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辉稍作调息之后,说道:“这些真气虽已注入你经络,但与你本身真气不相统属,大多仍不能为你所用,仍需修习本门‘修’字诀导引之法,方能将这些真气与你本身内息相融至浑然一体,达于随意所至之境,至于能够吸收几成,却全看你的造化了。若是吸收不了七成以上,则反而可能削弱你原有真气,只能蛰伏于丹田气海,留待将来传于你之弟子。"当下将练功法门细细传于卫纨。
卫纨天分本高,记性也好,听杨辉说完一遍,于关键处问了几点,便已悉数领悟。
杨辉见他有这般资质,也是欣慰不已,心道:“良师难求,良徒也非易寻。得徒如此,他日必可将我门中武功扬威于武林。"
当下道:“你眼下身有大事,我也不能细传你本门剑法,你现在且随我返陕西家中,将本门剑谱交于你手,日后自行修习吧。”
卫纨本极向慕于中原五绝武功之高绝,自觉自己如能有这般高明之武功,则仗以横行天下,快意恩仇,岂不快哉而现下自己既已得西剑数十年精修的淳厚真气,又将得到他奇诡精绝的高明剑法,据之修习,武功不久便可比肩中原五绝,到时,那些围攻祖父两辈的武林高手,什么祈云桥,自己三招两式便可将他们一个个击败,自己孤峰绝顶,一览众山小,何人能樱我剑锋
他在镇上雇了辆马车,扶杨辉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北上陕西,在车上,卫纨依照杨辉所传法门修习内功,自觉进境甚快,已吸收了二三成的真气。
他二人上车刚走,一个灰衣人自巨松上飞身落下,向远去的马车望了一眼,口中道:“臭小子,坏我好事!"此人却是那武林盟主袁西平,他是何时到了此地又是为何而来
卫纨与杨辉所乘马车在路上驰了半日,已至山西地界,太行山山路崎岖,逶迤难行,正赶路间,大车忽然停了下来,健马长嘶,竟然再也难动一步。
卫纨掀开车帘,向外观看,只见车伕已不在车上,而拉车的马匹,却被一个一身白衣,文士装束的年轻人挽住辔头,空自奋蹄,却无法挪步。
卫纨心道:“这个白衣少年看年岁未必比我大,腕力却如此厉害,竟能力挽奔马,看来必是名家子弟。”车中杨辉道:“此人是南铁扇高足,已得其师三四成本领,你可用此人试试新得的真气。”
卫纨正有此意,他向那白衣人道:“我与阁下素不相识,如此拦我去路,所为何因?”
那白衣人冷笑道:“小子休要惹事上身,趁早滚开,保你自家性命要紧。我要找的乃是车中那人。难道他受伤甚重,活不成了么?"
杨辉听他言语尖刻,如不答话,他还道自己怕了他,便道:“端木贤侄,我偶染风寒,不能出来,这少年乃是我新收的徒弟,你有什么事可同他讲。”
那姓端木的年轻人听他说话中气充沛,似乎内伤已恢复大半,不禁暗自心惊。但他自恃本领,接口道:“我奉袁盟主之命,前来取杨师伯性命,既然令徒相阻,只好先杀了他。”
杨辉冷笑道:“我虽受重伤,凭你来取我性命,袁盟主也太不把我杨某当回事了。你且试试,先打过我新收的弟子再说。"卫纨应声拔剑,跳下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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