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派已经留下了太乙剑,昆仑和华山呢?”
张一林眼神扫过昆仑三剑和华山四大金刚。
昆仑三剑面面相觑,华山四大金刚眼中隐隐有怒气,却不敢发作。
大耳金刚指了指陷入地里的古钟,双手合十道:“张掌门若不嫌弃,这口古钟便留在蜀山吧”
张一林摇了摇头,表示不够。
怒目金刚大眼一瞪,“姓张的,你别太过分了”
汤汤张嘴喷出一道烈焰,怒目金刚闪避不及,左边眉毛被烧了个干净。
他捂着左眼,赶忙退到大耳金刚身后,用右眼恶狠狠地盯着汤汤。
大耳金刚抽过怒目金刚手中的降魔杵,往古钟上掷去,登时一阵清脆的响声传遍蜀山。
张一林满意地点点头,眼神留在昆仑三剑身上。
三人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捏紧了手中长剑。
汤汤张嘴作势要喷出真火。
三人忙松开握剑的手,玉珠、玉石、玉玦三剑出鞘,飞上半空。
昆仑三剑看着手中空荡荡的剑鞘,满脸怅然。
张一林转过身,收了诛天剑,蹬上汤汤的后背,汤汤双翅一展,直冲云霄。
云层中传下话来,“志新,送各位道友下山”
志新忙命众弟子撤去六合剑阵,收了三派高手留下的宝物,让山口驻守的各队人马放开口子。
汤汤载着张一林飞到沉剑潭,天权子和天玑子早在潭边等候。
“没事吧?”,汤汤一落地,天权子便小跑过来,神色急切的问道。
旋即盯着张一林隐隐冒出黑气的右腿。
张一林摇了摇头,道:“一点小伤,不打紧”
“他们都走了?”,天玑子也跑过来问道。
张一林点点头,说道:“留下了几样宝物,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天玑子脸上涌出气愤之色,“太便宜了他们,若是我没受伤,一剑一个都斩了”
天权子淡然一笑,劝慰道:“毕竟正道同门,小施惩戒即可”
张一林道:“弟子已命众二代、三代弟子严守山门,经此一役,想必能清净几天”
天权子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张一林道:“弟子想既然锁妖塔中妖物逃走,必定是往酆都去了,说不定那持长戟的巨人也会在那里,所以弟子打算往酆都去一趟”
天权子沉吟片刻,道:“你言之有理,但眼下蜀山不可群龙无首,你一走,万一酆都的人卷土重来,二代、三代弟子人数虽多,修为精深的极少,恐难以抵御。”
张一林转头看着汤汤,道:“此事弟子已有安排,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汤汤会替我镇守蜀山。”
汤汤虽有些不情愿,但看在张一林面子上,只得点了点头。
天权子道:“如此甚好,有半仙的麒麟守护,你可放心前去,只是要注意安全”
张一林点点头,“弟子明白,师叔们安心养伤,蜀山大业还得仰仗师叔们操持,弟子告退”
躬身行礼厚,指挥汤汤掉头往养性峰上飞去。
一路上,张一林给汤汤详细讲解了蜀山各处山口、险要关隘,最后让它在养性峰上镇守,以便能够俯瞰蜀山全貌。
张一林径自来到祠堂前,推开大门,缓步走到天虚子的灵牌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师父,弟子不日便要动身前往酆都,一来探查元凶,早日为您报仇雪恨,擒回走脱的妖物。二来拿回黄龙鼎,以聚灵草恢复父母肉身。这第二件事原是弟子的私事,在这紧要关头本不该提起,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弟子既然知道有这法子,便不能熟视无睹。师父放心,弟子定不会耽误正事。”
又磕了三个头,张一林才回到自己房中。
他忽然想起,回来之后各种紧急情况接踵而至,自己还未告诉天权子小栾婆婆之事。
刚翻身坐起,转念一想,眼下最要紧是师叔们早日养好伤,其它的事情便先放一放,来日方长,以后再说不迟。
便盘膝闭目,开始驱除右腿上的剧毒。
他缓缓将真元自足三阴经灌入,直通至脚底涌泉穴,来回激荡,将毒气冲散。
再蓄势一推,大部分毒气被他逼出体外。
右腿上的知觉顿时恢复了一些,他来回多次催动真元,直废了两个时辰,才将毒素清除干净。
他尝试将真元运转大周天,却在进入膻中穴的时候又被绿色细线拦下。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这绿色细线虽然于身体经脉、骨骼无碍,但是阻挡了自己修为进一步提升的路。
眼下自己刚踏入玄功第八层,短时间内不足为虑,但长此以往,便是个大麻烦。
而且气海内有这么个古怪的东西,谁知道哪天会生出什么别的变故。
但是目前还找不到可以驱除的办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一林从怀中摸出羊皮纸,看了半天,盘膝闭目,催动真元,苍梧棋盘开始缓缓跃然纸上。
随着黑白二子不停落下,虚幻的棋盘上飘起层层灰雾。
灰雾越积越浓厚,直到目光都穿不透,全然看不清楚雾中有什么东西。
张一林微叹一口气,在南疆时尚且能够看到手持黑色长戟的巨人,这一回反而什么都看不到了。
正要散功之际,灰色雾气嘭地一声消散,露出一柄金光闪闪的长剑。
诛天剑!
他拿起身旁的诛天剑,比了比苍梧棋局上幻化出的金色长剑。
从剑柄到剑身,再到剑尖,无论形状和纹路,还是刻在剑身上的字,都和自己手中的诛天剑一模一样。
张一林不知道为什么苍梧棋局推演的结果是诛天剑,难道说诛天剑是诛杀元凶、擒回妖物的关键?
可是要怎么做呢
他不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查清楚黑色长戟的主人是谁?去了哪里?为什么要摧毁锁妖塔?
思索了许久,茫无头绪,也许去酆都会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张一林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兰仓河。
阿月穿着一袭红衣,站在河对面。
河水不是顺流而下,而是从下往上流。
他喊了两声,阿月却好像充耳不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满脸凄然,和在黑山初见时的白衣翩翩、古灵精怪全然不同。
情急之下,他大喊一声,顿时从梦中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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