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就无意她,更何况是这般苟且成事,简直叫人恶心,端慧温婉,平宁娴静,谢家家教该不至于如此,怎么偏偏这个谢端雅会做这样的事情。
“皇上说的都是真的。”
“你我夫妻多年,你当知道我的品性,朕绝不会做这样卑劣下等的事情。”
端慧坐在圆凳上,只觉心如刀绞,是的夫妻多年,皇上他是谦谦君子,爱惜自己的羽毛,绝不至于做下这等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
那么二妹妹,若是从前的二妹妹,自然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可这些年她像是变了个人,每每相处只觉得陌生极了。
偶尔看向当时还是靖王的皇上的眼神,也满是炙热向往,当时端慧便觉得奇怪,如今看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这么多年不肯成亲,恐怕也是在等这个机会,想想就可怕,她就这么一直筹谋算计着自己的夫君。
“端慧朕想把她送出西京,找个天高地远的地方养起来,再也不叫她回来,好不好。”
“送走她,”端慧问。
“你难道还舍不得。”
“臣妾想再想想。”
过了几日皇后突然微服出宫回了谢府,门房看见一辆普通的青布马车驶来,里头出了三个身穿斗篷,包裹严实的人,看样子像是一主二仆,便想上前询问。
只见当先一名女子掀开了斗篷,门房吓的要跪下,女子道:“不要声张退下。”
门房颤颤巍巍地退下了,暗想皇后娘娘回自己的娘家,搞得这样神秘做甚。
一路便由自己的陪嫁丫头开路,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苏若猛然见到端慧,惊异极了,“你怎么回来了,”说着便要给端慧请安。
“母亲莫要如此,”端慧把苏若扶了起来。
女儿贵为皇后,出宫自是不便,但也不至于这样鬼祟的回来,想必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端慧让跟来的嬷嬷和沐秋退下,才把端雅的事说了,“这绝不可能,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女儿一开始也是不敢相信的,”端慧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痛心地道。
苏若双眼迷茫地道:“会不会是看错了,她这几日确实没在家中,只和我说想去别院玩几日。”
端慧道:“事情发生后,皇上便把她拘了起来,着人看管着,如今还在北宫里。”
苏若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理这事儿。”
“皇上想把她远远的送出去,再也不叫她回来。”
苏若狠狠捏着自己的手臂道:“你说这可能吗?咱们端雅怎么可能做这种没廉耻的事。”
从前的端雅或许不可能,“女儿这几日细想了许多事,发现自从那年端雅从虹桥上掉下来后,性情就大变,跟从前完全不一样。”
这些年苏若自然也察觉到了端雅的变化,可身为母亲,无论自己的孩子如何变化,但那都是自己辛苦养育的孩子。
“那你现在预备怎么处理那个孽畜。”
“要么让她入宫,要么让她离开,这两条路女儿都是极不愿选的。”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皇上发现是她后,就把她软禁了起来,知道的人或许有七八个吧!”
“处理掉了吗?”
端慧摇了摇头,苏若道:“糊涂,这样不忠心胆大包天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这次是放了她进去,下次还不知道会放什么人靠近皇上。”
端慧惭愧道:“若非知道她是我亲妹妹,她又岂会得手的那么容易。”
“你的身份摆在这儿,这事确实不能轻易处置,要不我去问问你外祖父,有了消息,我让平宁进宫说给你听,你也不好在外多逗留的。”
端慧这会儿已经哭不出来了,只觉得头脑昏沉得很,默默地点了点头,便要起身离去。
苏若突然拉住她道:“你最爱吃紫糯米丸子,不如母亲去做些,你吃过了再去。”
端慧那吃得下东西,但又不想弗了母亲的好意,便道:“等平宁进宫,叫她带进来就是了,女儿先走了。”
“沐秋照顾好娘娘。”
“是大夫人放心。”
自己姐妹五人,也没发生这种喜欢彼此夫君的事情,女儿们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端慧心里该有多难过。
苏若在端慧离开后,又哭了好一会儿,才擦了泪重新洗漱一番换了衣裳,命人套车去父亲,母亲那里。
“父亲,母亲你们说这事儿怎么办,”苏怀卿听完后已经摸着胡须沉思此事该如何处理。
苏若则和陶莺哭成一团,“若儿莫要再哭了,你与为父仔细说说,皇上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
“皇上无意端雅,坚决地要送她离开西京。”
“端慧又是怎么想的。”
“端慧有些拿不定主意。”
“皇上性子纯和,想必是极厌恶做下此事的端雅,若端慧不舍还把端雅留在京里,日后恐怕还要影响帝后感情。”
“皇上只是把她送出去,没有降罪咱们已是该庆幸了,把端雅送出去,派人精心照料着,除了没有自由,其他都还好好的,也算不错,你们说呢!”
苏若还在茫然地想,她的二女儿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陶莺思虑之下,也觉得这样不错,随即问女儿,“你说呢!若儿。”
苏若再度擦了擦眼泪,“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日一早,我便进宫向大姐姐说了家里人的想法。
“母亲也同意了,那父亲那里。”
“父亲那里恐怕要瞒一瞒,若是书信去,怕说不清楚,反而让他忧心,母亲的意思是,等她亲自去西北给父亲说明这事儿。”
我也知道的大姐姐的犹豫,二姐姐这事儿,她深受其害,但又是自己的亲妹妹,不好处置的太过狠绝,也要顾及家里人的想法。
端慧捏着手里的帕子道:“那我就去回皇上的话了。”
“马上你要出嫁了,咱们姐妹也不能常见,这几日你就在宫里陪陪我。”
我点点头,复又问道:“大姐姐,我能去看看二姐姐吗?”
“暂时不能,皇上的近卫还在看押着,等送她出京的时候,或许皇上会许家人们见上一面。”
“那好吧!”
我在宫里这几日,一直思量着二姐姐的不对之处,那年掉落虹桥后,二姐姐摔伤了头,当时伤势严重,我几乎被吓掉了魂。
后来她醒了,迷上了胭脂水粉头油香膏,再也没弄过刀剑,人会前后转变如此之大吗?喜好,神态,还有明明喜欢的亲事退了后也没有任何难过之意。
她,真的是端雅吗?如果她不是端雅的话,那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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