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太大?你姐姐最担心地就是动静不大,害全世界都以为是她倒追我,眼下我这样做了,怕是她睡着了都会笑呢。

    “不要担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陈杉神秘一笑,信心笃笃地道。

    赵舒远只得点点头,笑着说道:“大哥,这些事情我们连夜去办,保证让你和姐姐都满意。不过我们不在这里。那你做些什么呢?”

    陈杉耸耸肩道:“喝喝酒,睡睡觉。这些事情也很重要的,总要有人来做吧。唉,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只是分工不同而已。”薛凯哈哈一笑,取了五副画图,拉着赵舒远忙去了。

    陈杉心情难以平静,想想李玉珠在赵心怡那里。不能只对赵心怡有这种待遇吧,必须雨露均沾才行。随即抓起笔杆子,刷刷地画起来。

    ……

    画面一转,来到了赵心怡的秀楼。

    “玉珠姐姐,昨夜睡得好么?”方才梳洗过的赵心怡,拉住从里间走出来的李玉珠的小手,脸带红晕的说道。

    李玉珠听到那声姐姐,心里受用,大方的点点头,道:“睡得甚好,心怡小姐,你这《沉鱼落雁》的残曲孤本是从哪里得来的?我昨夜瞧了一夜,都舍不得放手了。”她轻轻抚摸着手中一本有些残破地小册,眼光中透出浓浓的喜爱之情。

    赵心怡见她爱不释手,心里欢喜,羞涩道:“玉珠姐姐,昨夜我们相谈那般愉快,还用地着这么见外么,你直接叫我怡儿就是了。”

    赵心怡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李玉珠出身却更是非凡,虽然命运多舛颠沛流离,但那学问见识却不输于赵心怡。昨夜赵心怡请了她来,二人相谈一番,倒也颇对胃口。

    李玉珠见她这般讨好自己,哪里还不明白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你是总督大人的千金,寻常人家哪敢随便称呼你名字。”赵心怡神色一急,李玉珠傲然一笑道:“不过你既然有此诚心,于公于私,我这一声都可叫得。心怡妹妹,你这孤本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古曲典籍早已失传,流传下来的都是孤本,价值连城。”

    赵心怡点头道:“这孤本是我昔年在京中求学时,一位知交好友送与我的。姐姐是爱好乐曲之人,乃是妹妹的知音。此孤本留在妹妹身边已无多大用处,我便借花献佛,将这曲本送与姐姐,希望姐姐莫要嫌弃了。”

    李玉珠心里明了的跟镜子似的,落落大方地望着她一笑:“心怡妹妹,你还真是个妙人。昨夜以这孤本引诱我,害我舍弃了相公,留下来与你促膝长谈。今日更是大方的要将这孤本送我,我说妹妹,你心里到底怎么个想法。”

    “这个,妹妹是真心与姐姐交好,见姐姐喜欢这曲谱,便将这物事相送,别无他意。”赵心怡玉脸红透。不敢把话挑明,彷徨着道,心里把大哥恨了个半死。

    “真的别无他意?”李玉珠心里泛酸,故作不知的问道。

    赵心怡脸儿通红,低头不敢去看这个女子。李玉珠望着赵心怡红透的脸颊,心中酸楚,忽然道:“心怡妹妹,你是真的喜欢相公么?”

    这话问的,叫赵心怡好生难以回答,她脸上发烧,半天才咬牙,声音细如蚊虫的轻嗯了一声,却已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李玉珠眼中放出一阵奇异的光芒,拉住她手道:“那我们便做个好姐妹吧。你放心,相公一定会好好疼你地,只要你真心待相公,我永远不会害你的。”

    赵心怡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李玉珠似乎解决了某个大问题,嫣然一笑道:“心怡妹妹,昨日在你这里叨扰了一天,今天姐姐做东,我们到湖上玩去。相公也在那里,相信他会很高兴看到你的。”

    赵心怡心里跳了两下,正要含羞答应,却有一个小丫鬟急急闯了进来,尖声叫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李玉珠出身非凡,自然知道回避,正要走开,赵心怡早已拉住她的手:“姐姐,从此我们便是一家人,你可莫要和我见外了。”

    李玉珠知道这女子如此讨好自己,都是为了自己相公,便也不推辞,含笑点了点头。

    赵心怡望着那丫头道:“出了什么事情,要你如此惊慌?”

    那丫鬟道:“小姐,我们府门外,贴满了画像,其中有一人,便是小姐你。”

    “画像?”赵心怡奇怪道:“那画上还有谁?”

    丫鬟轻声道:“画像上另一人,是陈杉陈公子!”

    “啊?”两个女子一起叫道。

    赵心怡似乎想起了什么,心里一喜,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偷偷瞥了李玉珠一眼,忙压制住心情,轻道:“是谁这么无聊,将我与大哥画在一起?我们快出去看看吧。”她再也压抑不住心里地欢喜,连这李玉珠也顾不得招呼,提起长裙,踮起小脚,咚咚咚下楼直往大宅门口行去。

    李玉珠皱了皱眉头,弄不明白这斯斯文文的大小姐为何会如此激动。

    赵心怡开了大门,刚刚走出,便听外面一阵喧哗道:“心怡小姐出来了,心怡小姐出来了。”

    她抬头望去,只见门口围着数百民众,正对她欢笑。放眼四周,却是张贴满了自己与陈杉的画像,来往人群正在围着那画像指指点点,隐隐约约还听到什么“赛诗会”“选婿”“天作之合”之类的议论。

    “嗨,心怡小姐!”一声近乎轻佻的召唤从对面楼上传来。赵心怡抬头一看,却见对面茶楼顶上,笑嘻嘻地立着一人,嬉皮笑脸间,正在对她挥手打招呼。

    “坏蛋大哥,笑的这么坏,讨厌死了!”赵心怡脸孔发热,急急扭过头去,心里又惊又喜。

    我靠难道是我这身行头不够拉风,这小妞怎么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了?陈杉上上下下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没哪里有问题啊,这都是经过小弟他们仔细审阅地,出去砍人都没穿这么多过。用玉树临风四个字来形容,那都是委屈了老子。

    “小姐,小姐,你快看。”跟在赵心怡身边的丫鬟忽地惊呼起来,赵心怡急忙又转过头来。只见那茶楼上忽然垂下一幅长长的画卷,从左往右竟然是五副图画组成。

    待看清楚那画上的内容。赵心怡呆了一呆,接着又是满面地惊喜,脸上泛起阵阵的红晕。那画上的自己,或雍容,或骄傲,或羞涩,大哥却总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地样子。酒楼谈词联。诗社论大道,堤上说民生,诗会傲群雄。这便是自己与大哥相识的过程,也是倾心的过程。满幅地画卷,虽然空无一言,却胜过万语千言。

    尤其是那最后一幅,红绫拉着的女子,似是自己,又故意没画面目,大哥肯定是故意地。赵心怡心里娇羞无限,她没想到陈杉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来满足自己的心愿,这下,贺州城肯定是人尽皆知了。

    “姐姐,怎么样?遂了你的心愿吧?”赵舒远笑嘻嘻跑过来道。

    赵心怡脸孔红了红,咬了咬牙,忽地转过身,急急往宅子里跑去,赵舒远急忙跟上,赵府大门瞬间便关闭了。

    别啊,别跑啊,楼上站着的骚人心里一急,玩这手泡妞,我还没有过失手的记录呢,难道今天就是阴沟里翻了船?

    “心怡小姐,心怡小姐!”陈杉急忙大声喊道。本来想着只是满足一下赵心怡的远望,做一场秀就行了,哪知这小妞不给面子,竟然转身就跑了,实在失败。

    “大哥,这一招行不行啊。”薛凯疑惑着说道,往他伤口上撒盐。

    “这个,可能是三弟他姐姐太激动了。你想想,要是你骤然遇到这样地场景,你会怎样呢?”陈杉嘿嘿干笑两声,抹了抹额头汗珠。

    薛凯想了想,道:“也许会想找个缝钻进去!”

    “就是嘛!”陈杉大手一拍,从薛凯身上找到了些安慰:“我估计心怡小姐是先冷静一下去了,平抑一下激动的心情。你等着吧,她马上就会出来,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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