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府前院热热闹闹,人声鼎沸,每一个前来祝贺的宾客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神采。

    大公子被戚仲谦赶到前院接待宾客。

    此时的他,已经换了身衣衫,重整形容,远远看去也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气度,他强打起精神来欢喜相迎每一个前来祝贺的宾客。

    人一走,立马就垮下脸来。

    神色倦懒,提不起一点精神,眸底蓄满了烦躁和不耐烦。

    小厮跑过来,左右看看,现场热闹非凡,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便踮起脚在大公子耳边小声问道:“公子,还要不要把穿马面裙的姑娘抓起来送进您的房间里去?”

    穿马面裙的姑娘正是卫颜。

    大公子本打算让小厮把她捆了送进房间里去。

    暮离破坏了他的好事,他总得从其他方面捞回去,没想到他的人还没开始动作,戚仲谦就先把他给罚了。

    大公子气不打一处来。

    不耐烦地摆手,蹬他一眼,要不是现在宾客满堂,他早一脚踢他屁|股上了。

    小厮缩了下脖子,又猛地被大公子拽到跟前来,就听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还嫌老子罚的不够重是不是?”

    要是再让二叔知道他还有强抢民女的想法,还不得把他赶出家门?

    没有戚府的庇佑,没有二叔给他提供的优渥条件,他屁都不是。

    小厮看着他几乎要吃了自己的样子,吓得连忙摇头。

    “小的知错了,是小的蠢,小的笨,大公子饶了小的吧。”

    大公子不屑地松开他的衣领。

    低喝一声:“滚!”

    小厮忙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然而,大公子不知道的是,戚仲谦虽然不知道他强抢民女的想法,却知道了他试图玷污良家妇女清白的行径。

    接下来迎接他的将是一场狂风大雨。

    ……

    宽阔的街道上,打头走的是骑着高大骏马的程筠,身后跟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风经过,撩起车帘,车内的人懒懒散散地斜倚在车壁上,面前还坐着一位戴着面具,头发花白的老者。

    老者声音苍老,目光深邃而锐利。

    他双手放在膝上,正襟危坐,面具下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严肃至极。

    再开口时,声音是上位者的威严。

    “听说你结交了一个罕见的少年天才?”

    语气是试探,却也透着不为人知的警告和威胁。

    不等赵长安回答,老者就不耐烦道:“不相干的人,你不要和他们接触,我们是要做大事业的人,尤其是你,要深知自己的使命,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的人和事上。”

    赵长安面上带着谦谦笑意,“钟大人教训的是。”

    老者看他面上谦和,没有什么不耐,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去了,又继续道:“你好好表现,与北狄建立好紧密的联系,取得他们更进一步的信任,这有利于我们的复国大计。”

    赵长安一副认真听讲、虚心请教的样子。

    “钟大人说得对,长安都牢记在心里了。”

    老者看他孺子可教的样子,欣慰的笑了。

    “你若是表现得好,以后就能经常见到你的母亲。”

    老者自以为是的体贴和大赦,在赵长安听来却是威胁和警告。

    袖管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俊逸的脸上却挂着真诚的笑意。

    “我娘身子骨一直不好,这段日子麻烦钟大人了。”

    老者无耻地应了句:“你能有这个心,为我着想,我很高兴呐。”

    赵长安心里却冷笑不已。

    他娘身子骨不好,还不是被这些人给气的。

    为了他们的复国大计,硬要把他和娘亲牵扯进去,为了让自己为他们所用,又把他娘软禁起来,让她母子二人一年都见不了几回。

    赵长安从来没有现在这一刻如此恨过自己的出身。

    纵使钟尚晦等人在他耳边念叨多少遍,把皇权说得再天花乱坠,他也提不起兴趣。

    大梁还未亡时,他是逍遥王爷,大梁亡了后,他就只想回归自己的普通人身份。

    大梁灭不灭亡,都跟他赵长安没有丝毫关系。

    他只想当赵长安,不想做逸王燕阖。

    从前他被迫进宫,如今又被人胁迫。

    每每想到这些,赵长安都痛恨自己的无能。

    与此同时,在他们身后的一条小巷子口,陈萧长身玉立,望着高大骏马上的那抹挺直的白色身影,骏马后面跟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清风经过,微微撩动了帘子。

    陈萧看清了车里人的侧脸。

    也看见了车里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的老者。

    俊秀的脸清冷如冰,漆黑的眸神秘莫测。

    陈萧静默片刻,潇洒转身。

    袍角被风微微撩起。

    吹起一个小小的鼓包。

    更衬得他清冷卓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暮青连忙跟上他,一脸莫名地看着陈萧,“你不上课,就是为了来这儿站一会儿就走?”

    陈萧偏头看他,嘴角噙着坏笑。

    “不可以吗?”

    暮青看他一副欠扁的样子,牙齿咬了又咬。

    他才不信陈萧的说辞呢。

    刚刚他都看清楚了。

    陈萧对着马背上的人,还有那辆马车都出了会儿神。

    暮青问他:“你认识车里面的人?”

    陈萧淡淡道:“不认识。”

    暮青道:“那你脑子抽疯了?”

    不然,为什么逃课出来呢?

    从书院到这里少说也有七八里路,不近哩。

    陈萧语气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道:“你还是想想怎么回去跟夫子解释逃课的事情吧。”

    “不是你拉着我出来的吗?”暮青跟在陈萧身后,耍起无赖,明明是他非要跟着陈萧出来,现在却变成了是陈萧拉着他出来。

    陈萧偏头,淡淡地撩了他一眼。

    暮青道:“反正我就这么说。”

    眼底慢慢浮起笑意,陈萧懒洋洋道:“随你。”

    ……

    “我刚才好像看见陈公子和我哥了。”暮离望着巷子的方向,喃喃自语。

    卫颜漫不经心地回道,“他俩现在不是在书院吗?”

    “对啊。”暮离纳闷,“但是那俩人真的好像他们啊。”

    “大海叔,铁蛋,你们看见了吗?”

    暮离问他们。

    薛大海摇摇头,“我没注意到。”

    铁蛋挠了下有点痒痒的脸颊,回道:“我就看见一道白色的背影一闪而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阿青哥和陈大哥。”

    牛车穿梭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暮离眼尖地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他们穿着天香书院的院服,身材挺拔,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暮离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哥,陈公子。”

    暮离驱车,小心避过来往的行人,笑着喊二人。

    陈萧耳朵尖,几乎在暮离喊那声“哥”的时候,他就回头在人群中搜寻暮离的身影了。

    ------题外话------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

    我上午去医院替我爸爸问诊去了,他上周末突发心梗,现在在老家医院住院,后期得做手术,但是我老家水平不是很好,就想把我爸转到郑州去做,但是吧,医生的态度就不是很好,问他我爸现在的身体状况符不符合出院,他就说你想现在出院也行,不想出院也行,就态度很消极。

    我今天去了天坛医院,拿着我爸五月底的检查单子(我小妹发给我,我打印出来的)那个副主任医生一看就说,需要手术,让尽快转院,还说那个心电图运动平板(大概叫这个名字)没有必要做什么的。

    我就把在这边得到的医生给的建议再反馈给我小妹,我俩聊了好久,最后商量决定这周五过去。

    然后又跟我对象讲,他在那边负责找人。

    本来想来北京的,但是太远了,又有疫情就很麻烦,最后选了离家比较近的郑州。

    唉,我爸现在只能躺不能坐,也不能站,就比较麻烦,希望我爸能平平安安到达郑州,到时候我联系高铁站看能不能准备担架。

    因为疫情,救护车跨省也不来接。

    总之,今天下午繁琐事挺多的,然后就这样耽误了。

    今明两天,我多多存稿,争取在郑州那几天不拖更。

    宝子们,你们要保持健康哦,真的,健康非常非常重要。

    我就先这样上传了,有啥问题,后面在修改哈。

    后面还有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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