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朱由校寅时刚过就早早起了床。
先是围着慈庆宫跑圈二刻钟,然后在慈庆宫花园练了半个时辰五禽戏,这才在宫女宦官的服侍下洗漱,穿衣,用餐。
朱由校并没有象前世地球时空一样矫情,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不习惯这样,又不习惯那样的。
这样做显得你比别人高尚?
朱由校来到大明后并没有特立独行,他选择了融入这个世界。
不融入,怎么有机会去真正了解这个世界。
不融入,你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异类。
异类是很显眼的,做任何事都会坎坷不断。
当然。
朱由校就是异类,但是他知道只有“融入”进去才能更好的伪装自己。
就说拿现代人的思维去平等对待身边的所有人吧!
朱由校作为一个上位者,平等对待下面的人。
在这个时代这样矫情的表现,说好听的就是你人真好,不好听的就是“软弱”。
时间一长谁都想上来尝试下踩你一脚。
从古至今下面的人因为上位者软弱好欺,反骨的事情还少吗?
所以说现在的朱由校不会跳出去跟整个固化的思想唱反调。
这只能等他掌权再去慢慢改变,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
卯时刚过。
朱由校的老师孙承宗,就踩着点的到了。
孙承宗,字稚绳,号恺阳,北直隶保定高阳人。
朱由校非常礼貌的把孙承宗迎了进来慈庆宫内。
两人先后进了讲课的屋子内,孙承宗一脸严肃的就开始了三天一次的讲课。
孙承宗今天给朱由校讲解的是关于战国时期历史。
朱由校还是非常认真听着孙承宗讲解,不时也会点点小脑袋以示孙承宗将的好。
偶尔也会向孙承宗问一些,明明知道答案,还是会明知故问的提问。
哪怕孙承宗的有些观点跟朱由校这个现代穿越者思想观念不一样的地方,朱由校也不会出言反驳。
从万历三十七年孙承宗开始被安排给朱由校当老师后,朱由校每次都会这样配合,仿佛一个好学的乖宝宝一样。
朱由校通过一年多来对孙承宗的暗中观察。
孙承宗的确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
但是正直有什么用?
孙承宗不知道大明的一些要命的弊端吗?
他不知道整个大明每年都会有无数百姓被饿死、冻死吗?
难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百姓为什么会被饿死、冻死吗?
不!
孙承宗都知道。
他不想改变吗?
他孙承宗肯定想改变过,但是光想有什么用?
虽然有着朝内朝外的各种阻碍的原因,但也不能否认孙承宗自身就没有问题。
孙承宗不愿意去跟士大夫们口中的“天下人”为敌,他选择了退缩。
是。
人都有私心,孙承宗选择推说对于他自己来说没有错。
可你孙承宗坐的什么位子?
百姓当你孙承宗是救命草,你孙承宗最后怎么做的?
是。
你孙承宗最后为了赎罪,选择了全家老小殉国。
可你孙承宗有没有想过,就是你孙承宗的“视而不见”、“助纣为虐”才造成了自己家悲惨的命运?
这都是一早种下的果。
也许孙承宗坚持住了压力,最后还是失败了。
失败了是不是就觉得毫无疑问?
不!
有些事情总要人去做的。
你不做、我不做、都不做。
没人做是不是就算了。
没人做,地球时空的大明最后结果就是榜样。
像孙承宗当初坐在那个位子,就应该有位子上人的样子。
后世有句话叫:“屁股决定脑袋”。
这跟后世的懒政、不作为有什么区别?
其实大明有很多人跟孙承宗一样看“清楚”了大明问题。
可是他们最终基本上都选择了“强权”,然后装睡。
所以现如今的穿越者朱由校,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去用孙承宗的。
更不会天真的想着去改变一个年近半百,思想固化的老古董的。
思想真这样容易改变的话,地球时空的大明就不会灭亡了。
想想地球时空为什么招兵只要二十左右的?
为什么三十左右的就不行?
懂的都懂,不懂的也不敢给你们解释。
当然地球时空的孙承宗也有非常多让人敬佩的地方。
孙承宗给朱由校授业完成后。
让朱由校隐居幕后,在朱由校无人可用的时候,拖着年迈的身体,带着自己的抱负去为朱由校扫平寰宇!
但是孙承宗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天下士绅和勋贵的,贪婪,阴狠,无耻!
不管怎么说孙承宗很多地方都是值得世人尊敬的。
人非圣人,谁能无过!
一上午的讲课,直到午时过半,朱由校才把讲完课的孙承宗恭谨送出去了慈庆宫。
望着孙承宗慢慢消失的背影,朱由校叹气道:
“老师,可惜我们不是一路人。”
........
东厂,全称东缉事厂,大明帝国特权监察机构、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机关。
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
今早的东厂衙门内,理刑百户和十几个掌班、领班、司房。早早就到了衙门里.
昨天就收到了消息,今天新任厂督上任,关系不硬的,知趣的,都老老实实来提前就来衙门内等着。
而东厂掌刑千户和几十个掌班、领班、司房却还没到。
然而这几十人都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李浚的人,今年刚接任司礼监秉笔太监的李浚应该直接兼任东厂厂督的。
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魏忠贤,作为李浚的人,当然要给这个听都没听过的新任厂督难堪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要面对的魏忠贤是一个怎么样的一个狠人!
卯时刚过,
魏忠贤就带着几个太监和四十个慈庆宫侍卫。就到了东厂衙门门口。
今天魏忠贤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穿着二品双鹤官服,显得他异常威严!
看了一眼,印有“东厂”两字篆字牌匾。
“钦差总督东厂厂督到。”
随着魏忠贤的随身太监的唱喊,在整个东厂衙门内响起。
魏忠贤随即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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