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高庭凤已经想着怎么自保了,安德森把找回文件的任务交给自己,那是再好不过,到时候她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了。
然而正当高庭凤准备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马明又说话了。
马明说道:“处长大人,这样做不可以啊。您想想,文件的丢失与本来就与高庭凤密切相关,而且很可能就是她拿走的。如果现在还把找回文件的任务交给她,万一她逃走了,或者是弄虚作假了,那就大大不妙了。
所以,处长大人请将这个任务交给我,我一定妥善完成。”
安德森果然不是聪明之人,现在又经马明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的安排是真的不妥当。那么就把任务交给马明吧,他正想这么说,然而高庭凤则又说话了。
“呵呵,张龙啊张龙,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我看啊,文件就是你偷的,我知道你的如意算盘,如果你把文件给找回来了,那就是大功一件,你好邀功,这就是你偷文件的目的。”
高庭凤说的这话,倒是逻辑不通了,这根本不是她的水平,大概她是气急了,才这样的。
此时,安德森又抬起手,示意二人不再说,而后安德森说道:“张龙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任务不能交给你,也不能交给高舵主,我会交给其他人。
而庭凤,你有嫌疑,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不能踏出房间一步,就在这儿待着,直到文件找回来了,才可以恢复自由。”
安德森有些伤感地说道。无论如何,高庭凤也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就算她真的不怀好意,安德森也不认为自己能对她无情。
这也是一个深情的男人。
而高庭凤也感受到安德森的感伤,因而她也感伤起来,很是深情地看了看安德森,眼眸之间还溢出了一些泪丝。
实际上,这位权谋女人在演戏而已,在她看来,事情还没有到最后关头,她知道,安德森没有立刻对她动手,并不是安德森有多么深情,而是因为文件还没有拿回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高庭凤这么关键的人物怎么能死呢?
这在高庭凤看来是一个机会,再者,文件到底为什么会消失不见了?是谁干的?对方又是怎么做到的?这些问题全都没有解决,高庭凤也不可能立刻就和安德森翻脸。所以,高庭凤才愿意被软禁,这也是她的权宜之计。
安德森则没有和高庭凤对视,然后便出去了。
于是,高庭凤便被软禁在房间之中。
而马明则继续去医院照顾安德森的三叔。
虽然三叔命垂旦夕,但是安德森最在意的可不是这个,而是那些文件,那必须尽快找回来,否则落入谁的手中都不是好事。
马明出了安德森的家后,向着医院的方向而去,但是还没有到医院,马明便找了一个电话亭,打电话给秦运。
“喂,秦哥,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现在高庭凤被软禁了,安德森忙着去找文件,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呢?”
秦运那边儿传来话声:“太好了!马弟,接下来要说到陆淮川的事情了,你跟安德森这么说………”
秦运秘密嘱咐了一番。
听罢,马明大叹妙计:“太妙了!太妙了!真是一条妙计!”
说罢便挂了电话。
而秦运那边儿,挂了电话之后,秦运又取出了纸和笔,刷刷刷地快速写了一些字,然后便找来了一只信鸽,飞鸽传书去了。
却说这只信鸽飞到了哪里,竟然就是孙万泰那里。
木屋之外,正是流水潺潺,景色秀丽,一只白鸽飞来,停在了木屋外面。
陆淮川又在折纸船了,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个鸽子飞来,而孙万泰则发现了,他知道是秦运来信,当然不能让陆淮川知道,于是偷偷来到后屋。
孙万泰取下了信条,当即读取,明白了秦运的意思。
而后,孙万泰往屋子里面走去,远远地看着陆淮川,想走过去但又有些犹豫,两个手的手掌和手背不断交搓,好像有些为难的样子。
陆淮川听到了孙万泰的走步声,便回头一看,见孙万泰这般模样,便疑惑地问道:“孙大哥,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不……不是。”孙万泰微微惊了一惊,欲言又止。
陆淮川当然觉察到了怪异,便停止了写字,站了起来,朝着孙万泰走了过去。
而孙万泰见陆淮川要走过来,似乎有些紧张。
“孙大哥,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有事情要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我已经把您当做我的好朋友了,您就跟我说吧。”
陆淮川诚恳地说道,同时已经把手放在孙万泰的肩膀上了,以示自己的亲切恳求之意。
“这…这…”
孙万泰还是犹豫,终于过了将近一分钟之后,孙万泰决定不再犹豫,说道:“那好吧,淮川,我就把事情告诉你吧。
是这样的,我今天到城里买东西,听到消息,高庭凤现在被安德森处长软禁在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原来,陆淮川虽然没有把自己从前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孙万泰,但是却告诉了基本的一些情况,说出了高庭凤和安德森两人。
陆淮川听罢,脸色蓦然微微一动,但是没有很大变化。
虽然说在木屋一段时间了,陆淮川每天都折纸船,宣泄了从前的悲伤之事,但是却没有那么容易全然放下的。
如今,听到高庭凤出了事情,陆淮川不可能波澜不惊。
而后,陆淮川并没有急于追问,表情恢复成了静默,然后慢慢朝里面走去,走到桌子之上,坐了下来。
陆淮川似乎有些陷入发呆,但是从其表情来看,是可以看出有一丝伤悲的。
孙万泰也走了进去,看着陆淮川这般表情,轻声说道:“淮川啊,我知道你为情所伤,这段时间也在努力想把往事消释掉,所以我才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你,但是刚才你这么急切相问,我才忍不住说了出来。”
陆淮川说道:“孙大哥,你不用自责,你已经对我够好了,是我自己要问的,你才说出来。
不过,说实话,折纸船虽然有一定效果,但是我却并没有忘怀往事,即使今天你没有跟我说高庭凤的情况,总有一天,我也会回去找她问清楚,做一个了结的。”
“怎么,你要回去?”孙万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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