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卡西娅睡在沙发上,斯内普照旧在躺椅上凑合,就如同他们第一次在蜘蛛尾巷过夜那般。不同的是,这次是卡西娅坚持要呆在同个空间里,为达目的,甚至紧拉着斯内普的手不放开。
卡西娅睡得很不踏实,伏地魔和那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在她的梦里交替出现。就当她崩溃到要醒来的时候,有个人拽了她一把,把她再次拉到了那片白茫茫的虚无中。
卡西娅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捂着脑袋忍受无休止的头疼,“又是你,上次没能杀了你真是遗憾。”
“卡西娅,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你又是来奚落我的?”卡西娅擦干泪,站起来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样的女孩。
“是呀,你看你挑的这个男人,简直一无是处,”女孩啧啧地摇头,“我要是你,就去魅惑他的主子,反正都是男人,换哪个不都一样。”
“烈火熊熊,”卡西娅一抬手甩出去一个烈火咒,女孩却灵巧地躲开,隐匿进了白雾里,再不出现。
卡西娅被旋着从梦里甩出来,重重落在现实里,把自己砸醒。屋里昏黄的灯还亮着,外面夜色将褪,四周安静平和,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借着模糊的灯光,卡西娅慢慢往斯内普身边走过去,高大的身体勉强塞在躺椅里,一条薄被耷拉在地上。卡西娅低下身给他把被子盖好,旋即又被他脸上的阴影吸引了注意力。
斯内普的半侧脸淹没在灯光没恩惠到的黑暗中,另外一侧脸则骄傲地拥抱光明。高高的鼻子就像一座灯塔,分离开这明暗分明的两个世界。卡西娅凝视良久,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这座灯塔,然后蹑手蹑脚向厨房走去。
斯内普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伴着厨房里小声的叮叮当当闭上眼睛,好像从未没醒来过。
在小精灵吉娜的帮助下,早饭做的很顺利,就算是卡西娅这样的新手,也居然端出了很能入眼的牛排和小蛋糕。
斯内普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桌热气腾腾的早饭,卡西娅正跟小精灵嘀咕,到底由谁去叫醒他。
“主人没让吉娜去叫醒他,”大耳朵大眼睛大鼻子的小精灵顽强抗议着。
卡西娅蹲在地上和小精灵差不多高,顺手刮了一下她的大鼻子,“不叫醒的话,饭就凉了,我辛辛苦苦做的饭要趁热才好吃。”
“是吉娜做的,”吉娜对于自己的成果被剥夺很生气。
“不对,是你指导,我操作。”卡西娅一本正经地纠正波比的用词,这可是她做的爱心早餐。
“吉娜,教授有没有打过你?”
“没有。”老实的小精灵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下套。
“教授生气了会揍我的,打得特别狠”卡西娅努力忽悠小精灵的时候,吉娜突然抬起头看上面,只见斯内普将一根手指举到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偷偷站后面听卡西娅碎碎念。
“我以前作业没做好的时候,经常被教授拎到办公室里练魔咒,一练就是一两个钟头,每次都被打得遍体鳞伤,趴床上都起不来。等下要是我去叫,教授生气了再把我揍一顿,那你还得照顾我,多麻烦。”
“卡西娅小姐”吉娜有点听不下去了,挣扎着想提个醒。
“把你揍的那么惨也没教会几个魔咒,可想而知你是有多笨。”卡西娅听见一个凉丝丝的声音在头顶上方炸开,带着刚睡醒特有的沙哑。
卡西娅不敢和斯内普回呛,只能瞪着更可怜巴巴的小精灵,“吉娜,你居然不提醒我。”
“她是我的家养小精灵,自然听我的。”斯内普挑了一盘卖相更好的牛排,坐下来开始切,“赶紧吃饭,吃完回学校。”
卡西娅忍不住咬牙切齿,我不生气不生气。
她从斯内普的办公室急匆匆走出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来找人的斯拉格霍恩,老头子看见她可开心极了。
“卡西娅小姐,可算找到你了。”卡西娅看见他灰白的头发都在因为兴奋而颤动,“我今天要举办一个晚会,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呢?”
卡西娅有点蒙,没想到她这么一个晚会绝缘体,居然也会被邀请,“斯拉格霍恩教授,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不太确定晚上要不要来斯内普教授这补课,您知道的,有些魔咒我一直学不好。”
“那肯定没问题,我正要去邀请西弗勒斯,他肯定会去的。晚上见,可爱的小姐。”斯拉格霍恩眉飞色舞作了告别,又兴高采烈地推开了办公室门,卡西娅似乎都能吹到他带起来的风。
幸好,晚会邀请的学生不少,哈利和赫敏都在内,可惜的是没有马尔福。卡西娅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跑去找赫敏,她没什么心情在这种晚会上出风头,苟在一边吃东西更符合她的性格。恰好,赫敏也是这么想的。
晚上到了地方,才发现,这个聚会与其说是晚会,倒不如说是晚宴,大家只是围着一张大圆桌一起吃饭,卡西娅麻溜地坐在斯内普和赫敏中间,斯内普旁边就是斯拉格霍恩教授。
“西弗勒斯,今天来的学生都很优秀,你瞧哈利、赫敏,还有卡西娅,他们三个你一定很熟悉。”
“恩,哈利是救世主,赫敏是万事通,至于卡西娅,普普通通。”斯内普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斩钉截铁地和斯拉格霍恩表述了自己的想法。
可惜斯拉格霍恩不这么认为,“都说卡西娅是你的亲传弟子,西弗勒斯,你对她要求太高了,她可不比你当年差多少。”
斯内普已经要准备离席了,听见这话脸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卡西娅,活像吞了一只□□一样,“是的,我亲自教了两年多,才能和我差不多,我想,这足以说明她不是个聪明人。”更绝的是,他走的时候,还顺手把卡西娅也拎走了,哪怕卡西娅的脸上已经乌云密布,一副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
老男人心里苦,好容易有个能攻破他防线的姑娘,还被说成是亲传弟子,太糟心了。
姑娘心里更苦,大庭广众下被暗恋对象说自己是个笨蛋,自己不要面子的啊。
卡西娅气鼓鼓回了魔药室,一屁股坐在斯内普对面,一脸愤懑,“我哪里比不上他们?”
“我倒是觉得,做个普通人挺好的。难道你想和哈利一起对战黑魔王?”斯内普慢悠悠穿着实验袍,扯开一抹笑讥讽她,顺便指指自己的实验台,意思不言而喻。
卡西娅瞪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姜根就开始咔咔动手切,一副要碎尸万段的架势。
“卡西娅,切块就可以,你要切成末吗?”
卡西娅没理他,继续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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