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享健在吴家府宅痛苦的回忆,想想自已生平,本来有个幸福的家。
但都是因为赵家,自已才沦落到不能人行人事的地步,父亲被赵家陷害。
自己也被绿了,都是赵家,这一切全是赵家干的。
“啊!啊啊啊啊”何享健披头散发,神情癫狂。
双眼血丝密布,就像九幽的恶鬼一样,状要吃人。
头痛欲裂“啊!啊啊啊啊啊”何享健抱着脑袋,脑袋如有一万个锤子在敲击。
这却是梁思尧胡乱改的梦境后遗症了。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赵茑这个贱女人。”
血红的眼睛,充血的看向宅门口,就这样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外。
这形骇销骨的样子,自是被周围见的到的人指指点点。
但心中的恨欲狂,怎会在乎这些,此时何享健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赵茑,然后杀了她。
报家门之仇,一刻都忍耐不了。
下意识就要取手中武器,先不提武器早己被梁思尧毁了,就算是有,只怕也取不出来。
毕竟何享健现在不过是一个空壳子而已,光有筑基修士的气息,却再无筑基修士的本事。
“没有武器吗?啊!我何享健就算赤手空拳也当生生锤杀赵茑”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何享健喃喃自语道。
一些路人纷纷躲避这个衣衫不整,形似疯狂的人。
一些小孩子甚至都被吓哭了,一些年长一些的半大小子,却是比较感兴趣。
没见过这样的,跟在何享健身后看热闹,一些甚至还捡起路边小石子,往何享健身上砸,大人纷纷阻止。
在背后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人怎会成为这样疯癫的样子。
驻守在青芜界边缘,负责此次比赛监察事务的国脸修士,晋升阁主王玄正,在盘息中睁开了眼。
目光好似穿过界膜,直入聚泊城,表情上古井无波,既感觉不到丧子之痛,也无半点应该的悲痛之情。
只是一双冷眸,深深的看着疯癫的何享健处。
一下个瞬间,这位王阁主,便消失在本应驻守的地方。
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悄悄的降落在了青芜界的地界内。
一个闪身,却是入了聚泊城,手里绿色灵光一闪,一把杀伐之气甚重的长剑出现在手里。
轻轻的抚摸着长剑,长剑有灵,只是不住的轻鸣,在回应王玄正的抚摸。
“老伙计,百多年了,自从你出世那一天起,就再未显现人前,做为一把灵兵。”
“我何尝不知道你想尝一尝血,可是我不能啊!我甚至不能让你见得光。”
“却是让你这些年,宝物蒙尘了,不过今日你需为我饮血,之后啊!你就自由了。”
王玄正一边抚摸长剑,一边轻声自语,状似有无尽感慨自心中流过,长剑轻鸣声更大,不断回应着主人。
王玄正只稍稍流露了一丝愁态,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一收手中长剑,身影似真似幻,凡城中百姓见到了,也不会注意。
不注意也就不会见到,没一会便融入了聚泊城市井,如水滴入海,其形无见。
两马三人,星纹马载着一大一小二女,喷火马在其后紧追不止。
“赵小姐,你口中的何享健真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吗?其实我们宗门的梁师兄也不错。”
“我哥这人虽喜欢胡说八道,但他口中的梁师兄也是非常优秀的。”沈玲芯像个小孩一样蜷缩在赵茑怀中劝说道。
赵茑只是笑笑,依然目见前方,也不回话,只是心中也有酸楚。
“何师兄为何老是躲避于我,我不好看吗?我对他不好吗,为何每次见我就各种借口逃避。”
“何师兄,你可知道我找你这一路上找的好苦,还要委屈求全,求这两兄妹带着我去找你。”
“可笑的是,这两兄妹,还想把我送给另一个人,”比时赵茑心中是百味回肠。
纵使知道这两兄妹身份背景不凡,但从小见识,眼界在此。
一出生就是青芜界亿亿万众生灵之上的存在。
被青芜界主保护的很好,同龄人之中只有何享健能入其眼。
难道这世间还有比何师兄更优秀的人吗?想到这里赵茑摇了摇头。
赵茑心中所想的是,纵使这兄妹二人身份背景不凡,但也无法与身为一界之主嫡孙女的自己相比。
既使真有非常优秀的男子,但是从小在青芜界至高学府学习的自己。
会没有见过优秀的人吗?可是那又怎样,在自己的眼里,只有何师兄这样的天之骄子才能配的上自己。
沈万三在后面悠闲的骑乘着喷火马,也不赶超,只远远跟随。
也听到一些妹妹与赵茑的谈话,不过沈万三对赵茑的自以为是,非常反感。
左右一附庸界面界主的孙女,在这青芜界的确算的上是身份高贵。
但放眼诸天,放眼御兽宗这等巨无霸门派。
连整个青芜界只不过也是蝼蚁一样。
不谈其它,自已老娘老爹及他们下辖的势力,真要对青芜界动手,也就稍微费点劲罢了。
所以在沈万三心中认为,赵茑摆着的一副高傲姿态,是当真可笑了。
不过却懒的解释而已,自已吃饭难道还要征得筷子的同意。
比喻虽糙,但到底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比若雏鸟,未飞之前,何以能见山海斑斓,天高云阔。
沈玲芯虽比较单纯,但到底世面见的多见的广,也能感觉到赵茑所思所想。
见赵茑做如此神情,也就不说话,只躺在赵茑怀里闭目养神,还用脑袋顶了顶,那压在头上的两团软肉。
有些让自己的小脑瓜感觉到沉重了。
负剑青年正在一个山洞内,本来这个山洞是没有的,硬生生是肌肉马撞出来的。
头疼的摸了摸脑袋,青年非常痛苦,早知道就自己飞了,非要骑这玩意。
身下肌肉马“呼哧呼哧”着盯着前面洞墙。
倔脾气上来了,抬蹄就要冲去,要撞出一条路出来
“不要啊!大肌肌”青年劝不住,只能双手抱紧捂住脸。
“呯,呯,呯,”
马脖子卡在泥墙里,拨不出来,青年则是四仰八叉在泥墙上印了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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