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陆听酒才问,“还有什么?”
霍庭墨埋首在陆听酒带了点凉意的脖颈处。
闻言。
身体微微一僵。
还有什么?
他想要她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最后。
霍庭墨也只是低低的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微微失焦的瞳孔有些模糊。
他不知道酒酒要什么。
他给她的一切,好像她都不是很在意。
之前她是因为想要嫁给一个人而利用他。
但是现在,他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
陆听酒不知道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霍庭墨就可以联想到这么多。
只是一遍一遍的,听着霍庭墨低着声,小心翼翼的叫她的名字。
静了几秒。
陆听酒抬手不熟练的,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背,嗓音轻缓,“扣子被你扯了,衣服也被你扔了,解释也说了,你想怎样都由着你了……还要我怎么样呢?”
上车后,一言不发强势而又霸道的脱掉了她的衣服。
可是看起来,他好像还是理所应当的那个人。
男人没说话。
但几秒的转换之间,陆听酒已经被男人捞在了他自己怀里。
霍庭墨低眸看着她,漆黑的瞳孔认真的注视着她,低沉的嗓音微微涩然,“酒酒,你是不是……对我不耐烦了?”
静了静。
又像是解释。
霍庭墨小心翼翼的捉住她的手,低低轻轻的道,“我没提他……”所以别不耐烦,别生气。
但即便就是连他自己,也无法不承认。
出来时看见酒酒和淮止站在一起的那个画面,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般配。
酒酒笑容里的轻松和亲昵,是对他从来没有过的。
好想毁掉。
青梅竹马。
淮止都明目张胆的在她身旁站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不能让让他。
可是那个人,她都不要他提。
让她再也不要去见淮止的话,更不敢说出口。
陆听酒心口微微一震。
几秒的静寂过后。
陆听酒也学着他刚刚的动作,贴近了他的脸庞,“没有不耐烦,以后尽可能的顺着你好不好?”
清越的嗓音,恍惚间竟然有一点点温柔。
恍惚到霍庭墨觉得自己听错了。
霍庭墨落在陆听酒腰间的手,微紧了紧。
过了好一会儿。
男人清哑微低的嗓音,才落在陆听酒耳旁,“冷了可以找我,我给你抱抱。”
“嗯。”
“不要不接我电话。”
“嗯。”
以后不可以和他站在一起。话到嘴边,霍庭墨眉眼微垂,咽下去重新换了内容,“以后去哪里要跟我说。”
“……好。”
静了好一会儿。
陆听酒抬脸看他,“没了?”
女孩白皙干净的模样,刻在他的心尖上。
霍庭墨低首亲亲她的脸蛋。
温柔到骨子里的嗓音,斟酌着说了最后一个要求。
“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酒酒都不可以放弃我。”
此时的陆听酒想,怎么会呢,所以她应了。
“好。”
一个“好”字,像是给了男人某种承诺。
霍庭墨将怀里的女孩抱得更紧了,但也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
陆听酒几乎整个人都被贴在了男人怀里,见霍庭墨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闭上眼的同时,不着痕迹的微微松了一口气。
……
回到星湖湾后。
陆听酒本来准备问霍庭墨需不需要醒酒汤。
他今晚上在陆宅喝得不少。
也不知道苏姨后面给他们送出去的醒酒汤,他有没有喝。
但陆听酒转身,看着霍庭墨的时候。
却看见他额上好像有细细密密的冷汗沁出。
陆听酒蹙眉,“你怎么了?”
霍庭墨及时伸手,捉住陆听酒准备探向他额头上的手,“嗯?”
“你的额头上好像在冒汗……”而且脸色好白。
霍庭墨捉住她的手,神色如常,“应该是酒精作用,我先上去洗个澡?”
陆听酒还准备说什么。
霍庭墨安抚性的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嗓音温和,“你让吴姨给我煮杯醒酒汤。”
他今晚,确实喝得不少。
“都叫你们不要喝酒了,还要喝。”陆听酒劝了好几次,他们才听,“煮好了我送上来?”
“好。”
“要我扶你上去吗?”
闻言。
霍庭墨看着她,眼神是很清明的,“酒酒觉得,我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陆听酒看着他上去的。步伐很稳,完全没有一丁点喝醉的样子。
……
二楼。
次卧。
霍庭墨进去的时候,右手整只手臂就已经疼得几乎像是要断掉了一般。
额上细细密密的冷汗,还在不停沁出来。
因为从小到大特殊的训练,霍庭墨清楚自己的身体,从来不会醉酒。
他必须得时刻保持清醒。
容祁瑾不止一次的问霍庭墨,为什么不告诉陆听酒。
但霍庭墨在关于陆听酒的任何事情上,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比起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
霍庭墨更怕。
他怕酒酒毫不犹豫就放弃的那个人,是他。
是一直在强留住酒酒的他。
……
等挨过因为酒精和其他药物发生反应产生的剧痛之外。
霍庭墨才撑着身体从沙发上起身,进了浴室。
……
陆听酒端着瓷白的碗上来时,腾出一只手敲了敲卧室的门。
“霍庭墨?”
陆听酒的话音落下不到一分钟,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男人穿着深色系的睡袍,黑色厚密的短发看起来还是湿漉漉的,但显然是已经用毛巾擦过了。
沐浴的清香混着男人清冽浓厚的气息,湿湿凉凉的,干净而禁欲满满的气息扑面而来。
“醒酒汤。”
陆听酒微微怔了一下,才把白色的瓷碗递给他。
“先进来。”
霍庭墨没接。
说完之后,他就先转身进去了。
陆听酒顿了一下。
随后也跟着他进了卧室。
霍庭墨坐在了沙发上。
陆听酒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手拉到了自己怀里。
“霍庭墨!”
陆听酒眼疾手快的稳住手里的瓷碗,恼怒,“差点撒出来了。”
许是怀里的人,让自己感到心安。
霍庭墨低低的笑了下,嗓音温和,“撒了就再去重新盛一碗。”
陆听酒看他,“你去?”
“嗯,我去。”
霍庭墨从善如流的应道。
陆听酒看着洗了个澡,就感觉格外精神的男人,又把手里的瓷碗,重新递到他的面前。
“趁热喝。”
霍庭墨黑眸看着她,跟刚刚的一样,并没有伸手接过的打算。
陆听酒对上他的眼神,男人微湿的短发下,俊美清冽的脸庞,完美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但看着她的眼神,很深,深不可测的静然。
霍庭墨抬手碰了碰她白白嫩嫩的脸蛋,低低温温的嗓音试探性的索求,“想要酒酒喂。”
陆听酒严重怀疑,他喝得那么多酒,都是水。
“酒酒……”
霍庭墨见她没有动作,清哑又小声的催促。
但声调很低很缓。
像是不敢催的太急。
静了片刻。
陆听酒垂眸,用汤匙慢慢的搅了搅瓷碗里的醒酒汤。
“你先放我下来。”
动不动就把她拉在自己怀里的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霍庭墨的手没松开,“不喝了,反正也没醉。”
陆听酒,“……”反正明天早上醒来,头疼的人也不是她。
静了两秒。
霍庭墨呼吸轻了轻。
是他过了。
他松开了圈在陆听酒腰间的手,嗓音低淡,“我自己来。”
但放手让陆听酒从他身上下去的时候,霍庭墨瞬间后悔。
下一秒。
唇上就被一个温热的东西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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