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正在大帐跟张玮唠闲,高力士通报娘娘求见,李隆基笑着到帐外迎接,苏苏见礼后对李隆基说:“别驾郎何时得闲,李言潮郎君想烦请别驾郎去吴家提亲呢。”
李隆基一听喜上眉梢,道:“这李郎年纪也不小了,家人都已不在,是该由吾等操持了。对了,话说这吴道子也是吴姓,不知道跟壶关吴家有无渊源,喊着一起。至于何时空闲,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午后起身,去吴家走一遭吧。”
提亲的超豪华阵容,李隆基率张玮、王毛仲、李宜德、高力士、吴道子、李言潮,女方则由赵苏苏率吴玉洁和挑选的客栈迎宾女,李言潮身着自己设计的衙役制服,腰佩陌刀,骑着高头大马,苏苏和吴玉洁坐着豪华马车,一行人秉持临淄王仪仗,彩旗飞舞、衣带飘飘,人们纷纷驻足,观看这难得一见的胜景。
刘义堂早打前站,带衙役前去通报,申时不到,提亲队伍到达吴家村,刘义堂和吴家村一众老少早在大街两旁跪迎临淄王,李隆基远远望见,赶紧下马向前扶起年长的老者,刘义堂介绍,这才知道是吴玉洁的爷爷,吴玉洁趋步过来,喊了声:“翁翁。”爷爷看到临淄王自然很激动,又见到日思夜想的孙女,激动的老泪纵横了。
一行人到正堂坐定,李隆基问:“翁翁,这边吴姓人家有何渊源啊。”
吴玉洁爷爷慢斯条理地说:“泰伯封于吴,子孙以国为姓。吴王夫差被越王勾践灭国后,吴国子民四散,吾祖先至河(黄河)南,后迁居此地。”原来,吴姓的人都是来自吴国,目下也是排前十的大姓,吴家是自黄河以南迁居太行山西的。
吴道子起身说道:“不知道翁翁为几世?”
吴老爷子答道:“吴姓自迁至河南开记家谱,至今19世。”
吴道子笑答:“祖上记至某正是21世,看来这‘翁翁’是喊的贴切。”
众人大笑。吴老爷子说:“本朝有位吴兢先生,年三十七,不知别驾郎是否认识?”
“翁翁,听说此人正在编纂《贞观政要》,难不成跟咱家有些瓜葛?”李隆基看来听说这吴兢,这位就是写唐太宗吃蝗虫的那位史官,李言潮心想有空得认识一下最好。
“吾与此人翁祖有些交情,是本家一族。”老爷子说着,问道:“不知别驾郎前来有何指教?”。
“不敢。本王前来,有点私事,替我下属李言潮郎君提亲来了。”李隆基直接切入要害。
李言潮赶紧上前施礼:“翁翁在上,言潮家住红谷村,出身布衣,虽是国姓,乃家道中落之旁支,不足道。目今乃追随别驾郎麾下之小吏,跟贵府小娘子,别驾郎赐名吴玉洁意合情投,烦请别驾郎大驾提亲,望翁祖恩准。”
吴老爷子手捻须髯,沉吟片刻,对李隆基道:“感谢别驾郎为孙女赐名,此事尚需求得玉洁双亲首肯,李郎可将生辰八字交于老夫。”
话说古代提亲,其实就是问名和交换生辰,不像现代这般繁琐,古代女性的闺名秘不宣人,问名也可是一种隆重的仪式呢。
此时玉洁母亲王氏自屏风后转出,拿着时辰、名字看了看,又看看李言潮,说道:“临淄王驾临鄙舍,吴家三生有幸,小女自小娇惯任性,怕不堪为人妇。”听起来,这王氏也是识文断字之人。
“贵府小姐气质高雅,秀美绝伦,如得两老赞同,某实三生有幸。”李言潮向王氏行礼,一边说,“若蒙不弃,必当好生对待娘子,也认二老做至亲,报答恩情。”
“本王看来,这八字也无不合之处,吴家小娘亦倾心李郎,夫人就跟本王做主了,不知吴老叔意下如何?”李隆基对着玉洁的父亲说道。
“承蒙别驾郎大驾光临,竟为小女之事。上次已见李郎,红谷村灭,其情可悯,李郎重建红谷村,已显其非凡的手笔,这门亲事是吴家幸事,某就作主了。”原来吴玉洁父亲名吴天睿,终于点头应允。
众人松了一口气,此时李隆基哈哈大笑道:“李郎还在愣着,还不快给父母、翁翁磕头谢恩。”
李言潮赶紧拉了下吴玉洁,两人双双给翁翁、父母还有李隆基磕头。磕头毕交换礼物,李言潮把上次在潞州淘的佩玉交给吴玉洁,吴娘子也给李言潮一把自己制作的刺绣团扇。
吴家应允亲事,随行人等热烈欢呼,既然别驾郎上门,吴家张灯结彩,大摆筵席招待别驾郎一行。原来吴玉洁为吴家长女,家里还有两位弟弟,两个小少年蹦蹦跳跳来到李言潮面前,来淘利是,李言潮跟两个小家伙攀谈一阵,各赏制钱。
晚间吴家村点起篝火,张灯结彩,本村头面人物悉数到场,参加订婚喜宴,李隆基率众人将吴家村人灌了个底朝天,方才在村里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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