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看把你吓得哟,脸都白了!怕我跟你······上床了······还是······”吕师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盯着我,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
“咳!你咋是这样的人哟?有啥子事直接说,不要跟我来这套!不然我会跟你翻脸的。”我有些急了,虎下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见我要翻脸了,吕师傅坐正身子,收敛起脸上戏谑的表情,语气平和地问道:“过了年,你还会再来给他家做不?”
“要!当然要来了。老板和老板娘带我都不错,自然要来了。”
吕师傅撇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呵呵,不错?那是他招不到人,所以才会这么哄你罢了!”
见他那副鄙夷的模样,我很是不解,随口问道:“难道他们对你不好?还是少发工资给你了?”
“工资倒是没有少一分,就是他们太抠了,挺会算计的!”
“这有啥子呢?做生意的人,不会算计也赚不了钱呀!”我虽然没有做过大生意,可小打小闹的还是糊弄过几次,对此多少也知道点儿。
我不想与他在背地里议论老板,便岔开了话题问他:“吕师,你家是哪里的?”
“我老家是的,从小便跟我老汉儿,到这里来生活,高中没毕业就回家跟老汉儿学干这一行,到现在快二十年了······”
或许是因为晚饭喝了酒的缘故,吕师傅竟然跟我这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讲起了他的童年和他们一家人的家庭故事,甚至还跟我谈起了他结婚以后的烦恼。
吕师傅大名叫吕刚,在他四岁那年,父母亲离婚,父亲带着他来到x市上班;
在这里,他父亲跟一个女人结了婚,有了一个弟弟,不到两年的时间,父亲又离婚了;
父亲一人带着兄弟俩生活了一段时间,又跟一位带着一个女儿的女人结了婚,自此生活才算稳定了下来,有了一个家。
好景不长,父亲忙于生活奔波,没有时间管教兄弟俩,便将他们托付给了继母照看。
谁知这继母待兄弟俩很是苛刻,时常缺衣少吃,家里有好吃的都紧着自家女儿不说,还一有事就拿兄弟俩撒气,到老吕头那里告他俩的黑状,为此兄弟俩没少挨揍。
日子过得虽然不如意,可兄弟俩也慢慢长大了。
吕刚二十多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位来自重庆的女孩子,并与她谈起了恋爱。
当吕刚将折为女孩子带回家与家长见面的时候,老吕头便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
事后,吕刚问起父亲为啥不同意这桩婚事的缘由,老吕头竟然说这女子不能生养,让儿子放弃。
谁知这吕刚偏不信邪,非跟人结婚不可。
结果真跟老吕头说的那样,婚后好几年,媳妇儿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到医院一查,说是输卵管堵塞。
自此之后,夫妻俩四处寻医问药,直到如今十几年了,一点用也没有。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吕刚想有个自己孩子的愿望越来越迫切,于是他想到了离婚。
可这女人死活不同意,除非吕刚净身出户,还必须每年给她买一笔养老保险,保证她今后的生活无忧。
对于白手起家的吕刚来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自己工作不稳定,这么多年没攒多少积蓄;自从谈恋爱以后,女朋友的开支也全是他一人承担;后来成家的时候,父母亲啥都没给,就连小俩口住的房子,都是父亲原来单位划分的公租房,一年得缴三百六十块钱的房租;
媳妇儿以前是在ktv上班的坐台小姐,两人结婚以后,顾及颜面,吕刚让她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找一份正经工作做做,谁知过惯了清闲日子的人,哪会再去干其它辛苦卖力的工作哦!
就这样,婚后,媳妇儿偶尔出去上上班,赚的钱也是她自己存起来,家里的日常开销、媳妇儿每天的药钱、还包括媳妇儿每天的烟酒钱和去ktv以及舞厅的花销全由吕刚一人负担。
现在他感觉压力很大,想要解脱出来,可如今连当初反对他婚姻的父亲也站出来表态,不同意他离婚。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刘老板刚送给我的手机,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
从中,我感觉到了他的无奈和痛苦,就跟我和牛二娃之间一样,想离又离不了,想和又和不了的那种难以言表的悲哀。
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
说完那一番话,吕刚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口,仰头靠在沙发椅背上,才将烟雾悠悠吐出来。
看着冉冉升起的烟圈,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跟你说这么多话?”
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低头思索了一下,我才慢腾腾地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心事,只是看你愿不愿意说出来,另外还得看你有没有合适的倾诉对象,如果别人不愿意听你说,就有可能把你所说的事当作笑话来看待。
既然你信任我,愿意跟我倾诉,我也甘愿成为你最忠实的听众。所以不存在什么无聊不无聊的。”
“唉······不说那些烦心事了,一说起,就闷燥得很!咦?你买手机了?”调整一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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