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好好的对她。”
淮止看着霍庭墨的眼睛,字字缓慢。
如果不能,还给他。
淮止的话音一落。
霍庭墨手下微顿。
他低眸去看陆听酒,刚好看见她眼睛对上淮止的那一幕。
不过须臾。
手腕一转,霍庭墨将陆听酒按进了自己怀里。
直接看向淮止的时候,霍庭墨俊美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眼神寒凉沁骨。
“酒酒是我的人,该对她如何,还不容一个外人置喙。”
外人。
捧在手心养了十九年的小姑娘,最后他成了一个外人。
闻言
淮止清隽的面容上仍旧淡漠,对上霍庭墨的眼神时,有种极致的沉静,“南海十七洲的水,倾覆整个北洲大陆的场景,但愿有生之年不会见到。”
淮止的声音不大,刚好够两人听到。
还除了,被霍庭墨拥在怀里的陆听酒。
心神微微一震时。
陆听酒猝不及防的转头,看向淮止。
在陆听酒的目光看过来时,淮止眼神温润沉静一片,“岁岁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以自己开心为先的选择,怎样都合理。”
愿你一生多喜乐,或安静或喧嚣,取悦自己为先。
霍庭墨再次开口的时候——
“够了。”
陆听酒红唇不轻不重的吐出两个字,周围却寂静得厉害。
微顿了顿。
她抬眸看向霍庭墨,“我们走,可以吗?”
霍庭墨深黑如墨海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但嗓音又缠着一层缥缈清淡的笑,“走什么,酒酒。”
“你干妈的生日,你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太懂事了?”
似乎是这个时候,霍庭墨才想起淮止刚刚说的话。
伸手圈住她腰的同时。
霍庭墨低首亲了亲她的额头,低沉磁性的嗓音更是出奇的温和,甚至染了一层薄薄的笑:
“你淮止哥哥说,你想要的,就是他想要的。”
“来,乖,酒酒,告诉他,你想要的是什么。”
霍庭墨话音落下的时候,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
低淡的声音落在陆听酒的耳旁,犹如情人间最亲密的亲昵,“我舍不得动你,酒酒猜,我能不能动他。”
对上陆听酒眼底的不可置信。
霍庭墨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的冷冽,一如既往的温和,“自损八千的事情我无所谓做,但酒酒,肯让他伤一分?”
这样的场景,落在不远处陆家三兄弟的眼里,也仅仅是霍庭墨贴着陆听酒的耳朵,说些亲密话。
——无非就是做给淮止看的。
……
亲眼看着陆听酒眼底的沉冽,归于平静。
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
霍庭墨眼底深沉如墨,薄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
陆听酒重新挽上霍庭墨手臂的时候,眉眼弯弯的笑。
微微垫脚侧首亲了亲男人的脸庞,眼眸不动,声音寒凉,“你试试。”
“岁岁?”
简夫人好不容易才一众贵妇人中,脱身而出。
过来时,看到的就是陆听酒侧首亲霍庭墨的画面。
当即整个脸色都变了,但在不动声色间,又被她压制了下去。消匿不见。
“岁岁,跟干妈去切蛋糕。”
把陆听酒拉到自己身边的时候。
霍庭墨轻而易举的,就放开了手。
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陆听酒的脸蛋,看着她的眼睛。看着他看了无数次、一寸一毫都印入骨髓的人。
一瞬不瞬的目光,接近专注认真。
【你试试。】
蓦地意识到什么的时候。
霍庭墨眼底深处带出微末的恐惧和慌乱,急促而快速的想要去拉陆听酒的手臂,却被她轻易避开。
“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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