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友情提示,接下几章都不跑主线,只有右使没自觉的本性玩乐加犯病,往少林的路途又要再等等了……大概会是全文比较黑的地方了……
找留宿地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过,范遥就回来了。莫倒是没跟着回来,听范遥所言是先去找杨逍告知情况了。
张无忌本想直接出发,但范遥跟他说目前送货时辰已过,明日再去,张无忌便又多停留了一晚,等到了隔日一早,卯正未到,便出发去找门路混进少林寺了。
他们只叫了一间房,昨夜是张无忌跟赵敏睡在屋内,本来张无忌是要范遥也一起进屋休息,不过范遥拒绝说他待在露台就好,把里屋让给了俩人。
张无忌出门时,赵敏还顶着睡意起床送他,范遥没特别出来送行,倒是在张无忌离开客栈回头看的时候,看见范遥趴在窗台边懒洋洋的跟他招手道别。
他该不会一整晚都没睡吧?
张无忌暗忖,但也没多余的心思管这么多了。还是救义父要紧。
张无忌离开后,赵敏便去把范遥喊进屋,范遥看赵敏还很想睡,便要她先休息,顺便问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赵敏点了以前在王府常吃的小点心,忍不住早起的困意,回床睡去。
范遥想了下,还是下楼去跟头家借了灶跟食材,简简单单的做了一点,然后回房发呆小憩,等赵敏起床。
赵敏起床后也是少见的安份,没跟范遥吵着要去哪儿玩,范遥一看就知道大概是在担心张无忌的安危,没戳破姑娘的小心思,就顺着赵敏的意陪她打发时间。
最常做的,不是要范遥默背几本书给她听,不然就是缠着范遥再教她一点武功。范遥也是挺无聊的,想着给郡主提升点内功,背了几次易筋经给她听,不过小姑娘不领情说佛经很无聊,范遥也只能作罢。
过了几天,赵敏身上的伤早已恢复的差不多了,毕竟当初张无忌有用暗部救命药帮忙,赵敏并没落下病根。关了几天真的无聊的紧,上街去走了几次。范遥也是依照习惯宠着,反正赵敏想干嘛就干嘛,没特别拦着。
然后到了张无忌离开正好一周的时候,那天下午,范遥陪着赵敏在街上闲逛,突然接到了暗部捎来的消息。
范遥心不在焉中。他正想着赵敏还要逛多久,他有点想回去睡午觉。
来的是莫跟聿。
无聊还带了点困意,看来的是这两个人,那大概是跟张无忌无关的事。范遥动力缺缺,摆摆手便让他们有话快说,视线完全没放过去,继续跟着赵敏的身影转。
「主人,杨左使请您过去一趟。」
范遥愣了下。
大哥找我?
「大哥现在在哪?有说是什么事吗?」
聿先报上了杨逍目前的所在地,然后跟莫互看一眼,欲言又止。
「嗯?」范遥没特别注意他们的小动作,只是没立刻得到回复觉得纳闷,没耐性冷声催促,「是重要事就快说。」
聿回道:「两天前,五行旗抓了几个乔装成少林和尚的歹徒,估计应该是成昆招募的党羽,只是五行旗技术不怎样,对方嘴硬,到现在都还不肯招供。」
范遥没问细节,直接反问:「你们也搞不定?」
两个人尴尬的互看了一眼,莫回道:「吾等──均未出手。」
范遥终于将视线转到暗部们身上,目光──挺没温度的,「一堆人在大哥身边,却没有任何一人出手帮忙?你们装饰阿?我还要你们做什么?」
虽说没有杀气,但从话里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范遥非常的不满意。要不是现在是在大街上,聿跟莫早跪下求饶了。
「主人请息怒。」聿低语解释道:「今日吾等本有向杨左使提此意,但杨左使似乎不想让暗部们动手,拒绝了此意,仅要吾等把您找回去。」
指名找我?
范遥有点意外。
杨逍知道他手段残酷无道,在前世时不太喜欢让他亲手处理这些事。他还记得在前世的时候,抓到俘虏时正好赵敏也在场,被周颠闹得让赵敏去问话,他那时候为了方便行事,交了一副拷问药给她,让她用拷问药问话比较快。
就他所知,当时赵敏没花很久时间就问出来了,毕竟拷问药的药效就是如此的惊人。
而杨逍也知道拷问药的存在,怎么会放弃用拷问药,一定要自己回去?
「你们没跟大哥说用拷问药吗?」
聿道:「有。只是,杨左使似乎更想要杀鸡儆猴的效果。」
杀鸡儆猴?
阿,原来如此。
范遥顿时懂了杨逍会要他回去的原因。
杨逍是打算用一个人的性命来换取其他人的情报。是希望在精神层面让这伙俘虏崩溃,而拷问药仅针对个人,吃下去之后,也怕会因为忍不住苦痛而记忆思绪错乱。
也难怪杨逍会让两个暗部来传话了,这不仅是要传话,同时也是要交接换班赵敏的护卫人员。
虽说赵敏的人身安全是挺重要的,但既然杨逍找他,他就会去一趟。正好,范遥还正觉得最近日子有点无聊,事不宜迟,向郡主交代一声赶紧上路。
于是范遥简单的向赵敏说杨逍找他,他先回去一趟,让她还是留在这里等教主回来,以免教主担心,作为交换,莫跟聿会留在这里护卫她。
赵敏多少对于护卫换人有点不太乐意,她毕竟比较习惯范遥跟在身边,不过前段时间跟莫相处过一段时日,没那么陌生,还是勉为其难的同意,只要他早去早回。
杨逍本就有带点人在少室山下准备接应张无忌等人,在待命期间抓到歹人,实属意外。本来明教里这种要套问情报的事均是由范遥负责,先前范遥不在时,杨逍表面是让他的天地风雷四门去处理,实际上是让范遥的暗部们解决,但当时明教四分五裂,教中大小事几乎由杨逍处理,不会有人去追究到底是哪个部门的人去办的,自然暗部从始至终都隐于台面下。
这回抓到了人,五行旗搞不定,明教高层一伙人叫杨逍想办法,毕竟天地风雷四门属杨逍私兵,不好跨权调动,杨逍一听兄弟们把烫手山芋丢过来,连想都懒得想,干脆直接把范遥叫回来。
既然范遥在,那就让专业的人去处理。
所有人都赞同杨逍的判断。
从暗部出发找人到范遥回到杨逍身边,两个时辰都不到。一回来,兄弟们见到他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我回来了──」范遥对兄弟们一见自己就面露喜色感到无语,只有这时候你们才会想到我吧?「有这么难处理?」
彭莹玉道:「抓了五个,态度硬的很,宁死不屈,五行旗失手弄死了两个,现在剩三个。一样态度很硬,一副就算弄死他也绝不开口。」
张中道:「情报来源可贵,不能再这样白白浪费了。」
「这三个我处理。」范遥点头,没多问之前五行旗都做了什么,看向杨逍问道:「大哥,我会弄死一个人,可以吧?」
杨逍轻皱眉,沉吟片刻,点头:「可以,但你必须确保死掉一个绝对不浪费。」
「就死一个,我让他们全盘托出。」
眼看范遥如此有信心,周颠就想呛呛他,「范右使信口开河啊,要是你做不到该怎么办呢?」
范遥瞥了他一眼,「不如你也一起来旁观如何?顺便学习学习,下次有机会让你上?」
「喔!这到不错!」
杨逍轻咳一声,「咳,周兄,我劝你不要去。」
殷天正跟韦一笑异口同声:「我也如此建议。」
周颠嚷嚷道:「你们就这么没胆量阿!怎么?你们之前都看过吗?」
说不得语重心长地拍拍周颠的肩,「这真的说不得阿──」
彭莹玉反问道:「周兄,你也不想想范右使个性如此,他下手从没收敛过,以前阳教主禁止我们在范右使工作时靠近牢房,是为了什么,你忘记了吗?」
周颠被这一问顿时哑了。噢对,以前是真的有这条不明文的禁令。除了杨逍跟阳教主本人以外,其他人都被阳教主言明禁令过。
范遥耸肩不以为然,「你们想看就来吧。叫五行旗的负责人过来,我稍微准备下东西就开工。」
周颠好奇问道:「还要准备什么?牢房那应该都有吧?」
范遥双目弯起,露出漂亮明媚的笑容,眼里满满都是愉悦。他很久没被同意能放开来做了,没有被限制缚手缚脚,自然心情愉悦,既然这样的话,他要选最轻松愉快的方式,也是效果最惊人的方式。
「我需要方便做事的游戏签筒。」
游戏签筒?
那是什么?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但范遥说着他去找一下,要是五行旗的旗使来了让他等一下,便转出了门。
只是,他这般灿烂笑容又跃跃欲试,让在场的众兄弟们都打了冷颤毛骨悚然。
殷天正急问:「杨左使,范右使没问题吧?」
杨逍神情有点复杂,他是在场唯一知道范遥的游戏签筒是什么东西的人,也是唯一看过范遥用游戏签筒工作样貌的人,顿时觉得有点有口难言,「──情报大概不用担心,但──手段──大概会做过头吧。」
真不知道教主回来前,能不能结束了。
杨逍都这样说,让在场的其他人觉得还是别去凑热闹好了。当年阳顶天会禁止他们靠近一定是有原因的。
范遥刚离开前厅,方才就在前厅附近偷听的暗部们立刻凑上来,是通常都在杨逍身边的音,还有没什么特别任务只要范遥回来就会凑过来待命的岚。
范遥言简意赅,他知道这两个家伙刚刚都在偷听,「东西,你们有吗?」
音摇头,不意外,倒是岚点了头。
「属下那有一个,请主人稍等,属下立刻去取。」
范遥点头,让岚先去拿东西,问向音:「琛有一起过来吗?」
「有,应该跟晔在一块,主人找他的话属下立刻去叫。」
「晔也在的话正好,让他备些强心止血的药,我会用到。然后让琛交上这次这三个俘虏的身家调查,一刻钟内就要。」
音立刻领命告退。
岚没一会就回来了,带回了一个长形签筒。范遥打开来确认了下里面的签,发现跟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嗯?你挑过了吗?」
一语道破,岚尴尬地从怀里取出几支签,垂头交上,「十分抱歉擅作主张。」
范遥拿过签看了下,轻笑,「其实做箱子很轻松的,不过比较适合放在最后玩,零件装一装摆一摆就好,很多人的话可以这样玩,只有一个的话还是先算了吧。」
范遥说是这样说,但还是把那支签丢回签筒里,然后看了另一支签又问道:「牢里有转轮吗?没有的话要敲这个木椿有点累人呢。」
「转轮的话没有,不过有铁链机关,要倒吊是不难。」
「唔。那也可以。」
看着范遥又丢了几支签回去,岚在心里无声叹息。
不过最后剩两支签,范遥看过之后并没有把它丢回签筒里,还把原本筒里的抽了几支出来,递给岚收好,「这几个这次不行,开心开脑,人活不久的,这次需要吊命。另外有几个准备起来比较麻烦,而且不好控制,还是算了吧。时间不够。」
岚其实不管范遥的理由是什么,他都觉得那筒里的签越少越好。
然后范遥晃晃挑好的签筒,让岚先去牢房里确认工具齐不齐全。原地等了下琛的情报,简单迅速看过记下后,才去找五行旗汇合。
领范遥到牢房去的是烈火旗掌旗使辛然。
牢房里亮度不够十分正常,三个被抓的俘虏生气低迷的锁在墙边,守牢室的也是烈火旗的人,看到范遥纷纷行礼打招呼。
「听说剩这三个吧?」范遥问道。他注意到因为他的出声,牢室里那三个人纷纷将视线转了过来。
「是,杨左使说先留命等您来处理。」
范遥应了一声,跨进牢室里。不是自己的直属部下,范遥就不会去计较他们的能力有没有达标。
辛然也跟着进了牢室。
「岚呢?」
「属下在。」
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范遥身边,让辛然小小的吃惊了下,他没发现这个人从何时就在的,不过既然是范遥的部下,他们也不会多问。
光明左右使握有私兵,是当年阳教主还在时就默许的事,即便没人清楚范右使手上有多少人,但既然杨左使有,那范右使有也不让人意外。而且光明左右使也没要藏着掖着,他们手上有多少人,教主一定清楚。既然教主清楚并且默许,那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嘴的。
范遥接过岚递回的签筒,一边摇一边说:「再喊个人过来帮把手,五行旗应该撑不过全程。辛然,你们旗使想退就退,我不勉强,当然,要是想留下观摩,我也不赶你们。」
「是──?」
辛然带着疑惑应声,有点不太能理解范遥的意思。
然后范遥把绑头上赵敏的玉佩取下交给岚要他收好,重新绑起头发,一边吩咐,「一样,由我动手就好,你们负责记录,以成昆的计划为主,能问到的情报越细越好,甚至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我这次只有一个人可以用,会稍微夸张点,你们看着配合问吧。」
岚低声应是。辛然没配合过范遥的「工作」,还有点在状况外。不过岚让他先退到一边,看就好,不必出手帮忙。
因为,实际上,确实轮不到他们出手。
大致上吩咐完了,范遥打算要来开工了。他走到三名俘虏面前,在他们面前蹲下,轻飘飘地说道:「听说你们嘴硬撬不开是吧?那让我来试试如何?」
眼看三个人冷眼不说话,目光带有宁死不屈瞧不起人的意味,范遥各自点了三个人的名字,简单的报了对方的身家背景,数数各自的家眷,连还襁褓中的小儿子都没放过。这让有家眷的其中两人心头一跳,面色难看。
范遥没温度的笑了笑,回头示意辛然跟岚帮忙把三个人吊起固定,再顺便把衣服也都剥得一乾二净。
当三个人都被吊起固定后,范遥轻轻闭上眼长长吐了气,当重新睁开眼时气质骤变,本来还平和清淡的感觉消失得一乾二净,眼神黯淡空虚,一身冰冷气息倾泻而出,他勾起唇角,没有温度,没有情感,空虚却漂亮的微笑。
他手里摇着签筒,另一手轻轻摸上三人之中唯一没家眷的那位俘虏的脸,轻缓叹道:「我们来试试看你的运气如何?撑过,我放了你。或着,你把你所知的全说出来,我会记得留你一命。」
那人向范遥呸了一口口水,「废话少说,要杀要寡随便你!我不会交出任何情报!」
范遥用衣袖抹去污秽,神情里不见怒意,语调完全没有变化,一样是轻轻地缓缓地,「嗯,这样也好,就这样办吧──就希望你的伙伴们也有这种好胆量了。」
范遥回头看向另外两人,轻轻的语调,说的却是惨忍的威胁,「你们放心,这个结束之后,下一个不是你们,而是与你们有关的人。我既然知道是谁,自然知道人在哪里。当然,想自杀可以,我不会特别阻止。但,我刚刚点的人,全员陪葬。请先想清楚再做吧。」
范遥自顾自地说完,也没打算去听其他人的反应,将注意力转回他要动手的对象,伸手压压耳朵,不着痕迹的点了能阻碍听觉的穴道,同时晃晃签筒,甩出第一支签。
──「梳洗」。
是范遥的签筒里,还算容易达成也不太要命的刑罚。
实际做法是在裸露的皮肤上,先浇过滚烫热水,再用铁梳梳理皮肤。
不急不徐,一次次反复梳理。
简单,而不要命。
只会让人感到热辣的刺痛而已。
那么,惨无人道的拷问游戏,可以开始了。
而范遥──其实也没打算要留这人的命,他会一直重复抽签,依照抽到的项目,将拷问游戏持续下去,一直到用上强心药止血药也吊不住这人的性命,一直到这人真的死去为止。
杀鸡儆猴。
便是如此。
范遥的游戏签筒里到底有多少花样项目,除了范遥本人与暗部外,撇开已经不在的阳顶天,也只剩下曾经看过所有签的杨逍了。
所以杨逍很清楚,说着要用游戏签筒玩的范遥,在牢房里的场景一定很精彩。
当范遥进牢房里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能听到牢房那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原本留守的烈火旗都退出了牢房,面色惨白,烈火旗掌旗使辛然是最后退出来的,他很努力的熬过了一炷香,最后还是受不了退了出来,一退到牢房外便直接吐了。
杨逍听到报告后见怪不怪,要他们赶紧退下,不舒服的赶紧去找点愉快的事做,即刻准假。
周颠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去瞧了下,进去后连半刻钟都不到,便摀着嘴面色凝重地出来了。
牢房外是陪他一起来的杨逍与彭莹玉,其他兄弟们说他们前厅等就好了。
周颠先爆了一声粗口,骂道:「范右使这行径简直不是人!」
杨逍不以为意,反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还真不是很想回想。」周颠眉头深锁,「他对俘虏的哀嚎求饶充耳不闻,手里好像拿着锯子在锯手吧,表情没仔细看,但依照他还能轻轻哼歌的样子来猜,十之八九心情不错吧。」
周颠一回想便觉得恶寒。
彭莹玉接着问:「俘虏的情况如何?」
「一个被他搞的惨不忍赌,还能发出声音所以还活着。另外两个,看起来都还挺完整,身上的鞭伤瘀痕应该是之前五行旗的人做的吧。」
杨逍问:「招了吗?」
周颠面色凝重的摇头,「不清楚,里面其实很吵,声音太杂了。但是──没有听到范右使问话的声音。」周颠表情又难看了几分,摆摆手,「别再问了,要知道进度自己进去看吧,我感觉不舒服,先走了。」
就是平常嘻皮笑脸疯疯癫癫的周颠,这回也觉得浑身不舒服,那不仅是对看到的画面而感到恶心,更是对范遥的那种状态无法理解。
有种莫名而来的反胃感。
杨逍跟彭莹玉互看一眼,两人共同拍拍周颠,无声安慰,问道要不要陪同回去。周颠拒绝,说着要回屋休息下,便独自走远。
牢房里的活动还在继续,不知道何时才会停止。
「杨左使,要进去看一下吗?」
彭莹玉犹豫问着。
「进去看他如何把人搞死吗?」
杨逍无奈反问。一脸敬谢不敏。
「杨兄,你好像不太意外里面的情况。」
「他都说了他会把一个人弄死,也说了要用游戏签筒,里面的情况多少猜得出来。」杨逍看了下周颠远去的方向,续道:「范遥他在搞这方面事的时候,会跟你们平常熟悉的样子有十分大的不同,也不会是他平常对敌人时的模样。所以当年阳教主才会禁止你们靠近窥看。」
「他对敌人的时候就已经够冷酷了。」
「冷酷归冷酷,但不须留活口,他下手通常都干净利落,偏好用一击毙杀的手段。最常的应该是斩首,他以前曾说过唯独斩首是最能确保一击毙命的招式。」
彭莹玉注意到范遥跟杨逍都提过游戏签筒,问道:「那个『游戏签筒』到底是什么?」
杨逍轻叹气,想着彭莹玉也是兄弟里较为明理,性情与范遥类似,同是亦正亦邪之人,便不隐瞒直言说道:「他那个『游戏签筒』里放的,是各式各样的拷问酷刑项目,『木桩刑』、『凌迟』、『剥皮』、『夺目』、『梳洗』、『烙铁』、『鞭刑』、『杖刑』、『锯割』、『针刺』、『斩肢』、『成箱』──还有其他的,我不细说,从轻刑到重刑通通都有。」
杨逍指指牢房,续道:「游戏签筒的游戏规则是,『在时间内完成签上所写的项目』,周颠刚刚说了他在哼歌对吧,那是在『计时』,并非是他觉得心情愉悦才哼的。对范遥来说,他只是在遵守签筒的游戏规则在玩,本身没有多余的想法情绪,仅仅是照着规则而走,确实的完成『游戏』而已。」
「──」
即便他们现在没在牢房里,光听杨逍这样诉说,彭莹玉就觉得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游戏』──」彭莹玉欲言又止。
「对,只是『游戏』罢了,所以不含恶意。这方法虽然效果惊人,因为用这方法总是会做得很超过,所以阳教主之前会限制他拿签筒玩,或着会先挑选里面的签,控制范遥能做的手段。不过范遥那家伙曾说过,游戏签筒不用思考太多,办起事来很方便轻松,他个人挺喜欢拿签筒玩的。」
「……」
彭莹玉无言以对。
他愕然发现,杨逍一直都是用「玩」这个词。
因为是「玩」,是「游戏」,如同孩童玩耍嬉戏般,不含恶意。
因为是「玩」,不掺含其他想法情绪,过于纯粹的目的反倒让人难以理解,而无法理解的事物,会让人心生畏惧排斥与反感。
如此简单,如此纯粹。
却宛如见到异端一般──
令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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