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要做的真谁都没告诉也说的通,只是就算你事先无声无息的除掉了几个,当时甚至更早你以自己入局,别说不能做出动作,就算能也会惊动剩下的平路人岂不功亏一篑”

    “你不是也说了,我不能动也动不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还有一个足可控场的人物在配合你,我猜这人是皓王爷的人,是不是?”

    “你凭什么断定?”

    白末站起身来拍拍衣服,只道:“这不好猜吗,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允许有不可控的情况发生,你敢让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当然早就算好了没有意外情况,能做到如此的人至少与你身手相当,还得是没有一丝可能临场叛变的,除了共同利益的同盟,还能有什么人”。

    莫回风拍拍手只道:“很好”。

    白末回了一记白眼心道要你夸,此刻若是有老小孩一半身手也要拼你个满地找牙的,早晚摁你到地上摩擦给我等着。

    “我就当你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又愿意了?”

    白末更加无所谓的大声道:“我就是愿意陪你们玩了,不行吗?”。

    莫回风一个眼神将白末吓退几步,却也未再有动作。

    白末盯着此人腰板挺直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觉着这人也并非大奸大恶之辈,只是讨厌的很。

    “哎……莫大人,我还有一事比较好奇”

    “你好奇心有些重了”

    “那没办法天生的,小爷自小就是一副嫌命硬的做派,谁都打不服不信你试试!”

    莫回风一转头看了一眼。

    白末条件反射的跳开去忙道:“开玩笑的……不劳烦你试了,那个李耀威性心甘情愿的大老远跑过来献上人头,就为了让我在宗门人面前露个脸或是加深一下印象?”

    “你怎知他是心甘情愿,就不能是被我逼死的?”

    “你拉倒吧,我现在看来他的死至少是牵动了天下宗门人的视线,还成了皓王爷要来宗门一个人情的筹码”

    “你都这么说了难道他死的还不值得,活得人上人、死得又人尽皆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许多人提起,不正合了他心意”

    白末一听摸摸下巴,念叨原来如此。

    莫回风像是说够了话,好一会儿不言语。

    白末瞧着天都要亮了想起来浑身疼,两手不成样子很是冤枉,还不能找谁讨回来甚是不舒服。

    “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你接了李耀威的班,你准备怎么办?”

    白末伸着懒腰道:“我就奇了怪了,如今我有了小王爷的身份还不够吗,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大事非要给我弄个登闻使的身份,还是李耀威这种人见人嫌两边不讨好的存在,就是让我日后走哪都被人明里暗里追着砍吗?”

    莫回风这时候竟然笑了,他这笑意说不出的轻松,像是好长时间才遇到一见能让他随便笑出来的事,自然极了。

    白末看的瘆得慌只道:“你这种人还是别笑了,阎王一笑能有什么好事”。

    莫回风一抬脚跃上树尖,高声来一句:千万撑住。

    白末仰着脖子骂混蛋却早看不到人影,伸手接住差点砸他脸上的物件跳脚。

    手里是一方白里透红的玉牌子,巴掌大小上正面刻了一副只可意会的正经图案,反过来却是两行小楷:登善恶,通达天下,闻生死,接连阴阳。

    白末见过一眼,这正是李耀威挂在身上示人的身份,二品登闻使的令牌。

    一想此物来处及过往就觉得不详,翻来覆去却也不敢扔了那叫一个纠结。

    风高月黑的,一股吉凶未卜的意味。

    此时晋阳部政史府衙门里气氛古怪,皓王爷两手托着下巴坐在院子里长吁短叹。

    大先生等人排排站被骂了几遍,谁也没接茬直接让他骂到词穷为止。

    徐宣脸上头回没了表情,一点火气都没有。

    “我跟你们说,要是我儿子少一根毫毛本王定要带兵拆了闻天阁去,谁拦着都不好使!”

    皓王爷旁若无人的喊,四下明里暗里都听到了却无一人敢接话。

    大先生左右看看,不得已站出来进言一句:“王爷三思”。

    “三思个屁!,这些个大鬼小鬼的摆明了欺负人还真当本王怕他了!,都叫过来谁也别拦着本王,就要去跟那孙子死磕去!”

    皓王爷站起来袍袖一甩,左右却无一人有动作弄的他真来了火气,照着坐下石凳子就踹。

    院外响起一句:王爷外面没伤到没道理自己作出点伤来,不嫌丢人啊。

    白末走进来时皓王爷正捂着脚尖吹气。

    一见白末回来立刻就利索了,大踏步迎上前拉着人就抱,还好一顿安抚自己还好他儿子没事之类。

    “行了王爷,差不多够了啊”

    皓王爷被推开一脸苦相:“儿子你没吃苦吧,那王八蛋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聊聊天而已”

    “真的?”

    “真的,都歇着吧再不睡天都亮了”

    白末看了看没见西毒兄都也没多问,说完自顾走向房间,什么也没再说。

    皓王爷站在后边看着,面上无有喜怒显得平静一片。

    大先生走过来也看了两眼:“王爷没看错”。

    等到大家都退去皓王爷却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安思贤躲了半天才敢退回去自然也无人打扰。这时候有个穿披风、斗篷将脸全部遮住的人慢悠悠从院外走进来,悄无声息连脚步声都没有,像是幽灵凭空而动。

    皓王爷举杯喝茶,抬首看天道了句:“这才开始,别弄得太血腥,以后想收场了都不得安生”。

    来人声音浑厚如洪钟,音量却低的很只道:“王爷何时忌讳血腥了”。

    “这不一样,战场拼杀那里头有大义,无端祸起至少要免些无辜”

    “王爷真是心软了”

    “或许是吧,该起程了”

    皓王爷说完回头身边已无人,唯剩下茶水一杯已然凉透。

    房间里白末迷迷糊糊之迹感觉床边有人,努力睁开眼却吓了一跳。

    床前还真的有人,阿灵和红昭一个不让一个相互制衡僵在那里,红昭脸上毫无表情阿灵却快哭出来了。

    “不睡觉跑我床头来打架,二位姑娘还真有兴致哈”

    白末无奈一笑,光脚下床想着先给两人掰开,阿灵气势上完败招式却是不输的,红昭能制住她多半靠的是反应速度和军中练就的超人机敏,何况这宗门小公主哪里懂得先发制人,武力值高些也没机会发挥。

    你不松开我不让,白末慑于红昭的冷冽严肃不好偏私一时无法下手。

    “阿灵你先松手”

    “我不!,白哥哥叫她先松……”

    红昭一脸淡漠却道:“再敢私闯定将你送到单流云面前,看看他教出的女儿多懂规矩”。

    “你!……”

    白末看不下去上前好不容易将二人解开对红昭道一句:红昭别为难这丫头,她没有恶意。

    红昭松手站到一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阿灵眼睛睁大瞪过去白末只得闪身挡住视线,现代还是这里,女孩子却都是差不多的,从无道理可讲。

    “阿灵,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阿灵气呼呼的往白末手里塞了一个小瓷瓶,只说了一句听说他受伤了来送万流最好的金疮药,白末还没看一眼这丫头跺跺脚就走了,越过红昭出了屋子。

    红昭却拿过去闻了闻味道,还打开来沾了些到自己手上的伤口处,见无异样还过来就走再未多说。

    白末拿着瓶子站在原地苦笑不已。

    瞧着通透的白色瓷瓶忽有感触,一晃许久忙着生死沉浮,都没坐下来做做思想斗争。

    想人想事都像是过去很久了,依稀眉眼、恍惚味道正在沉淀。

    他承认,在这里,如今已有一些东西从心底迸发,隐隐透着一丝兴奋,快成狂妄。

    就这样半睡半醒直到天色全亮起来,隐约听外面些许吵闹声。

    院子里皓王爷兴致很好的早已在座,徐宣和红昭已开始练枪,吵闹声来自院外门边,白末看了一眼认出其中一个,正是单流云的大弟子落青州,这人书卷气浓郁彬彬有礼,不突出也不叫人注意。

    “王爷,这大清早的怎么精神都这么好?”

    白末坐下来,示意大先生让人进来,却不想呼啦一下涌进十来个,一看还各家都有像是约好了的。

    “儿子你一句话,全给打出去免得吵我们吃饭”

    皓王爷嚼着炊饼说的不咸不淡,连眼角都没给这些人一个,这些个后起之秀在他眼里还没桌子上的咸菜丝有意思。

    白末道了句好歹名门子弟不能老这么粗鲁,招招手示意落青州上前来。

    “阿灵怎么没来?如此可是有事?”

    落青州倒是端手行了个礼,对着白末道:“阿灵自幼娇惯,恐是昨夜逾越不合规矩被小王爷说了两句,今早不吃不喝也不起来,想必过不多会儿也就好了,在下此来只是想问一句何时容我等回返宗门”

    落青州一说完身边立刻起了愤愤不平,直言朝廷以威压人不拿宗门的人当回事,一句话说扣下就扣下话都不给一个,变相关押也就罢了还有意刁难是何道理。

    还有甚者直接说有人一步登天怕是忘了曾受人照顾是谁的门下。

    更有人直言不讳单流云不惜推出爱女示好皓王府,却换来如此对待旧人不如新人算是赔了夫人又折了颜面,宗门年祭上是要如何平了天下悠悠众口。

    如此种种接二连三,还有更难听什么都有就是没一句好听的。

    白末听完喝了口茶,人不可貌相是真的,落青州这不温不火却带着一帮人一大早来恶心他一把难不成只为给阿灵出口气的。

    “诸位所言我听见了,是要找我出口气?”

    白末说完落青州并不接话,依旧站的不前不后丝毫没有逾越之举。

    这人不懂却有的是人往前冒头,一个个晾开架势自报家门要找白末比划。

    一旁皓王爷喝汤呛到一样咳嗽两声,惊得一圈人向后让了让,动作都齐整的很。

    “儿子我真佩服你,这都愿意听完”

    “我现在都不能听完,以后那么些人见天的在我面前嚷嚷气死了怎么办,先练练”

    皓王爷一通乐的直拍大腿,举着大拇指夸儿子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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