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掌门师兄,我与肥遗在东海交手,得麒麟相助以芸芸众生方能与他拼个平手,九华山上下恐无一人是他对手”,天玑子子面色郑重地说道。
“九华山平时虽有沽名钓誉之嫌,但总归是正道的一股力量,不可不救”,天权子看向天虚子,言下之意是同意与天玑子一同去九华山。
天虚子眼神微缩,沉吟良久,突然开口说道:“你们说肥遗要九华山的弟子和首座是何用意?”
天权子皱了皱眉,“我也奇怪,若是要消灭九华山,何必修书一封,以肥遗的修为,摸进甘露寺抓了普净方丈也并非难事”
“应该是罗刹授意,不是要真元便是要魂魄”,天玑子说得十分沉重。
“掌门师兄,以我之见,我和天玑师弟还是去一趟九华山为好”
天虚子点了点头,说道:“这几日我夜观天象,酆都方位星光黯淡,妖气比平日浓厚数倍,怕是将有劫难到来。”
说着叹了叹,“你们去一趟也好,一是保护九华山众人,二是探查罗刹的真实意图,我们好早做准备”
“是”,天权子和天玑子同声应道。
第二日,天权子、天玑子带着如云同虚松一同上了九华山。
刚到甘露寺大门,如云感觉一阵压迫感袭来。
九华山钟灵毓秀,甘露寺也是气派非凡。
大门是精铜所铸,几有两丈高,一丈来宽,门上挂两个镀金铜环,门前伏两只石狮,甚是气派。
“二位长老稍候,我去禀告方丈”,虚送躬身一揖,从侧门快步走了进去。
“师父,这普净和尚搞什么鬼,诺大一个甘露寺连知客僧都没有”,如云嘟了嘟嘴。
“不可无礼”,天权子教训道,“普净方丈为保甘露寺平安,已在寺外布下结界,你可感觉体内气血翻腾?”
如云自知语出有失,但又觉得甘露寺目中无人,心有不甘却不知说什么好。
“请二位长老,如云师妹随我来”,不一会,虚松回来领着天权子,天玑子来到大雄宝殿。
宝殿相比寺门其豪华程度又多了几分。
看得天玑子直摇头,看来甘露寺日常香火鼎盛,收入颇丰。
只是其中寺人道行究竟几何,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普净早已在殿门相候。
“天权子,天玑子二位执法长老驾临,贫僧有失远迎,还望海涵”,他满脸堆笑,身后一众首座长老站了两排。
天权子知他有求于蜀山,故作姿态,也不说破。
“不敢不敢,九华山蜀山同为天下苍生,本应互帮互助。”天权子客气道。
“请上座”,普净手一摆,让开一条路,天权子,天玑子坐了左右首位,如云在天权子下首作陪。其余首座长老又在更下位。
“天权道兄有所不知,肥遗那厮信中极是狂妄,丝毫不把我九华山和蜀山放在眼里”,肥遗修书给九华山,信中只字未提蜀山,此刻普净将二者强行关联,只是希望天权子和天玑子出手时能不遗余力。
天玑子隐隐感觉不快,但脸色上毫不显露。
如云却定力欠佳,一副鄙夷神色。
普净也不以为意。
“普净大师,肥遗可是明日上山?”,天权子问道。
“不错”,普净还想添油加醋,天权子问起,却只得先回答天权子的问题,“两位长老今日养精蓄锐,有什么要求我九华山上上下下愿听差遣,明日定要挫一挫那肥遗的嚣张气焰。”
殿上众首座长老纷纷应和,倒像是明日普净要与肥遗拼个你死我活。
天玑子眉头微皱,双手向普净抱了个拳,“普净大师,方才我观寺门处似有结界,不知是贵寺哪位高人所布?”
“额……,这个……”,普净犹豫了一下,“这是我与本寺众首座长老一起布下”。
“原来如此”,天玑子点点头,也不知是赞许还是嘲讽。
旁边一位长老却坐不住了,“这结界纵然比不上青木道长飞升时在沉剑潭布下的剑阵,却也凝聚了本寺上下的真元,量那肥遗也要费上一番功……”
话未说完,寺门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水也震了出来。
有小沙弥来报:“禀方丈,寺前有人拜山,自称肥遗,结界已经……”,后面的字眼已是细不可闻。
殿上顿时炸了开来,一片嘈杂。
如云冷眼旁观:“这帮草包,难怪要上蜀山求救。”
普净慌忙领着天权子、天玑子和众首座长老来到寺门前。
门已碎成四块,结界早已消散。
门前站着两人。
一个老头白发佝偻,脸上遍布细痕,面目狰狞,正是肥遗。
另一人身穿黑色连帽披风,脸带面具,比肥遗稍高一些,看似平平无奇。
只是腰间黑色的五角令牌吸引了天权子、天玑子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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