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中瑜拿起信件看了起来,脸上表情由开始的无逐渐变为疑惑,再变为夹带丝惊讶的质疑,中还时不时地往向老太爷,但未开口说什么。
良久,才将手中信放下,恭敬地放在那铜印旁,喃喃道:“想不到呀想不到呀,这赵家与太祖皇帝居然有这样的渊源。”龙中瑜后又问赵老太爷:“老太爷,您这可收藏有太祖朝的官印,像节度使、都点检这些的?”
赵老太爷笑呵呵地道:“你是看了这信件上说将在前朝任职时的官印分与了老伙计,表示勿相忘,才提出这话的吧。”
龙中瑜答“是。”
赵老太爷说:“没有,应该是只分给我们家这一枚。”
这信件上有段大致写着“朕不会忘记是你们这帮兄弟助我登上大位,于是将我在前朝所任职印信统统赏赐于你们,这代表我会记得你们的恩情。”
龙中瑜笑着说:“我感觉这像是一封要官信,拿这可以去朝廷要个位置当当。”
吴管事说:“我家老太爷先前就在朝任二品大员哩。”
“哦?”龙中瑜表示的惊奇,这是他先前未探知到的。
见龙中瑜有疑惑,赵老太爷去取来历代祖宗画像,皆是身着朝服。还有赵老太爷在仕时的绯色袍服,前身是刺绣着飞天锦鸡。
龙中瑜啧啧称赞,还想上手去摸,沾一沾这荣光,却叫赵老太爷一手拍去伸来的手。
吴管事又将刚才自己提出的问题再问一遍,龙中瑜回答:“恕我直言,这三色手镯有价值,但并不能抵上四百两银子!”
吴管事问:“你是不是见这镯子没什么种水,以此判断价值不高的?”
龙中瑜说:“这倒不是,这一看就是百年前的物件了,定不能以如今的眼光来看待和估值,看这色彩分布的均匀应该也值些价钱,但肯定抵不上四百两的。
再是,我想那胡人不懂这其中好坏,你拿差的物件说成好的,他能信。这镯子一眼看就是不值钱的货,你说是价值高的,他能听吗?”
经这么一说,吴管事懂了龙中瑜的意思,但这事还需要老太爷定夺,吴管事目光又转向赵老太爷。
赵老太爷沉思片刻后说:“既然这样,那就将这铜印给出。”这两宝在老太爷心中都是分量重的,那手镯是自己的父亲给母亲的定亲信物,更加多一层意思。思来想去还是留下这三色彩手镯。
于是吴管事便拿上这铜印与信件一块去找了鼠军师,又将这宝物献上。并说明这宝物来历与渊源,鼠军师同样喜爱。
吴管事便趁机提醒道:“大人,您要不再看看我那箱的宝物与那两支大瓷瓶,这都是稀世的珍宝呀,怎么会就值个五百两银子呢?”
鼠军师懂了他的意思,回道:“嗯,你说的是有些道理,刚才是我看走眼了,要我说那箱宝物至少价值一千两银。”
一千两加今日取的四百两加先前的二百两,就够了赎回赵贞的数。
吴管事又殷勤地去为鼠军师沏上一杯茶,说:“大人要不要留下来吃顿便饭。”
鼠军师摆摆手,说:“不用了,白天堆积的事都没做哩,光把时间耗在这里,回去还得赶工哩。”
吴管事说:“那由我唤来几位下人帮衬着您把这些东西运回您府上吧。”
鼠军师点点头,吴管事便去唤了牛二与家里其他两男丁,护送着四百两银两与一箱宝物带两只瓷瓶去往将军府。
两家丁抬着宝箱,牛二一手拐一梅瓶,那四百两银子鼠军师也拿不动,家里也没其他空闲下人了。便又叫牛二跑去了一趟将军府,讲事大概与他们讲了讲,就领着四五人的小队回到赵家,帮着抬这些个玩意回去。
街上的路人看见胡兵在赵家进进出出,还搬出一像是装着宝物的大箱子,与鼓鼓当当的银子,还以为是赵家叫胡人给抄家了,都纷纷上来围观。
鼠军师上次遭了围观与谩骂,这下长了经验,也不好好说明经过,直接叫一胡兵提枪往人群里刺。刺散了人群,还有极个别人不愿离去,站了远着看着,还出言辱骂,那胡兵又跑去要拿枪刺他,才远远走开。
顺利地,鼠军师满载而归宝物与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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