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神秘地道:“因为我觉得奇怪,常宁县主身份尊贵怎么会和滁阳世子牵扯在一起。”
“这有什么,她从小到大不知做了多少荒唐事,若非有她父王包庇宠爱,早被惩罚了。”
“她都做过那些荒唐事。”
“其实她以前是品阶只低于公主的郡主,还是她父王为她请封的,皇上也同意了。”
“后来有次宫里办龙舟大赛。”
“宫里也办龙舟大赛。”
“皇上喜欢,听说每年宫里的龙舟大赛最是热闹了,皇上每年还要亲自下场划龙舟,那年皇上,常宁县主的父王,还有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各带一对。”
朝华公主和常宁县主都给自己的父亲鼓气,皇上的龙舟一马当先,就要赢了时,常宁县主一生气,竟把朝华公主推进了水里。
“不至于如此吧!”我惊讶道。
“正是呢!好歹也是表姐妹,再说那朝华公主又不会水,这不是歹毒是什么。”
“她仅仅是因为龙舟要输就这样对公主。”
“听说也不完全是这样。”
“朝华公主还未出生前,这皇室里就她一个女孩,连皇上皇后也爱把她召在宫里抚育千娇万宠的。”
“所以她还嫉妒朝华。”
“反正有这个传言。”
“她推了朝华下水,皇上险些要把她幽禁起来,还是她父王苦苦哀求皇上,不然她那里还能嚣张跋扈下去。”
“也就是那次才被贬为县主。”
孙嬷嬷说了半天总算说到了我最想听的,“这常宁县主也是古怪,这大兴朝的好男儿多得是,她偏偏瞧上那个一无所有的滁阳璟。”
“她喜欢滁阳璟。”
孙嬷嬷说八卦说的起劲,没发现端宁语气都变了。
“那可不,还曾在皇上跟前闹过要让皇上赐婚。”
“皇上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是自然,虽然皇上后来不再那么宠爱常宁县主,但好歹是亲侄女,哪能让她嫁给一位质子。”
“皇上英明。”
“可这位县主不领情,天天带着滁阳璟出双入对的。”
“滁阳璟真是的,和她来往做什么。”
“三小姐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咱们这位县主昏了头,天天和那滁阳璟搅和在一起做什么。”
常宁县主虽纨绔,但到底是大兴人,孙嬷嬷这个大兴人自然还是向着大兴人的。
我只好道:“我说反了。”
孙嬷嬷说了半天,才发现时间过去许久了,“大夫人可不喜欢奴婢跟三小姐说这些,您可千万别让大夫人知道了。”
“我不会告诉母亲的,谢谢嬷嬷和我说这些。”
第二日谢氏把儿子叫到松竹院里,说道:“我心想着你得了儿子,这样的事,应该把亲戚请来家里吃吃喝喝,热闹一番,不如明日摆在家里几个席面,你看如何。”
“还是等若若出了月子,孩子也满了月再说吧!”
“她自做她的月子,我摆我的酒,与她什么相干,到时候把毅儿抱来给大家瞧瞧就行了。”
“母亲这说的什么话,毅儿是若若辛苦生的,您跑去凝香阁要抱走孩子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这就事先跟母亲说了,毅儿一定要养在若若身边,谁也不许抱走。”
谢氏近乎咆哮地吼道:“你不孝,什么都听你那个媳妇的。”
“儿子不希望母亲带孩子劳累,何谈不孝,”谢晋安说完这句就离开了。
常宁县主,常宁县主,常宁县主,我脑子里现在飘满了常宁县主四个大字,我陷入了每天思索情敌八百遍的怪圈。
“三小姐您怎么了,”小意看着三小姐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的样子问道。
我掐着腰道:“我好得很。”
我突然把头伸到小意脸前问道:“小意你觉得我好看吗?”
小意认认真真地答道:“好看,三小姐年纪虽还小却已经很美了。”
“那你把我照人最清晰的一块铜镜拿来。”
小意端了块嵌满宝晶石和绿松石的铜镜给我。
我拿着镜子照了半晌,镜子里的小女孩柔美清丽,样貌端的是无可挑剔。
我把镜子撂在一旁又想,长得好看又如何,长辈们也不会允许我嫁给他。
但是无论别人怎么瞧不起他,胡乱传言他和常宁县主的关系,我都不信,我只知道那天他提到常宁县主的时的语气,都是满满的不喜,我相信自己看到的。
可我和他之间的阻隔,还是太多太多了。
第二日母亲叫了,我们姐妹三人去凝香阁吃饭,一面吃着却又用带些惆怅关怀的眼神,看着大姐姐。
端慧有些摸不着头脑,温温柔柔地问道:“母亲一直瞧着我做什么。”
“我瞧你长大了,若那天出嫁了,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瞧你了。”
端慧羞答答地道:“母亲怎么说这个。”
苏若拉住大女儿的手道:“你父亲昨日和我说,皇上要替三皇子选妃,你也入选了,不日便要入宫。”
“女儿去选三皇子妃,”端慧惊讶道。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怕选不上。”
“不是怕,只是女儿没想过这事。”
“如今要好好想想了,宫里再过两日便会派嬷嬷来府上,与你一同起居。”
端雅道:“宫里的嬷嬷为什么要住在我们家。”
“端慧你说说是为什么。”
“女儿想着,大概是为了照看教引,确保入宫前这些要被选示的女孩子,不出什么岔子。”
“就是这样,你在这些嬷嬷面前,一定要表现的端雅大方,你的表现如何,她们可都是会传回宫里的。”
“女儿知道了。”
“端雅端宁,你们近来也必须安静些,尤其端雅你后院的那些箭靶子,长剑,长鞭什么的,都要收起来,等宫里的嬷嬷走了再拿出来。”
“知道了母亲。”
“晚上大姐姐邀我和二姐姐一同去她那歇息,我带了好些零嘴过去,打算晚上大家一起吃。”
一轮明月暖融融的挂在天上,清风吹得廊檐下的灯笼左右摇晃,大姐姐庭院里种了几株夜香,此刻清幽的花香,随着风流入鼻端里。
我们三人一起洗漱了散着头发,随意地坐着,大姐姐坐在梳妆台前,用犀牛角梳慢慢的梳理着长发。
“上回皇上过寿,你们可瞧见三皇子了。”
端雅道:“瞧了两眼,如今却有些模糊了,不太记得清了。”
“三妹妹,你呢!”
“我只记得他跳了一曲舞来着,样貌像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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