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定了,王后娘娘到时一定要送我才行。”
“我一定记得。”
我早打算好了,等把要送乌慈王的画作画好以后,就要去种地。
我懒得再经商了,前世今生做了不少生意,现在我想去感受一下土地的魅力。
几月后,我把画作交给使者送去乌慈,换了新做的粗麻布衣去种地了。
第一天,小意没说什么。
第二天,小意和其他侍女也没说什么。
过了两月后,小意和璧心有些着急地问我,“乡君您好好的王都不待,怎么天天穿着粗麻出来种地。”
“当然是因为喜欢了。”
“种地能有什么有趣的。”
“嘘不许乱说,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土地即恩赐。”
“无论我们往土地里播种了什么,我们只是土地孕育作物其中的一环,若是精心对待播种下去的种子,那便是重要的一环,如果随意对待播种下去的种子,那就是普通的,无足轻重的一环。”
“我想做重要的那一环。”
璧心道:“奴婢不懂您说的那些,只知道您再这样下去,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有小妖精缠走了大王怎么办。”
“若是真心相爱,日夜相对也好,不常常黏在一起也好,感情都是一样的。”
“再说了,我早晚用膳时,不都待在王宫里吗?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
小意也忍不住了,小声嘟囔道:“可是,那有天天种地的王妃。”
夜间睡下了,我躺在他身侧问他,“滁阳璟我每天在外面种地,你会觉得不好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在做你真心想做的事,你会因为自己种的蔬菜,长的不好而苦恼,你会因为吃到自己种的蔬菜,而感到高兴。”
“你鲜活的过着你的每一天,没成亲前,我总在想你平日里都喜欢干什么。”
“或许在梳妆,描眉,制香,品茶,但现在你嫁给我了,我看到了一个更加鲜活的你,这种鲜活是会让人更加心动的。”
“说简单点就是,我干什么你都很喜欢了。”
“是的,可以这样说。”
至亲夫妻,就是最懂彼此的人。
“听说了吗?图什长廊那里,有人去挖沙造房,竟然挖出了黑油,也不知那黑油能做什么,可以吃吗?”
沙漠里挖出黑油,那不就是石油,石油自然是好东西,但在古代用途不大。
“王后咱们也去图什长廊看看吧!”几个小丫头想出宫看热闹,却来先撺掇我。
我倒不想看石油,不过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滁阳璟你想去看看黑油吗?”
“黑油那有什么可看的,我就不去了。”
“那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好,路上小心些。”
坐上防风沙的马车,带上两队侍卫,还有近身伺候的侍女,我们进了图什长廊里。
图什长廊是一片绵绵的黄色沙漠,有些外域的商队会从这里经过,他们既售卖各国商品,也帮人高价带货,很长时间才经过一次。
“还有多久到长廊,”我问车夫。
“回王后娘娘,大概半刻钟。”
语毕,车夫突然惊讶地道:“王后娘娘,黄沙里好像埋了几个人。”
我掀开车帘道:“下去看看。”
黄沙里有一截小小的手露出来,看样子是小孩子的手,手旁边还有一截蓝白相接的衣服露出来。
“快把人挖出来。”
很快埋在黄沙下的两人,被挖了出来,是一老一小,小的这个看样子也才三四岁。
也不知她们是病了,还是被沙子捂太久窒息了,“不去看黑油了,带她们回去找医者看看。”
医者检查看过后,说两人膝盖手肘有轻微的擦伤,其他倒是没什么大碍。
给她们喂了些水,又过了快半个时辰,两人终于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老妇人一醒来就护着身旁的孩子问道。
“这是滁阳王宫,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埋在黄沙下,”璧心问道。
老妇人有些嗔怪地看着怀里的孩子道:“都是这小祖宗不听话,非要跳马车,我怕她有危险,便跟着一起跳了。”
“跳马车,你们被挟持了。”
“不是,我们是商队的家眷,跟着东家一块出来做生意的。”
小意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我早感觉她们行为举止,说话语气都很熟悉,猜测她们可能是大兴人。
“我们是大兴的恒元商队,这孩子是商队头领的孩子。”
“我们也是大兴的。”
璧心道:“恒元商队,是那个号称无所不贩,天下最富的商队吗?”
“姑娘好见识,就是的。”
“那你们的商队要如何找到你们呢”
“东家发现我们不见了,自会折转回来找寻,只是没人帮忙通告一声,我们在这里。”
“无妨,我可以派人去那里等着,有人来找便通知他们。”
嬷嬷起身行了一礼道:“那就多谢了。”
等商队的人跟着滁阳人来到王宫外后,才有人进来禀报我,“王后恒元商队的人来了,说是来接丢失的孩子。”
“那你们去吧!”
“乡君,我想送送着孩子。”
小意很喜欢这孩子,这个午后也一直陪着她翻花绳玩。
“那你去送送她们。”
小意一直把人送到城门外,门外停着辆用竹篱和紫纱做窗帘和门帘的马车。
还有一名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对人马,守在马车旁,小女孩一看见,那男子就奔着过去叫父亲。
男子却严肃又含着怒气地道:“胡闹,叫你母亲好生担忧,还不快去马车上找她。”
小女孩耷拉着个脸,被人抱上了马车。
里面传来絮絮地说话声,过了会儿,小意才道:“既然老爷夫人的爱女找到了,我们也就放心了,这就离去了。”
车帘掀开里面的女子道:“小女顽皮,若非有恩人搭救,今日还不知会如何呢!我这里有珠宝一箱,作为答谢,还请笑纳。”
“我们救人也是应当应分的,就不收您的谢礼了。”
男子道:“还请收下,不然心中时时挂牵。”
小意命两个高大侍女上前去抬箱子,马车里的女子突然道:“那位姑娘,我有个冒昧请求,你能上前来和我说几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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