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手术,让我的身体受到很大的影响,落下了一个腰背疼和头痛的毛病。同时也让我看清了牛二娃这人的本性——不仅自私还不懂感恩。
回到家以后,我开始了坐月子。
我们当地人坐月子的规矩比较多,不管是坐大小月子,都不能吹凉风、碰凉水、不能下地干活以及做家务,得好吃好喝的静卧休息四十天,才能出月子。
可这些对于我来说,似乎都是望尘莫及的事,别说是好吃好喝,能有一顿饱饭吃就不错了,静卧休息就更是别想了,女儿不要牛二娃照顾,始终粘着我,所以照顾女儿的责任仍然在我身上。kanδんu5
还没等到我出月子,牛二娃就收拾起行囊出了门,将我们孤儿寡母留在了冰冷的家中。
那段时间,正是准备培育小秧苗的时节,牛二娃走了,这些事都自然地落在了我的肩上。
出于无奈,我只能扛起照顾女儿和秧苗的播种重担了。
好在有父亲的帮忙,我才勉强把这困难时刻渡过了。
牛二娃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没再回家,一点音讯都没有,也就不用说给我们娘俩生活费用了。
但我一直相信,牛二娃在城里待着,他不回家,是因为没有挣到钱,没有脸回来;再者是家里没吃的,他回来了要挨饿,他不想过这样的苦日子,所以选择了不回家。
我 也拿他没有办法。
在这时,爷爷生病突然去世了。
按理说,爷爷去世了,我们这孙子辈的人员都必须回来参加葬礼;另外亲戚好友们也都要通知,包括大姐婆家和牛二娃父母家。看書喇
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道牛二娃在哪里,没有办法通知他;而他父母家里,是大姐去通知的,没有想到的是,牛二娃父母一点面子都没给,直接拒绝了。
我们当地人,若是遇到亲家家里有红白事都要随礼的。我知道他们是舍不得那点钱来随礼,也是不想跟我父亲他们有交接。
而当时的我是身无分文,我也没有随礼。
送爷爷上山的那天清晨,大姐婆家的兄弟姐妹们都风风光光地来了;
唯有我这边,就只有我女儿跟我,冷冷清清地蹲在父亲家堂屋门背后的角落里,几乎没有人看到我们。
那一刻我感觉特别地凄凉。
这事不仅让我很没面子,也让我对他们一家人彻底地失望了。
到了农历三月底的时候,牛二娃赊瓦的那家老板找上门来,逼着父亲,让把我家那一万瓦的钱结清,不然的话,他就叫人来把房子上的瓦都全揭了拉回去。
父亲找到我,跟我说明了情况,面对家徒四壁的我们娘俩,父亲也没有办法。
因为担心那家瓦老板真的来拆除瓦片,让我们娘俩没地方住,母亲给了 一个建议,就是找外婆借钱,把眼下难关度过了,等以后有钱了再还她,然后付给她一些利息。
我知道外婆那儿,肯定是有钱的,外公过世以后,留下的那一笔抚恤金归了她;她每月还有补助;再加上她平日里种菜卖,也攒了不少钱。
明知道外婆有钱,可我不敢跟她开这个口,怕她不借给我,到时候面子上过不去。
平日里我跟她不是很亲密,我家也很穷,再加上这个不争气的牛二娃犯的那些种种错误,一直以来我们都不受外婆待见。
如今要是找上门去跟她开这个口,肯定不会答应。
何况外婆家里那么多孙子孙女,若是知道外婆把钱借给我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外孙女,家里岂不是会闹翻天了?wΑpkanshu伍
姑且不说我那些表弟表妹们,就冲几个舅舅和舅娘些,他们都不会答应。
父亲、母亲、我们三人合计了一番,最终决定由父亲出面,在不让家里人知情的前提下,跟外婆提及此事。
次日逢集,父亲为此事专门上街找到卖菜的外婆,寻了一个没人的空档,跟外婆说了不少的好话,还承诺由自己担着并写借条。
经不住父亲的苦苦央求,外婆犹豫再三,总算是答应借两百块钱给我了,让父亲下一个赶集日来她卖菜的地方,一手交借条一手交钱,并且约定半年以后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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