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陶莺和苏清在各自府中,愁眉难展的清点家里的银库。
苏清在库房里,清点了府上所有的银子,也不过只有二万两和二百万两银子,相差甚远。
她又把自己的嫁妆,家里的名贵摆件,都拿去典当了,筹到了二十万两。
陶莺也只在府中银库里清点出了六万两银子,瞧着银库里的银子。
她道:“这些是远远不够的,若去典当自己的首饰,嫁妆里头那些积年的老物件,恐怕惹眼,还是把近年来收集的首饰拿去西京以外的当铺里典当了才好。”
她命人锁好银库,便回自己阁内的小库房里,清点起了首饰,找了好些,装满了七八个大匣子,命自己的心腹嬷嬷,第二日带着粗壮婆子去西京以外的当铺,把这些首饰全典当了。
陈嬷嬷最后带回了四万两银票,陶莺又去问苏怀卿,“如今凑到了这些,老爷那里如何,田地,别院,可有卖出去些什么。”
“西岭山下的那片良田,放出消息去要卖,已经有人来打听了,想来很快能卖出去。”
最后卖出了七八百亩田地,每亩三十两银子,也只凑到了二万四千两。
陶莺想这样下去不行,若不找其他几个女儿借钱,恐怕连五十万两也难凑到。
第二日陶莺便坐着马车先去了苏柔那里,屏退了下人,与四女儿说了。
“怎么会这样,二姐姐若缺钱花,尽可找我拿,怎能挪用公款。”
“胡说,你也有孩子要养,有家计要操持,怎么可能供给她随意花销,是她们夫妇糊涂,用了不该用的钱。”
“母亲也知道,我们常年居住在江南,西京这边的产业,也就这座宅子和几个铺面而已,所有的现银都在江南,不过母亲放心,女儿一定想办法筹钱。”
“你记得一定要低调,莫要让人看出来,咱们家突然着急用钱的样子。”
“女儿知道,定会小心的。”
“我还要去皎儿那里,就先走了,”陶莺拍了拍苏柔的手,就起身了。
“母亲吃了饭再走。”
“这会儿也不是吃饭的时候,下回吧!”
苏若连忙端起高脚小圆桌上的茶道:“母亲匆匆忙忙的,想必渴了,喝了这这盏银陇茶再走吧!”
陶莺近来确实心火旺盛,时常口干舌燥的,便接过茶一气喝了。
苏皎听了母亲说的,即刻道:“我私下有些体己,明日便全取出来给母亲,还有夫君等他回来,我再与他说了,看他能出多少。”
“多谢你和行儿了。”
“母亲怎和女儿这般客气,一家子人,总是要同气连枝共同进退的。”
“母亲瞧着气色不好,我这儿有些玉容膏,母亲拿去用,别急二姐姐一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度过此劫的。”
“好好好,一定的,一定的。”
陶莺本不愿将此事惊动怀孕的三女儿,可事急从权,也顾不得了。
陶莺进了谢府,便快步往凝香阁赶,给她领路的丫头,颇觉今日老夫人似乎有些着急了些,走这么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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