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住持,你的皮肤为什么这么好啊?比我们女孩子还好呢,有什么秘诀么?”庄燕和田少云不同,她有什么疑惑,就喜欢直接问。
方正笑了笑:“佛曰,不可说。”
“啊……就一点不能透露么?”庄燕可怜巴巴的看着方正。
方正正要回答,忽然听到有人惊呼:“你干什么呢?!”
方正回头看去,只见田少云不知何时拿了个铁锹在一指庙门口处乱挖呢,方正皱眉。
红孩儿冲过去一把抢过铁锹,怒视田少云。
田少云道:“不干什么,你不是说这沙子底下有彼岸花么?我挖了,有个屁!果然都是一群骗子!”
红孩儿嗤笑道:“无知!”
“无知?笑话,是我无知,还是你们无知?我就没听说过有什么花是白天钻进土里,晚上破土而出的!真当我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村民啊?我今天就是要揭穿你们的虚假骗局。”田少云大声嚷嚷着。
郝教授也赶了出来:“田少云,你过分了!人家的地方,你怎么能乱挖!”
田少云立刻怂了:“郝教授,我这不是……”
“没有理由!道歉!”郝教授严厉的呵斥着。
田少云这才不甘心的看向红孩儿,刚要说什么,脸色骤变,捂着肚子哎呦一声瘫坐在了地上,疼的脸爆青筋,冷汗哗哗的往外流。
“少云,你怎么了?”郝教授急了,赶紧过去检查田少云的身体。
这时候方正等人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是微微皱眉。
泥猴子道:“这不会是不经佛祖被罚了吧?”
方正白了他一眼道:“贫僧又不是妖僧,供奉的也不是妖佛,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落下惩罚?”
庄燕也急了:“要不要送医啊?”
泥猴子道:“不是阴邪的病就好,赶紧送医院吧。可别挂了……”
庄燕瞪了他一眼,泥猴子赶紧闭嘴。
然后在大家的帮衬下,将田少云弄上了车,泥猴子一脚油门下去,一路往沙漠外开去了。
“师父,你说那位施主到底咋了?我看着怎么像是装的呢?一让他道歉,就装疼。”独狼不爽的说道。
方正若有所思道:“应该不是装的,贫僧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动胎气了!”
“啥?!”独狼愕然。
……
“让让,让让!”
方塘村唯一的一个村医的家中,一群人从泥猴子的车上冲抬着一个直呼疼的病人冲了进去。
良久……
一名年迈的老中医拿起手道:“这……这……哎……”
老中医欲言又止。
庄燕急了:“大夫,您倒是说啊,他到底是怎么了?”
老中医一脸苦闷道:“这个……这个吧……嗯……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这种病是见过,但是从未见过在一个男人身上出现。”
“什么意思?”郝教授不解的问。
老中医问:“他在剧痛之前是不是情绪不太稳定?”
郝教授点头,庄燕应和道:“是呢,那时候他正在发火。”
老中医点头道:“那就没错了。”
泥猴子急了:“胡老,他到底是什么病,你倒是说啊,别吞吞吐吐的了。”
老中医道:“他……他应该是动了胎气了。”
“啥?!”这一瞬间,泥猴子、庄燕同时惊呼了起来,郝教授也是一脸的错愕。
躺在那的田少云则怒了:“胡说八道!我一男人,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怀孕?!庸医,庸医!”
郝教授让他安静点,然后对老中医道:“大夫,您要不要再给他看看?”
显然郝教授也不信这个结果。
老中医摇头道:“我已经把了几次脉了,不用再把了,老夫十分确定。”
“你确定个锤子,我是男人,男人!我没碰过其他女人!”田少云几乎是哀嚎着喊出来的,眼神还时不时的瞥上一眼庄燕,生怕她误会他是个变态。
庄燕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安抚他安静点,别太激动。
泥猴子则嘀咕了一句:“有女朋友也不该你怀孕啊,除非你有男朋友。”
“滚!”田少云怒骂着想要站起来。
老中医也道:“小伙子,你冷静点,也许真是我断错了病,但是如果没断错,你这么发火很容易动胎气的。”
“庸医,庸医!教授,带我去城里,我要去看西医,这些中医都是骗子,骗子!谁不知道我是男的,怎么可能怀孕!”田少云近乎崩溃的尖叫着。
郝教授无奈,只能答应他去xn市看看。
于是车再次开启,直奔西宁中心医院。
没多久,拍的片子出来了。
西宁中心医院的急诊科医生看过后,皱起了眉头。
“医生,他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是不是胃病啊?他肠胃一直不太好。”庄燕问。
医生摇头,眉头皱的更紧了,然后说道:“要不你们再去拍一下?”
“医生,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先说说吧。”郝教授问。
医生继续摇头:“可能是机器出问题了,你们还是再拍一次吧。”
于是几人又去拍了一次,医生举着两张ct片,一脸的茫然之色。
“医生,您倒是说话啊。”庄燕焦急的问道。
医生摇头道:“你们等会啊……”
然后医生打了个电话:“妇产科的许主任么?我是门诊的张芳啊,是这样的我这有个棘手的病情,您来帮忙看一下呗?好的,我等您。”
“医生,什么情况?怎么还要找妇产科的主任?”庄燕虽然心中知道了个大概,不过为了不刺激田少云,还是忍住了。
张医生道:“你们稍等,稍等,等主任来了,确定后再说。目前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个病。”
几个人对望一眼,眼神中有点慌,他们基本上确定,应该是怀孕了,但是医生只要不确诊,他们始终抱着一丝希望。
尤其是田少云,他靠着一口气硬撑着,就想知道个结果。
没一会,一名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进来:“张大夫,什么病啊,你还看不出来?”
张芳马上起身将两个片子递了过去:“您看下吧。”
许主任接过来扫了一眼,笑道:“呵……我还以为什么毛病,这你都看不出来?”
田少云心头一颤,心道难道我得的并不严重?
接下来许主任随意的说道:“怀孕了,不过这怎么子宫啊?”
“田少云,田少云?!!”庄燕尖叫的声音传来。
两个一声回头看去,却是病人晕过去了。
这一天,xn市中心医院炸锅了,无论哪个科室,都在讨论一件事。
“听说了么?医院来了个病人。”
“听说了,好像是个男的,怀孕了。呵呵……好奇怪,一个男人怀孕了。”
“理论上,虽然可行,但是从没见过啊。”
“这回你不就见识到了,他好像叫田少云。”
……
很快就不是科室在聊了,各个病房也开始聊了。
那些等着挂号的人也听说了,也砸聊……
然后,记者来了。
“滚……滚滚滚!”田少云躺在床上怒吼连连,根本不允许任何记者靠近自己。
他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痛不欲生。
边上庄燕照顾着他,郝教授也是愁眉不展。本来是答应老友去查看一个小寺庙,结果却出现了这种事,着实让她有些犯难。这时候泥猴子满面红光的进来了,拎着一袋子水果放在了床头:“别哭了……大小伙子的,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生孩子么?外国人还花钱体验生孩子呢,你这免费的还不满足啊?”
“闭嘴!”被子里的田少云骂道。
泥猴子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坐了下来。
庄燕道:“侯大哥,你怎么那么高兴啊?有什么喜事么?”
泥猴子嘿嘿的笑了:“我这辈子没被这么多记者采访过,我能不高兴么?”
“采访?什么采访?”庄燕问。
泥猴子道:“就门口那些人啊,他们问我田少云怀孕的事儿。”
“你都说了?”田少云掀开被子,怒视。
泥猴子咧咧嘴道:“躺好吧你,我要是都说了,他们退楼下去了,没在门口糊着了。我就是说怀孕了,谁的孩子还不知道。你别瞪眼珠子,我申明过了,不是我的。”
“我草……”田少云真想做起来掐死这家伙,他不说那句话还好,依照那些记者的性格,八成会写成他怀了泥猴子的孩子了。
但是田少云也是一阵无奈,此时此刻,他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躺在床上,田少云一脸的生无可恋。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少云,你再仔细想想。想想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郝教授问。
田少云带着哭腔道:“教授,我是什么人您还不了解么?虽然性格炸了点,但是我性取向是正常的啊。而且最近这一个月我们都在一起,我也没机会乱来啊。”
庄燕道:“可是,那你是怎么怀孕的啊?”
“我哪知道啊……”田少云哭了。
“我知道。”泥猴子忽然开口了。
三人一愣,同时看向泥猴子:“你知道什么?”
泥猴子道:“你不是在一指庙许愿要孩子了么?我看啊,这八成是愿望成真了。你又没女朋友,这孩子没去处,自然就去你肚子里了。”
“胡说八道!”田少云立刻反驳道,随后他就萎了下去,弱弱的问了一句:“你确定?”
“这缺乏科学依据……”郝教授说了一句。
庄燕瞪着大眼睛道:“这还要依据么?这都怀孕了啊。”
郝教授看着泥猴子:“那寺庙真的那么神?”
泥猴子一摊手道:“我早就说过,那很神的。我也说过,那寺庙是莫名其妙出现的……突然出现一座庙,一口井,一棵大树,满地的彼岸花,还不神么?”
庄燕道:“我们又没看到彼岸花,田少云也挖了,不是也没挖出来么。”
泥猴子道:“天黑了才有彼岸花呢,至于为什么挖不倒我不知道,就好像我不知道世间怎么会有黑夜破土而出的花一般……你们又是教授又是大学生的,可知道为什么?”
几人摇头。
泥猴子道:“这不就得了?别天天科学科学的,科学是啥?科学就是印证了的封建迷信,那些没印证的,不就等着你们去印证的么?拿印证的去印证没被印证过的东西,你们不觉得很扯么?什么都被我们印证过了,那还要科学创新干什么?吃保本得了呗。”
泥猴子这话话糙理不糙,三人听完之后都沉默了。
最终郝教授拍板道:“再去一趟一指庙,解铃还须系铃人!”
“走?咋走?楼下都是记者,出去就被包围啦。”泥猴子说道。
郝教授也不废话,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没多久外面的人就被清空了。
“可以走了么?”郝教授问泥猴子。
泥猴子摇头:“走不了。”
“为什么?”庄燕问。
泥猴子道:“今天是周四了,只有周三净心法师才会来村子口接我。没他指路,谁都找不到一指庙。”
“你去过几次了,也找不到么?”郝教授问。
田少云哭道:“侯哥,我知道我之前脾气不太好,我向您道歉了还不行么?您就帮帮我吧,我一大老爷们,生孩子,这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而且生了孩子,你让我怎么跟孩子交代他妈是谁啊?”
泥猴子苦笑道:“我也想帮你,但是错过了星期三,我是真没办法。没有净心法师领路,我也试着去找过一指庙,按照地图找都找不到。那寺庙神着呢。”
“不管怎么说,在医院呆着没用。我们还是得去试试……麻烦您了,侯先生。”郝教授道。
泥猴子无奈的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坚持,那咱们就去试试。不过我可不保证能找到地方啊!其实你们也不用那么急,再等一周么,一周后肯定能找到。一周的时间,生不下来!”
不管泥猴子怎么说,众人还是急匆匆的出发了。
没多久进了方塘村,刚出方塘村,泥猴子就看到一座沙丘上站着一个小孩,小孩穿着一身破旧僧衣,一只小松鼠就站在他的肩膀上,正是净心和净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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