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还不能确定予白的梦究竟代表什么,它不用太过在意,如果有新的情况,再找父亲们求助。
予白乖巧点头,低头看着自己越发圆润的爪子:“我……我希望那就是小狮子。”
也许梦里的确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它希望能借此来得知小狮子最终的去向。
哪怕……结果是不好的,但小狮子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予白不想告诉狮王。
狮王不知情,还能一直抱有期待,盼着小狮子能在别处平安长大。
邬元轻轻碰了碰予白的耳尖:“咱们先去食堂,不想这事了。”
一转眼到了放学时间,集合完毕,格因招呼着三只幼崽一起去抢饭。
予白默默念着“顺其自然”四个字,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在意,等吃完了晚饭短暂休息,开始进行每日的附加训练。
当晚,它果然又做了梦。
还是那片荒地,小狮子漫无目的地行走,寻找着可以吃的食物。
附近的兽族早去了别处,荒凉的土地上看不到任何活物,小狮子只能吃些杂草树根,和从土里刨出来的虫子。
它长得瘦小,食量也不大,竟就这么过了两天。
两天后的晚上下起小雨,小狮子躲在一块树皮下面,一边仰头舔着掉下来的水滴。
梦境到这里结束,予白破天荒起晚了,慌慌张张去院子里洗漱。
课堂中途,予白把梦到的内容悄悄告诉了邬元和小狼崽。
这回邬元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从没听说过有谁做的梦能这么连贯又清晰的,予白的梦恐怕真是小狮子的经历。
它压低声音:“我们要告诉父亲跟狮王首领吗?”γushugu
小狼崽想了想:“再等等吧,放假回去再说也不迟。”
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不是预知梦,与利玔那时的情况不同。
“小白把梦里的细节尽量回忆一下,”小狼崽说道,“我们帮忙记着。”
予白不住点头,但梦里的场景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小狮子也没有碰见别的兽族。
而予白清楚地记得梦里的时间过了三天,小狮子已经十分虚弱了,再找不到合适的食物,它一定会撑不下去。
这一整天,予白都带着忐忑与不安,晚饭过后训练完毕,早早地躺下睡觉。
然而这一晚,予白没有梦见小狮子。
它依旧做了梦,但梦里的场景却完全不一样了。
地动山摇间,一只体型巨大的鸟类与一只黑色蟒蛇缠斗在一起,蟒蛇的身躯比身后的树干还要粗,死死缠住巨鸟的脖颈。
巨鸟无法呼吸,挣扎的力道逐渐消失,最终头颅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蟒蛇身上也挂了不少伤,几块鳞片被撕扯下来,它缓缓松开巨鸟,张开血盆大口,将巨鸟的尸体一点一点吞进肚子里。
昨晚这一切,蟒蛇在四周巡视一圈,随后缓慢地爬行离去,消失在树林中。
予白茫然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样的画面,它在记忆中搜寻了许久,也没有关于蟒蛇与巨鸟的半点印象。
梦境还在持续,山林中安静下来,附近的树木东倒西歪,断裂的树枝草叶混杂着凝固的鲜血,满是被肆虐过的痕迹。
没过多久,远处奔来两只兽族,予白呆住了。
比起刚才的蟒蛇与巨鸟,这两只兽族的体型不算大,与一只成年裂齿豹差不多,浑身白色的毛发,头顶有一对长着白色圈纹的角。
这是……放大版的自己!
予白顿时激动,它差点忘了是在梦里,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才反应过来。
两只兽族似乎是夫妻,他们变出兽人形态查看四周,将血迹用树叶遮盖起来,并在远端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两只幼鸟。
幼鸟才刚出生不久,眼睛都睁不开,听见动静只知道仰头张大嘴巴索要食物。
女兽族捧着两只幼鸟:“怎么办?要送去别处吗?”
男兽族回道:“先离开这里再说,去给它们找点吃的。”
他们结伴离开,梦境的主角也随之变成了他们,予白“跟”在后面,安静听着他们的交谈。
女兽族似乎身体不太好,路上时不时咳嗽,她怜爱地抱着两只幼鸟,叹息道:“照这样下去,还有多少兽族能存活下来?”
男兽族安慰了几句,将女兽族护在身侧,一边警惕地打量四周。
他们的交谈中,有一些话予白听不太懂,隐隐约约得知刚才的蟒蛇是个坏蛋,专门四处捕杀其他兽族,而像蟒蛇这样的兽族还不少。yushugu
稍微弱小一些的兽族根本无力反抗,已经有几个族群彻底消失了,连一丝血脉都没能留下来。
行走到半路,女兽族体力不支,坐在树下休息。
男兽族找了一些野果回来,并抓了几只虫子喂给幼鸟。
幼鸟吃完虫子,蜷缩着身体很快陷入熟睡。
女兽族轻轻抚摸着幼鸟头顶的绒毛,随后下意识般用掌心护住自己的小腹,喃喃道:“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
予白盯着她的手背,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念头。
早上起床,予白蹲坐在自己的小窝里出神。
邬元和小狼崽见它醒了,赶紧围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邬元急急问道,“梦见小狮子了吗?”
小狼崽提醒它小声一点,并说:“先去上课吧?”
予白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眼神中带着迷茫与不敢置信:“我好像……梦见母亲和父亲了。”
面前的两只幼崽还没能反应过来,予白赶紧补充道:“是……是我真正的母亲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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