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战士流露出祈求的目光,他们无冤无仇,在一个战队中同生共死多年,无论如何也没有到拔刀相向的地步。
冰冷如铁的统帅在离开时没有这样做,他实在是想不通这样一个瘦弱的军师会置他于死地,在他没有受伤的时候,只要一只手就能让这个军师的技能全部落空,将他拍到远方黑暗中去。
他是天魔战队的主力战将,平时冲锋陷阵多立奇功,虽然一时半会儿没有了价值,但只要恢复伤势,依然能够碾压眼前的这个人。
不过这个时候,他想破了硕大的脑袋,也没有想到抵挡对方战刀的办法,他坐在地上,想要挪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冰冷的战刀无情地砍下,一刀劈在他的脖子上,深可见骨,他无力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战刀在碰到骨头后遇到了强大的阻碍,他的肉体强大,骨骼更是经历千锤百炼,就算是坐在这里任由劈砍,也不是那么容易击杀的。
可是对方是天魔战队的军师,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何况他的战力一点也不低,一刀不行就两刀,就算是无法劈开巨人的骨骼,他也要将他的肉体剥离,使他永远失去恢复的机会,因为他知道第一刀砍下去的时候,他们就已是敌人。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在战场上,在宇宙的各座星球上,这样的法则都适用。
巨人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点点被分离,眼神中暗淡无光,他想到自己的族人,有泪水滑落。
不是因为疼痛,从修炼开始他就忘记了疼痛的滋味,只是他们巨人族人群稀少,修行不易,常常受到其他族群的欺辱,如果他死在这里,族人将失去依靠。
军师猖狂地笑着,像是欣赏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嗅着浓郁的血腥味十分陶醉,他看着巨人的眼泪更加满意。
巨人虽然坐在地上,却仍然比他高大很多,这让他十分不满,一刀接着一刀劈在他的胸膛处,要将他斩成两段。
不过巨人的骨骼实在是太坚硬了,虽然留下了无数道刀痕,依然没有断裂的迹象。
突然,军师发现巨人的眼中似乎有一丝光芒闪过,漏出一丝鄙夷的笑容,“难道你还能看出生天不成?”
军师猛然间回头,他想到了什么,只有另外一种可能,巨人眼中的光是反射的别人的光,天澜星上还有人存在!
这一回头使他立刻毛骨悚然,石球不见了!啊,他要疯了,是谁能够悄无声息的拿走石球!
很快答案就出现了,一个手握神刀,身穿长袍的人出现在了这里,很是愤怒地看着他,“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他?”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出现的,但是在他的面前有资格质问的人,整座宇宙中也没有多少,他可是月落域天魔军团的军师!
他发出一阵不屑的笑声,这个世界越来越可爱了,连乳臭未干的孩子都能到他的面前质问,笑过之后,他立刻阴沉着脸,劈出了随意一刀。
这一刀劈出了他的十成实力,从小他就知道,只要出手就是最强力量,不留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然而这一刀却落空了,劈在对面的山峰上,使得整座山峦顷刻间崩塌,他立刻回头补上了第二刀。
他感知到周一飞极速移动到了他的身后,故而想也没有想便斩出了一刀。
巨人缓缓闭上了眼睛,如果周一飞继续躲避地话,这一刀刚好正中他的双眼,这是他防御薄弱的地方,他将再也看不见自己的族人。
一道光辉倒影在巨人的目光中,周一飞拔出神刀,替他挡下了这一击,神刀的刀芒变得无比坚韧,携着破尽一切的气势击溃军师的随手一击,继续斩向眼神惶恐的军师。
他不知道对手实力如此强大,虽然用尽了全力,还是在瞬间就败了,他知道败的后果,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他一般不会轻易出手,这次还是大意了。
刀芒很快,军师来不及多想,仓促间只能挥刀防御,结果自然是没有什么作用,被神刀刀芒斩中战甲。
天魔军团的战甲看起来之所以十分笨重,便是极力保留了它的防御能力,神刀刀芒斩在上面只留下了一道很小的痕迹,军师被强力击飞了出去,喷出一口老血才停了下来。
此时只得另做打算,眼前的人不那么容易招惹,石球失踪他无法和统帅交代,一时之间竟然陷入绝境,看样子只能逃了,但是想到他自己制定的逃兵惩罚,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周一飞不再理会他,修炼数万年来他依然没有养成赶尽杀绝的习惯,就算会给自己以后埋下无穷祸患也在所不惜。
巨人身上的鲜血如注,没有好转的迹象,生命力流逝严重,如果不出手相救,就只能在这颗废弃的星球上等死。他们素不相识,但是从巨人的眼中,周一飞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缓缓抬起右手,有光芒溢出,大光明术对这样的伤很有效。
巨人缓缓抬起眼皮,发现周一飞在救他,流露出感激的眼神,他的生命并没有十分重要,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族人,他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重要了,故而十分感激救他的人。
巨人的生命力十分顽强,却也耗费了周一飞大量的光明神辉,巨人惊讶地发现他可以自由奔跑了,甚至能够踏空飞行,战力也恢复了一些,不过手掌中的骨骼还没能融入身体,需要修炼一段时间。
他用巨人族的礼仪向周一飞表达谢意,用手掌击打左胸,并称周一飞为“主人”。
“我只是举手之劳罢了,看你和那个人一样的战甲,为何会在此自相残杀?”
“回主人,刚刚逃走的那人是天魔军团的军师,他被统帅大人留下来控制石球,因迁怒于小的才对小的动手,不过主人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巨人说话如雷震,他弯着腰,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清楚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周一飞从出生以来,在周家庄生活时都是众生平等,故而很不习惯主人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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