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慢慢地围着忧郁郁转圈,还哄然大笑着,言语满是龌龊,思想开始飘飘然,甚至搓起手来有些兴奋。
“放肆!见到国师,还不行礼!”一道女声厉声呵斥打断了他的臆想。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两名女子,为首的是身穿浅鹅黄色长缎裙的女子,后面还紧紧跟随着一位贴身丫鬟。
忧郁郁侧过身子一看,眸中有些许惊奇。
只因这女子长相娇美中又不失大方,温婉中带着古韵的雅致。肌肤胜雪,此时这女子正面带怒容地低呵着前面那些小痞子。
紧接着,她又看见那鹅黄色长缎裙女子对着她施施然一礼,收起怒容,盈盈含笑地朝向这边,声音带着微柔:“拜见国师,臣女是邯采月,家父是邯兴,今日有幸见到国师,十分荣幸!”
忧郁郁:......
这是什么情况?
邯兴?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就是在朝堂上帮她说过话的那中年男人,忧郁郁拍了拍脑袋,恍然醒悟。
“咳咳......不必多礼。”忧郁郁右手微微握了个空心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眼睛斜向右下方有些不好意思。
邯采月听闻女子的声音,心中一阵激动,连忙直起身子来。
她常听父亲提起这名国师,说道国师对邯家有恩,有机会定要和国师多加往来,万万不可目中无人,否则会招来天大的灾祸。
身在深闺之内,今日她难得出门给父亲采买最爱吃的梨花糕点,素不知,偶然在永福街上,居然看见国师的身影。
她心中一阵激动,难以言喻,正要上前打个招呼,却看见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用那般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国师!如同那饿狼一般,顿时怒火四起,想着帮国师教训一下这些流氓地痞子。
国师那般高洁的人,岂容玷污?
她见到国师的面容,这才知晓,原来真有如此清绝纯澈的人......只是一眼就能让天地间失了颜色,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素白色的锦衣云袍仿佛笼罩着飘渺的雾色,遗世而独立,随意的眼眸中蕴含着山色湖水,松柏般眼睫毛遮下一片光晕,眼神中尽是看穿世间一切的淡然,迷离焕彩。
绕是经常参加京城富家小姐聚会的她,也不禁看呆了眼。
远而望之,只一眼就足够夺人呼吸。
这点小事,肯定不能劳烦国师大人出手,她几不可见稍微点点头,表现的机会就在眼前怎能错过?如果父亲知道自己做这件事,一定会大呼一声好!支持并且表扬自己的!
她暗自握紧了手,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想到这里,她上前一步挡在忧郁郁的身前护犊子一般,便厉声道:“你们几个不要命了?敢对国师无礼!”
忧郁郁:......
好吧,看来是不需要她出手了。
于是她默默后退一步站到一旁,开始了吃瓜看戏的姿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什么?你竟然说她是国师?”那领头的青年小痞子眉毛挑的老高,声音都变了调。
撒谎也不打个草稿!他对此嗤之以鼻,心中十分不屑。
脸上充满了不信,正要挥挥手让这多事的女人滚蛋,就感受到手臂上传来颤抖的力道,他有些疑惑地将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臂。
那跟班小弟抱着他的手臂,颤颤巍巍的脸色煞白,说话间也是一抖一抖的:“老大,这女的好像真的是国师......”声调吓得有些不稳。
紧接着又忙不停补充道:“前几日在永贵街那小巷头的酒馆前,一位公子哥儿炫耀其刚买的画作时,小的亲眼看见,那说书人口中的国师,就是画作上的女子,常年一袭白衣飘然,周身如云雾般飘渺,胜雪绝世俏颜,脱世俗之清淡,莲芽洁白,可不就是眼前这女子......”
“老大,咱们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那小弟越说到后面,神色越是惊恐了起来。
原因无他,国师可谓是在朝廷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甚至在民间,也是大为广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国师之名,只要一听就少不了赞叹之意。
想到老大对国师,所做的不敬种种,他这个做小弟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常年在旧巷口作威作福也就罢了,怎么的今日还撞到枪口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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