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呼吸急促的凤丹不敢踏入门前半步,只因那是她危在旦夕的母亲剔除邪魔的屋子,距离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只要熬过去,她们母女二人便可以团聚在一起重新过上从前[幸福平和]的生活,而就在刚刚一声剧烈的惨叫唤使她现在不觉亢奋又提心吊胆起来…
凤丹心乱如麻地来到空旷苍凉的大院里,瞅着屋外不同于往日的景象有些惊愕。
她缓慢的用手指遮住嘴巴行到门前,眼下是那些挂满异字符咒的黄宣纸,它们正顺着冷风扬向漫无无目的的四周,而每当飞过高高的屋檐时又仿佛是在欢迎着鬼魂们到来的风铃,悠悠荡荡很是恐怖。
她隔着木门欲要敲击,但关节触碰到时反被坚硬的门框挡在屋外没有任何动弹,低头一审原来就连大门都被反锁住了。
凤丹皱着眉头隐约可以听的到屋子内发出的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来自刘妈妈柔弱的娇喘。
凤丹两只稚嫩小巧的手掌心立刻轻扶在黑石砖墙上静静地寻觅着,她所能察觉到的无非也就是细枝末节的声响以及瑟瑟冷风带给她的冰凉,而就连屋内上一秒还仅存的[嘈杂]之音也霎时间没了动静。
她两腿半蹲在木门外紧紧贴着耳朵,站起身子又朝屋子内对着母亲轻喊一声,沉默良久后依旧是死气沉沉,外面的人见不到里面发生过的事,里面的人也从来不与外面的人作出任何回答。
就好像二者之间有着某种隔阂,把人世间与地狱划分成两段清楚明朗的分界。
凤丹挤着眼角露出不解,屋子里忽明忽暗的烛光透过纱窗照向地面,在她转身打算离开时总算给了她一点回音。
“凤儿,我在屋子里面,你老母亲很好,不用担心…”
凤丹这才想到[门是不会自己反锁的],“哦哦,是颂大夫啊,我娘刚刚是不是口渴想喝水了?”
她一脸痴痴地问道,之前还纠结扭曲的面容此时已然化作青云淡淡平褶。
“对对!她就是口渴了…”
屋子内颂大夫快步走到门前矗立,隔着一道木门的间隙,板正的黑影正对着她颇为利落的回答道。
凤丹听完不由向颂大夫深鞠一躬,往门口凑近些想要说点讨好的话来感谢他夜以继日的劳苦工作。
“你别过来…”他下令突然吼住凤丹。
她先是原地傻傻愣住,思索片刻后又不自觉的离门稍稍撤退一大步。
[沙沙…]
她的草鞋仿佛脏兮兮的皮球滚动地面,摩擦出乡间小野的风土人情与少女那无法掩盖的晦涩,风儿一吹又一次打进她薄薄的眼窝里。
“怎么了?”
她楚楚可怜地半抬额头询问上一句,里面的颂大夫却离门越来越远。
随着距离不断拉长,屋子里的声音却轻巧了许多,她透过火烛偷借来的光寻找颂大夫,男人的身躯也变的尤为庞大,长长的暗影打在被纸糊住的门呷发出模糊。
“怨气太重…”
屋子里不知哪个家伙低沉郁郁地说道,凤丹悄悄侧过身子靠在石墙上,她仿佛也听得见诡异的微笑。
“嘿嘿嘿…”
“嘿嘿嘿…”
屋内颂大夫清晰透彻的模样毕露于火烛之下,嘴唇咧开大半,神情异于常态。
“我又要来喽…”
他自以为凤丹那丫头片子早就灰溜溜的听话睡觉去了,脚步来到白花花的床榻上饶有趣味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颂大夫的眼光中涌现出一抹锋芒的兴奋,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正抚摸着床上[样本]的精美。
“究竟是怎样程度的精美呢?”
褪去普白的衣衫与长裤,颂大夫将朴素的女人裹着的内衣披在自己身体上显摆,而乌黑亮丽的长发则是编成双马尾状一脸痴情的望向床头一动不动的女人。
“你看,我有清冽的胡渣呐…”
颂大夫低垂着下巴温柔的蹭在成熟女人的腹部,随后在其的肚脐深处用白皙的手指揉了揉,这就仿佛像是在给女人做[胎教运动一般],而床上无力挣扎的女子却只有惶恐与疲倦,同她的内衣一样认人把持。
“别怕,你的身体颤抖什么?”
颂大夫已经停止刚才的异常举动而是转头手里握紧一把锋利的匕首打算直接刨开床上妇人的肚腩。
“哼哼哼!!!”
从颂大夫提起匕首高高悬空的那一刻妇人正嘶声力竭的吼着,只可惜她的嘴巴被布料严严实实的堵住,四肢也难逃一劫。
窗外的凤丹还不清楚里面的事情,但那[哼哼]声还是抓挠了一下她神情不定的内心。
原来,颂大夫从前是个[大情种]不过就在前几年他一直深爱的妻子竟然难缠同孩子一起不幸世故,从此以后他就彻夜难眠,时不时想要重新找个女人或者女儿,出于从业医德一开始他只是不由自主的调戏来寻求治病的女人,可随着一件件肮脏的事情越做越大,他内心的求爱行为变的变态起来…
直到他计划出一个完美的求爱计划,而凤丹的到来真正成为了他作案行凶的最终目标。
“那个女人,我能救活!”
他第一眼见到凤丹的母亲时就深知此人得的是不治之症,但与其无缘无故的死去不如来作为[人偶]配合自己演绎一场纯粹的爱情!
第一天,他为她下了一种自己特制的药物,使得这个年纪有近四十岁的女人春风荡漾为自己怀上了孩子。
第二天,他为她捆绑了双手和堵住嘴巴,同她潜一起陷入深深的热水缸里足足憋气长达快死的节奏,他称之为[殉情]…
第三天,他看着眼前的妇人,扒光全身上下的衣服,留下她的内衣当做馒头兑着鱼汤活生生让她咽下去,不过没成功这让他很懊恼。
第四天,他很纠结没成功的计划,于是把她的四肢通通绑在床的四角,期间她的嘴依旧被堵住,因为病情的缘故频频昏厥。
昏迷持续到第六天晚上,妇人从床头惊醒时双腿已经松开捆绑,但是双手还绑在床上,她想大叫[凤儿]让她来救她,只可惜当妇人扭头看到旁边桌子上一堆散落的[特制药片],她更希望直接自杀然后让凤儿得到消息逃出去。
如今,第七天来临妇人并未选择自杀而是害怕自己死后,变态会转移对象折磨凤儿,她打算逮住时间与他同归于尽,而此时她还不知已经怀上了颂大夫的孩子。
“我现在就要孩子出来透透气!”男人高举着匕首狰狞道,随着[咣当]一声,凤凡推门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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