不勇是本教的神御使,横田俊是本教的瀛洲坛主,他们伤的怎样?”

    公孙不智回道:“他们的伤倒没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芸儿教主问道。

    “只是,”公孙不智回道:“只是,家兄担心,如此下去,瀛洲南方各城会受此波及,横田俊大人担心,到时候,局面难以控制。”

    “哼!”白衣护法忽地插话道:“横田俊真没用,数十万的兵力竟拿不下小小的横滨城。难道他不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公孙不勇的武功高强,你的武功也不弱啊?怎么不潜入敌营,将那姓姬的父女除了,不就行了!”

    芸儿教主白了他一眼,问公孙不智:“公孙不勇派你来有何所求?”

    公孙不智一抱拳,回道:“刚才这位兄台所言甚是。数月前,我们潜到横滨城刺杀那姓姬的父女,本已要得手,不想半路杀出一人,那人武功高强,出手救了姓姬的父女。”

    “瀛洲岛上竟有武功高手?”芸儿教主疑道。

    “此人姓柳,住在瀛洲岛附近的小岛上。”公孙不智回道。朱磊听了,心里欣慰:“公孙不智说的定是老神仙了。老神仙武功盖世,公孙兄弟三人当然不是老神仙的对手。”他却不知,当时要杀姬先生的还有公孙晧。其时,不但老神仙来了,他的结拜兄弟轩辕劲也在场。

    “姓柳?”教主芸儿问道,却斜眼看了哑奴一眼。

    “不错,家父说,这人是世外高人。现在不但这姓柳的在那姬先生父女身边,还有其他一些武林人聚在姬先生身边。”公孙不智说着,抬眼瞄了教主芸儿一眼,见教主芸儿没有搭话,又说道:“家兄的意思,请教主施援手,助横田俊大人一统瀛洲。”

    “这,”教主芸儿略一迟疑,却听白衣护法上前施礼道:“教主,在下以为瀛洲虽远,但此一战却关系到我神教的威名远播。”说着,他抬头见教主芸儿并不言语,就接着说道:“教主,属下不才,愿虽公孙不智去瀛洲岛,助横田俊一统瀛洲。”

    芸儿教主想了一下,点点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教主,教中新配制的神药还未大面积的试验,属下认为,正好借此试用,如果有神效,那姓姬的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横田俊的进攻。”白衣护法自信地说道。

    芸儿教主听了,思考片刻,道:“你去也好。这样,明天你就选带教中高手,在风雪袭来之前就走。”

    “是!”白衣护法兴致勃勃,带着公孙不智施礼离去。朱磊却担心起来,那白衣护法的武功不智公孙兄弟之下,又带上教中高手,也不知柳老神仙能不能抵挡得住?白衣护法要带去的神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听白衣护法的话音,应该是有相当的威力,哎呀,不会是毒药吧?朱磊想着,更加为姬先生担忧,心道,要是能出了这落霞谷,走出大漠,还是先回瀛洲岛,告诉姬伯伯,让他多加小心才是。

    那哑奴在一旁却一直没有说话,公孙不智来去进出,脸上也丝毫没有惊异之色。见公孙不智出去,哑奴也起身出了大殿,连芸儿教主在身后喊他“师叔”,都好似没听见一般。朱磊见状,忙也起身,跟着哑奴回屋。

    转眼又是数月过去。这日,朱磊早早起来,忽见院内枯树上竟有绿芽吐出。朱磊一阵惊喜,看来冬日已经过去。朱磊匆匆忙忙来到画窑,找到一林大师。一林大师正在画窑打坐。朱磊也坐在一林大师身边,轻声对一林大师说道:“大师,大师!你知道吗?春天来了!你不是说,过了冬天,就带我离开这里吗?”

    一林大师闻言,双眼微睁,对朱磊道:“孩子,小施主,我师兄说的不错,一旦入了其中,才醒悟什么是参禅啊!”

    朱磊闻听,惊道:“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回去了?”

    “正是,小施主。”一林大师说道:“这两、三个月来,越是研看这洞壁上的画像,越是感到佛法博大无边。师兄说的不错,法缘一体,何处无佛?何处无法?你看,此人身披彩霞而舞,足下却空无一物,正可谓何处有舞,何处是舞?”

    朱磊却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急道:“大师,你真的不回去了?”

    “唉!”一林大师长叹一声:“我这一身只怕要融入这画洞中了。但愿能和我师弟能参悟出无边禅宗来!阿弥陀佛!”说罢,一林大师双手合十,闭目不语。

    朱磊听了,好生失望,起身便走。才走几步,却听一林大师在身后道:“小施主请留步!”

    朱磊忙走到一林大师身旁:“大师,你改主意了?”

    一林大师摇摇头:“小施主,老衲烦请小施主一事。”

    朱磊奇道:“什么事?”

    “小施主,你若是回到中土,还请你去南宁城一趟。南宁城外有一座山,山下有一座枫宁寺。你到寺中请见一智居士,请转告他,善恶在心,苦甜随味。阿弥陀佛。”说罢,又闭目不语。

    朱磊站着一旁,心道,什么善恶在心,苦甜随味?这就是禅意吗?连几岁小孩也知道。朱磊等了一会儿,见一林大师并无冻结,便转身走出画洞。

    朱磊走出画洞,心里好生失望,便随步漫走,不知不觉来到山南。朱磊站着山坡上,向东望去,大漠无边。再转头望东方,却又是山峦连绵,朱磊见身边风景各异,暗暗称奇。

    “师傅,恕徒儿来迟!”

    声音却是从东边穿来。朱磊听声音像是教主芸儿之声,不由好奇:“那芸儿教主的师傅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出来一位师傅。朱磊轻步寻声走了过去,隐身在一块大石后,伸头望去,见不远处有一断崖,崖上有一人背手望远,那人身后跪着一人,看背影,像是教主芸儿。

    “嗯。那人可说了什么?”

    “回师傅,那人回来以后,只是整日地喝酒。徒儿也套不出更多的话来。”似芸儿教主的那人回道。

    “他没说柳老怪的练功密门在哪里?”

    “没有。”

    “那东西找到了吗?”

    “也没有,师傅!”

    “那你让为师过来做什么?”

    “师傅,那人装哑十多年,可见心机非凡。徒儿担心他早就疑上了徒儿。他带了一个小孩儿回来,说这孩子身上有天大的秘密。可待徒儿问他,是什么秘密,他却不说。”跪在地上,似教主芸儿的人说道。

    朱磊听到此,这才确认跪着的就是教主芸儿。朱磊直感到背脊上阵阵发凉,这倒不是天气寒冷的缘故,而是觉得这芸儿教主竟与哑奴一样,心机深不可测。“原来这位芸儿教主的师傅并没有死,可她怎么骗哑奴,说她师傅死了呢?”

    就听教主芸儿继续说道:“为了套出话来,我带他和那个男孩一起去见瀛洲来的公孙不智,但他却毫无声色,也没瞧出什么来。”

    “你且不要管其他的事了,你师兄已经去了瀛洲,他会知道柳老怪的行踪。你这就回去吧,五龙聚首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要尽快从那人口中套出柳老怪的练功密门在哪。说不定他还知道那东西在哪儿呢,你一并打探。”那背手之人说道。

    “是,师傅。”教主芸儿回道,却仍跪地不起。

    “你还有什么事?”那人见教主芸儿仍跪地不起,问道。

    “师傅,徒儿怕那人一旦知道徒儿杀了他师兄父女,非和我拼命不可。”芸儿教主低声说道。

    “哼!你做了这些年的教主,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竟然还有害怕的事情,真亏你是我西嘲风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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