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都是阴雨天,加上气温寒冷,往日热火朝天的思瑶马场内陷入了静寂。
梁思尧坐在前几天刚盖好的小亭子内惬意的喝着,之前王瑶瑶在万宝商行买的古树红茶。
诱人香气,随着缕缕白气,升至半空中。
话说年关将近,戌狗仪式准备的材料香案得列出来个详细,也好让王峰有时间去采买一下。
找三十七府卜算阁算算明年的天狗日是何时。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天,天气还没有好转的迹像。
梁思尧静中思动穿着蓑衣出了门。
山海蝶早已等候在四合院屋顶上。
看着身形翼展快有五丈大的蝴蝶,梁思尧非常满意,一个纵起落至蝶背。
山海蝶张开翼展,“嗡嗡”振翅声颤动而后直入至云霄。
阴沉沉的雨海中,蝴蝶背着一蓑衣人影驶入建在半峰上的兽市。
可能因为连日来天气不好,大家都没有出门的兴致,往日热闹的兽市也是冷冷清清。
交易会场内,一驾驾被烧的红通通的狮头炉壁,不断往外吐着温热的气息。
温暖着这偌大的厅堂。
交易场上人倒是不少。
“恭喜左侧三排二座拍得天甲鬼卷。”
“恭喜右侧二十一排一座拍得,《太上清玄固丹说》一本”
“恭喜中间九字号包箱,拍得洞庭吕真阳制式飞剑一把。”
梁思尧来了有一会了,一件件拍品走马观花一样的被人拍走。
“下面一件拍品,得自前不久,三十九府狮驼岭一位班主攻略下的轮转密宗世界体修法门。”
“《大莽金刚说十八式坐禅功》炼成以后体若金玉,神鬼难侵,乃是体法中数一数二的攻伐并举神功。”
“这本功法拍卖,应卖主要求只用贡献点可拍,起拍价,100贡献点,每次加价不得少于50贡献点。”
“150贡献点。”
“300贡献点”
“500贡献点”梁思尧大声报出。
拍卖师等了一会看了看场中举槌说道:“500一次,还有没有更高的,500二次,左侧三排的客人可要拍走了啊!500三次,成交。”
“恭喜左侧三排九座的客人拍得《大莽金刚说十八式坐禅功》请您稍候,待会会有工作人员跟您交接。”
梁思尧紧张的神情,终于呼出了口气,好在这里没有上头的土豪,这种拍卖的场合。
最怕的就是遇到一些上头的土豪,那是真难受,当然要排除交易会设托的情况。
梁思尧来过好几次,暂时还没有碰到或听说过。
不过倒是真见过有几个土豪上头抢过拍品的场景。
接下来梁思尧也无心情继续看下面的拍品与拍卖情况。
取了功法,就出了交易会。
在兽市一间酒馆定了一间包厢,之前联系好了的,窦钱清,史路,马执事三人应邀而来。
“梁老弟,好久不见啊!马执事风流依旧,带着两个侍女,喜笑颜开来赴宴。”
“梁师弟,多日未见,听你马场内送月华水来的王管事说,师弟你参加马赛去了?史路依旧穿着朴素内敛,也是亲近非常。”
“梁师弟,别来无恙啊!找你几次了,都不在,窦钱清还是那幅大嗓门。”
梁思尧一应招待,锦翅鸡,珍卢宝虾,尾红白烧鱼,点的都是各人合胃口的菜。
一瓶竹南小酿,也是此间招牌,就得菜肴,众人也是各自尽兴。
至下午时,四人勾肩搭背一副醉酒的样子摇摇晃晃出了酒楼。
窦钱清临了还朝梁思尧眨了下眼,提醒梁思尧别忘了半月后的宴会。
梁思尧也只回应,到时应当拜访。
四人各自分开,梁思尧又骑乘山海蝶去了趟卜算阁。
卜算阁坐落于大峰左侧东南方向也不远,骑乘山海蝶小半个时辰就至。
映入眼睑的首先是一个刻在一块巨大石壁上的太极八卦图案。
左右还有幅对联。
算不得天道茫茫
卜得了人间事事
横贴四字
知命不易
一座缕空香炉,立于厅场上,香炉周围还未来得及打扫下的烟灰。
被冷风刮的散落至湿地上。
径直入至大堂,一领事弟子值班,很快问明原由以及所求。
从里间拿出一筒卦签,让梁思尧随意抽取一根,之后用灵力灼燃。
灼燃下的卦签灰烬,值班领事弟子收捡起来,装在一荷包内,入内请卦师核算。
梁思尧有些肉疼的付了一百多贡献点。
“真贵。”
但没办法,卜算阁属于总山直属机构,三十七府卜算阁按法理上说只是由三十七府代管。
并无直接隶属关系,里面的卦师长年就三位轮换着来。
价格都是定的稳稳的,小卦算事一百不等,中卦算人上千不止,上卦卜命,过万小可。
没办法能从事这职业的无一不是总山精挑细选的,拿一句话说,这能成为卦师的,都是老天赏饭吃的人。
普通人还真不行,有些与生俱来的天赋不是你努努力就可以有的。
明年甘月十八,午时三刻天狗日出,正阳东南拜坛。
梁思尧记住了这句话,回去后就把戌狗仪式需要用到的清单,交给王峰,提前就可以采卖好。
回至马场,四合院内,书房。
红烛燃烧,王瑶瑶盖了个小被依着梁思尧。
梁思尧正在写戌狗式的材料,制式戌狗基座一块,黑苍狗砂墨砚一块,桃峡产的百年红桃树心一枚,其它零零总总。
“嗡嗡,嗡嗡,嗡嗡”振翅的声音非常大。
刚刚有些睡意的王瑶瑶都被这巨大的振翅声惊醒。
全神贯注的梁思尧也是被这振翅声惊了一下。
忙脱下盖在身上的围肩,架驭灵力匆匆的跑至苍云翠柏下。
雨夜,苍云翠柏巨烈摇晃枝干,一个个挂在上面的南瓜屋散发着明灭不定的绿光。
内里居住的妖精魂魄被摇晃强烈的南瓜屋惊的“哼”“哈”“哎”恐惧惊叫不止。
赶到的梁思尧用灵力形成光束向上查看。
只见苍云翠柏主枝地带上织结的白茧,已经整个塌缩成一个瘪黄色流污汁的丑陋黄瘤。
好在风大,把黄瘤散发的腥臭味道吹的远了些。
污汁通过苍云翠柏枝干,流经南瓜屋顶,又汇入柏根浸入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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