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割完表面公事,这就进入核心工作时间,李言潮来到“五王府”街区,找寻崔澄,崔家一门数人为相,大门看守也甚了得,好在这年头,铜钱、上好的布匹总是管用的,奉上礼物又拿出书札晃了晃,门人这才通报,不多会儿,一个胖胖的青年急乎乎小跑过来,他的长袍拖地浑然不觉,看见李言潮,便上前扯着衣袖,问:“可是潞州临淄王处来人。”
李言潮看了好笑,赶紧正色道:“正是,敢问阁下是?”
“走走,里屋说话。”这人汗津津的,顾不上擦汗,接过李言潮马缰绳扔给仆人,扯住李言潮就往后宅,好大的院落,看起来足有六、七进的样子,崔澄的父亲是出名贪官,看来并不假,走过后花园,来到一处小屋,这才止住脚步,看看四下无人,才说:“可有临淄王书札?”
“阁下是?”
“某正是崔澄。”看他急切的样子,李言潮听李隆基描述崔澄的样子,他兄弟九人,其中崔湜面貌雄伟,崔液风流倜傥,就这个崔澄,有些矮胖滑稽,知道他跟李隆基要好,做不得假,就拿出书札,崔澄看时,上面写道:“崔弟,见字如面,有关事宜李郎与你面聊。”
崔澄看了又看,竟然流下泪来,见李言潮盯着他,才不好意思抹把脸,笑了笑说:“平时都是一起谈诗论赋、飞鹰走狗,这一别半年,着实闪的慌慌。”
“某今番来,”李言潮四周看了看,直奔主题,“是把一只队伍交你管理,另临淄王让你在本地的不得志官员中,物色一批人,供他所用,以备有变。”
“当今皇帝皇后两位‘圣人’糊涂,父兄跟其胡闹,吾早已不齿也,是某所以不愿本朝为官,愿临淄王早立志向,振兴李唐,方不负高祖、太宗辛苦打下的江山。”说着,崔澄又流下泪来。
“不瞒崔弟所言,临淄王志向远大,无奈目今处于偏僻之地,鞭长莫及,乃托某告崔弟,在京兆策应,做好准备,一旦有变,可进退有据,不愿再发生李唐幸存皇室成员被屠之事。”说着,李言潮刷的变下脸来,恶狠狠地沉声说,“此事的生命线是慎密。阁下可明白?”
见如此,崔澄道:“虽某喜欢滑稽狡辩,但此等惊天动地之事,某可不能乱来,请阁下放心。现李兄住何地?”
李言潮指了指所住之地,崔澄点了点头:“李郎交我的人有多少?”
李言潮说:“现有二十多人,都是训练出来的忠心之士,主要用来打探和传递消息,崔弟今后物色之人,务必忠心第一,年龄、职业不限,午后咱们就去见见带来的这些人,他们大部分在这里都有了职业,修鞋、卖售杂货、磨坊伙计等不一而足。”
两人计议半天,方才有点眉目,这时崔澄说:“午后见人接头后,某做东请李郎听听长安的美曲如何?”
“然也~”李言潮也想感受这大都市的花花世界不是。
午后,崔澄果然如约而来,陶小六带着两个手下跟崔澄相见,李言潮命陶小六把信符、《永徽律》交予崔澄,彼此约定沟通方法,忙活到申时已过,这才说好做东,带着李言潮,骑着马,到长安的听曲之地闲逛。
“李郎,前面一处乐坊,头牌是山西来的女子,唱的好曲,跳的好舞,颇受人待见,你我前去一观如何?”崔澄笑的眯着眼,小心询问李言潮。
“可。”李言潮知道这山西是指崤山以西,这区域大了去了,于是两人信步来到乐坊。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