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只是轻轻的玩弄田中美佐的秀发,却没有去轻薄她敏感的部位,不知道这种行为是不是就是田中美佐口中的伪君子。

    田中美佐问道:“你说太后若是发现你已经出了天会城,她会不会派人追上来呢?”

    易寒莞尔一笑,“我不知道,有的时候人在不同时候,不同心情下会做出不一样的决定,她可能派人追上来,也可能就这样放弃了。”

    田中美佐道:“那按照她此刻的心情,她一定无法静下心来好好思索,却是凭感情用事。”

    易寒道:“若是如此,她就会派人追上来。”

    田中美佐问道:“会派谁来呢?”未等易寒回答,田中美佐先回答道:“要捉住你这样的大人物,当然需要大人物出马,幼虎就是最好的人选。”

    易寒闻言,表情一讶,轻轻应道:“也许吧。”

    田中美佐道:“你可知道幼虎身边有一支叫风影的部队,这支部队唯一只败过一次,便是败在宁小姐的那支救赎身上。”

    易寒应道:“要不是打仗,来什么都没有关系,风影或许还是原来的风影,可救赎却已经不是原来的救赎了。”

    田中美佐好奇道:“为何这么说?”

    易寒笑道:“救赎在宁霜手上才是救赎,可现在在李玄观的手上,李玄观向来仁道,绝不会让这支救赎变得跟魔鬼一样,少了这杀戮之气,救赎就不是救赎了,而救赎也因而战争而生,若在和平年代,那就是一个潜在的祸害。”

    田中美佐突然好奇道:“你觉得李玄观能够救赎他们吗?”

    易寒眼睛一亮,“或许很有可能,毕竟救赎是一支在生死中磨砺过来的部队,少了杀戮之气,也很是厉害。”

    田中美佐道:“既然我们猜测追捕而来的是幼虎,那我们就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了。”

    易寒惊讶道:“你是说连夜赶路。”

    田中美佐道:“他们毕竟是普通人,吃不消的,只是我们却要赶得更凶一点,明天一大早就启程出发。”

    易寒道:“那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无谓的谈话中,好好休息吧。”

    田中美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想说,这种精神上的交流也是一种休息。

    田中美佐就这样趟在易寒的大腿上睡了一夜。

    隔日一大早,田中美佐就让所有人立即出发,为了杀鸡儆猴,她还真的抛弃了两个磨磨蹭蹭的舞姬。

    易寒领兵打仗过,他知道给敌人留下线索的危害性,这两个舞姬无疑就变得了敌人追捕她们的线索,既然必须给敌人留下线索,何不伪装成一个假线索呢,他将这件事情找了田中美佐商量。

    田中美佐做了一个决定,故意透露一个假消息给两个舞姬,他们之所以提前出发是想在磐亲王大寿还没有开始之前,先去拜访一下木翼候。

    中午时分,马不停蹄追赶的幼虎遇到原路返回的两个舞姬,立即对两个舞姬进行一番盘问,当得知舞姬团的目的地是木翼候府邸却不是磐亲王府邸的时候,却是没有立即做出决定,突然轻轻一笑,“这种障眼法岂能瞒过我。”在他想来,舞姬团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掩护麒麟逃离,只要看清本质,自然就不会受其蒙骗。

    得知舞姬团早上才出发,离自己并不远,现在全速追赶,大概傍晚时分就能追上,也无暇管这两个舞姬,下令部队朝西石方向追去。

    赶着路的易寒这边,突然对着田中美佐道:“佐子小姐,我觉得若来的真是幼虎,他可能不会上当,凭他的经验,这种雕虫小技根本无法蒙骗他。”

    “那怎么办?”田中美佐顿时没有了主意,她虽然有些小智小谋,可是却没有战场上交锋的经验。

    易寒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那我们就让对方虚虚实实分辨不清楚,这样吧,我们改变计划,改道木翼候府邸。”

    田中美佐立即道:“此法不可行,前往木翼候府邸要绕上一大段路,这样我们抵达西石所花费的时间就要更长了。”

    易寒好奇道:“佐子小姐,为什么你想那么快抵达西石,难道到了西石你就有应对的办法?”

    田中美佐笑道:“西石远离天会,算是宁小姐安插在安卑的一个前哨站,到了西石,我就有办法让你似鱼入大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幼虎亲自追捕也无法捕捉到你的行踪。”

    易寒道:“太好了,想不到宁霜还留有这手。”

    田中美佐笑道:“宁小姐倒不是特意有所准备,只是她做事向来部署严密,能够随时应对各种突发意外,就似现在一样,却派上了用场。”

    易寒道:“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若是按照原计划,却是还没有抵达西石就被敌人追上了。”

    田中美佐看着那些个个疲惫不堪的面孔,无奈道:“可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易寒道:“你与我单独一骑前往西石,而这支舞姬团就改道木翼候府邸,这样一来能加快我们抵达西石的速度,二者又能迷惑幼虎,毕竟目标越大越容易被敌人察觉,那我就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目标。”

    田中美佐轻声道:“我不善骑马。”

    易寒淡道:“没关系,我会,当然前提是佐子小姐愿意与我同乘一骑。”

    田中美佐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

    很快他们就做出了决定,舞姬团改道前往木翼候府邸,而田中美佐和易寒却共乘一骑朝西石方向奔驰。

    易寒的计划还真其到一定的作用,当幼虎顺着车马痕迹追赶的时候发现车痕真的改道向木翼候府邸了,对于在战场上打过仗的人来说,辨认车马痕迹,车马痕迹的变化是一件很敏感的事情。

    这会幼虎也无法肯定舞姬团是真的改道木翼候府邸,还是这只是用来迷惑他的假象,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兵分两路,自己亲率一路继续朝西石方向追赶,另外一路顺着车马痕迹往木翼候府邸方向追捕。

    只有麒麟一人,麒麟这种迷惑他的手段并不能够对他造成太大的印象。

    幼虎心想,就算无法围捕到麒麟,却至少可以赶在麒麟之前,凭借自己的身份,设下层层关卡,将麒麟困在安卑,这样一来麒麟插翅也难飞了。

    坐在马车之内跟骑在马背上受颠簸完全是不能够比较的,易寒早已经习惯如此,可田中美佐却吃紧了苦头,她现在明白所谓的日行千里是怎么做到的,易寒基本没有半点停歇,一直在赶路,他根本没有顾忌自己,却反而十分关心坐骑的状态,除了到了有水的地方,让马匹喝水之外,他们能有一会儿的休息之外,就算是喝水他们却也在马背之上。

    田中美佐根本无法在颠簸中将嘴边对准壶口,易寒却稳稳的将水壶拿在手中,准确无误的塞进她的嘴巴,灌的她直咳嗽,动作太过于粗鲁,让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的田中美佐有些无法接受。

    田中美佐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是感受到他紧紧将自己拥护的手臂,却又保持沉默了。

    马背上易寒感受到了马匹粗重的喘息声,立即停了下来,抚着马头,将水壶中的水给马匹饮用,在马耳旁边轻声道:“辛苦你了,我的希望可全系在你的身上,你可要努力。”

    易寒心里清楚,马儿才是自己逃跑的关键,不是马不停蹄的奔驰就能够甩开后面的追兵,若把马儿累坏了,任他们双腿跑的最快,也跑不过后面追兵的战马,所以他宁愿自己更劳累一些,却也要将所有的休息时间用来马儿身上,让马儿发挥最大的韧性和耐力。

    易寒不停的抚摸着马头,一边将水给马匹饮用,却丝毫没有去理睬脸色苍白的田中美佐,这种厚此薄彼让田中美佐心里产生极大的不平衡,脱口道:“难道我还比不上一匹马吗?”

    易寒看着脸色苍白,苦不堪言的田中美佐,笑道:“我们再辛苦却也比不上它驮着我们两人奔驰了这么远的路,佐子小姐,我能感觉到它的辛苦,我需要让它感受到我把它当做一个朋友,却不是一匹畜生,它才会努力坚持,否则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活活将它累死,二是我们被后面的追兵追上,相信我他们骑的也是凡马,却不是不知疲惫的神物。”

    田中美佐这才心理微微有些平衡,易寒将水壶递了过去,“你也喝点水吧,等我们的朋友歇息一会就继续赶路。”

    田中美佐嫌水壶刚刚沾上马嘴,有些脏,不悦道:“我不渴!”

    易寒却毫不在意的饮了一口,就算这是尿他也不会在乎,何况只是沾上马嘴而已。

    田中美佐看见易寒突然朝她走了过来,毫无征兆的,嘴唇就被他吻着,一脸惊讶,睁开美眸的盯着易寒的眼睛,突然一丝甘甜清凉绵绵的流入她的檀口之中,这竟让她没有半点的排斥。

    易寒离开她的嘴唇,笑道:“佐子小姐,这水还算甘甜吧?”

    田中美佐立时玉脸生霞,杏目圆瞪,娇嗔道:“将军,你怎么可以如此戏谑于我。”

    易寒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给你赔礼道歉。”说着又突然吻上她沾上水而变得湿润娇艳的嘴唇。

    “现在不算厚此薄彼了,佐子小姐你该满意了吧。”

    田中美佐哭笑不得,心中却没有半点埋怨。

    易寒不再与田中美佐嬉闹,却不停的抚摸着马儿。

    田中美佐见停留的时间有些长了,生怕后面的追兵追上来了,有些着急道:“将军,我们已经歇了很久了。”

    易寒没有停下手上动作,却道:“我们的朋友还没有歇够呢。”

    幼虎这边,战马马不停蹄一天一夜的奔驰,已经基本将战马的体力都耗尽了,当他恍悟过来,已经有十几匹战马累倒下去,本来幼虎不会犯这个低级的错误,原本认为傍晚时分就能追上麒麟,所以才不惜耗尽战马体力,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追上麒麟。

    这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很显然,他的估计错误了,自己依然摸不到麒麟的踪影,看着喘着粗气的战马,他不得不下令停下来歇息一下,人还熬的住,可战马却已经熬不住了,再马不停蹄的追下去,可就要活活把战马给累死了。

    风影部队的战马都是精挑细选的良驹,他就不相信跑不过对方的普通马匹,心中认定麒麟必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因为这是安卑,这是他的地盘。

    易寒这边却连夜赶路,田中美佐惊奇的发现,这一匹普通的马儿竟有宝马一般的俊勇,不敢相信这匹马儿竟有如此耐力,惊讶的同时却暗暗惊叹易寒的神奇。

    田中美佐问道:“我们不停下来歇息吗?”

    易寒随口应道:“我不困!”突然恍悟,朝脸色苍白,花容憔悴不堪的田中美佐望去,柔声道:“你就闭着眼睛在我怀里睡吧,放心,我会抱住你的。”

    要说在颠簸的马背上睡觉,简直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可是田中美佐太累了,累的她只想闭上眼睛,听了易寒的话,垂下眼眸,竟立即就睡着了。

    易寒感觉到田中美佐身子向前倾,却也不避嫌的搂住她的胸膛,将她整副身体仰到在自己的怀中。

    等田中美佐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天黑已经变成了天亮,而马儿却还在奔驰着,易寒竟赶了一夜的路,而她竟在颠簸的马背上甜甜睡了一晚上,突然感觉胸口部位被他的手紧紧的捉住,这力道紧的就似要将她双丸给揉扁了。

    易寒为了全神贯注赶路,不分神照看田中美佐,所以他一整晚都这么做。

    睡着了没有感觉,可这会醒着,田中美佐本来不算不予计较,可是他的手掌随着颠簸一上一下的,就似在揉搓一般,却让她身体有了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要紧牙根忍着,终于忍到无法再忍,一下子迸发出来,竟高亢的呻吟一声,比女子达到**的那一刻还要清脆响亮。

    这可把易寒吓了一大跳,顾不得太多,忙勒住缰绳停了下来,关切问道:“佐子小姐,你怎么了?”

    田中美佐埋着头,一声不吭,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

    易寒抱着她下了马,“休息一下吧。”

    易寒刚刚松开怀抱,田中美佐感觉自己骨头似散架了一般,竟站立不稳,整个人瘫软地上,大腿内侧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却是磨蹭马背所致。

    易寒抚摸了马头,“朋友,你自己却喝水歇息一下吧。”

    马儿似听懂了易寒的话一般,朝不远处的水池走了过去。

    易寒扶住田中美佐,关切问道:“你怎么样了?”

    田中美佐微笑道:“没什么大碍,今天就能够抵达西石,我还能坚持。”

    易寒将田中美佐抱起,淡道:“我抱你去水池那边休息吧。”说着也不等田中美佐的许可就将她横抱起来。

    田中美佐突然痛叫一声,易寒立即关切道:“弄疼你了?”只见田中美佐双腿特意避免并着,立即恍悟,大概她身子皮薄,双腿蹭伤了,也不明说,心中有数就好。

    将田中美佐抱到水池边,田中美佐看见水中的自己蓬头散发,脸色苍白而又满是污秽,露出苦涩,她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却立即洗脸,梳理秀发。

    易寒自然也明白女人的心理,笑道:“佐子小姐,无论你变得怎么样,在我眼中一样是美丽的。”

    田中美佐嗔怪道:“将军,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调侃我了,我都感觉自己在你面前没有半点尊严了。”

    易寒较真道:“何处此言,难道只是这样就没有尊严了吗?”

    田中美佐也不与他辩驳了,专心梳理自己的妆容,喝了一口清水之后,精神好了许多,却感到了饥饿。

    易寒道:“佐子小姐,我知道你饿了,我也饿了,可是我们却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找东西吃上面,你再坚持一下。”

    田中美佐爽快应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也不想把你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时间浪费掉。”

    易寒露出笑容,田中美佐也对他微微一笑。

    易寒知道她腿有伤,却也不打算看她的窘相,贴心的走过去将她横抱起来,轻松笑道:“佐子小姐,不介意我的唐突无礼吧。”

    这合了田中美佐的心意,她又怎么会怪易寒唐突无礼呢,却道:“我却要感觉将军的贴心。”

    易寒脱掉自己的内衫垫在马背之上,将田中美佐抱上马背,这才上马。

    有了这一层的衣衫,可以大大减少双腿和马背的摩擦力度,田中美佐心中暗忖:“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真是一个细心而又贴心的男人,却也不说出来,向自己讨赞。”

    马儿继续奔驰,田中美佐突然有何易寒聊天的浓厚兴趣,“将军一定是个十分讨女子欢心的男人。”

    易寒哈哈大笑,响亮的笑声震的田中美佐耳鸣,心中却感受到他充满男人阳刚的味道。

    易寒笑道:“佐子小姐,不瞒你说,我可是个风流公子。”

    田中美佐问道:“可将军又为什么前晚却要做一个伪君子呢。”

    易寒笑道:“因为似佐子小姐这样的美人,应该好好爱惜才是,如何能去折取,折断了的花儿就不能保持一致娇艳动人了。”

    田中美佐道:“就算将军不折,花儿也迟早有凋零的一日。”

    易寒笑道:“等到那个折花人出现,看到空枝,那我岂不是坏了别人的好事。”

    田中美佐微笑道:“既是空枝,说明已经名花有主了。”

    易寒玩笑道:“佐子小姐,你该不会这样就想赖在我的身上吧。”

    这种话无情而又伤人,但是田中美佐却并不介怀,得与失她看的别人要淡许多,大概这与她喜欢与人打赌的性格有关吧,在打赌之前,她从来不在意输赢,可每一次都赢了,就是这种顺其自然的心态。

    赌术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甚至她十分信奉赌运一说。

    田中美佐笑道:“将军多想了。”口吻却充满了尊严和骄傲。

    易寒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也怪不得我多想,谁让佐子小姐美丽的让人想入非非呢。”刚刚还说不要赖在他的身上,这会却非要往男女之间的那种微妙上扯。

    田中美佐笑道:“那将军就尽情的想吧。”

    易寒呵呵笑道:“想象的东西又不真实的。”

    田中美佐道:“将军到底想什么呢?或许我能帮助将军如愿以偿。”

    易寒顽皮的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在想你动情时娇喘呻吟是什么模样,难道这样佐子小姐也愿意帮我实现吗?”

    田中美佐淡淡一笑,“我一个人做不来,却需要将军来配合。”

    就这样两人似闲聊着,语气轻淡,却充满针锋相对的味道,就好像一对情人在斗嘴。

    易寒胜在狡言,而田中美佐胜在淡定,无论易寒说出什么样的话,她都能当做一件普通的事情来看待并回答。

    赶了半天的路,终于抵达西石城区,田中美佐并没有让易寒送他到磐亲王府邸,而是按着她的指示来到一间普通的药馆面前停下。

    进入药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柜台前,见到客人进入,连忙热情招待。

    易寒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带着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看着田中美佐,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底细一般,或许因为田中美佐长的惊艳也有关系。

    田中美佐说出了几种药材的名字,老板脸色立变,低声道:“两位,内屋请。”

    看来他们彼此之间并不认识,刚才田中美佐说的那几样药材可能就是暗号。

    进了内屋,中年男子立即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田中美佐介绍道:“我身后是麒麟将军!”

    田中美佐话还没说完,中年男子就惊呼出声,颤道:“麒麟将军!”目光盯着这个易寒这个外表普通有些风尘仆仆的人。

    田中美佐道:“幼虎正在后面追捕,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麒麟将军安全护送回大东国,这是宁小姐的吩咐,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能让麒麟将军有半点差池!”

    中年男子听完,也没有半点墨迹,“将军,请随我来。”

    原来这里屋还有一道暗门,通往一处院落。

    幼虎这边尽最快的速度追赶,却依然没有发现麒麟的踪影,这让他不禁怀疑了自己的判断,难道麒麟真的往木翼候府邸走了,否则凭借自己的追赶速度,他如何能够脱离自己的追捕,眼下他要返回证实已经不可能了,最要紧的是先赶到磐亲王府邸确认一番之后,再做打算,就算无法追捕到麒麟,也要赶在他之前布下层层关卡,将麒麟困在安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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