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仙人独揽九重天,什么高手寂寞如雪,都是骗人的!
魂安还不是高手,但他现在已经能理解那些高手的痛处了,他也知道那些所谓的成名强者为何会大多选择隐居在深山老林了,或者隐姓埋名了。
不是他们寂寞,隐居在深山更寂寞吧。也不是高手有多喜欢山水,好好的谁会想当个野人?这都是被逼的!
这些天陆陆续续一撮一撮的天武城弟子来到魂安居住的小院,都是听说这里有一位打败了悯绫燕的刀宗弟子想要比试比试,起初魂安还没如何介意,这些外门弟子水平有限,被他三拳两脚打发了,开始还感觉挺新鲜的。
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呀,没多久魂安就发现这些弟子怎么没完没了了,即使他总是解释自己没有打败悯绫燕,但那些弟子好像根本不在意的样子,他们就像来观光游玩一样,尤其是那些弟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魂安怎么觉得就像看猴子一样。
白天修行不在,那些弟子就等到晚上魂安回来,还有一大早赶早来找魂安的,扰得其不得安宁,最可气的是有几个奇葩半夜三更来敲门,说着共邀赏月什么的,魂安简直要抓狂了!偏偏这些人一个个偏偏有礼,笑脸相迎。
“久闻魂师兄大名,特来讨教。”
“魂安师兄大名如雷贯耳,今天能一睹师兄风采,三生有幸!”
这些恭维话,魂安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却又无可奈何,你要把他们揍一顿赶走,马上又会来另一批,就像眼前飞着几只蚊子,在你身前嗡嗡嗡,你把它们轰走,没过一会儿又在你耳边嗡嗡嗡,扰得魂安心烦意乱。
清澈的湖泊在月光的反映下,波光粼粼,甚是美丽,但此时魂安的心情很不美丽,啃着手中的白面馒头,他实在不想面对那些“蚊子”了,只能随手拿着几个馒头,躲了起来,但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呀?
魂安有些怀念那些清净的时光了,修行虽然辛苦,但能和小七一起就餐,享受闲暇时光,如今只能一个人啃着馒头,更糟糕的是心意乱,对武道修行有百害无一利,虽然他目前察觉不到影响,但必须想办法解决此事!
实际上魂安的修行早就有些进展缓慢不似从前了。
“搬家!”魂安首先想到的是搬走,但他想到老钱,又摇了摇头,那老头对他那几间破草屋稀罕的很,魂安以前就听老钱头说过,这草屋是刀宗某某老祖留下的,想要那老头子搬走是不可能得了。
又是一番思来想去,魂安只想到一个靠谱的办法,那就是去求悯绫燕,只要她出面澄清此事,那大概能平息这场风波吧。
“实话实说,此事还不是因她而起,自己落得无家可归,这丫头也有责任,她没理由不帮我。”魂安心中想到,纵身跃到一颗树上,他打算就在这对付一夜,还落得清净。
闭上眼,脑中浮现出悯绫燕那张俏丽的小脸,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乱转,古灵精怪的模样,笑的像只小狐狸。
“她应该会帮我吧?”魂安又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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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魂安赶到天武城,天武城前门站着两个身着浅蓝武服的天武城弟子,魂安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水才能进门,没想到这两个弟子认出了魂安,其中一名弟子还抱拳道:“魂师兄,早呀!”
“早!”出名还是有好处的,魂安倒是不知道这两人姓谁名谁,打了声招呼,见他们没有阻拦,就径直走了进去。
进了门,望着诺大的武场,魂安傻眼了,他才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该如何找到悯绫燕呢?外门大比时,有着聂宝带领,他确实在天武城好好的走动了一番,但那仅限于一些天武城对外开放的地区,而门内女弟子的闺房,怎么想也不在此列。
清晨,武场空旷,只有三三两两的天武城弟子在此练剑,想来大部分的弟子还未起床,而在清一色的淡蓝色衣衫中,身着粗布麻衣的魂安就格外刺眼,而除了魂安外,还有两人也有些亮眼,这两人身着着不同于外门弟子的深蓝武服,男子皮肤黝黑,一般般,正是孟海德。
那女子肌肤雪白,眉心一点朱红,容貌秀美,不是悯凌萱是谁?两人持剑相互喂招,娴熟无比,剑术也十分相似,明眼人都能看出同出一门。
看到这两人,魂安马上有了主意,走到他们身边,一把手抓住了孟海德的肩膀,打断了他们的修炼,说道:“孟师弟,许久不见,甚是挂念呀。”
被打断的孟海德很是不悦,一脸不爽的看向来人,当魂安的脸映入其眼帘时,只见孟海德黝黑的脸瞬间白了几分,不爽化作难堪,还有些恐惧,僵硬的问道:“魂师兄,你有何事吗?”
孟海德表情的变化看在魂安眼里,魂安心中有了底气,其实魂安和这孟海德一点也不熟,唯一的交情就是被这小子截过道,把这小子揍了一顿。
魂安揍完后,还想过这孟海德作为内门弟子会不会找人来报复,但过了些日子,也不见这小子来找麻烦,魂安也就不在意了。想来天武城作为大越四大宗门的名门正派,弟子也不会行此龌龊之事,像孟海德这样的毕竟是少数。
“你带我去找悯绫燕,孟师弟不会拒绝吧?”看着孟海德的怂样,魂安就不客气了,一脸流氓样的对着孟海德说道,尤其是“孟师弟”三字特别的加重的语气。
孟海德眼光闪躲,不敢直视魂安,心中想着一大早怎么碰到这个煞星了,这家伙连悯师姐都能打赢,强的离谱,自己虽然下定决心好好修行,以后定要找他报仇,但目前还是少惹为妙。
“不管这家伙什么事,应付过去就完事了。”孟海德作为天武城弟子自然听到了关于魂安的流言,起初他也不信,但奈不住三人成虎,心中将信将疑的,而且就算魂安打不过悯师姐,但打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是实际证明过的。
但听到这流氓要找自己魂思梦索的悯师姐,孟海德不知那来的勇气,状着胆子问道:“你,你找我悯师姐有何事!”
“有戏!”悯师姐叫的这么亲,听着孟海德话的意思,他一定和悯绫燕很熟了,魂安本来也只是抱着一点点希望,但没想到走运了,省着自己像个无头苍蝇般乱转了,要知道天武城弟子成千上万,要找一人谈何容易。
一旁的悯凌萱,身为悯绫燕的妹妹一定能找到悯绫燕,但魂安不会找她帮忙,两人早已形同陌路,他不想和这女子有任何交集。至于孟海德,魂安就不客气了,反正有仇怨,相看两相厌,不用白不用,客气啥?
“哎,孟师弟想多了,我又不是啥恶人,大家都是天武城弟子,你不放心啥,在下有事想要拜访悯绫燕师姐。”魂安看出这小子对悯绫燕有意思,也不戳破,心中腹诽着身边还站着人家妹妹呢,还惦记着姐姐,玩的挺花呀,但也和自己没关系,又解释道:“我和悯绫燕师姐是纯属君子之交,你放心吧!”
孟海德看着魂安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思考一下,也觉得大家都是同门弟子,他也不敢怎么样,同门相残可是重罪!再说光天化日的,他能干啥,自己是想多了。
孟海德又看了看魂安一身破旧的麻衣,一双草鞋满是泥垢,毫无形象可言,才放心的带着魂安去找悯绫燕。
只留下悯凌萱一人眼神复杂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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