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虞明烟护在身后,一身深红色刺绣唐装的陆老夫人。
根本不相信,陆听酒敢对她做什么。
陆老夫人依旧,用她一贯高高在上命令的语气道,“陆听酒,是谁准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
陆听酒五官精致,但此时眼角眉梢都覆着层淡淡的凉薄,“有没有人教过我,你不知道吗?”
“让开。”
陆听酒的眼神冷冽而凌厉,盯着虞明烟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静了几秒。
突然。
陆听酒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勾了勾唇,以聊天般的语气随口道,“还是说,你想再尝一次被按在水里不能呼吸的滋味?”
陆听酒音落之后。
虞明烟也蓦地像是记起了什么,整个人一颤,下意识的就想要让开。
但是一想到身后的陆老夫人,如果她此时躲开。
说不定,事后会比现在让开的后果还惨。
陆老夫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高。
更何况。
假如,她现在护住了陆老夫人。
以后陆家老夫人思及此,为她撑腰。
她在陆家,在圈内,绝对可以横着走。
这样一想。
虞明烟把身后的陆老夫人,护得更紧了。
“陆听酒,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奶奶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想要对她动手!”
“冲着你来?”
陆听酒声音淡静,却莫名让虞明烟发怵,“是你向她告状,说我打了你?”
虞明烟眸眼微低,咬了咬唇,没说话。
陆听酒见状,倒像是来了几分兴趣。
她盯着虞明烟,唇角微勾,要笑不笑的开口,“怎么?在老夫人面前振振有词句句有理,在我这里就没有话说了?”
“烟儿。”陆老夫人冷冷的道,“给她看看你的脸。”
“她想要证据,你就给她证据,我倒想看看,她还能狡辩出什么!”
虞明烟眼底蓦地一颤,明显闪过几分为难。
“奶奶……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
虞明烟的语气仍是温温柔柔的,“反正酒……酒酒也不会承认的。”
虞明烟说到最后,嗓音里就含有明显的委屈了。
“更何况,酒酒一生气就肆意打骂我,这也是我应该受着的……”
“毕竟陆家养了我这么多年,我……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
陆听酒盯着她眼神,冷了一瞬,“我打了你的脸?”
说着,陆听酒走近了几分,懒懒的道,“也让我看看啊~”
虞明烟下意识的想要躲过。
下一秒。
“啊!”
虞明烟被踢中腿弯,蓦然跪倒在地。
陆听酒慢慢的弯下腰来,右脚依旧踩在踢中虞明烟的位置。
脚下缓缓的用力。
“啊!不要……不要!放开我!”
“奶奶……救救我……”
一下子,虞明烟疼的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掉了出来。
虞明烟转头想去看陆老夫人,断断续续的大声喊着求救。
“陆听酒!”
陆老夫人站在一旁,冷眼的看着这一切,言辞冷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了?”
她使了个眼色,下面立即有几人上前。
“啊——”
“不要——”
陆听酒脚下蓦地用力。
她抬头看向陆老夫人。
漆黑的眸底没有一丝感情,嗓音冷冽:
“再上前一步,她的腿,就没了。”
身处高位几十年的陆老夫人,根本不受威胁。
下面要上前的几人,脚步未停。
陆听酒垂眸,眸底的温度愈发的淡漠,脚下向下移了几分,又是蓦地狠狠一用力。
“啊——”
“奶奶……奶奶……求您……”
虞明烟被盘起来的头发早就散开了,脸上原本精致的妆也花了。
她生生忍着,脚踝处几乎要断裂的的疼。
近乎绝望的朝陆老夫人吼道,“奶奶……不要……不要让他们上来……”
“腿……不要……不要断……”模糊不清的话从虞明烟口中慌慌乱乱的吐出,染着低低的哭腔,“奶奶……救救,救救我……”
紧张而无声的氛围中。
只有虞明烟断断续续的声音,低低模糊不清的响起。
几秒后……
“退回去。”
陆老夫人一贯严肃冷厉的声,终是缓缓响起。
“他们退后了,你放了烟儿。”
陆老夫人看向陆听酒的目光里,厌恶又加深了一声。
让人毫不怀疑,如果今天被压在地上的人是陆听酒,她绝对不会让人退后。
陆老夫人的话落之后。
陆听酒懒懒的垂眸,看向脚下整个人已经疼得微微发颤的虞明烟。
“放了?”
陆听酒勾了勾唇,声线清越干净,“可是我跟她的账,还没算呢。”
下一秒——
“啊!”
再次凄惨的声音,重新响彻整个主屋。
陆听酒蓦地伸手,拽住虞明烟的头发,向后一扯。
虞明烟整张脸,一下子就暴露在陆听酒眼前。
陆听酒的目光,落在虞明烟脸上,那几根清晰可见的手指印上。
轻轻淡淡的嗓音,“我打的?”
现在已经疼得发不出一丝声的虞明烟,最恐惧的便是听见陆听酒的声音。
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陆听酒说的是什么。
只想摇头否认。
但头发又生生的,被身后的陆听酒用手扯着。
虞明烟想要摇头的幅度,微乎其微。
“说话。”陆听酒手下微微用力。
“唔……唔……”
“不是……不是的……”头皮几乎要被生生扯掉的虞明烟,快速而急促的大声否认道。
“不是我打的?”陆听酒却轻笑了一下。
淡淡缓缓的开口,“那照你这样说,是陆老夫人在说谎了?”
虞明烟猛的一滞。
“说话。”陆听酒对她没有任何的耐心。
静了几秒。
虞明烟见实在躲不过,才抽抽噎噎的交待了事情的始末。
“……不是,不是你,是我让人打的……”
虞明烟低泣的音止不住,“是我自己让人打的……跟你没有关系,放了,放了我。”
陆听酒精致冷艳的眉眼,刚缓了一分。
“陆听酒!”
一旁的陆老夫人再也看不下去了,“陆听酒,陆家怎么会出了一个——你这样手段残忍的人!”
“你根本不配姓陆!”
陆老夫人含着怒意的话音,刚落下来。
“她不配,我看谁敢配?”
突然。
主屋的门。
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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