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狼人族多年来的交手,让戍边的将士们都深谙如何才能对付肉体强横于常人数倍的狼人,他们的身体结构异于人类,是人和狼的一种不相矛盾的结合。
至今也没有人能够知道狼人族究竟是如何诞生的,但是他们就是在塞外生活了那么多年,并且根本杀之不尽。
八卦宗在亲历了狼人族的入侵之后,不仅修缮了西山要塞,而且也多次组织人手出关灭族,可是人生地不熟,资源又匮乏的关外根本不适合这些养尊处优的武者作战。
而一般的排头兵们又根本不可能对狼人造成丝毫威胁,贸然派兵前往就是去给狼人族送食罢了。
所以这三名行者的三柄快剑直刺身形停住一刹的狼人的四肢,也是因为他们早就发现狼人的心肺甚至大脑被重伤时,残存的兽性还是能够趋使他们的肉体继续暴虐地挥舞狼爪。
所以先断其手脚经脉才是最佳手段,然而狼人的运功模式也与人大相径庭,他们没有奇脉作为载体,而是直接让真气游走与自己的血肉之中。
这也是众多武者想破头也无法理解的真气妙法,事实证明这样的真气利用方式的确能的进出招的威力和速度。
“唐奎宁,你就找这么几个小啰啰来对付我吗?我看你是常年躲在你的密室里,只能对着我死去的同胞,而忘记了活的狼人有多厉害了吧。”
狼爪一挥,三柄快剑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打落飞出,松散的黄沙立刻就将动势如飞的回纹剑吞了进去。
猛地定睛一看才发现剑柄之上还有三只手,紧紧地握着,看上去似乎还在竭力突刺。
失去一只手的行者们未失分寸,怀中药瓶被尚还能活动的一只手臂取了出来,药粉接触到断腕创面的一刻,鲜艳的血红色,瞬间变为了如同焦炭的漆黑。
似泉般喷涌的血流也止住,落在黄沙中的血迹很快就被吞噬得无影无踪,沙漠这个无底洞总是在贪婪地吸收着一切液体来滋养自己。
再是施展游蛇秘术,中通、臂短、神极的真气勾连让他们的手心积聚了强悍的力量,再是附加起静心调制的剧毒,一招命中定能将这狼人制服。
可狼性血脉何其刚猛,奔腾的兽血在狼人的身上肆意游走,将本就已经强悍至极的肌肉更是强化到了一种不属于习武之人理解范围内的强度。
若是钢刀斩过,霸蛮的狼人甚至都能用肉体和其掰掰手腕。
真气倾泻而出,在狼人的身上击出三声闷响,然而除了衣物有些破损,狼人丝毫没有收到一星半点的动摇,只有那黑蚁毒让他觉得瘙痒难耐,只好用锋利的爪子挠了又挠。
说来好笑,敌人奈何不得,反倒是自己的爪子抓破了钢筋铁骨,丝丝的鲜血从深厚的鬃毛中渗出,很快就将飘逸的毛发粘连到了一起,也让毒更快地进入了血液。
“他奶奶的,你们这些阴毒小人,就知道用毒。想他妈的挠痒痒似的毒物,也想来毒爷爷我?”
狼人口吐狂言,但是身上的瘙痒和疼痛可根本不给他面子,让他止不住的一直自残。
“省些力气吧,我们坎水门的黑蚁毒可不是什么寻常货,一但中了毒,这些小东西啊,就会化作成群的小黑蚁,钻进你的身体,慢慢啃噬你那引以为傲的躯体,最后化为一摊血水。”
“妈的,那我也要先杀了你。”
狼人强忍身上奇痒和痛楚,后腿猛地蹬地,扬起大片黄沙,让他的身形看上去更加扑朔迷离。
狼盯上了猎物,都是拼尽全力一击避命,有着狼血的狼人自然也是如此,锋利的尖牙此刻已是展露出来,血盆大口奔着唐奎宁的脖颈就要咬去。
唐奎宁看似迟钝的双手竟是怪力乱神,竟是活生生的用双手掰开了狼人的口齿,可是尖牙也因此穿破了他的手掌,血跟着雪白的狼齿滴滴落下,没入无尽的黄沙。
“快说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密室是谁告诉你的?若是不说,我可就要撕烂你的嘴巴了。”
唐奎宁力拔山河,两只苍劲有力的大手死死抵御着狼口的咬合。
狼人的尖嘴也在此种怪力下颤抖不已,嘴中的口水随着嘴角的开合流了出来,贪婪的牙齿已经尝到了血肉的滋味,捕食者的兽性一瞬间就被激活了起来。
“我……呃呃啊啊”
口齿不清的狼人见唐奎宁如此力气一时间有些晃神,但是反应过来之际,唐奎宁的腹部要害分明就是已经赤裸裸地展示给了自己。
两只狼爪发了疯般的向唐奎宁的腰间刺去,奈何手上的利爪却不似牙齿扣入了血肉般感受到那种人肉的阻力,而是一直捞到了空气。
唐奎宁对付狼人的这一招不仅势大力沉,而且轻盈灵活。他早就知道狼人在双目以为最是敏锐之处就是鼻子,若是在战斗中让血气直冲他们的黑鼻,他们因为捕食的欲望心念就会大乱,故意卖出腹部的破绽也会让他们攻势大乱,纯凭本性乱抓。
而现在的唐奎宁已是轻盈地跃起,双手依然牢牢拿住狼人的尖嘴。
咵的一声脆响,狼人的下巴竟是被活生生地被这一跃借力扳得脱了臼,嘴里的口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下。
“你他妈给我等着……爷爷狼蛮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给我等着,定要你死在我手上。”
狼人本来还在空中挥舞的尖爪此时已经将指尖收了进去,前爪猛地踏在了黄沙之上,飞快地四腿腾挪向远方溃逃。
唐奎宁并不追,反而是有些冷漠的盯着剩下的三名自家行者。
看着唐奎宁凛冽的眼神,其中一人终于是反应出来是何意思,发了疯般地学着狼蛮三的样子,连滚带爬的想要消失在黄沙中。
事情确实也像他自己期望的那样,只是他们三人永远地消失在了这片黄沙之中,黄沙从不挑剔,对送来的东西全都是照单全收。
狼蛮三跑着跑着也终于是精疲力竭,体中的黑蚁毒发,伤口上流出浓稠的脓水,身体像化掉了一般,瘫在了地上,脱臼的嘴巴还在艰难地说着什么
“大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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