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疯狂的唐溪就要扑到田小柔面前。
关键时刻,卢山坐不住了。
一个下蹲,借助头等舱的弹力,然后用力往前一顶。
瞬间!
卢山的身影就越过了唐溪的身形,来到了田小柔的跟前。
没有废话。
他用自己的鸡头,把田小柔往外一顶。
“哎哟!”
田小柔被突如其来的大力,直接推出了房门。
然后还没等她起身。
房间的大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
这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田小柔回过头一看。
“阿爹…”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阿娘还在里面!”
“你阿娘?”
田中旗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有些疑惑问道:
“你阿娘在里面关门做什么?”
“阿爹,不是我关的…”
田小柔从地上爬了起来,歪着头想了想刚刚的事情,还是一脸迷糊喃喃道:
“好像…好像是鸡崽关的……”
“你睡糊涂了吧!”
田中旗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只鸡怎么可能会关门?”
说完,他顺手去推房门。
结果,一下子还没推的开。
但当他准备用力推的时候,门后忽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奇怪声音。
闻声,田中旗皱起眉头,对着女儿沉声道:
“你退后点。”
田小柔应声后退。
随后。
田中旗蓄力片刻,接着用力往前一推!
“嗙!!”
房门直接被轰开。
但奇怪的是,房间虽然乱糟糟的,可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嗯?刚刚还看到阿娘在窗户那……”后来跟上的田小柔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受到她话语的启发,田中旗快步进入房间,然后走到窗户那,由内向外探。
依然空无一人。
只有那瓢泼大雨,还在洗涤着整个院子。
没有见到任何东西。
田中旗只能收回目光,转身带着女儿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着那父女俩离开以后。
窗台下方,一颗鸡头慢慢的伸了出来。
确定房间里没人以后,鸡头又慢慢缩了回去。
几秒后。
一个人影,赫然从窗外飞进了窗内,最后落在床上。
看着还在床上不停扭动的唐溪。
卢山加固了一下绳子以后就坐在唐溪身上,开始思考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以及这事情的处理方法。
不出意外,应该是那个老太监的是所带来的后遗症。
那货身上应该有控制唐溪这些手下的机关,就是不知道这个机关是物理的还是化学的。
物理的还好,找到‘钥匙’就能解开。
但如果是化学的。
那特么这玩意就难解了。
而且,如果这机关不传染倒还好,传染的话,怕是很容易爆发疫病。
到时候,整座西山城怕是都有危险了。
啧啧啧…
不过,这和自己有关系吗?
先想办法把这女人救了再说。
毕竟这么舒服的一个头等舱,就这么没了,还怪可惜的。
思绪间,卢山伸出翅膀,按住唐溪的脸,仔细观察了一会。
发现,这机关很像自己前世的一种名叫‘朊病毒’的东西。
中毒者,丧失思考能力,只会进攻一切同类,以血液,唾液的方式传播。
是种不弱于天花,埃博拉的恐怖病毒。
希望不是那玩意吧。
卢山研究了好久,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脑海里不知为何,忽然闪过一个装着碧绿色液体的琉璃瓶。
考虑到某种可能性。
卢山赶紧从唐溪身上跳出去,跃过窗台,飞落到院子里。
然后钻进花圃,把那琉璃瓶翻出来,再爬回房间内。
卢山回到了唐溪身上,把琉璃瓶打开。
翻开唐溪的嘴,倒了进去。
倒完。
卢山盯着唐溪看了好久。
突然。
唐溪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不停上下起伏,使得卢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
但这急促的呼吸也就一会。
陡然间。
唐溪发出了猛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
咳得整个人都起身,面朝下,趴在床上。
最后,随着一口浓血的吐出。
唐溪像骨头被抽掉了一样,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也就一会。
唐溪吃力的抬起头,把目光放在身旁站着的那只鸡身上。
“谢谢…”她虚弱的说道。
说不出话的卢山,摊手表示这不是什么大事。
随后,等着唐溪稍微恢复了一些后,她才轻声道:
“这是疯毒,游方楼的三十六毒之一,中毒者会浑身不受控制的攻击身边一切人,不论男女,不论年少。”
说到这,她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
“最可怕的,是这种病毒能传染,除了特定的解药,几乎无药可解。”
这时,唐溪有些疑惑的把目光看向卢山,似乎不太明白对方是怎么帮自己解毒的。
但她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太多,无奈了叹了口气,道:
“没想到,师傅早就在我身上下过毒了!”
“还好控制的早,不然...”
与此同时。
在西山城的东北角落里,落虎帮的小带头李胡西,正和手下刚从酒楼里出来。
一行人醉醺醺的你扶着我,我搀着你。
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
“带…带头!你和大伙说说,翠,翠玲的滋味…如何…”
“翠玲之大,老子…老子一只手…一只手都拿不下!”
说着,李胡西伸出一只手,对着空气空抓了一把。
“哈哈哈哈!!”
几个人跌跌撞撞的笑成一片。
可就在这个时候。
拐角处,忽然走出了两个人影,拦在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从来都是横行霸道的李胡西,在酒劲的支撑下,哪怕是面对衙门或者家族人士的拦路,他都不虚。
直接指喝着道:
“嘿!!前几个!给老子滚开!!”
然而。
那两个人影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一个个开始向他们走了过来。
后来很快就变成了跑。
这一幕,虽然让他们很奇怪。
但一个个在酒劲的冲击下,很快就把疑惑甩在脑后,反而一个个兴致勃勃,摩拳擦掌的准备打架。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们所有人都震惊了。
只见那两个人影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其中一个的脸上,甚至连半边血肉都已经没有了。
眼珠拖在嘴的下面,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这边看。
这一刻。
所有人的酒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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