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这才没反驳,她到底是十多岁的女孩子,总还幻想着以后能嫁个如意郎君的。
苏若想着再不能这般纵容,谢妙把自己家搞得乌烟瘴气的了,几个女儿也跟她乌鸡眼似的,斗来斗去,在自己家反而不得自在了。
吃闭了饭,母女几人走出松竹院,苏若看几个女儿,都气呼呼的小样道:“怎么,还气不顺呢!”
端雅道:“如何能气顺,她竟敢编排起母亲来了。”
“你们也别气了,你们祖母平日里俭省下来的银子,多数都送去了你们祖父那里。”
“打那以后,我和你父亲平日里虽然孝敬的也不少,不过多数都是些用吃的用的了,我估摸着你祖母现在手里,也只有个几千两银子了,被谢妙这么一花,估计剩不了多少了,再说了,我也不许她在家里这么闹下去了。”
端雅立刻兴致勃勃地问道:“母亲有什么好办法。”
“你们别管这些,开开心心的就好。”
第二日苏若找来鲍管家,问他府上可有桀骜不驯但也算明理的丫头婆子。
鲍管家觉得主母这个问题甚怪,斟酌着回答道:“府中下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都低眉顺耳的并不桀骜。”
苏若笑了笑,心道胡说,一样米养百样人,总是各人有各人的脾气的。
“我也不是要挑剔什么,只是找这样的人有用,鲍管家,真的没有吗?”
鲍管家这才道:“那奴才去选选,再送来给大夫人选。”
“你去吧!记得我要些力气大的,对咱们谢府忠心的。”
力气大的,忠心的,难道府上要发生什么大事了,鲍管家一边退出议事厅,一边暗暗揣测。
谢府买卖下人,一向都由鲍管家经手,所以他对谢府的下人,都很了解,不出一个时辰,就挑选了四个丫头,两个婆子带去了议事厅给主母看。
苏若问了几个问题,便让鲍管家找个小院,安排她们几人住进去。
几人回原本当差的地方,收拾了东西,就懵然无知的去小院住下了。
因院子里也没别人,几人就聚在小院的石桌旁坐下,“你们说,大夫人是找我们干什么呢!”徐婆子道。
脸侧有颗长毛的黑痣的婆子道:“看大夫人对我们挺和蔼的,又把我们都聚到这儿,想来是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做。”
几人猜了猜去的,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各自散去了。
第二日,才刚用完早饭,谢家村的人就来了,苏若连忙整理了妆容服饰,去松竹院了。
一进松竹院,就见两个妇人和谢氏一起坐在黄花梨交椅上,两个妇人见苏若进来,连忙起身,苏若对着年纪大些道:“这位婶婶好,”又看着年纪轻些那个道:“这位妹妹好。”
身穿蓝色窄袖上衣下着棕裙,头上簪了两只环形圆簪的老妇人,摆着手拘束地道:“怎敢劳动将军夫人给我行礼。”
苏若道:“您说笑了,您是长辈,自然是该我向您问好的。”
“这是我的小儿媳妇萍儿,才过门没多久,还是同一次跟我出门呢!”
圆圆脸一身红袄的萍儿,盘发上缠着红线,戴着支鸳鸯簪,一支比翼鸟步摇的萍儿,笑眯眯地道:“头一次跟婆母出门,竟然能来将军府,我可太有造化了。”
谢织道:“往年我派人去村里请你坐坐,你都不来,今儿怎么想起来看看我了,”语气里是满满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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