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搜寻八名侍卫,由将军府扩散到博州城。
“城门早已封闭,相信找那八名侍卫,应该不至于很难。”
寒薇薇冷眼沉思,“如果真的是八个人,目标很大,自然也好找。”
而如果不是八个人呢?
她突然面色一变,快步赶到牢笼前,看了一眼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姚夫人,厉令:“快把人抬出来。”
袖口里面取出一剂药针,自颈处注射下去。
很快,姚夫人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是寒薇薇救了自己。
她无力地扯扯嘴角,“以为我会感激你吗?”
“以为我救活了你,是为了不折磨你吗?”寒薇薇反问。
把姚夫人说得一愣。
她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你杀了我吧。”
“看来你没有第二次自杀的勇气。”寒薇薇沉吟,“之前守在这里的那八名侍卫,是不是他们动手杀你的?”
姚夫人低垂下头去,仿佛夜车一般,什么都没有再说。
“到了这种地步,你还在维护他们。”
寒薇薇眼底冰凉如夏日的井水,“你都不怕死了,还怕什么?”
“夫人,姚家已经让老爷抄没,相关的人都下到大狱里面了。”
柳梅适时说道,“您在外面的那些铺面钱财的,也都在六小姐的手里。还有若兰表小姐,她被许了人,说是为妻,其实连妾都不如。您现在一无所有了,还不是因为谜毒惹的祸?”
“如果您没有把毒下到老爷的身上,怎么可能会落到这种地步?这都是那帮人害得您啊。”
这番话说得姚夫人又抬起头来,脸色划过一丝狰狞。
她现在脸已毁,作这副模样,只觉得比恶鬼还可怕。
不甘,翻江捣海地在心里。
竟,输给一个三岁半的奶娃娃。
“来人。”
寒薇薇耐心用完,冷不丁地站起身。
“四大药行。”
倏地,听到姚夫人吐出四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寒薇薇回眸看她,她却虚弱地直翻白眼。
明明是想再多说句什么的。
“小姐,姚夫人快撑不住了,赶紧找大夫来吧。”
柳梅一把扶住,急急道。
“嗯,找大夫过来,尽全力救治姚夫人,然后问她关于四大药行之事。”
回去之后,寒薇薇将廖福找来询问,关于四大药行之事。
“四大药行其中之一,便是宴氏药房。”
廖福将所知尽数说明,“不过四大药行与宫中的御药局关系密切,每年往御药局提供药草,以及据说太医院中的很多太医也都出自于四大药行。”
宴氏药房?
“这四大药行很厉害?”
“据本宫所知,刘老便是四大药行出身。”一直没说话的盛容煦淡淡地道。
对于月国来讲,药行是朝廷看中十分重要之地。
因为对于驯练凶兽作战不同,月国一门心思想得制作出治疗凶兽咬伤的药方。
更想制作出控制凶兽的药,借机对待萧国用于作战的残暴凶兽。
所以,药行很受重视。
是以连那小小的刘老,也能得到侯爷百般允肯,任意施为。
以至于城外的乱葬岗之中,多数都是因试炼药,而废弃的尸首。
“对了六小姐,现在又到了四大药行切磋比试之时了,听说谁胜出,谁便能够优先获得允肯,得到朝廷的认同,不管是太医院方面的医考,还是往御药局提供药草。”
“这样?”
寒薇薇沉吟了下。
如此说来,谜毒有可能来自于四大药行其中之一了吗?
廖福又道:“六小姐想要最快查到消息的话,最好是去参加四大药行所举行的切磋。”
他道,“只是哪怕是去做观众,为其鼎力加油,也是需要不菲的入门票呀。”
“启禀殿下!”
就在这时,外面侍卫赶了进来,“锦宣侯被咬成重伤,他说想见殿下最后一面,殿下您看?”
落到这种地步的锦宣侯,竟然还有脸见本宫?
“怎么,想让本宫用血救他?”
盛容煦轻嗤一声。
寒薇薇看他脸色苍白,亦是皱了皱眉头。
因为盛容煦的血之中有着免疫成份,他又献了些血,但不能再多抽了,否则非得抽死他不可。
也奇怪了,被疯狗咬伤那么多人,也都服用了她给的第一阶段的治疗药,可却偏偏只有盛容煦体内有免疫成份。
难道,皇族的血果真与众不同么。
“你呢?”
见无人回答,盛容煦看着他的太子妃,征询地问道。
“我想去四大药行比试场看看。”
寒薇薇转而答道。
去那里不仅能查到谜毒一事。
“用你的血不是个好办法,锦宣侯父子下的疯毒,需要找到替代药,我需尽快找到的。”
她郑重地说道。
连她都这样说,盛容煦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道,“祁思灏在何处?”
“再去侯府搜查一番?”
这话倒是给了盛容煦其他的心思,微笑着朝寒薇薇问道。
之前祁思灏的侍卫让他杀了几个,却是让祁思灏给溜了。
此子着实油滑。
“嗯。”
寒薇薇点头。
此刻锦宣侯府上上下下都在等着公子爷回来,可谁料到,却是太子爷驾临。
“有人告锦宣侯父子私自向城中百姓下疯毒,致使博州城至今混乱,尔等可知情?”
盛容煦与太子妃坐在院子里面的太师椅上。
而他们手下的侍卫,扬声问道。
侯府众人顿时惊悚。
没想到还有这等事,那城中的闹乱,居然是侯爷和公子爷干的吗?
一时间,私下的人纷纷议论。
就在这时,抓住一名总管和两名管事,并锦宣侯以及祁思灏身边的数名心腹,押到近前来。
没费什么力气,便听他们招认了供。
“混账,锦宣侯竟然敢这样干,他是不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盛容煦一脸生气地低吼,“尔等若敢有所隐瞒,本宫定斩不挠。”
那管事似乎吓得不轻,直接就把宴家给咬了出来,声称公子爷在出府之前去了宴家,参加了宴会。
“哦,莫非宴家也有份?来人,去查。”
太子爷一声令下,宴家瞬间被寒佑霆的兵马包围。
宴府尹正在公堂审案呢,眨眼就被一队兵马给拖进了后堂。
而宴家一干人等被围了个里外三圈。
寒佑霆问参军陈临,“陈参军,你说殿下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跟办锦宣侯一个意思?”
现在祁广麟正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太子爷去看望他。
怕是到死都等不到了。
陈临见自家大将军摸着下巴,一副痞痞微笑的样子,他不禁感到无奈,“将军,想必这宴家是比那姚家要肥厚得多。”
现在整个博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寒大将军把姚家给办了,那些什么的肥油可都流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现在锦宣侯被咬得遍体麟伤,偏偏没有解药,正在屋子里面关着发疯呢,公子爷祁思灏又不知所踪。
殿下通知了锦宣侯的罪责,一张奏折已八百里加急送往帝都陛下面前。
但是大将军却眼馋殿下手里捏着的,侯府那万贯家财。
而眼下,殿下却又要收拾这宴家,看起来这钱财也……
宴家虽是个士族,但在财富方面,却绝不会下于侯府。
再者,也没有像锦宣侯那等侯爵收拾起来难度大。
“好。”
寒佑霆顿时干劲十足,带着人横冲直撞地进了宴家。
“大将军……”
陈临在后面疾追,他有说什么吗,大将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啊啊啊
一片惊声四呼声响起。
宴家的人,就像是小羊仔子一般,被寒佑霆手底下的这帮人惊得心慌四窜。
这帮兵将,一个个可是与萧国凶**手的主。
平时瞧着便凶悍得紧,与凶**战,丝毫不落下风,硬是狠狠守住了博州。
只是六喜化疮丹没有出现之前,他们死亡率极高,皆因为不怕死的悍性。
如今宴家府中众人见到他们,一个个早就软趴趴。
那些侍卫却是不怕,与兵士产生一些小冲突,但很快就被压下。
“太子驾到!”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高呼。
“怎么办,本宫想抱你进去。”
“殿下,你再说我就走了。”
“那好吧,本宫牵着你的手进去吧。”退而求其次。
远远地,人们便看到,身形修长的太子殿下,矮着一边膀子,照顾着不过三尺左右的寒薇薇,牵着她的小嫩手。
只见殿下强自维持着尊贵的仪态,旁若无人地朝前走。
寒薇薇小脸板着,但还是不得不尽量让自己“长”高些,只是实在无用,她年纪太小又太矮。
冷不丁瞥到有人憋笑的神情,寒薇薇心里有些郁闷,她就说不来了,盛容煦他就不同意。
就好像带着她前来,是件光荣的事情似儿。
瞧瞧,旁边都有人笑他们了。
“乖宝!”
突然一道吼声袭来。
听到这声音,盛容煦不由分说,直接把寒薇薇抱进怀里。
结果还是没有寒佑霆快,怀中一空,被他给抢了去。
“寒爱卿,你还没拜见本宫。”
轻咳一声,盛容煦有点不悦奶娃娃被抢了去。
不拜就算了,还跟他抢太子妃,真是太鲁莽了。
“乖宝,爹听说你遇险了,没事吧?嗯,好像是殿下保护得你,不错,看来爹接了圣旨把你嫁给殿下,似乎是一件明智之举?”
寒佑霆嘴上说着这话,眼睛却是朝着盛容煦瞥去。
“先办正事。”
顿时盛容煦咽下所有的意见,当场朝前而去。
“殿下,我们宴家犯了什么错,您竟然带兵做出这等事,还请殿下明示!”宴夫人被兵士押着,她气冲冲地,端着府尹夫人的仪态。
盛容煦没答她,转头询问,“宴家就这个女流之辈?”
抓了一大帮人,结果主人家就宴夫人一个。
“禀殿下,这是宴夫人的府邸,宴府尹也是住这里。宴家二房是在城东位置,离此需要半个时辰车程,属下已派人将二房也封锁起来,而宴家长房……”
盛容煦冷冷,“与锦宣侯阴谋害百姓,致使疯病蔓延,若是定罪,宴家全族统统按律法问斩,所以宴家其他人,都先控制住,等本宫命令。”
宴夫人听到这话,美眸猛地一瞪大,什么?
瞬间想到祁思灏给的那几粒药。
“乖宝,爹不在身边你害不害怕?”
寒佑霆把女儿抱进怀里,大掌轻轻抚着她的小背,不时轻拍两下,好像她吓着了一般,“乖宝莫怕,以后爹都呆在你身边,谁都不能让你我分开。”
“嗯。”
寒薇薇象征性地应一声。
心里却在想,这爹应该是遇到不少事,找她这个奶娃娃求安慰,啧。
只是不过作戏罢了,若要他放弃兵权,随她一同前去帝都,他肯?
唠骚一番,便也多云转晴了。
“太子妃,你过来。”
似乎是看不过这对父女的亲昵,太子很不悦地叫人。
谁知寒佑霆代为答了,“殿下,有什么事?”
然后抱着奶团子过来,询问地目光看过去,可双掌却跟生了根一样,没有撒开怀中小娃娃的意思。
“听说宴三小姐为了保护太子妃而被凶兽咬伤,本宫想请太子妃过去探望一番,也好,大将军你带太子妃过去看看吧。”
盛容煦淡笑着说道。
“什么?”
寒佑霆嗓门一下提高,脸上是一副吃惊之色,但心里却忽地想到什么。
他这便抱着寒薇薇,直接进了里间屋。
而外间屋,方才那被押着的宴夫人,现在已经被松开来。
她恭恭敬敬地与太子相谈,瞧着十分融洽,仿佛一开始那种剑拔弩张的冲突,根本是一场梦。
两名丫鬟守着全身包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宴翎,她吃力地抬头,朝着榻边看去,以为能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可结果,却是看到了令她更憎恨的人。
“寒薇薇,原来是你这小贱种……唔。”
她吃力地骂出声,结果下一刻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寒佑霆凶神恶煞地用掌捂住宴翎的嘴,另一只手掌直接卡住她脖子。
缓缓收紧。
“咯吱吱”
耳边传来一阵紧窒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屋内格外阴森。
两旁的丫鬟见着吓得赶紧跑出去报信。
谁知寒佑霆抬腿,一脚将二人齐生生地踹晕过去。
回头,他松开手。
宴翎便剧烈而拼命地咳嗽喘气起来。
只是尚未喘足气,又被掐住脖颈。
每一次,都是要将她掐死的力道。
她眼睛往外凸,几乎要凸出来,舌头也耷拉出来很长,流着哈喇子还沾到了寒佑霆的手上。
“爹爹?”
寒薇薇叫他。
“嗯,就快好了。”
寒佑霆平稳的声音。
就好像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般。
最后一次将宴翎松开,她已经不会咳嗽也仿佛不会呼吸了。
她奄奄地歪着脑袋,整个人软趴趴地,像是一滩烂泥。
双眼直勾勾地,却不是在看东西,而是呆滞地。
“看来宴三小姐以后不会再骂乖宝了。”
寒佑霆很满意宴翎的这种状态,弯唇说道。
一面眼睛瞅着寒薇薇,道:“乖宝,你说呢?”
他在看他女儿的反应。
结果寒薇薇的态度很淡地转移话题,“爹爹,薇薇的娘亲埋骨他乡,也难怪会被骂的。”
“爹会派人将你娘接回来的。”
寒佑霆同样很满意女儿的反应,没被吓倒,甚至连说话声音也没变。
乖宝很有胆识。
嗯,他又教会乖宝一招。
以后有机会,他会把他平生所学都教给乖宝。
“娘真的是难产而死吗?”
“何意?”
瞬间寒佑霆笑不出来了,仔细看着奶团子,乖宝这是有事啊。
非但不生气,他转而却露出一抹自得。
不愧是他的女儿,没有被他吓住就罢了,居然还能借题发挥,提到她娘亲。
好。
他便如她所愿:
“乖宝,你的意思为父了解。你娘生下人你是不容易,这样吧,把你娘提为平妻,葬入祖坟。”
“娘亲死得有点蹊跷。”寒薇薇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她不想跟寒佑霆兜圈子了。
寒佑霆:“依你之意是?”
突然觉得他家乖宝,这不是借题发挥。
这分明是借鸡生蛋啊。
太好了。
举一反三,连这个都会。
“可能要查查娘亲的死因。”
寒薇薇没提四大药行的事,但相信她说到这里,这爹应该是已经明白了。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蠢人。
“嗯,是得查。”
就在这时,外头的太子与宴夫人很快变得“相谈甚欢”。
寒薇薇他们出去时,厅中几乎传来两个人的笑声。
“大将军,你留下与宴夫人一同将宴府诸事整理一番。”
盛容煦说道,便要带着寒薇薇离开。
谁知,寒佑霆不听这话,转头吩咐陈临去做,他带着女儿直接走了。
父女二人坐在马背上,马蹄声嗒嗒地响着,往回走。
“爹爹,四大药行的比试将要开始了,听说吸引了很多人,而且那里还会有医治师出现,薇薇想去看看。”
寒薇薇摸着马背,试探性地说道。
“去吧,现在世道乱,爹派一支兵马保护你。”
寒佑霆那是全力支持她。
“可是入门票需要用银子买呢。”
“哦?”这个寒佑霆倒是没想到,“需要多少?”
“一百两?”
看到寒薇薇伸出一根小指头,寒佑霆笑着刚要答应。
谁料她开口了,“是一千……”
“一千两白银啊!”
寒佑霆震呼,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比试门票居然要一千两,真是太坑了,若是让本将军捉住把柄,非把你们这些奸商掏空了不可。
“爹爹,是一千两黄金。”
寒薇薇声音里面都委屈了。
闻言,寒佑霆握着缰绳的手猛地捏紧。
一千两黄金,那是什么概念,是一万两白银啊。
一万两白银,不过是一场入门票。
那帮商贾,当真是该死。
竟然如此糟蹋银子,这么多银子,若给他手下的兵马用上,战斗力该多强。
哪怕是士兵死亡,抚恤给其家中妻儿老小的也甚是丰厚,这样就再也不用抓壮丁。
寒佑霆眸色阴了。
父女俩之间长时间的沉默。
寒薇薇并不感到意外,这爹一向是贪财的。
他肯拿一万两白银给她才怪。
想到此,寒薇薇更加觉得自己做得对。
她运出去的那只盛满宝物的大箱子,以及她私下拿到的姚夫人所有的财产。
没有交出去,也没让寒佑霆知道,是正确的选择。
“爹爹,薇薇想去驿馆等殿下。”
过了一会儿,听到这爹还没有回答的意思,既不拒绝也不同意,就这么干耗着。
寒薇薇心里有点烦。
或许是平时寒佑霆做戏做得太好了,总是一嘴“乖宝”地叫她,时间一长,她几乎是认同了那种宠溺。
可惜,谈及钱财方面,某个人还是暴露了本性。
就像寒佑霆因为贪色,而中了谜毒一样。
呵。
“殿下。”
恰在这时,盛容煦骑马而来,寒薇薇于是向他张开怀抱。
乖宝被抱走时,寒佑霆心里酸极了,甚至还隐隐有些疼痛。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就这么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嗐
刘忠道:“将军,您就应该给六小姐一万两白银的,六小姐得到了,就一定不会跟殿下走的。”
他家大将军就这样的人。
什么都不要,也得要银子。
而且六小姐跟殿下走了,那肯定是跟大将军赌气呢。
不过,父女没有隔夜仇。
“哼,就让乖宝跟太子走吧,太子一定会给她银子的。”
寒佑霆嗤一声,转念他又得意地笑了,仿佛自己下了一步很好的棋。
女儿去讹太子的钱财,他当然要高兴。
刘忠小心道,“将军,您没发现么,六小姐与殿下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殿下甚至还救了六小姐,他们一块历险一块抓人还一块用膳……六小姐才三岁半,这样下去,也许过不了半年,六小姐可能就不认识您啦。”
所以,省银子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要么怎么那么多人愿意花大价钱,因为用那么多的银子,他们得到了很珍贵的东西。
相反,大将军似乎将要失去那珍贵的了?
“哼。”
寒佑霆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他恼愤地捏紧拳头,“朝廷有的是银子,却舍不得给老子拨粮草。老子的银子攒着是给手下兵马的。老子的兵病了死了医治,谁出银子?朝廷又不管,只有老子自己吃自己个。”
“一万两白银一张票,老子早晚灭了这帮商贾。”
四大药行么。
记住你们了。
不远处,与太子乘坐一骑的寒薇薇,把四大药行门票一事说了。
从寒佑霆那里讹不了钱财,是在寒薇薇的意料之中。
不过银面小鸟这里嘛,寒薇薇却是有十足把握。
毕竟她可是为了他的天下黎民百姓,做这件事情。
再者,她找到替代药,他也不必再献龙血了。
“太子妃,若非你才三岁半,本宫还以为你是个神算,你怎么知道本宫要给你银子?”
出乎寒薇薇的意料,盛容煦却是盛颜染笑,抱着怀里的她,轻轻揉了揉。
然后像变戏法似地,把一本总账目蓝皮册子塞给她:
“看看。”
寒薇薇不解,拿过来一看,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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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啾~~
绝尘(捂脑袋站起):老师为什么拿粉笔头砸我?
粉笔大户:发现个宝藏作者,从那里挖出一条教学秘笈,我观你契合度较高,好心给你提提神。
作者:识别真正的懒蛋儿,有助于您准确投射粉笔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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