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率领的这五百名锦衣卫,并非从民间招募而来,他们都是从随刘辩南征北战的作战部队中招募而来的,他们有着非常丰富的战场经验,并且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百战精兵。
这支部队在面对公孙瓒率领的白马义从时,根本丝毫不虚,他们完全具备与白马义从正面硬刚的能力。
加之又有刘辩、赵云、以及郑和这样的猛将助阵, 瞬间便将这支部队的战力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赵云是新晋投靠到刘辩麾下的后起之秀,并且一经加入便得到了骑都尉的军职,寸功未立却身居高位,令赵云感到十分的惶恐与不安,因此,他有着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强烈的表现欲。
在军队混, 靠的不只是关系, 实力与战功同样重要,因此他急于向众人证明自己的实力。
赵云不断地用龙胆亮银枪拍打马腹,胯下战马被他拍打得咴咴直叫,并且不断的打着响鼻。
落后于赵云半个身位的刘辩,见状不禁微微一笑,道:“子龙勿忧,今日之战,定会成为你扬名天下的契机,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赵云闻言,侧头瞥了刘辩一眼,旋即默默地点了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子龙受教了。”
虽然赵云嘴上说的很谦虚,但他却丝毫没有要放缓马速的意思,到底是年轻气盛的汉子,又如何轻易便听得进去良言相劝呢?
对于刘辩的善意提醒,赵云感到十分的感动,但是,该立的功还得立, 公孙瓒就在面前,赵云又岂会轻易让他从自己的掌心溜走?
“公孙瓒我吃定了,耶稣也救不了他。”这便是赵云当前的心情写照。
这两股骑兵加在一起也就只有千人左右,但双方所爆发出的强大气场却足可与另一战场上的宇文成都等人相媲美。
当刘辩率领五百名锦衣卫映入公孙瓒眼帘之时,公孙瓒顿时便从这支军队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望着这支军容整齐,且浑身带着一股血腥之气的骑兵部队,公孙瓒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一阵心悸的感觉。
这是一种即将直面死亡的切身感受,公孙瓒忽然有些后悔,若自己选择绕道并州,是否会是另一种结果?
不得不说,公孙瓒的确是一个奇人,他在深切感受到死亡即将降临之际,想的却是绕路并州,而非是卑躬屈膝的向刘辩跪地请降,因为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屈服二字。
当两支人马奔至一箭之地的时候,一马当先的赵云终于映入了公孙瓒的眼帘。
公孙瓒默默的在赵云的脸上打量了一番,见赵云的眉宇间竟然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英雄气,这一幕看得公孙瓒不禁心下一沉,心道:“难道今日这里便是我的埋骨之地吗?”
赵云这张脸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 饶是大帅哥公孙瓒见了,都不禁感到啧啧称奇,本就已经穷途末路的公孙瓒,忽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慌,第六感告诉他,自己绝不是对面那位少年豪杰的对手。
良久之后。
两股急速奔驰的钢铁洪流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赵云瞪着一双犹如鹰隼般的冷眸,死死的盯着迎面而来的公孙瓒,待两马迎面相撞之际,他挺枪直刺,一口气接连刺出了七个枪花。
枪尖带着肉眼难辨的残影直奔公孙瓒的胸口而去。
公孙瓒原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赵云的实力却仍旧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他紧咬牙关,勉强拨开了直刺而来的五道枪花,但他的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当赵云接连刺出第六道和第七道枪花时,公孙瓒只能眼睁睁的接受命运的安排,即使他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但胸口与肩窝仍旧被结结实实的刺出了两个血窟窿。
公孙瓒也实在硬气,重伤之后,他只是轻轻的闷哼一声,便径直打马越过赵云,咬牙向前一路纵马狂奔而去。
公孙瓒深知自己的表现是此战胜败的关键,即便自己深受重伤,也得打断牙齿和血吞,因为自己一旦露出败相,则必定会影响到紧随其后的白马义从的士气。
当公孙瓒打马与赵云错身而过之际,他刻意留了一个心眼,挥舞手中长枪回手一拨,正好拨开了异常凶险的一记回马枪。
赵云见状,顿时懊恼的一拍大腿,嗟叹道:“真是可惜,就只差了一点。”
公孙瓒微微转头向身后瞥了一眼,见赵云已经纵马走远,于是长长舒出一口气,心中生出一丝劫后余生之感。
公孙瓒刚刚吐出一口郁结之气,尚不及将气喘匀之际,忽觉胸前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连忙回头查看,与此同时,手中长枪业已随之向前刺了出去,虽然只是胡乱的刺了一下,但仍旧将迎面而来的郑和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郑和万万没想到,公孙瓒的战场经验竟如此丰富,突遭袭击之后,竟然还能够下意识的做出紧急避险的举动。
长枪直奔郑和胸口直刺而来,郑和想要横刀格挡,却是已经来不及,于是他下意识的身手一抓,堪堪攥住了公孙瓒直刺而来的枪头,低头望向距胸口只有不足寸余的枪头,郑和长舒一口气,道:“好险。”
郑和话音刚落,却见公孙瓒瞪着一双腥红的眼睛,发出一声异常凄厉的狞笑,咬牙切齿道:“无耻恶贼,受死吧。”
公孙瓒说罢,忽然重重一夹马腹,他欲借助马力,一举突破郑和的防御,将他捅一个透心凉。
公孙瓒的这一举动绝对称得上是神来之笔,然而他千算万算,却终究还是算漏了一点。
当战马吃痛正欲发力前冲之际,公孙瓒的脸上业已适时的挂上了一抹即将斩将的喜悦,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身体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重的向后推了出去。
这一次公孙瓒再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气,他当即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旋即亲眼目睹自己的身体缓缓地腾空而起,被一杆马槊给挑在了半空之中。
公孙瓒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刘辩,他万万没想到,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刘辩竟然会出现在战场上,并且还拥有令自己无法反抗的武力。
鲜血自公孙瓒的口中汩汩流出,他一脸难以置信的与刘辩对视了良久,旋即缓缓的开口问道:“来将何人?”
刘辩似笑非笑的向被挑在槊尖的公孙瓒挑了挑眉,道:“伯圭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若是朕没记错的话,你的蓟侯应该还是由朕亲自册封的呢。”
公孙瓒闻言,艰难的呼出一口气,旋即狞笑着说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道:“啊...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臣的记性不太好,已经忘了,如今幸得陛下提醒,才有所明悟,陛下少年英雄,臣佩服之至,乱世已至,放眼天下,似臣这等野心勃勃不忠不孝之人比比皆是,为今之计,臣也唯有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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