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校尉和林烁对视一眼,两人瞬间都明白对方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林烁随手将包袱扔进箱子里,沉声道:“抬到前院去!”
东西抬到江仲行跟前,江仲行震惊了。
他知道儿子让人悄悄做了龙袍,放到了祠堂里,但玉玺还真没准备。
看来,还真不是冤枉严家父子,这父子俩果然也有做皇帝的野心。
江仲行看一眼严太师。
严太师也不知道龙袍哪里来的,但是龙袍跟印章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他急切解释:“国公爷,那印章乃是之前,本官千辛万苦搜罗的玉石,打算替皇上做玉玺的,谁知道被玉匠雕坏了一个龙爪子,便扔在了那里。”
他这真不是假话,只不过,他看着雕坏的印章上面那条龙,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将印章毁掉,而是放在了祠堂里面。
江仲行嘿嘿一笑,“太师可真会扔,竟然将这样的东西扔在祠堂里,真要是做坏了,太师不该毁掉么。”
“还有龙袍又怎么说?”
严太师急切的想要辩解,“我发誓——”
江仲行摆摆手,“得了,你跟我说不着,我也不是审案子的,我只管将这些报给皇上。”
他吩咐林烁和陈校尉,“你们两个拿我的令牌,带着东西进宫去。”
“怎么发现这东西的,一五一十的跟皇上禀报。”
陈校尉和林烁带了几个士兵,拿了江仲行的腰牌,往皇宫去了。
这时候刚到亥时,皇上也没睡,正在宫里等消息。
将江仲行派出去之后,他心里又隐约有些后悔。
严太师父子都是朝中的股肱之臣,平日里一些让他十分头疼的麻烦事都是严太师父子解决的,这往后再有麻烦事,又有谁替他解决呢?
谋反一说,皇上越想越不可信,严家父子是文臣又不是武官,谋反能成吗?
大楚朝重文轻武,本就是为了避免武官造反。
历史上只有武官带兵逼宫的,文官造反的例子很少,也基本不能成功。
正在皇上懊悔的时候,林烁和陈校尉进宫了。
陈校尉将包袱里的龙袍和疑似玉玺呈上,皇上刚刚的懊悔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腔的怒火。
听到陈校尉说这些东西都是在严家祠堂里隐秘之处找出来的,皇上更加愤怒,“呵呵,这是要用玉玺龙袍来告慰严家祖宗在天之灵么?”
他冷着脸,“还搜出了什么?”
林烁道:“还有大量严太师父子与地方官员往来的信件,里面多有一些卖官鬻爵拉帮结派之事。”
“严府还找出大量逾制之物,正在登记造册。”
“还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金银无数,粗略估计至少在百万两银子以上,具体数目书记官还在统计。”
皇上咬着牙,“好,好一对父子!”
“传朕的话,将严太师父子及家眷全都下狱。”
“案件交给大理寺审理!”
林烁跪在地上,“皇上,严府一些姬妾大多是严北辰在大街上掳掠的,这些女子十分无辜。”
皇上不耐烦的挥挥手,“那些女子让仲行看着处理就是!”
林烁与陈校尉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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