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卿!”姜伯发凝望着苍云卿的背影,眉头不由紧锁。
这,已经是威胁了。
明目张胆,毫无掩饰。
换做任何一人,谁能视若无睹。
秦轩倒是不在意,苍云卿有错?或许,对于姜伯发四人,镇东古城众多城榜天骄而言,有错。
因其举动,使得镇东古城在八十一城内,排名末列。
甚至,因这镇关之力,能入五岳帝苑之人,不会超过十人。
可对于苍云卿而言,从一介默默无名之辈,摸爬滚打,不折手段,自芸芸众生之中脱颖而出,不愿弱于人,这,本就是众生所求。
诺大仙界,如此之人,不会在少数。
一旁秦红衣倒是有些愤慨,“此人好坏哦,这些城榜之人,对他何等信任,他却暗暗阻碍众人之路。”
秦轩轻轻一笑,“或许吧,不过,众生皆不易,各有其路,是非对错,又怎能一语定论!”
他望着秦红衣,“若这苍云卿,有朝一日成大帝,为大劫,不惜舍身舍命,护卫众生,那么,红衣还觉得,他坏么?”
秦红衣一呆,她细细思考,若有所思。
一旁的姜伯发四人,也不由沉默。
“长青哥哥,手下亡魂,何止百万,若这苍云卿为坏人,长青哥哥,怕是已经是恶贯满盈了!”秦轩笑着摸了摸秦红衣的小脑袋,“莫要忘记,寻阳大帝,乃是一方魔帝,其手下,仍旧是尸骨累累,可其镇压禁地,免得仙界生灵涂炭,在红衣的心中,可称得上是坏人?”
秦轩静静端茶,轻品一口,“所谓善恶,皆由人定罢了。”
“在阁下眼中,这苍云卿或许未必错!”一旁,通轻语淡淡开口,“但在我等四人眼中,其心可诛!”
“这一次宴会之后,我会通告家族,传音于城榜天骄!”
她眼中隐隐有一抹寒意,“我镇东古城,数十年因此受辱,我等之路,千辛万苦,最终却因此人之误,错失五岳帝苑,怕是城榜天骄知晓,无人能不怒!”
“他苍云卿欲为人上人,便要将我等作为踏脚石么?”
一旁,凌飞圣,赵寰,皆是面色阴沉的望着苍云卿。
苍云卿在这宴会之中游走,仍旧是这城榜天骄礼敬之人,笑容温和,温文尔雅。
而就在这时,宴会之中略有几分安静。
苏渊,在这一刻起身,一双眸子,直逼秦轩众人。
“你,可敢与我一战!?”
苏渊面色阴沉,遥指秦轩,眼中更有怒意闪烁。
伴随着如此话语响起,此宴会之中众多天骄,更是目光聚集在秦轩身上。
之前在天门,秦轩轻而易举的将苏渊撞飞,以苏渊之傲,又怎会视为无物。
这城榜宴会,本就是论道斗法,有所争斗,在所难免。
其话语传来,秦轩却仿佛不曾听到一般,倒是一旁,姜伯发四人目光微凝,望向苏渊。
苏渊指着秦轩,但,秦轩却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这让他,不由怒从心起。
“怎么?你可是不敢!?”苏渊大喝,“本以为你有几分本事,结果却是胆小如鼠!连与我一战都不敢么?”
不少天骄的目光也略有些怪异起来,一些人有些讥讽出声。
“苏渊这数十年皆在修炼,据说实力大增,有入城榜前十,这是苏家之人说的,那白衣
青年,好像常有与秦红衣同行,不过,却未曾见他动过手!”
“有趣,这白衣青年之前在天门前,一步撞飞苏渊,实力应该也不弱,应该不会胆小到这种程度吧?”
“难不成,他自知不敌,所以不敢应战?本以为他能与秦红衣一样,能让我出乎意料呢,结果却是这般!”
一些声音很细微,入秦轩等人之耳。
秦红衣猛然起身,他望着苏渊,怒道:“挑战长青哥哥,凭你也配,我来与你交手!”
她隐隐欲动,苏渊却不曾理会。
“怎么?你堂堂八尺男儿,自会躲在一介少女身后么?”
“秦红衣,我对你一介黄毛丫头,不曾有兴趣!”
苏渊瞥了一眼秦红衣,冷哼一声。
与秦红衣交战,开什么玩笑,当初秦红衣一人连败姜伯发四人,这等之力,苏渊自认不敌。
他与这秦红衣交战,岂不是自取其辱?更非其本意。
声音入耳,秦轩终于略有动作,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这苏渊。
“区区蝼蚁,又有何资格能与我交战?”
“罢了!”
秦轩微微摇头,他缓缓起身,望向这苏渊,便仿佛在俯瞰一粒微尘。
在这镇东茶坊之上,苍云卿更是一笑,其手中,祭炼出一道圣兵,此乃方镜,骤然变大,遮天蔽日,其内,却并非照映镇东茶坊之景,其内,却是一片天地,生机勃勃。
圣兵,四方天地镜!
其内,自成天地,也是每一次,城榜宴会之中,众多城榜天骄论道斗法之地。
秦轩淡淡的望了一眼苍云卿,苍云卿的目观同样望来。
苍云卿露出一抹笑容,微微点头,丝毫不见有半点敌意。
“你可是应下!?”苏渊不由大笑一声,他脚下一踏,如若纵横,直冲那境内而去。
一瞬间,在那境内天地之战,苏渊之姿,便已经浮现。
其手中,更有一把半帝兵,此刀足有四尺,宽有一臂,随着这半帝之刀落下,境内天地,都如若掀起狂风骇浪,那凛冽刀意,更传入到众人心中。
一旁,姜伯发四人凝眸,他们也不曾见过秦轩动手,不知秦轩实力,心中亦有一丝好奇。
旋即,秦轩踏步了,便消失在这城榜宴会之中,白衣之姿,出现在那镜内天地中。
然而,下一刻,在这镇东茶坊内,城榜众多天骄,皆不由面色骤变。
轰!
在秦轩之姿,入那四方天地镜内,不过是眨眼,一道身影,便近乎是吐血飞出那镜内天地。
而在场众人,谁也不曾看出,秦轩是如何动作的。
纵然还未回过神,秦轩便已经走出这四方天地镜内,在众人满面茫然的目光中,淡淡吐出四字。
“自取其辱!”
其手中,亦有那把半帝之刀,凝缩于寸许,挂于腰间。
秦轩归于座位之上,继续品茶。
徒留满座,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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