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孩子,今年的主旋律还是围着孩子打转,其次,工作上尽量遥控指挥,减少出差的次数。

    具体事务上,燕尾蝶的危机要解决,南易自己可以少赚甚至亏着玩,但是其他南氏人不行,人家登上南氏的战车是为了利益、前程和抱负,不是来看南易过家家,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搞,只会离心离德,南氏大厦将倾。

    1993年年底,王丰泰已经递交过整改燕尾蝶的报告,情策委的意见是同意,而南易的批复是再看一年,现在一年已过,形势变得更加恶劣,从某种角度来说,南易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而且是一个违背大多数南氏人的决定。

    是错就要改,要么把引起错误的诱因消灭,南易不想改,唯有消灭诱因。燕尾蝶的问题非常之棘手,但南易不得不去解决,而且要尽量不假手于人,得亲力亲为。

    自己挖的坑得自己填,不然南氏掌门人的权威容易被质疑。

    “算了,不想了,安心过完年再考虑烦心事。”南易滴咕一声,点了下鼠标,看着屏幕里的阿土仔往前走了几步。

    在飞龙网咖玩了两个小时,南易又回到南家的四合院。

    易瑾茹这个婆婆把战场从厨房改到院子里,带着两个儿媳妇凑在两个煤炉前,准备着各种菜肴。南易抽了抽鼻子,闻出一个锅里应该是豆儿酱,其实就是猪皮冻,黄豆猪脚加大料,做好了冻上切片,吃的就是一个讲究。

    “妈,这鱼够大,有八斤多吧?”

    “买的时候上称七斤八两,说是黄河的,一块五一斤呢。”

    “买来的时候活的?”

    “活的。”

    “那不贵,黄河鲤鱼捞得差不多了,一年捞不了多少,运到京城,路上的花销也不少。”

    “南易,你上哪去了?”刘贞说道。

    “店里。”南易回了句,又对闻人兰月说道:“嫂子,今年生意怎么样?”

    “还行,今年又开了三家新店,收支平衡了。”

    “挺好。”

    南易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接起来一听,是冷妍打来的拜年电话,拜完年,又说正月里找一天见个面,南易应了下来。

    打完电话,南易也不在煤炉边站着,走进客厅和南若婵一起玩数独。

    到了点,年夜饭就开整,热热闹闹,一团和气的吃过年夜饭,又说要边打麻将边看春晚,南怀秋、南铁犁都不会,南易只能代表男同胞上场。

    易瑾茹、闻人兰月、刘贞,加上南易,妥妥的一个三娘教子的格局,一般男的老赌棍见到这种格局,压根不会坐下去玩,话说三女一男是三娘教子,三男一女是众星捧月,前者男的必输,后者女的必赢。

    南易倒是不在意输点,只是……

    码好牌,第一把牌局开始,刚抓完牌,把牌给立起来,麻将桌上空三条电波便连接起来。

    易瑾茹手里拿着一张麻将牌一边转,一边敲击桌面,嘴里说道:“缺张九条啊。”

    “妈,我有多,我打给你。”

    刘贞说着话,身为庄家的她立即打了一张九条出来。

    “碰。”易瑾茹把九条捡了回去,手指在竖着的麻将牌上划了划,嘴里念叨,“打什么好呢?”

    闻人兰月:“妈,打三筒好。”

    “不好打啊,三筒我有用,我手里一二三四筒。”

    刘贞:“打一筒吧,我有用。”

    “好,一筒。”

    “碰。”

    南易看着三女的骚操作,瞠目结舌,“麻将还可以这么打?”

    三女这样打电报,本来没什么,麻将规矩就是谁点炮谁给钱,京城麻将点炮者还需一并支付另外两家的费用。

    可就在牌局开始之前,易瑾茹就定了规矩:和牌吃三家,点炮得给两块,另外两个池鱼要给一块。

    现在一看,三女摆明了要轮流和牌,只针对南易一个人。

    之后形势的发展和南易猜想的一样,三女轮着和牌,只有南易每把都要掏钱。

    南易非常之郁闷,输钱没什么,总得给他一点打麻将的乐趣啊,一点乐趣都不给他,只能是机械的码牌、抓牌、打牌、付钱,三女倒是轮着开心咯咯笑。

    憋着,只能憋着。

    没把结束,南易故意码牌很慢,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

    自从南易好不容易胡过一把牌后,三女愈加过分,不但明目张胆地打电报,又开始桌子里下牌来牌去,十三张麻将牌换出去八张。

    从春晚前段“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开始,南易就期盼着三女赶紧玩尽兴,可一直到中段“朝花夕拾杯中酒”,三女依然沉浸在玩牌的兴奋中。

    熬啊,熬啊,熬走了“借我一双慧眼吧”,又熬走了“给我一杯忘情水”,可算是熬到了“难忘今宵”。

    虽说这不是今年春晚的结束曲,不过差不多到了包更岁饺子的时间,南易终于迎来了解放区的天。

    铛铛铛,当钟声敲响十二下,吃完热腾腾的饺子,戌狗离开,亥猪驾临,南易驾车混在扛着战利品撤退的年兽队伍里,一路向西。

    1995年的正月和往年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要记忆的事情发生,还是这里那里赶着拜年,到了初七,刘贞去新岗位报到,南易也闲了下来,可以听着侯丽君的《莺莺拜月》,一边饮茶一边看报纸。

    报纸上开始出现“下岗”这个词汇,要说工人大面积地丢工作从1993年就开始了,只不过那会不叫下岗,叫停薪留职,也有叫厂内待业或放长假、两不找。

    碳酸饮料界很是热闹,从去年四月份的《两乐水淹七军》的报道开始,包括天府可乐在内的七个碳酸饮料品牌都被两乐收购,由此,一些人开始对本土品牌的命运产生担忧,同时也激发出很大的民族热情。

    一些聪明人在市场营销中便开始充分地利用这股热情,去年下半年的广告中,不少都融入了“振兴民族工业”的主题,特别是保健品行业,更是利用的淋漓尽致,让人一瞧就感觉国产糖水比进口糖水养人。

    南易不太关心碳酸饮料,这东西又不是不可或缺的食品、药品,也没谁会脑子抽抽拿这个掐华国的脖子,真有谁要掐,掐去,不喝碳酸饮料又不会死人,有那钱喝雄起不好吗?

    客观的评论,南易觉得两乐走了步臭棋,根本没必要收购雪藏其他可乐品牌,就凭它们的实力,再过几年,也会泯灭于众人。

    彩电界是一招鲜吃遍天,价格战时不时打响,如今,价格战又有了新口号,说是和外国兵团较量,振兴民族工业,可实际上子弹都往国内友商脸上飞,颇有要么打死在座的各位,要么被打死的觉悟,终端售价直接逼近成本价,亏着卖只是时间问题。

    餐饮界也挺热闹,有狂人一家门店还没开,就已经叫嚣着超过旺德福,并夸下海口,“2000年要在全世界开连锁店2万家,70%在国内,30%在国外。”

    看着报纸上的这个新闻,南易呵呵一笑,屁事没干就叫得满天下都知道,这种人最终不是卷款携逃就是欠下一大笔债务搞失踪。

    超过旺德福简直就是做梦,旺德福开挂开了十几年也没敢说一定能超过麦当劳、肯德基,现在只是三足鼎立里最弱的弱鸡,南易偶尔会担心第一和第二干架把老三旺德福给干死了。

    比起报纸上叫嚣的这位,沪海的荣华鸡倒是有点意思,旺德福开到哪里,荣华鸡就宣称开到哪里,针对旺德福的意思非常之明显。

    旺德福占尽先机,先一步布局国内,也承受着本应该肯德基、麦当劳承受的集火,可惜荣华鸡自身实力不硬,百家店百样味,口味统一都没做到,玩死自己只是时间问题。

    大学生方面,从今年开始,包分配的名额只占10%,剩下的自主择业,二月份还会有毕业生人才市场,提供学生与单位进行双向选择,并且报纸上已经在吹风,从明年开始10%的包分配名额也没有了,全部要自主择业。

    这对南易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找人才不需要再偷偷摸摸,可以大大方方地摆开场面招聘,而且选择的余地也更大。

    不过不包分配也暴露出一个问题,国内的人力资源开始过剩,从大学生这种高级人才开始,然后波及中专、高中毕业生,上一次过剩采取了上山下乡的措施,这一次应该就是高校扩招,把高中毕业就要踏进社会找工作的收入高校,使得他们的就业时间推迟四年,一定程度上缓解就业压力。

    “唉,燕尾蝶不但不能出事,还要多投资一点劳动密集型企业,在农村还有不少读完小学、初中就出社会找工作的少年,泥瓦匠、木匠这些手艺型工种根本消化不了太多人,大部分最后只能当个农民工。给他们多一些选择,也给自己增加一点收益。”

    南易抬起头双眼看向院子里的竹丛,渐渐地,眼睛失去焦点,脑子快速转动起来。

    良久,南易的眼睛恢复了焦点,站起身,从长条桌上拿了一本信纸,坐回到沙发上,执笔在信纸上写了起来……

    正月初九。

    南易把其他事情暂时都先放下,人待在赵诗贤的别墅里,一边带孩子,一边随时和莫斯科保持联系。

    卢布兑美元的汇率已经跌到4650卢布兑1美元,瓦西里银行这些年从俄罗斯人手里吸收存款,又从俄罗斯银行借贷、转贷等各种名义套出了一大笔的卢布,截止到今天,瓦西里银行一共吸收了1472亿卢布。

    卢布汇率分官方价和黑市价,某种程度上来说,初期的俄罗斯实行的是价格双轨制,明明卢布的价值已经大贬值,买一件皮衣需要上万卢布的时候,重工业产品的价格却还在维持原来的那一套。

    当然,想要以老价格买到重工业品,免不了私底下需要进行很多操作,又有很多张嘴巴需要投喂,扣除掉各种开销,瓦西里银行一共从俄罗斯运走折合当前美元价值627.52亿美元的商品。

    其中部分商品已出售,比如石油、汽车以及其他重工业品,部分商品还处于囤积状态,比如钢锭、铝锭、废钢等,只有少量出售,绝大部分还囤积在神农岛链的各个岛屿上。

    已出售商品获得的现金,以及囤积的商品价值,总价值在1006亿美元左右。

    之所以存在这么大的差额,第一,在出口的时候,俄罗斯内部有人为了自身的利益,把好钢锭以废钢的名义进行出口,瓦西里银行只需要支付废钢的价格以及给变宝为废的神人们一笔不菲的费用。

    第二,排除掉其他因素,从俄罗斯购买商品本来就是按照正常贸易的形式,低买高卖,商品本身含有一定的利润空间,而且大部分商品的利润还不低。

    第三,南易之所以囤积钢锭、铝锭,就是因为国际上的价格在看涨,几年囤下来,价格上涨了不少。

    总而言之,瓦西里银行在俄罗斯金融上的操作,目前的斩获是1006亿美元,这个数字并不是净利润,南氏最后能落下多少,还要计算瓦西里银行在俄罗斯付出的成本,目前成本还无法计算,因为整个计划并没有完结。

    不管是存款还是借贷,都需要连本带息把钱还给别人,瓦西里银行目前还有将近1000亿卢布的缺口,瓦西里·巴巴诺夫正带着人在黑市上疯狂地用美元兑换卢布。

    为了帮助瓦里西银行尽快筹集卢布,十月公司也和华国楼、市场的商户达成了协议,鼓励商户们收卢布,十月公司会以高于黑市的价格和他们兑换。

    其他包括瓦西里超市、海棠贸易、云霄烟草集团都在给瓦西里银行积极地筹集卢布。

    南易的笔记本上原本显示着一个1000亿的数字,每隔十几分钟,数字就会变动一次,每次的数字都会减少,这是瓦西里银行那边在点钞入账。

    从外部筹集的卢布经过清点之后,就会计入瓦西里银行的卢布库存,当数字足够一个小城市的分行兑付储户的本息,资金就会通过俄罗斯银行的体系进行流转,小城市分行兑付完所有储户的本息就会宣布分行撤销。

    瓦西里银行暂时没有结业的计划,目前的任务是关闭小城市的分行,留下大城市的分行继续营业,之前高息吸储的业务终结,往后,瓦西里银行只会进行正常的银行相关金融业务,不再背负特殊使命。

    简而言之,瓦西里银行变成俄罗斯一家拥有几家分行的普通银行,之所以关闭小城市的分行,是因为俄罗斯大部分老百姓手里没钱了,特别是小城市更加,分行继续营业也没有业务,不如关掉节省开支。

    将来等俄罗斯的情况好转,并且瓦西里银行没有因为不可抗力而结业,完全可以重新进行扩张。

    南易坐得离自己女儿的摇篮远远的,不时地看一下笔记本屏幕上的数字变化,又不时地看一眼女儿,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低头阅读手里的俄罗斯经济资料。

    总的来说,俄罗斯的经济自从执行休克疗法以来就变得一团糟,经济指标大幅度下滑,官方公布的数字有三分之一的人口处在贫困线之下,南易估计实际的数字会更多。

    因为他亲眼见过莫斯科的实际情况,而莫斯科在俄罗斯的经济可以说是一枝独秀,完全可以把俄罗斯划分成繁华的莫斯科和其他欠发达地区,尽管是归入繁华之列的莫斯科,街头的站街女数量也在与日俱增。

    有头发,又有谁会愿意做癞痢,由站街女的数量变化完全可以推敲莫斯科的经济真实情况,何况南易还可以拿到其他一些数据。

    不过呢,俄罗斯的经济虽然目前不理想,但是在东欧、中亚的gdp集体下滑的大背景下,俄罗斯却有希望走出怪圈,俄罗斯政府加强宏观调控、刺激出口,使得经济结构性的回升。

    尽管对大多数企业而言,财政状况尚未改善,长期实行紧缩政策带来的两大严重后果即投资萎缩、支付危机并没有得到解决,可是不管怎么说,俄罗斯的经济已经显露出好转的苗头。

    不过,南易也看得出来,俄罗斯经济的好转是建立在出口的基础上,而出口的商品,却是以燃料、原材料为主的能源,可以说,俄罗斯正在往能源出口型国家转变。

    当然,俄罗斯就算成为能源出口型国家,也肯定比中东那些国家更高级,毕竟手中有核,心中不方。

    另外,俄罗斯私有化、非国有化对经济稳定已作为一种机制开始起作用,大量国有制企业改造后,对经济逐步走向稳定创造了机制性条件。

    俄罗斯的投资主体开始改变,目前俄罗斯基建投资有三分之二是来自于企业的资金,这对提高投资效益,减轻实行紧缩财政与信贷政策对经济不利影响及优化资源配置,将起到重要促进作用。

    俄罗斯的产业结构已经在发生转变,拔地而起的赌场、脱衣舞酒吧、夜总会等等无不在说明第三产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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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罗斯政府把一些该自己承担的责任甩给了企业,这让国家摆脱了大量的财政负担,包括投资与亏损补贴,而接过“责任”的企业背后就是寡头,担责也意味着同时被赋予一部分权力,寡头已经进入俄罗斯权力核心,有能力左右国家的政策。

    经济决定上层建筑和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两种理念开始摩擦,早晚有一天会擦枪走火,直到其中一方灭了另一方。

    南易知道结果再反推过程,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再过些日子,南氏在寡头身上的投资就会执行赎买计划,让寡头们把股份赎回。

    总之,俄罗斯的经济已经往好的一面转变,在彻底好转之前,卢布的汇率还有很大的下跌空间,但那些已经是汇率中的最后一个铜板,南易对此不感兴趣,这也是为什么瓦西里银行选在现在撤退。

    选在现在退还有一个原因,剩下的那些冲着卢布汇率崩坏去的势力,可不仅仅是冲着经济利益,他们大多数还带着政治使命,这会退干净了,也能撇清关系,也有机会和白宫、克里姆林宫讲道理。

    你看,卢布下跌跟我没关系,我只开银行和帮助俄罗斯搞出口,还在俄罗斯投资已经崩坏的农业,为俄罗斯人民填饱肚子做出了重大贡献,就算不发一个荣誉国民证书,也得发个莫斯科荣誉市民证。

    如果这个世界讲道理,南氏根本不用担心在俄罗斯的投资,起始是500吨黄金,真金白银投下去,中间的钱是借的,而且是堪比高利贷的高利息,尽管如此也没有赖账、跑路,每一个债主都能收回他们的本息。

    每一步拆解开来,都是单纯的商业行为,哪怕是“变宝为废”那些操作,也不是南氏主动的,南氏完全处在被动的位子,只不过所有的操作放在卢布贬值的大背景之下,显得南氏的利润有点高。

    这也不能怪南氏,卢布贬值又不是南氏造成的,只能说南氏捡了个大便宜。

    但是呢,这个世界从来不讲道理,眼下的鲍里斯这关好过,下一关就难说了,南氏在俄罗斯还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看完资料,南易打开邮件系统,调出情策委发给他的一封邮件,回复了同意执行。

    邮件的内容是关于海棠贸易和神农南粮、斯嘉丽粮食集团在独联体业务重心的改变,康秀明领导的海棠贸易总部、神农南粮东欧事业部搬去乌兹别克斯坦,帕夫柳琴科领导的斯嘉丽粮食东欧事业部把总部迁移到乌克兰。

    俄罗斯的业务继续经营,但不再扩大,且要准备好退出的预桉。

    回复完邮件,南易又给尹莲娜写了封邮件,让她撤走南办莫斯科办公室的大部分人员,只留下少数人员配合、监督俄罗斯的业务,并在约翰内斯堡和曼谷建立办公室。

    发送完邮件,南若琪的哭声就响了起来,声音尖锐、连绵,南易一听哭声就知道南若琪是拉粑粑了。

    南若琪想要吸吸或已经嘘嘘、噗噗的时候就会哭,不同的需求,哭声略有区别,把她一天天带过来的南易完全可以听出其中细微的区别。

    “乖女儿,爸爸来了。”

    南易起身,准备好温水、毛巾、尿片,把摇篮里的南若琪抱起,摘掉泛黄的尿片,用温毛巾擦拭一下,然后换上新尿片,一通操作完,小人儿又闭上眼睡着,擦拭一下小脸,南易又把南若琪放回到摇篮里。

    这个时候的南若琪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每天会睡上16个小时,而醒的那段时间是碎片化的,这就导致看着她的南易同样时间碎片化,赵诗贤晚上喂过一次后,若是没有夜市(期货、外汇),她便会呼呼大睡,喂奶也不会醒,都是在睡梦里由南易进行操作。

    赵诗贤从怀孕到产后胖了二十来斤,这段时间她正在进行塑形减肥锻炼,脑力和体力劳动同时进行,天天累得够呛,所以都是很好睡。

    看着南若琪睡着开始吐泡泡,南易回到自己的位子,人横躺,闭上眼打盹。

    不知何时,南易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重,运动裤的腰带一松,他顿时打了个激灵,双眼睁开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赵诗贤,求饶道:“你就饶了我吧,睡眠不足,肾气虚,再折磨我会死人的。”

    “不行,这段时间你吃我的,喝我的,我还给你生了个女儿,起来开工。”赵诗贤媚眼如丝地说道。

    “若琪在呢。”

    “起来,换个房间。”

    “不行,我要看着女儿。”

    “起不起来?不起来我上兰桂坊啦。”

    “去吧,一个不够找两个。”

    “食蕉啦你。”

    赵诗贤啐了一句,从兜里拿出一个药盒,倒出几粒药丸在手心,握住就往南易嘴里塞。

    南易一看药丸的颜色就知道是g2b的拳头产品,腰腹一用力人就坐了起来,左手按着赵诗贤的肩膀往前推,同时双脚往回收,人一解开束缚,立马赤着脚跑路。

    “废柴,我顶你个肺。”

    “祝你全家富贵。”

    “南易,你混蛋。”

    “过奖。”

    南易边跑,边把裤腰带系上,一熘烟跑到花园的游泳池旁,蹲下,捧一掬水洗了把脸,等脑子清醒了点,抬头望天,盘算着几女的年纪,不由叹了口气。

    “未来的五年简直是人间炼狱啊!”

    暗自感慨了一阵,南易把校花叫到身边,“帮我去买点吃的,今天晚饭肯定没我份。”

    “碟头饭?”

    “烧鹅饭,再来一杯冻鸳鸯,走冰。”

    “好。”

    校花点点头,便出门去帮南易买饭。

    南易的饭是在花园里吃的,时间也是在花园里熬的,一直等到差不多南若琪晚上第二次醒的时间点,他才往房间摸去。

    一进房间,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像铜铃的赵诗贤冷冷地看着他,“女儿就是你的软肋,只要我捏着这个人质,我知道你自己会送上门来,敬酒不吃吃罚酒,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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