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饼外加圆饼,倒是一个新鲜的搭配。
在定下了喜欢之物后,我又是回头望向了张先问道:“张大哥,我们已经准备好引子了,至于你先前所说的缘人为我,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要让我将这东西给送出去?
但我也不知那灵猴已去哪儿了啊!
话刚一撂地,张先便开口笑了起来,笑的放肆说:“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嘛,缘人为你,你就在前方耍一套石泉功吧,我正想瞧瞧,至于吕秀,你把那大饼和圆饼放在前方草垛上就好。”
这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合着灵物还好瞧人打拳什么的?
边吃着大饼边瞧人打拳?!
这种别样的画面在我脑海闪过之后,也是让我有些想笑。
但既然是张大哥安排的事情,我还只能是照此做了呢。
吕秀更是一脸不解的将手中的大饼与圆饼放在了前方的草垛之上,又是皱了皱眉头,自然也是觉得张先所说的法子有些过于虚幻了吧。
我站在草垛前,刚要起势,却已觉得一阵微风袭来,吹得密林中灰青树木的树叶摇曳不止,刮来的尘沙也使我眨了眨眼睛。
而我所打的这套石泉功法,平日里都是清晨习练,像今天在深夜里习练还是第一次呢。
听得师傅说,这石泉功法是乃滋养人身,助生阳华之气的功法,一招一势较为沉重,习练时需心沉,心静,步伐稳重。
虽说看上去拳脚沉重似千斤,入地生根,但这也因人而异,如像我的话,却不能将拳脚重似千斤的感觉打出。
只因是体质原因,受恶疾影响,无法使出全力,因此师傅也只是教了我前半套功法,并叮嘱了我,想要习练后半套功法,需等我治好了恶疾之后才行。
如若说石泉功法与吕秀那套秀春功法有什么区别的话,石泉功法除了能够为之人体服务,增加稍许力劲外,便也没什么作用了。
而吕秀那套石泉功法,听他师傅吕老邱说过,修炼大成后,进退可轻松取人性命!
即便是现在回想起这句话,仍是觉得背后发凉。
当我习练到最后一招,并收起姿势后,四周的微风仍旧不止。
我环顾四周,却猛见得一只黑色的山猿从一旁的灌木丛中蹿了出来,一手就将草垛上的大饼和圆饼拾去了。
我正在惊讶之时,却又听见身后的树上猛传来几声山猿尖叫的声音,回身看去。
只见先前所见的那只雪白色的灵猿正站在树枝上,一双灵性的眼睛正瞧了过来,我猛地一惊,随后便见这灵物缓缓将腰间寄的壶卢摘下,高高的抛了过来。
在我伸手接住壶卢,并又抬头看去时,还在树杈上的灵猿早已消失不见,此时风也停了,密林中山猿们的尖啸声也没缓缓消失了。
“拿来吧你!”我正在发愣之间,不知张先是何时走来的,一把就将壶卢拿回到了手中,跟多年未见的亲人似的,亲了几口,抱在了怀中,“哎呀,我心爱的壶卢啊,可算是回来咯。”
这时,吕秀也瞪大双眼,步履生风的急忙跑到了我的身边,我见他神色匆忙,倒也难怪,毕竟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桩子奇事了。
“哎,我刚刚可是看到了啊,那山猿便是灵物?!”吕秀吃惊的朝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后又指了指张先说:“张大哥之前说过的,这就是只灵物,对吧。”
张先没有理睬我,抱着壶卢就又走到了刚刚的那处巨石旁,笑眯眯的就坐了下来。
见状,我与吕秀也是愣在了原地,心想,对方这是又犯什么痴心病了啊?抱着壶卢一脸幸福的样儿?
而当我们走上前去时,张先更是没有说话。我倒是还能忍受这种无趣,吕秀可是耐不住寂寞,急忙走上前去就将壶卢夺在了手中,张先的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刚要抢回,吕秀却笑眯眯的说,“嘿嘿,张大哥呐,你这壶卢里到底是装着什么宝贝啊?”
张先眯眯眼,稍微沉默了几秒后,便是突然将壶卢抢了回来,后一转身说:“可不跟你说。”
额,这宛如孩童一般执拗的性格,还真是让人无奈呢,不过我的心情也和吕秀一样,毕竟张先只是随便说了几句,但照着他说的做后,不仅很快就见到了灵物,还拿到了壶卢,不管是谁,也是想要问清这其中的缘由吧。
“嘿嘿,张大哥深夜把我们叫到这种地方,总不可能光是为了拿壶卢吧。”
吕秀笑眯眯的看向了张先,这句话似是一记闷声的铁锤,敲进了张先的心缝之中,更像是道破了玄机一样,张先立马就瞧着对方笑了起来,更是用手点了点吕秀,后一拍大腿道:“好好好!”
张先这么一说,吕秀便双眼放光似的连退数步坐在了地上,我也是紧随着吕秀,坐在了一旁。
而张先却已是一转严肃,坐在巨石上,居高临下的朝我们说道:“其实要壶卢这点小事我一人就成,根本不用你们跟来,只是为了顺便瞧瞧秋福所习的功法而已。幸好,幸好,如此一来,关于你们二人,我也清楚许多了。”
“今日见圆月高挂,密林中水汽氤氲,阳华之气潜藏于地,如能学得一吐纳之法,吸收真气,反补于身,对你们以后的修行,是有所帮助的。”张先笑着说道。
“难不成,张大哥是要交予我们吐纳之法?”吕秀说道。
张先点头,“还是要根据你们所学的功法来教授你们的。”
听到此话,也是只觉得无比兴奋,但就当我和吕秀皆在兴奋劲头上的时候,张先却在怀里拿出了两本破旧的油书“啪”“啪”两声响,就扔在了我们脸上。
“从第一页开始,自己瞧,我要睡了!”
张先说完之后,便躺在巨石上,一转身,直接睡去了。
随后便响起了一阵无比嘈杂的打呼声。
吕秀瞅着身旁左右,小声嘀咕着:“这地方也没个砖头”
“哎哎哎哎,别闹了,还是好好瞧瞧张大哥给我们的书吧。”
我急忙劝下了吕秀。
而吕秀也是与我一同翻开了这本破旧的卷书。
这本卷书并未介绍所习吐纳之法的名字,翻开第一页便是几张由洒脱的黑白水墨画下的人身盘坐图,并介绍了吐纳之法的基本所在。
人身在头颅,心腹,与丹田之下,共有三颗清明之丹,吐纳便是将这三颗清明之丹中的浊阴、极阳盛、心火旺等邪气吐出,目的是为了调节体内真气,达至阴阳制衡,并可将偏僻真气重聚,散还全身,有助于修行习练。
吐纳之法共有六种,为吹、呼、唏、呵、嘘、稲。
若气寒浊阴,可用吹之法调节循环。
若补气温热,可用呼之法调节循环。
若邪气旺盛,可用呵之法调节循环。
若烦热燥火,可用唏之法调节循环。
散气还身则用嘘之法,若堕入极境不出,可用奇稲。
我翻看整部破旧油书,往后便是不同吐纳之法的画图之象了,我又是转头瞅了瞅吕秀的那本书,上面所画与我手上拿着的这本就又不同了,也是惹得吕秀皱紧眉头,不解其中之意。
“光是看这吐纳之法便千奇百怪,真不知要照那个来好了!”吕秀将书放到我的身前不禁摇头问道,后又仔细的瞧了瞧我放在腿边的书,更是摇了摇头,“唉,都是一样难懂啊。”
“那便就照着第一页开始习练吧,张大哥刚刚也说要先让我们从第一页开始。”
而当我说完之后,吕秀却又只得是叹了口气:“害,好吧,好吧,只是要自己琢磨了,有些苦恼。”
我笑了笑:“之前吕师傅教你功法的时候,见你学的开心着呢,怎么一本吐纳之法,反倒是难住你了?”
吕秀听后,也是不禁叹了口气,白了我一眼。
“我师傅是会手把手教我的呀,就算有些话也不说,也总比这一句话都不说的要好吧!”
吕秀朝一旁睡去的张先做了个鬼脸,但终究还是随我翻开了第一页,开始习练了起来。
而这两本书的第一页皆是散气之法。
我便照着书中模样,先是盘坐入地,吸气入心腹之中,后慢慢嘘出。
入丹田后慢慢嘘出。
入丹田经心腹,真气入顶,慢慢散还全身,后慢慢嘘出
经此三周,竟突感全身似有一股火苗悬在丹田,慢慢滋样温润,身体也顿时温暖起来。
而到这时,我不禁又想起书中所写
吐纳之法,需不急不躁,不执不念。
若入佳境,则日月如瞬穿梭,一念间过千万年。
心中所想,念头依旧行着吐息之法,不知不觉间,竟觉得天地都变得虚幻缥缈了
未过多久,也可能只有一瞬。
我竟忽觉得身旁清凉,鼻腔之中竟窜进一股花香雨露之气,双眼也已忽得明亮了。
我缓缓睁开双眼,却见我已身处清晨密林之中,小雨降下,周遭顿生一股雾气,遍地湿润。
我看了看身旁还在盘坐在地,吐息顺畅的吕秀,又瞧瞧躺在巨石上酣睡正香的张先,不禁是犯起了愣,我可没有想到这一呼一吸之间,竟然已穿过了黑夜,直到天明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