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闻若曦的夸赞,江尧简单回了几句话,将闻若曦的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借此了解到闻舒霁目前的情况。
他上一世见到闻舒霁时,对方已是朝中新贵,担任吏部尚书,统管所有官员升迁贬谪。凡是在朝之人,对这位闻尚书无不毕恭毕敬,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把他调到阴沟里。
甚至传言,闻舒霁私下收过不少人贿赂卖官。
江尧以前见到他,如非必要,基本上躲着走。否则话,闻舒霁会欺负他。
和闻若曦聊了几句,江尧才知道闻舒霁现在过得十分清贫。
别说他收别人贿赂,估计贪官都要给他捐钱修房子。
“江尧,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兄长啊?”闻若曦从话里机敏地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江尧愣住,张口想编出一个解释。
但闻若曦比他还活跃,抢在前面自己解释起来:“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兄长?我听你的语气,就觉得你认识我兄长很长时间了。”
“我之前没见过他。”江尧十分无奈,给自己解释了个比较正常的理由,“我听说闻侍郎刚正不阿,便十分敬仰。”
闻若曦稍微歪了下头,看着江尧睫毛浓密的眼睛好一会,似乎在考虑这话的真实性。
江尧洞悉闻若曦的心思,她从小跟着闻舒霁长大,最敬仰的就是自己哥哥。于是开始滔滔不绝讲起闻舒霁有多好,自己有多仰慕,恨不得一睹真容。
闻若曦果然立马相信,面上浮跃出高兴的神采,爽朗道:“等我兄长回来,我就告诉他你很喜欢他!”
江尧惊呆,这怎么可以!
他现在和闻舒霁八竿子搭不上,说自己喜欢敬仰闻舒霁,骗骗闻若曦就算了,但不能让闻舒霁从此认识上他。
他不想再认识这个家伙了。
“这倒不用。”江尧强撑着笑脸,“我这次只是凑巧能来闻府。侍郎为民做事,敬仰之人定不只有我一个,小姐无需多提到我。“
闻若曦并没被劝动,反而轻快道:“我兄长很好的,他知道你,一定会高兴的。”
显然是把闻舒霁认识江尧的事情放在心上。
江尧见闻若曦兴冲冲的模样,估计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只好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能不被认识就不认识。
“那闻姑娘只说我是太傅府的下人便好了。“
“好呀!”
闻若曦冲江尧眨了眨眼。
方才江尧谈话之中流露出的同情和回忆,她看得一清二楚。这并不是一味的陌生人间浅淡感情。
直觉上,她总感觉江尧一定认识兄长。
而且,她好像也对对方有点奇怪的熟悉感。
晚上书房。
池庭雪倚在椅背上,翻看冀州宜州两地县令审理的案卷。
中原西面传来消息,长河上游出现凌汛,大片决堤。
姚泽安因为记恨生辰宴的事情,此次把治理全交到别人手里,不让池庭雪接触一分。
那群人在朝中毫无权势,跟风倒,让他们去做只会不断浪费时间。
池庭雪一方面可笑姚泽安那点肮脏心思,另一方面想办法让自己参入此事中,着手解决。
如果不能及时治理凌汛,那么中原西面便会赶不上春耕。到时不仅仅是流民安置的问题,更关乎边疆一年粮草是否充足。
这其中,令他出乎意料的是,每天晚上接连不断的梦境。
这些梦境越来越真,甚至还涉及到凌汛的治理办法,仿佛他曾经亲手制定过。
疑惑之下,池庭雪便跟随梦中的线索,寻找当地的案卷,发现它们出现的问题和梦中一模一样。
会有这么真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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