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错正与和政郡主闲聊,忽然见到高崇文急匆匆的进来。
他一进门,大叫:“主公,不好了,存忠被抓了。”
“什么?”杨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被抓了?存忠!他干了什么。”
高崇文喘着气解释:“存忠正在为主公处理酒楼房契和地契的事,没想到真正的房东来了,硬说存忠手里的契约是假的,他手里的才是真的。杨天佑好言好语,对方却不买账,还动了手。”
“双方厮打在一起,存忠顾及到影响,没有下重手,没想到其中有一个人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店东一口咬定是存忠杀了他,还报了官府,这会儿都在京兆府待着。”高崇文说完,结果杨错递给他的茶,猛灌进去。
认真听完,和政郡主初步判断道:“这搞不好是杨国忠的阴谋,借这次机会弄死我们的人。都怪我不好,不该劝你接受杨国忠的诚意。”
杨错摆手道:“郡主多虑了。我这就和崇文去趟京兆府,看右相如何处理!”
“去可以,但是一定要冷静处事。”和政郡主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知道了。”杨错转身和高崇文出去了。
他们直奔京兆府。
而在京兆府,官司陷入了僵局。
跪在地上的杨天佑,冷静地说道:“右相明鉴,我与醉春楼的店东家早有契约,根本算不上违约。再者,他们与我争执不下,便率先动手,其中一个人忽然倒地,与我没有任何干系。”
店东家不服:“右相,这家伙分明是在说谎。首先,我的地契和房契都是货真价实的,没有作伪。这家伙与租住我店的家伙,背着我用极其便宜的价格购买酒楼,本来就是不应该的事情。他还先动手打人,害死我的亲戚,还说冤枉,着实可恶。”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是你……是你……”
店东家带来的人纷纷发言,都指责是杨天佑先动的手。
杨天佑自然不甘心被他们冤枉,出口争辩。
堂内顿时陷入混乱。
杨国忠一拍惊堂木,叫道:“都住口。这里不是菜市场,是公堂!”
堂内顿时安静。
杨国忠再拍惊堂木,质问杨天佑:“你知道,这家店是这个店东家的吗?”
“不知道。”
“那么我手里的契约,又怎么说?”
“这……”
杨天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店东家”手里居然拥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房契和地契。更邪乎的是,自己明明只拍了一下那个人,他就倒在了地上,死了!
“你说不清楚吗?那么这个死者,生前挨了你一下,是吗?”杨国忠问道。
“是,不过我并没有用力,他就倒下了。”杨天佑争辩道。
“没有用力?”杨国忠冷笑一声。
店东家高呼:“他说谎!请右相明察。”说完,磕头在地。
随店东家来的人也磕头在地,整齐划一的要求杨天佑为死者偿命。
杨天佑左右环顾,心里不慌不忙。
这时,杨错来了。
他进了公堂,尽量地保持着镇静。
杨国忠问道:“中郎将忽然到这里,有何贵干?”
杨错道:“听说我结义的弟弟犯了人命官司,所以来看一下。”
杨国忠冷笑道:“可以是可以。但你身为朝廷命官,应该明白以身作则的道理。”
“我只是看一眼,并没有别的意思。”
“房契和地契经过检验,已经得出结论,杨天佑手里的是假的。还有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是他杀了店东家的亲戚,罪证确凿,该如何处置?”
“右相认为该如何处置?”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杨天佑杀了人,那么我不会偏袒自家人,只能上奏朝廷判斩立决!”杨国忠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又道:“曾经将广平郡王府的下人押过来的杨中郎将,应该不会反对吧。”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重大抉择,选项如下……】
【一、同意判杨天佑斩立决,获得唐阵营点数+10,杨天佑好感+10。】
【二、不同意判杨天佑斩立决,杨国忠恶意到顶,将失去所有唐阵营点数,杨天佑被杀。】
无论怎么选,对杨错来说都是痛苦的。
更加麻烦的是,杨天佑还是会死。
难道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事情已经在明显不过,就是杨国忠在故意设圈套,要杨天佑的命。
再借杨天佑的死,敲打杨错。
杨错仰天长叹,决定选择第一项。
他转过身来,看着杨天佑。
杨天佑眼中含泪。
“二弟,你我结义一场,说好了,同生共死。但是我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一定会让那些陷害你的人,不得好死!”杨错说着,从腰间解下佩刀。
杨天佑微笑道:“谢大哥这些日子的照顾,我死而无憾。我相信,您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承诺。”伸手接过杨错手里的佩刀,紧握在手。
杨国忠眼神一凛,不自觉地站起身来,心里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
得罪一个带兵的将领,日子似乎不太好过。
杨天佑拔出佩刀,寒光映照在兄弟俩的脸上,他一脸淡定。
就在这时,响起一道声音:“无量寿佛,这位兄弟且慢动手。”
杨错扭脸看向来人,是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淡蓝色道袍,仿若神仙。
而杨国忠不自然的坐下,心道:“他,怎么来了!”
“你是?”杨错问道。
“在下只是云游四方的道人,来到长安城,凑巧听说此事,便来了。”道长拨开眼前拦他的衙役,信步走进公堂,一脸淡定。
看来是个高手!
杨错又问道:“那么……这位道长到这里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看到一条无辜的性命可能要葬送在某些奸人之手,所以来助你一臂之力。”道长的话意有所指。
但,杨错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兴奋道:“请道长相助,救我兄弟。只要能救他,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道长笑着摆手道:“不用这么严重。只求中郎将送我一瓮好酒,足矣。”
“一定。”杨错叉手道。
道长笑了笑,看向桌案后的杨国忠,笑道:“右相,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别把事情做绝呀。”似乎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他。
在一旁的杨错,此时心想:“他们早就认识,不然这位道长不会用这个口气对杨国忠说话。”
杨国忠本来有些后悔,但是听了这人的话,赌气道:“不用你来教我做事!你一个方外之人,不好好的修道,跑来这里撒野。来人!”
话音刚落,“在!”衙役将杀威棒顿了一下地。
“将这个妖道轰了出去。”杨国忠一拍惊堂木。
衙役就要上前。
“我看谁敢!”杨错亮出霸王凤凰枪,护在道长身前,向杨国忠道:“右相!你到底在怕什么?”
杨国忠不知道杨错的武器怎么拿出来的,不过这不是重点,呵斥:“杨错!你想对抗公堂,这可是大罪!”
事到如今,杨错也算看明白了,你要是不硬气,杨国忠就会欺负你到死。
杨错把脸一扬,冷声道:“你可以试一试。”
杨天佑也不含糊,拿刀立在杨错的身旁。
两方对峙。
道长却很淡定的从杨错身后走了出来,笑道:“诸位打打杀杀,有伤和气。不如听我一言,如果觉得有道理就听,没道理再做计较,如何?”
杨国忠仔细一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对自己也没好处。他大手一挥,衙役纷纷退了下去。
杨错一见,也收起了霸王凤凰枪。
杨天佑也同时收刀回鞘,并且把刀还给了杨错。
店东家却一脸紧张,有种不好的预感。
道长看在眼里,并没有说啥,向杨国忠笑道:“右相,我可以开始了吗?”
“说吧。”杨国忠没好气地道。
“首先,这个店东家是真的‘店东家’吗?”
“有房契和地契为证。”杨国忠扬了扬桌上的东西。
“能给我看一眼吗?”道长问。
杨国忠眉头一皱,看了眼堂下的店东家,却见店东家皱眉提醒他拒绝。
看出其中猫腻,杨错冷笑道:“右相,你不会连这都不敢吧?”
“谁不敢了!”杨国忠权衡利弊,把房契和地契给了身边的师爷,转递给道长。
道长接过来,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笑道:“这两份契约是假的。”
众人一脸懵逼,唯有店东家吓得浑身一颤。
杨国忠眼珠直转:“你这是信口开河,不存在的事。”
“任何地契和房契都是有对应的编号,也就是说,只要编号被伪造出来,那么其他的事情就迎刃而解。”道长笑道。
“哼!有证据吗?”
“当然有,请把放在户部司的地契和房契拿出来,比对一下。”
“已经比对过了。”
“既然已经拿出来比对过,就请把那份拿出来,证明我说的是真话。”
“哼,返回去了。”
“哦?”
道长一脸的不信任。
杨错顿时愕然,这才想起来一件事。
自始至终,杨错都没有见到现场的比对,只是听杨国忠在说。
难道……
这可真是巨大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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