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手下动作继续,并没有因为欣姐的话,而停下来。
“重新说。”
冷冷的三个字,丝毫不带感情的落下之后。
被狠压着的虞明烟,才真正意识到,如果不说,自己这次是躲不过了。
两秒后。
虞明烟才咬着唇,低声又重新说了一次。
听清楚她说的三个字之后。
陆听酒才停手,松开她。
最后离开之前。
陆听酒微微弯腰,附在虞明烟耳旁,低低的说了一句:
“沈洲是有多废,自己的角色,要让你来要回。”
因为陆听酒的靠近,虞明烟整个身体微颤了下。
但即便是这样。
她捂着骨折了的手臂,不禁后退了几步。
还是低声反驳道,“跟……跟阿洲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要来。”
这时。
虞明烟一身算是狼狈了的。
黑色的上衣皱着,脸上的妆也花了,原本一贯精致的发型也乱糟糟的。
一手还捂着另一只手臂。
听到她说的话。
陆听酒看了她一眼,黑色的眸底掠过无声而深的讽刺,接着漫出微末的自嘲。
……
会客室内。
因为刚刚虞明烟的事,陆听酒进去时,脸色不太好。
算不上冷,只是神情比平时要更淡了几分。
会客室内,里面只有两个人。
一身浅色休闲服的季清斐,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助理。
朝季清斐微微点头之后,陆听酒就在一旁的沙发上,随意的坐了下来。
见状。
欣姐跟着场面性的了几句。
“季影帝别见怪,酒酒闹脾气呢?”
季清斐看了一眼,兀自坐在沙发上,一身米色连衣裙的的人。
眼神微滞,季清斐出口的话倒是带着几分笑的,“又是没让她戴她自己喜欢的耳坠?”
欣姐静了一秒,才记起之前在孟导的包厢,她随口说的一句。
当下也顺着他的话道,“这次倒是没有了,不过……”
“欣姐。”
陆听酒整个人,慵懒的倚靠在沙发上。
单手撑在扶手上托着腮,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他们。
慵懒而随意的道,“我觉得外界传我任性脾气不好的,大多数都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呢。”
欣姐一怔。
随即朝季清斐笑道,“看吧,这还不让人说了。”
听到欣姐的话。
清隽温润的季清斐,眉宇也舒展了几分,嗓音里微微含笑,“女孩子,总是要有几分娇气的。”
场面话说得很漂亮。
“在圈内不愧是以谦逊随和著称的季影帝,”欣姐笑道,“果真是有几分道理的。”
说着,季清斐和欣姐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说了一些简单的话后。
才渐入正题。
欣姐先开的口,试探性的朝季清斐问道,“不知道,季影帝这次,约着见酒酒是因为?”
静了几秒。
没听到有声音响起。
陆听酒从平板上抬起头来,偏头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季清斐。
陆听酒在平板上随意划着的手,顿了下来,黑色的眼珠动了动,“因为工作么?”
“可是《九重霄》已经官宣主演了,季影帝。”
一般官宣了,基本上人选就不会变了。
“不是因为这件事。”
季清斐否认得很快,几乎是接着她的尾音就开口了,“跟工作没有关系。”
“哦,这样。”陆听酒淡淡的应了一句。
那就是私事了。
但静了将近一分钟,陆听酒也没有等来他的下一句。
陆听酒再次抬头,看了他一眼,“季影帝,有话您可以直说。”
默了几秒后。
“陆小姐。”
季清斐才淡淡的开口,语调低了许多。
“可以请你,去看看阿婧吗?”
整个偌大的会客室内,本来就只有他们四个人。
所以当无人说话时,显得格外的静。
沉默了几秒后。
还是无人回应。
季清斐一双黑眸微微垂下,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陆听酒那样讨厌阿婧。
甚至,从进圈来的第一年,就站在台上媒体面前公开的开口说:讨厌她。
在工作上,更是直言不与阿婧和她带的艺人合作。
又怎么会去见阿婧?
是他不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见她的。
季清斐心下思绪一转,不到两秒,又恢复了以往温和儒雅的模样。
他看向倚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陆听酒。
季清斐站起身,淡淡笑道,“是我唐突了,没考虑到现在陆小姐你对阿婧的态度,今天就打扰到陆小姐……”
“她怎么了?”
语调微微带有起伏的女声,蓦然响起。
陆听酒抬眸望向他,眸底微有波澜。
“上次在云锦园,因为你吐血的事情,阿婧多多少少的,有些责怪自己。”
“这几天饭也没好好吃,整天工作到深夜,都没睡一个好觉。”
季清斐刚说完之后。
轻轻脆脆的一声笑,突然响了起来。
陆听酒微微勾了勾唇,托腮的手早被她放了下来,随意的搭在扶手上。
“你就这么确定,她是因为我?”
她望向季清斐的眼里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的,如同她含着几分笑的嗓音,“说不定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亦或者,是她生活上而你没有发现的。”
“况且,我跟她只见了那一面。”
陆听酒还是懒懒的笑道,“我跟她不熟的,季影帝。”
她说完之后。
原本已经站起来的季清斐,颀长的身形散发着无声而清冽的气息。
一言不发,只是低眸淡淡的注视着她。
眼底一片平静。
缓缓的静了几秒后。
陆听酒眸底也慢慢失了笑,嗓音是一贯的清冷淡漠。
她问道,“为什么?”
“上次的事情,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认为,如果不是她约你见的那一面,”季清斐的声音很缓,由而显得几分低沉,“你不会发生吐血那样的事。”
“呵。”
陆听酒这次倒是真的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漫着几分讽意,“你替我问问她,她是不是有病。”
“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她以为她是谁,齐天大圣么?”
“只有你。”季清斐接道,“只有你的事情,她才格外注意。”
“那你替我告诉她,”陆听酒一字一顿的道,“我不需要她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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