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衡降下紫色的遁光,看着茫茫的沙海,自己之前来过拜火城。
这拜火城位于梁国十八郡最西边的一郡,安西郡。
这是最靠西边的郡城,这里毗邻茫茫沙海。
适于再往西,有些许绿洲,中间还有一些称臣的小型城邦国家。
拜火城有十万人,是梁国西部较为繁华的地带,毕竟其他的地方环境更恶劣。
这里也是曾经梁国西部抵抗国师最激烈的地方。
娄衡曾来过一次,还记得这里曾经的烤饼和烤骆驼的美味。
不过没有急着去弄自己的口腹之欲,而是闲逛在这拜火城的街头。
灵识扩散开,寻找着所谓的卖驴的纸人老道。
娄衡来到一家客栈门前,客栈是白色石块砌成的,为挡风沙,窗户狭小,有三层高。
这里与东部不同,这里的人不止是流火教徒爱穿长袍,百姓也多着长袍以挡风沙。
娄衡推门进取,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店小二过来问道:“客人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店?”
娄衡顿了顿,说道:“那就先吃饭吧,你们这里有什么呢?”
“客人,您可赶巧了。刚刚有一个老道来卖了一批驴。
咱们等一下给您献上,让你们吃一下这拜火驴肉烤饼。
这味道可是一绝,里边放上一些青椒,加上这俗话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的驴肉,顶好的。”
娄衡体会着灵识中感知的情况。
向店小二说道:“先不急,我们先去看看驴肉的成色,让我亲自挑一只,顺便给我一碗水。”
店小二不解地领着娄衡前往后院儿看驴。
“哎呀,客官您放心,我们肯定不给您挑病驴,这是精挑细选的驴,驴的品质肯定好。”
来到后院,有大概十几只驴,公驴有母驴,有大驴有小驴。
娄衡看着驴,灵识感受着驴绽放出哀求的目光。
直接走上前,把水喂给了一只大母驴。
很快,一个光身子的妇人便显露了出来。
娄衡给她披上衣服,看着目瞪口呆的店小二。
“看到没有,把水喂下,这是造畜邪法。
待我前抓住那妖道,这些驴你不要杀,喂水即可。”
小二惶恐地叫来了掌柜,喂下水救出了这些驴子。
娄衡则驾起遁光,来到追上了原本在附近欲看笑话的纸人老道。
老道面白如纸,脸上涂抹着浓烈的油彩,很明显这是一个非人生物。
只不过刚才和人交易的时候,通过幻术迷惑了人类。
纸人看到娄衡,心中一沉,来不及计算娄衡刚刚坏他好事。
因为这纸人生性残忍,更知道弱肉强食,感知到这样的强者自己不是对手。
扔出一堆堪比三阶法器的纸刀,纸剑,然后欲逃。
但娄衡这次只变出一只堪比法宝的蛟爪直接破纸人扔过来的一堆纸术兵器。
这变出蛟爪真的如铜墙铁壁一般,比什么法器都好使。
在娄衡的强大力量下,一爪制住了这妖道。
但却犯了难,因为这妖道是纸人称道,浑身上下都是纸做的,一般的肉身拷打方法根本无用。
不过还好,娄衡想到了电刑,这种生物往往灵觉更强。
自己身具雷光,这种雷法对于一般的妖邪之物,完全就是巨大痛苦。
滋滋滋!
啊啊啊!
“我告诉你,给我一个痛快!”
原来这纸人是来自东边高唐域一个名叫虬灵宗的组织。
他们宗主扶虬君是虬龙树灵自血海嗜血成精,擅长各种邪法。
以屠杀为乐,炼出许多纸人这种邪灵投入各地。
这光福域来的便是纸人老道,意图把光福域炼成小血海。
而蜈蚣国师则也是来自高唐域,不过来自万妖国,万妖国想要窃取人道气运,如果人道气运被妖魔窃取后,那国人就会多灾多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着娄衡审问完毕,知道了他们大致的实力。这宗主国主之流倒是有着元婴实力,但是界域屏障的存在,使得金丹以上的人根本进不来。
但域障会随着时间,灵气复苏加强而逐渐减弱。
娄衡准备抹掉了纸人的意识。
纸人临亡邪魅一笑:“这次算我们栽了,没想到这光福域一个偏僻之地也有你这等强大人物。
不过,等着界域屏障消失了。看我宗主踏平你这光福域……”
“败犬的哀鸣罢了。”
娄衡手一挥,纸人的灵光散尽。
并没有害怕他所说的什么外域的强者,等一两年,这屏障消失以后。
有模拟器在,自己的实力肯定是会在他们之上的。
哼哼,就等着这些邪魔自信满满的来吧。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
之前娄衡救下了火日尊者,火日尊者实力大概有着筑基圆满的水平,甚至在爆发下可以发出接近结晶的实力。
虽然是复苏的老怪,但是本性不坏,能够为人道,抵抗妖魔。
接下来,就把他安排在这,让他镇守西部边城。
娄衡这次驾起遁光,顺便看了一下界域屏障的范围。
梁国之外北边是大片的荒原无人区,应该黑巫神远遁时把胡人血祭一空,然后就是界域屏障了。
东边是非常泛滥的北海,海上有一些小小的称臣岛国,海洋并非没有尽头,而是被屏障隔断。
南疆数千里的大泽之外的海水,也是如此。
西边边缘也是不适合人居住的一些地方,连绵的沙漠仅存在一些称臣的小城邦国家,再往外也是界域屏障了。
娄衡熟悉了自己的领地。自己也出不去,外边的人也进不来。
目前还是比较安全的。
自己回京,准备给自己加冕称帝。
……
“德河之水其色苍苍
聚合于天其流荡荡
邦人共歌其泽泱泱
山必有缺其势荡荡……”
随着礼乐震天,娄衡在天坛直接称帝。
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
改国号为大幽。
自此后自己就是幽国君主。
娄衡并没有玩禅让那种流程,因为自己根本不喜那个昏庸无道的梁皇,不玩君权相授那一套,在自己眼里他不配为君父。
自己就是不讲法理,也足以镇压一切。
直接在清平宫内宣布一个随便的理由,梁皇因牙疾死于宫内。
改洛京为西都,改东平城成为幽都城,为东都,既是为了解决顽固的旧势力,也是为了发展自己熟悉的故土。
简单地接受了一下朝贺,迁都。
……
梁末帝十七年,也是大幽元年。
幽都城。
景安街大道上建起了新的皇宫逍遥宫,娄衡住进去,变得更加繁华和恢弘。
九天阖闾开宫阙,万国衣冠拜冕旒。
各地上供美人,娄衡往后宫一扔,感兴趣可能逛逛,但娄衡是一个追求大道的人,这模拟器之间的空闲时间。
哪怕国事也是尽量垂拱而治,安排好内阁大臣处理。
只要选对人,自己负责监督即可,就足以让这个国家一日一日变得更好。
国家富强,源源不断地向娄衡提供修行资源。
娄衡反倒是比梁皇更善居宫内,但最大的不同是梁皇昏庸无道躲入宫内,醉生梦死,放纵妖魔鬼怪。
娄衡却是宫中修行,治下却政通人和,因为百官皆知道,头上有一个监督者。百姓无忧,不被打扰。
……
“暖雨晴风烟雾蒙,我与狸奴不出门。”
娄衡身着龙袍,撸着小白猫,准备进行新的模拟。
华丽的黄金袍上不描绘花鸟楼阁,以墨线画成渔网状纹样,以最华贵的材质,用最简练的线条,表达最超脱的隐逸志趣,别有一种举重若轻的高雅。
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淡泊。虽有王权滔天,不如大道成仙。
有青山派的教训,娄衡明白这是世俗存在的一切能否长久,都系于自己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大修士。
所以娄衡成为皇帝以后,并没有沉迷权势。
而是准备开始继续模拟提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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