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和林小羽两人驾车离开赣郡机场直奔南鄂郡方向而去。
一天过后,车辆渐渐驶入南鄂郡大溪镇。
“小羽,快到杨家村了,咱们在前边停下休息一会,我带你去吃个大溪镇美食,慰劳你一路的辛苦。”
“没什么胃口,要不直接回家吧。”
“咦,大胃王也会没有胃口?”
“你才大胃王。”林小羽没好气说道,“恐怕你是在担心我跟你回家,你不好向父母交待吧。”
“嘿嘿……这都被你看破,你说我突然带个女孩子回家,我妈会怎么想。”
“怎么想?那要看这个女孩子是不是漂亮呗。”林小羽朱唇一咬,看向路边的风景。
这是一幅乡村田园唯美画卷,一望无际的嫩绿,点缀片片的橙黄,显得十分祥和,又充满活力。
“你……开车要看路!”
“切!我老司机。”
……
“杨子,你回来啦。”
“咦,还带了女朋友回来?真漂亮。”
“出去几年,小伙越长越白净,越来越帅,完全不像小时候那模样黑不溜秋……”
“信哥好,三婶好,我回来了。”
……
车辆刚进村,杨子就被认出来。
这杨家村第一位考取皇家大学的高材生,老早时候就成为全村的焦点。
杨家村多数人家姓杨,路上遇到的人都算是本家,对杨子也是非常熟悉。
这熟人见面,招呼是不一般的热情,尤其一看到杨子身边的林小羽,更是一个劲地夸杨子女朋友漂亮。
使得杨子和林小羽都非常尴尬。
“我下车步行,你开车跟我后边。”
下车后,杨子从轿车尾箱搬出一大箱礼品扛在肩膀上,遇人就发。
“哼,主动出击,用礼物堵住他们的嘴。”杨子笑道。
“还堵嘴!怕是收了礼物,人家还以为是喜糖,尽出馊主意。”林小羽笑骂道。
“好,好,让他们说吧,乡里乡亲的,说说也没事,何况咱又没损失……”
“杨子,要到了吗?”
“嗯,过了这个弯,再过一座桥,再过一个弯,往前走一段,差不多就到了……”
“……”
林小羽开着车跟在杨子身后,这速度实在是快不起来。
“杨子……”
一声苍老的呼唤,瞬间让杨子几乎石化在地。
这是父亲的声音。
杨子扭过头去,只见一矮瘦老头站在不远处桥头,满头寸发花白,额面如同沟壑,浑身上下除了眼睛和直挺挺的腰杆看起来有些神采,其他部位像是拼凑贴上去,岁月雕琢痕迹明显……
“爸……”
杨子丢下礼品箱,大步奔过去,握住父亲骨瘦如柴的手。
“爸,我回来了。”
父亲紧紧拥着儿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老泪纵横。
安宁地,轻轻地,用几根手指拍打杨子后背,仿佛为小时候的他按摩催眠……
许久,父亲才发现杨子身后停着的一辆轿车,开车的是一位女孩,便问道,“这是你朋友?”
林小羽跳下车来,来到杨子父亲面前,躬身问好,“伯父您好,我是林小羽,杨子的同学。”
父亲眼露欣喜,“姑娘好!呐……杨子,快带姑娘回家,去见见你妈。”
林小羽与杨子对视一眼,抿嘴一笑,瞧老人家这说法……
“妈,我回来啦。”杨子还未进门,就大声呼喊。
“谁回来了?是杨子吗?”母亲匆忙从里屋出来,见到杨子是既兴奋又感动,眼泪是啪啪的从眼眶掉落下来。
“妈,是杨子回来了。我回来了。”杨子心头一酸,眼泪差点没忍住流出来。
“杨子,这一年多你到底去了哪里,皇家卫队派人来到咱家,留下十万块钱,说你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妈,我去了吉普赛国,执行完任务才赶回来。让你们担心了。”
“我和你爸呀,就担心你出事,你看啦,你爸都瘦成啥样了。”母亲紧握着儿子的手,看向杨子他爸。
“还能瘦成啥样?人家是想瘦都瘦不下来,我瘦点咋地啦,我挺好!不用担心,咳咳…哈…咳咳……”
父亲一激动,便开始咳嗽,却笑得是越来越开心,脸上都笑开一朵朵充满褶皱的小花。
林小羽婷婷立于一旁,默默看这一幕,既替杨子一家团聚感到高兴,又为自己处境有些伤感。
“我说孩子妈,这儿还站着一位小姑娘呢,你看你这是……也不招呼招呼……”
“啊,哈哈,对不起啊,姑娘,姑娘你是?”
“妈,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同学林小羽,也是我工作的搭档,从今天开始,她跟着我做事。”
听到此,林小羽回忆起一年前在明德大学校园的那一幕。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
“你想问司南指针为什么会转动,是吧。”
“你看这是什么?”“磁铁!”
“我,我可没有你叔叔的那种能力。”
“美吧你就,要是你有这种能力,从此我跟你。”
“哦,才不跟你呢。”
“我觉得你叔叔应该还活着,总有一天你们会再见面。”
……
“小羽?”杨子轻轻呼喊唤醒林小羽的回忆,“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林小羽俏脸一红,黝黑的肤色是越发显得健康,越发富有活力。
“哈哈,小羽姑娘真漂亮,你可以喊我春姨,喊杨子他爸德叔……”
……
杨子在乡下的家是个普通农家院落,四面院墙将三厢房屋围住,坐北朝南。
虽然朴素,但非常整洁。
晚上,杨子母亲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林小羽的到来,也庆贺一家人的团聚。
“小羽,阿姨年级大了,不太会做菜,但没关系,杨子会做,以后我不在家,就让他做给你吃。”
“妈,您说什么呢。什么不在、不在的,咱都在,啊,来,儿子给您夹菜。”
“阿姨,我会做菜,今后我做给阿姨您吃。”
“哈哈,那我可就有口福咯。来,小羽,阿姨给你夹菜,你喜欢吃什么,给阿姨说,阿姨以后天天给你做。”
……
吃过晚饭,杨子陪同父母在客厅聊天,林小羽则是主动请缨去厨房洗刷碗筷。
“爸,妈,孩儿不孝,多年在外求学不归,让你们受苦了。”
“什么苦不苦的,你这傻孩子。”
“最近你们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身体还能怎么样,人都是会老的,这是挡也挡不住的事,我和你爸只是想你,担心你出事。现在好啦,你回来就什么事也没了。”
“小羽这姑娘不错,杨子你什么打算?”
“什么么什打算,爸,妈,你们想什么呢。”杨子道,“只是同学,同事,她这段时间都跟着我,一起……一起种植草药。”
“种植草药?”
“杨子,你不是在皇家卫队吗,皇家卫队也需要种植草药吗?领导是否知道你回家。”
“无须担心,我从国外回来,要休好长一段时间的假,种点草药打发时间。”
“对了,你不在家,经常有一位姑娘,叫程什么来着?瞧我这记性,这位姑娘经常到家来探望我们二老,每次都说替你送一些东西回家,杨子,是你安排的吗?”
“程曦?”
“对,就叫程曦,那姑娘长得水灵水灵,说和你是同学,也住在这镇上……”
“爸,妈,我这次回来,特意带了一点水果,之前不好拿出来,现在给你们尝尝。”说完杨子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里边是五个奇怪的水果。
这是杨子在玄木道典中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外表呈赤朱色,是杨子根据父母的口感和喜好专门调制出来,杨子称之为朱灵果。
“这果有点像熟枣,但我还从没见过这般大的枣呢。”
父亲拿起一个朱灵果放在手掌,摩挲打量一会,便递给杨子母亲。
“水果还可以长成这个样,能吃吗?”母亲打量一会,看着杨子问道。
“能吃,当然能吃。快吃吧,好吃我再托人给你们买。”杨子笑道。
父亲又从盒子里拿过一个,放在嘴边咬一口,瞬间石化,随后开始滔滔不绝。
“这果就是我爱吃的味道,哈哈,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就爱这一口……”
“老头子,你这是咋呐?”母亲不解问道。
“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嘿嘿……”父亲那神秘样,仿佛小孩子。
母亲拿起水果也咬了一口,顿时怔住,然后情不自禁面露笑容,眉心舒展仿佛年轻十岁,不过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开心地咬一口,再咬一口……
看到父母吃下朱灵果,杨子心满意足。
这朱灵果所含灵力充沛,想必可以好好梳理一番父母那衰老疲劳的筋骨,提升二老的精神气。
“杨子,拿两个也给小羽姑娘尝一尝。”母亲吃完水果,气色红润,满面春风,从盘子里抓起两个就塞到杨子手上。
“嗯,我给她准备了的。这剩下三个你们现在就吃掉,不好保存。”
“好,好,好,现在就吃,孩子他爸,来,你吃两个,我吃一个。”母亲把两个水果又塞给父亲,自己从盘子里拿走最后一个。
“口感真不错,以后我就吃这个,哈哈,这叫什么果?”
“朱灵果。”
“猪灵果?名字挺接地气。”父亲点头赞许,开始专心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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